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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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管怎樣,照樣得過日子, 吃飯睡覺穿衣服, 否則還能怎麽辦呢?
拔了一些小白菜, 安梓打算蒸包子吃。豬肉和小白菜做餡兒, 超大號的包子皮, 一個包子就幾乎有巴掌大,安梓做了好幾大鍋,一鍋一鍋的蒸熟了放在籠布裏裹著。自家發的綠豆芽、黃豆芽都好了, 安梓拿出來炒菜, 還熬了一鍋地瓜粥, 軟糯可口散發著地瓜特有的香甜味兒。
現在安梓的做飯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好像他天生就會這個似的, 隨隨便便一道簡簡單單的菜,看著也挺普通的, 但吃起來卻美味無比。每次吃飯顧少哲和小糖包都很給麵子,基本是能吃多少吃多少, 吃完了還會主動幫著收拾桌子。
吃完了飯, 安梓從空間拿出一小筐小西紅柿,取出一部分洗幹淨了放在桌子上, 當做飯後水果。一邊消食, 一邊商量今天要不要出門, 出門的話去哪裏。
“昨天晚上出現喪屍鼠,如果是大規模的,那城裏的人應該有不少人中招。”顧少哲想了想說, 他一雙眸子專注的看著安梓,眸中的神情好像要溢出來似的,十分的露-骨加不要臉,不過見安梓沒注意自己,光看小糖包去了,就調整神情,平淡道,“這段時間喪屍會變多,也許會是爆發性的增加。”
“外麵會更加危險,我們這次出門一定要小心。”安梓回過神接過話茬道,“而且變成喪屍的不單單是老鼠,應該還有其他動物,先前咱們見過喪屍犬。還好城裏的動物原本就不多,頂多是喪屍犬威脅大一點,但誰又知道喪屍鼠數量多,還防不勝防。不過城裏也有動物園……”
原本需要對付的就隻有喪屍,即便是喪屍正在緩慢的變強,但活著的人也在慢慢變強,而且還懂得聯合起來。隻是現在忽然加上喪屍動物,還是數量巨大的,而活著的動物卻不一定會願意跟活人合作,那就代表活人所要麵對的危機是先前成倍數增長的。
沒有什麽比當人們發現情況稍微緩和,可以趁機休養生息的時候,忽然爆發出更大的危機更糟糕的事情了。必須得是非常非常堅韌的人才能不崩潰,必須得是拚了命都想活下去的人才能堅持;不過話又說回來,人的潛力是無限大的,總能壓榨出一點勇氣去麵對,如果麵對不了,也許隻能被殘酷的環境淘汰。
如果說之前的末世是簡單版,那現在就是一夜之間進入普通版,原本蟄伏的喪屍動物忽然出現,對剩下的活人們下手,這是怎樣一種讓人絕望又無解的現狀。
然而還能怎樣呢?難道就不過日子了,不活了,大家都去自殺嗎?要知道自殺需要的勇氣可比活下去更加巨大,畢竟活著其實並不算多麽艱難的事。事實就是如此的,哪怕是困難更多,也總能活下去,畢竟再糟糕還能怎樣呢,人本來就是韌性極大的。
