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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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徒,受死。”伏破戮將元力灌入哨棒裏,恐怖的威能,讓在場的通脈境武者看得心髒驟停。

    “老匹夫,別給臉不要臉。”鳳歌不再留手,運起元力,瘋狂地轉動著五行環,將金屬性能量噴薄在獠牙棒上,渾身氣血激昂,全身蠻力運載在胳膊裏。

    伏破戮看著暴怒的鳳歌狂吼間激蕩的元力,無論是量還是質,都超出了他對伐髓境的理解,心中暗暗叫苦:“這到底是個什麽怪物,這恐怕不是簡單的伐髓境圓滿武者吧?”

    他不再敢和對手硬拚,心念急轉,瞅著千瘡百孔的客棧內的文甲寶二人,滿臉皺紋微微舒展。他咬緊牙關,運轉起更多的氣血元力,期待能擋住鳳歌砸來的棍子。

    鏗啪巨響,明明隻是兩根棍子撞擊在一起,在場的人卻感覺是空氣在爆炸,建築物在搖晃。

    那伏破戮,狀況淒慘,武器被鳳歌給砸斷,胳膊給帶脫了臼,人被一拳搗飛,飛在半空中,連噴數口鮮血,撞碎了三四張木桌,直接砸毀了客棧的立柱。

    至於鳳歌,胳膊痙攣著後退丈遠,被踢中的胸口隱隱發漲,憋悶難耐,氣血翻騰著,舊患差一丟丟就被激發。

    那伏破戮艱難地爬了起來,吞食著寶丹,更是含恨咬牙將準備突破境界用的寶液,提前飲食。

    鳳歌卻是沒時間去調息,他迅速壓下隱隱要暴動的精血元力,忍住後背十餘根長矛捅刺的疼痛,一把將十多把精鐵長矛給拗斷。

    “嘶,開了眼界了,這家夥怎麽做到的?”圍觀的武者傻了眼,那可是十多根兒臂粗的鐵棒,加在一起,比烏鐵更堅愈剛。

    “看他隨意的樣子,恐怕是開竅境神人才能那般寫意。”

    “那還是不至於,有些力大無窮之人,或者修煉了特殊功法的伐髓境高手,亦或是掌握了特殊技藝的異士,也能辦到。”

    “這家夥,身上秘密不少啊。”夜天寶對鳳歌更感興趣,他看著那毫不起眼的獠牙槍,眼神火熱。他可是知道,那伏破戮的精烏哨棒的厲害,幾乎都能算作是寶器了!

    “不想死的滾開。”

    鳳歌身上的衣服已然千瘡百孔,他一棍子下去,必定有一個士兵昏死過去,直到現在,他還在“婦人之仁”。畢竟,這些兵士,也是攝於夜家淫威,不得已上前。

    可惜,那些兵士對四大家族的懼怕已然種在心間,刻在靈魂深處,若此時退縮,日後被嚴苛的城主府和大財家族貝家追責,定然生不如死。對手已然沒有下死手,那就用重傷換安穩甚至是前程吧。

    “放箭。”夜天寶見又是二十多個士兵倒下,他心中憤怒難當。

    “可是,兄弟們還在那裏。”有什長囁嚅半天回話。

    夜天寶瞥了那什長一眼,一旁守護他的黑衣武士,直接揚起手中的環首刀。血光迸射,渾身煞氣的黑衣武者,眼睛都沒眨,直接幹掉了毫無防範的士兵小頭目。

    這玄元大陸,封建社會和奴隸社會共存,江湖和政治力量糾纏,殺人,毫無道理的屠戮,每時每刻都在上演。

    可惜那兵頭的一顆大好頭顱,拋飛間,一臉的不可置信。

    士兵們在圍觀武者噤若寒蟬的氛圍裏彎弓搭箭,咻咻聲中,不少兵士受了無妄之災,主要目標鳳歌,卻是將要害部位的飛箭盡數挑飛。

    “誰若能殺了那莽夫,本少賞寶液一罐,烏幣千枚,活捉者,賜夜家門客待遇。”