“先去找於飛楊,要是情況不好就讓他們跟咱們一起住。”安梓敲著手指,拿了個小西紅柿塞進嘴裏,嚼了嚼咽下去才說,“喪屍動物比喪屍難對付的多,有的特別大有的特別小,並不能都敲碎腦子,而且咱們現在工具有限,異能也並不算太強。隻有咱們倆和一個孩子,不安全。”一邊說著,安梓忽然想到上輩子的事情,那時候他對末世完全未知,就跟著一群人四處流竄,殺喪屍、收集物資,後來……忽然有很多喪屍和喪屍動物出現,到處都有小股的喪屍群,隊伍一下子應付不過來,就開始有犧牲,再後來就開始推人出去吸引喪屍,剩下的人趁機逃生,安梓就是那個吸引喪屍的。
看著安梓臉色暗了下去,顧少哲拿了個小西紅柿塞進他嘴裏,略顯粗糙的手指剛好戳了戳他柔軟的嘴唇,然後若無其事的收回去,自己舔了舔。“先看情況再說,現在還不能確定外麵的樣子。”顧少哲看了眼小糖包,說,“這回帶著小糖包出去吧,讓他看看外麵的變化,不至於一無所知。”
“小糖包會聽話的。”軟軟糯糯的童音帶著堅定的意味,像個大人。
回過神之後,安梓就看到小糖包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自己,上輩子死亡的痛苦已經緩緩遠離,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也比沒有加入上輩子那個隊伍中,這樣想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麵發展呢。摸了摸小糖包的腦袋,安梓也同意帶他出門。
剛好早晨蒸了很多白菜豬肉陷的包子,安梓拿出鋼製飯盒裝了許多,每個背包都放了一個飯盒,然後關門離開。到了吉普車前麵,安梓攔下往前走的顧少哲,認真道:“咱們要先看看車裏有沒有藏著喪屍鼠 ,不然防不勝防。”
皺眉看著前麵的車子,顧少哲有點犯難,畢竟車子構造複雜,而喪屍鼠的體型又很小,誰知道他躲在哪裏,手頭又沒有掃描工具,難道隻能發出聲音吸引喪屍鼠,或者敲敲車子嚇唬嚇唬?這麽想的時候,顧少哲就看到安梓身後的背包忽然鼓了鼓,然後冒出一個圓滾滾的橘貓腦袋,貓兒眼似乎高貴冷豔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毛乎乎的爪子扒著背包跳出來,趴到安梓肩膀上。
感覺臉癢癢的,安梓扭頭就看到自家黃上,驚喜道:“你怎麽跟著跑出來了?”他剛才正想著要不要自己變成小倉鼠過去看看呢,結果橘貓大大出現了,而且還主動蹭了蹭安梓的臉頰,跳到地上,一扭一扭的邁著貓步走到車子那邊,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鑽了進去。
這是朕的江山,怎麽能讓柔弱的小倉鼠檢查呢?必然是朕樹立高大形象的時候啊!橘貓大大一邊想著,一邊抬爪子拍死喪屍鼠,扔到車外,最後特別嫌棄的看了眼自己髒了的爪子,抬頭看著安梓。後者頓時會意,笑嗬嗬的從空間拿出小盆和水,讓橘貓大大洗爪子。
作為老鼠的天敵,安梓對於黃上的能力還是很信任的,大家就上了車,等橘貓大大洗完爪子,安梓拿毛巾擦幹淨,看著橘貓大大自己找了個地方趴著,這才說:“走吧。”
車子沒開出多遠就到了隔壁小區,安梓發現地麵變得更髒了,紅褐色的血跡遍地都是,路邊還有喪屍鼠的屍體,有一輛輛車子緩緩開出小區,裏麵沉甸甸的坐滿了人,車子頂端還綁著不少家具什麽的。偶爾還能看到巨大的卡車,拉了家具,被褥,一箱箱的物資等。再後麵還有背著巨大的背包,或者扛著簡易包袱的人步行,所有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有一些身上還有血跡,已經幹涸。