    夜天寶見密集如雨的箭矢,沒能給對手造成多大傷害,反而讓自己人又躺下了二十多個,情急中,許下重口。

    “吼吼,兄弟們,給我上。”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哦,不,莽夫,好些武者眼紅了。

    “那家夥肯定有保甲。”

    “那燒火棍也不錯。”有人看鳳歌中了數箭卻似是毫發無傷,獠牙棍更是猛得一塌糊塗,直接打起了他的主意。

    “別去,想死麽?”還是有武者想到了更多,隻想兩不得罪。

    “看來,隻有解決了你。”鳳歌一腳踢飛一群士兵,就要衝向夜天寶,卻瞥見那撫胸跛腳的伏破戮,也衝向了躲到角落的文甲寶二人。

    “你特麽的,找死。”鳳歌氣急,放棄了夜天寶,運力提氣,如飛鳶掠過樹梢,似雄鷹破開雲霄,在武者頭頂疾馳而過。他身子快若閃電,在三十多丈的距離間留下一道驚鴻殘影,堪堪攔住了受了重創的伏破戮。

    “你......”伏破戮壓根沒想到,暴走狀態下的對手速度如此驚人,瞬息十丈,已經突破了開竅期以下輕身功法的極限。

    “滾。”

    鳳歌瞥了眼滿身血汙的文甲寶,一棍將伏破戮擊退,剛要上前結果其性命,卻發現一對對弓箭手已經鎖定了己方。

    他倒是不怕那些飛箭,但放任不管,文甲寶和牛蛋鐵定被射成馬蜂窩。

    鳳歌歎息著,放棄跌撲在地的伏破戮,迎著如飛蝗般的箭矢,飛身撲入那弓手陣型。

    一入箭陣,他如猛虎入羊群,拳腳棍棒,每一擊下去,伴隨著漫天炫目的玫瑰血花,總有人斷胳膊瘸腿,直接失去戰鬥力。

    待收拾掉弓箭手,鳳歌也沒空搭理那些湧上來的,被懸賞迷了眼的武者,而是返回搖搖欲墜的客棧裏,繼續追殺伏破戮。那伏破戮曆經滄桑,久經戰陣,盡管被嚇破了膽,但豐富的經驗讓他和對手打起了遊擊,在樓屋梁間亂躥,利用立柱木架躲避著。

    鳳歌追趕著對手,卻發現對方如同一隻濕滑的泥鰍,而整個客棧的框架成了一灘灘爛泥,伏破戮總能在最危急的時刻避開自己。

    “我靠。”

    瞅著越來越多的,滿眼綠光的武者跳進客棧,鳳歌也是急了。他也不再顧忌,見到攔路的東西,無論是木製器具,還是樓梯木欄,亦或是房屋的框架乃至承重結構,統統一獠牙棒砸個粉碎。

    可憐那伏破戮見鳳歌如此暴力,防護場所一點點被壓縮,數次被對手的元力餘波擊中,連噴數口鮮血,是傷上加傷。好在,更多的武者湧入,殺向文甲寶和牛蛋,吸引了鳳歌的注意力,總算是緩解了他的壓力。

    然而,正當伏破戮鬆了一口氣之時,被摧殘得千瘡百孔的房屋再也支撐不住,酸掉牙的嘎吱聲中,整個客棧在頃刻間倒塌下來。

    “哦豁,玩大了。”

    鳳歌在房子“瑟瑟發抖”時就有了預感,在房子倒塌的時候,他一招橫掃千軍,如卷席般擊退圍著的眾敵,一把抱住文甲寶和牛蛋。

    哢嚓轟隆,漫天飛塵遮蔽了夜幕,蓋住了客棧內的驚恐慘嚎,壓下了街道裏上前圍觀人士的尖叫。

    可憐了那些財迷心竅的武者,這一下,恐怕有十數人斃命,沒直接死在鳳歌的手中,卻是被垮塌的屋梁砸了個通透。

    這筆賬,恐怕最終還是得算在鳳歌的頭上。

    外麵的武者看著廢墟一陣兒瞠目結舌,慶幸者有之,暗惱者有之,憤恨者有之,驚懼於鳳歌的破壞力的同時,也認定他不死也殘。

    “啊,這裏有寶貝。”