也有空著的車子往小區裏走,守門的人已經不見了,顧少哲駕駛車子跟在隊伍裏並不起眼,等到了樓下把車子停好,顧少哲抱著小糖包,安梓跟在後麵上樓。一路上能看到大多數人家都在搬家,屋子裏能收拾的東西全都收拾好,不能收拾的就妥善的放好,隻有極少部分的人不想搬家,等著撿搬走的人家剩下的東西。
一樓有明顯的血跡,別的樓道外麵還有明顯的屍體,地上偶爾也能看到喪屍鼠的屍體,見到這些安梓就明白了,恐怕昨天晚上小區也並不安全,巧合的是當時安梓和顧少哲都離開了。不過也許每個地方遭遇喪屍鼠的時間不一樣,所以才會那麽巧合。
上了樓,於飛棉和於飛楊都在,不過屋子裏明顯看出收拾的痕跡。廚房裏的東西都不見了,全都擺在客廳,一些大型家具都存放好,能帶走的東西全部集中在客廳中。看到安梓和顧少哲來,於飛楊和於飛棉都很驚喜,看到小糖包出現,於飛棉更高興,他自己就跟個孩子似的,跟小糖包很有共同語言。
說起昨天晚上的事,於飛楊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在心中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你們走後沒多久,我和飛棉吃了飯,關好門窗休息,結果睡到半夜聽到慘叫聲,爬起來一看,整個小區都沸騰了。最先遭到攻擊的是一樓,那些老鼠平時就無孔不入,變成喪屍後對活人的氣息更加執著,木門、木窗、下水管道等地方很容易就被攻破,一樓隻有極少數的人家幸存,二樓也有很多人家受到攻擊,三樓、四樓、五樓稍微好一點,五樓最好,我們一晚上沒睡,都是沒發現喪屍鼠的痕跡。”
“我看喪屍鼠的數量並不多,隻是許多人措手不及才被喪屍鼠攻破,有不少人被咬傷,等喪屍鼠跑的跑,死的死,快天亮的時候,被喪屍鼠咬了的人都變成了喪屍,又是一陣混亂。那些喪屍都被殺死,被咬了還沒喪屍化的人有的自殺了,有的被關在屋子裏,小區幾個領導一大早出門,很快又回來,決定搬到一個更大的小區中居住,跟那邊的人聯合。”
“那邊的小區也遭到喪屍鼠攻擊,損失了不少人,正好空出房子,能接納咱們小區的人,不過裏麵的東西恐怕都不會留下了。”於飛楊表情淡淡的,“現在外麵的喪屍更多,還有喪屍鼠的威脅,幾乎人人自危,原本生活物資已經不太夠,現在死了那麽多人,剩下的物資倒是差不多夠了。”
安梓聽了忍不住歎氣,雖然昨天晚上他已經想過這一點,但再一次聽到的時候還是覺得心裏難受。人類那麽聰明,但還是會遇到這樣難以承受的災難,喪屍、喪屍動物,還有來自人的惡意,這一切夾雜纏繞變成如今的末世,身處其中的人也不過是掙紮著活下去而已。
大多數一樓住戶都受到喪屍鼠攻擊,活下來的人很少,安梓站在窗前看著小區裏螞蟻搬家似的人們,許多人臉上的表情都很麻木。“咱們也假裝搬家,去新小區看看情況吧。”安梓忽然說,“現在小區聯合,我覺得很快大家就會自發的聯合起來,不然喪屍、喪屍動物越來越多,人少了肯定不行。”
“我也決定搬過去看看。”於飛楊很帥氣的站起來,活動手腕、腳腕道,“這幾天不知道怎麽回事,身上的傷竟然全都好了,我感覺實力也漲了不少。顧少哲,咱們練練?”
男人骨子裏大約都是不服輸的,顧少哲很帥氣的甩頭,和於飛楊一起去了較大的房間。倆人手裏都沒有工具,是最原始的肉搏戰,拳拳到肉,每一次進攻都凶猛無比。於飛楊確實比之前實力長了幾分,但顧少哲也不是毫無進展,相反的他進步很大,很快拳頭停在於飛楊喉嚨的地方,顧少哲笑道:“不錯,有進步。”
“可還沒比得上你。”於飛楊不在意的笑笑,扭了扭脖子,拿拳頭頂了下顧少哲的肩膀道,“兄弟還是這麽強。”
安梓一直站在旁邊看著顧少哲和於飛楊,他很羨慕這種體格健壯的男人,身材高大,手長腳長,耍氣帥來簡直能閃瞎人的眼睛,可惜安梓怎麽吃也長不高,他都很注意喝牛奶、煮排骨吃 ,絕對不缺鈣,但除了皮膚變得更好了之外,個子還是原來那樣。有時候安梓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能變成小倉鼠,以至於身高也定型了。
因為想去新的小區看看情況,安梓就暫時沒說邀請於飛楊來自己家裏,而是幫著把能打包的東西全部打包,大家一起齊心協力一趟帶下樓。小糖包也幫著拿了一個小包,在隊伍最中間走,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前方,腮幫子鼓鼓的像蒸熟了的小包子。
下麵三四層樓也有人家在搬家,看到樓道裏的安梓他們都驚了一下,清一色的優秀年輕人呢,再仔細一看,哦豁,還有個小小的孩子呢。經曆末世洗禮的孩子,物資並不那麽充足的情況下,大多麵黃肌瘦,眼睛裏還有著大大的驚恐,哪裏會像小糖包這樣,就算看到腳邊有喪屍鼠屍體也沒有絲毫害怕,反而興奮的仰著臉說:“安叔叔,是喪屍鼠。”
“恩,小糖包注意腳下,不要踩到。”安梓笑著叮囑。
“知道啦。”小孩子的聲音軟軟糯糯的,透著春天才有的朝氣,好像糖一樣甜絲絲。小糖包一路乖乖走在隊伍中央,看著有漏網之魚從角落竄出來的喪屍鼠也沒有害怕,反而很乖巧的往安梓身邊靠,等顧少哲過去殺死喪屍鼠。
手裏抱著東西不方便,顧少哲就耍帥的凝聚出一根非常細小的冰錐,化為一道流光飛進喪屍鼠的腦袋。這不是顧少哲第一次使用異能,但顯然現在更厲害,於飛楊和於飛棉都羨慕的看著他。帥氣的甩頭,顧少哲卻不著痕跡的看向安梓,想從他眼裏看出點什麽。結果安梓已經帶著小糖包把東西放到後備箱,鑽進車裏,還偷偷打開背包,拿了幾顆貓糧逗躺在裏麵睡覺的黃上,完全沒注意顧少哲的耍帥。
帶出來的東西不是很多,大吉普後備箱完全裝得下,於飛楊坐上副駕駛,於飛棉和安梓坐在後麵一排,顧少哲開車。小糖包靠著安梓,忽然指著外麵說:“安叔叔快看,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孩子。 ”
吉普車外麵,也有個五六歲的小孩被家長領著,有些惶恐的看著四周,身體瘦瘦的顯得腦袋、眼睛特別大,手裏拎著一個背包,跟著大人亦步亦趨。小孩子看上去有些可憐,整個人像失去水分的蘋果,頭發稀疏,皮膚蠟黃,顯然這段時間都沒吃好。小糖包忽然摸了摸自己的小背包,拿出一包巴掌大的巧克力,一瓶酸奶,仰起臉眼巴巴看向安梓。
安梓抬頭看了看前麵,車子排隊出小區還要一段時間,於是他領著小糖包下車,也不說話,任由小糖包咚咚咚跑到那個孩子前麵,把東西塞過去,說:“給你吃。”
緊緊的抓著巧克力和酸奶,小孩瞪大眼睛看著小糖包,嘴唇蠕動著說:“謝謝你。”拉著他的家長趕緊奪過巧克力收起來,衝著安梓笑,“哎呀,還不快謝謝這位叔叔。”
“這是我家小孩的心意。”安梓有點不自在,趕忙拉著小糖包回來。
透過車窗看著外麵,小糖包發現那孩子也在看著自己,就興奮的拉著安梓一起看。那孩子的家長似乎是害怕小孩手裏的東西被人搶走,就都自己拿著,小孩饞的一直抿嘴,還仰頭對家長說了什麽,但後者沒同意,還皺眉訓了小孩一頓。安梓耳朵好使,聽到家長說的大概是家裏吃的越來越少,得省著點吃,讓小孩懂事,不能任性。
盡管沒聽清楚家長說的什麽,但小糖包看到小孩沒能喝到酸奶吃到巧克力,板著臉想了一會兒轉頭對安梓說:“安叔叔,當時我應該拆開巧克力塞進他嘴裏,然後拿著酸奶給他喝掉,隻有那樣他才能吃到。”
完全沒想到小糖包有這樣的覺悟,安梓欣慰的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笑道:“那小糖包以後做這種事以前可以先考慮考慮,怎麽做才能達到目的呢?”