    有人發現了鳳歌帶來買賣的物資,剛要發掘,卻被夜天寶命人攔下。笑話,敵人已死,那些東西就是他的戰利品。

    卻說十幾萬斤的碎石斷木之下,鳳歌噴出的血直接模糊了文甲寶和牛蛋的眼,以他強悍的體質,也是無法承受三層樓高建築物垮塌後的衝擊力。

    他的胸部被斷裂的尖木刺穿,一條胳膊一時失去了知覺,腦袋更是混沌不堪,直到牛蛋的驚叫聲刺破了他的耳膜,才擺了擺腦袋,努力恢複了神智,沒有沉睡過去。

    “不能睡。”鳳歌咬破舌頭,調動著渾身力量,試著動了動,一陣兒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反而讓他更加清醒。這種傷勢,換作其他人,就算不魂歸冥,也是命懸一線。

    “恩人。”文甲寶咬牙,滿臉通紅,眼中霧氣彌漫。他很是羞愧,自覺總是拖鳳歌的後腿。

    “鳳大哥,你不要死啊。”牛蛋抹去臉上的紅濕,卻被鳳歌滴下的鮮血再次迷蒙了雙眼。

    “抓緊我。”鳳歌用高純度的木屬性能量,護住心脈肺腑,示意文甲寶和牛蛋抓緊,開始積蓄力量。

    “吼!”渾身肌肉爆炸般鼓起,血液裏的精氣咆哮,源源不斷地提供著力量,經脈內的元力在嘶吼,他周身漸漸浮現一層稀薄的光暈。

    “什麽聲音?”不少武者聽到一陣沉悶的咆哮。

    “咦,你們看,石土在動。”廢墟外,抱著各種心思,翻掘碎石亂木的武者,感覺到大地微微一震,碎石泥塊在抖動。

    “呀!”鳳歌牙齒都快咬碎,黑暗中,他感覺背上的巨山終於動了起來,心中一喜,搏命般壓榨著力量,瘋狂地頂起頭頂的巨木。

    “散開。”廢墟外,命人搜救伏破戮的夜天寶,見泥土碎石跳動如沸水,忙往後跳。

    “地動了?”不少武者以為發生了地震,驚恐地跑向開闊地帶。

    地下,鳳歌掙紮著,血如泉湧,如瀑紅漿浸透了三人的衣服,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那麽多體液。

    動了,如山丘一般的廢墟抖動著,中央顫抖著,似是死火山複活前的幾秒。

    轟~

    在千餘人難以置信的神情中,讓他們永生難忘的景象出現在眼前,那是一團驕陽,破開廢墟,直衝天際。

    是了,那是三個人,是那如戰神一樣的硬骨頭。眾人瞅著衝到十數米高空後,止住了去勢的光團,待光華散盡,他們總算是認出了破困之人。

    “殺了他,得靈藥一株,寶液三份,通脈境破境丹一枚。”夜天寶見鳳歌落地,他已經被嚇慌了神,揮了揮手,指揮一旁的武者上前,補充道,“不留活口。”

    “誰敢。”巨錘武者徹底被鳳歌征服,猛然掙開同伴的手,攔在鳳歌麵前。

    “殺。”無需夜天寶發話,回過神,紅了眼的眾武者,如失去理智的嗜血怪獸,怪叫著衝向鳳歌。

    “我還是太仁慈了麽?”鳳歌掙紮著爬了起來,瞥了眼昏迷過去的牛蛋,一把摁住同樣吐著血卻欲再戰的文甲寶,輕輕扒開身前如同鐵塔一般的巨錘武者,心中悲哀著喃喃自語,“為什麽要逼我?我不想的,真的不想,真的!”