重重的點頭,小糖包道:“我知道了!”
前麵的車子終於出了小區,顧少哲隨後跟上,到了外麵馬路速度就快了。隻是出乎大家的意料,路上並不安全。原本安梓覺得既然小區決定集體搬家,跟別的小區聯合,那至少得選擇一條安全的路線,再不濟小區那些領頭的也得在路上保護保護,結果車子出來,並沒有見到其他人,倒是見到了忽然撲出來的喪屍。
看撲出來的喪屍身上的衣服,除了有些血跡,還能看出樣子,喪屍五官也還沒有徹底變形,隱約還有活人的模樣,跟有些幹枯瘦削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看不出模樣的喪屍相比,差距很大。這些就是新喪屍化的喪屍,數量極多,出乎安梓的意料。
“看來昨天晚上有些小區損失慘重,要不然不會有這麽多喪屍。”於飛楊表情有點凝重的說,“如果別處的喪屍也有這麽多,那城市裏就徹底不安全了。”
“你來開車,我對付他們。”顧少哲忽然踩下刹車,飛快的開了車下來。那邊於飛楊反應也特別迅速,開車跑出來跟顧少哲換了位置。
幾枚冰錐憑空出現,在顧少哲身邊盤旋一圈,驀然飛出去,瞬間穿透喪屍的眼珠,進入腦中。三個喪屍瞬間撲倒,車子瞬間衝過去,後麵的車子也加快速度,但後麵跟著步行的人就沒那麽好運了,隻能先跟喪屍搏鬥,殺了喪屍就能繼續跟著,殺不了喪屍也許自己就會變成喪屍的一員。好在目的地並不算遠,就是不遠處的高檔小區,圍牆更高更安全,大門也是厚重的鐵門,有不少人進進出出,即便是有撲到門口附近的喪屍也都很快被清理掉。
但車子到了小區門口卻不能立即進去,得登記,同樣需要上交糧食。安梓帶著小糖包下車,好奇的看了看左右,認出這裏以前是有名的富人聚集小區,不過現在有錢人都找門路走了,剩下的房子倒是便宜了其他人。見有人去檢查車子,看看有沒有喪屍動物藏著,安梓走到登記桌子那邊,一邊編了個名字寫上一邊問:“不知道怎麽收糧食的,我們帶的東西實在是不多。小糖包,給這位叔叔吃塊水果糖。”
非常迅速的從包裏拿出一塊指甲蓋大小的水果糖,撕開包裝塞到叔叔嘴裏,小糖包甜甜的說:“草莓味的,甜甜噠。”
原本聽了安梓的話有些挑剔的男人聞言頓時笑起來,摸了摸小糖包的臉頰,壓低聲音道:“上麵規定按人頭收,一個人至少一箱方便麵或者一箱麵包、十斤糧食,要是沒有糧食,車也收,不過你們可以少收點。”
“那我們要是先進去看看呢?”安梓把小糖包拉到自己身邊,苦笑道;“我這拖家帶口的,得先看看這裏合適不合適孩子住……”
作者有話要說: 天氣越來越熱了,我覺得很快就能超出人類承受範圍。真的很熱啊,出去騎自行車都要挑選陰天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