    “你......”巨錘武者瞅著鳳歌的慘狀,在震天喊殺聲中,雖然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麽,但見其一臉哀傷,心中也不由升起絲絲悲涼。

    瞅著湧來的武者,鳳歌大開大合,任由長槍破體,隨他飛箭亂矢穿胸,他如破開封印的魔鬼,揮舞著巨棒,再也不留情,每一擊,腦漿迸射,血肉橫飛,一條條生命消逝在血腥的屠戮場中。

    “放箭,放箭,給我放箭。”夜天寶躲在兵士武者身後,看著那戰神化作的魔鬼,肝膽俱裂。

    箭雨襲來,鳳歌避無可避,不斷挑飛箭矢,卻還是中了十多箭。一時,他如炸了毛的刺蝟,滿身是慘不忍睹的窟窿。

    受了重傷的他,調動了骨骼血肉深處的元力,已經無法百分百防禦正麵襲來的爆破物,隨著精血元力的流逝,他的防護力正在迅速下降。

    “死吧。”

    鳳歌帶著自身血肉,拔出胸口的斷箭,一把刺入一個通脈境圓滿武者的腦門,五行環自發轉動,連帶著對方的精氣,直接吸幹了對方的元力。

    原本無意識的五行環,似是有目的地護主,再現了它恐怖詭譎的一麵,竟然再次吞噬起了對手的生命力!好在,碎肉血泊裏,混亂的場麵中,鳳歌的“小動作”和死去武者的詭異狀貌,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無所謂了,鳳歌也不再驚恐於五行環的異變,要帶牛蛋和文甲寶逃出生天,隻有擒住或滅殺了夜天寶。但首先,要殺過厚厚的人牆,必須要大量“進食”。

    “這是惡魔,逃啊。”有武者終於破了膽,戰鬥勇氣盡失,抱頭衝向夜幕。

    “殺,殺了他,誰能摘下他的腦袋,我夜家破格提拔他為客卿長老。”夜天寶聲嘶力竭,五官變形,驚恐著,連連後退。重賞之下出勇夫,大批武者亡命而逃,剩下的武者卻是更加瘋狂。

    “攔我者死。”鳳歌殺得癲狂,獠牙經由血水侵蝕,被剝落去黢黑,顯現出原本的瑩白,卻又在血漿的浸染中,變成一根暗黑噬魂棒。

    他擰斷一個武者的腦袋,將其掛在身上,趁著對方還有元力精氣未曾消散,瘋狂地抽取著對方的力量為己所用,在敵人化作皮包骨時,一把將其丟在一旁。

    “火攻!”有武者搬來火油,潑向鳳歌,連帶著其他武者,也是被燃油浸透。

    “不要啊!”場中被燃油澆了個通透的武者,瞅著飛來的火箭,驚駭欲絕。

    “蓬~”

    油助火性,火借風勢,大火衝天而起,慘嚎聲,咒罵聲不絕於耳。濃煙滾滾中,焦臭夾雜著詭異的肉香,令人欲嘔。嗶啵劈啪,赤紅的火焰,映照著眾武者的各色臉龐,有狂喜,有放鬆,少量的歎息和悲傷。

    可惜,眾生百態還沒落下臉龐,文甲寶和牛蛋撕心裂肺的嘶吼還在高空回蕩,濃煙散去,火海中,一個赤身裸體的人型生物伸了伸脖子。

    漫步間,那些精靈般的火焰鑽入那人形生物的身體,又猛然鑽出,是在嘻戲,是在歡唱,如同在擁簇一個王者,歡快地舞動旋轉,舞姿翩躚。

    這隱藏在火海和鳳歌體內的一幕,如果被某些大能看到,恐怕會將鳳歌抓住,要麽解剖研究,要麽強行納入山門。

    反正,不能任由他逍遙。

    “這......”所有人臉色一僵,隻有牛蛋想起了他們進山獵捕時,鳳歌和變異火虎廝殺的景象。

    “咳咳,還有誰?!”鳳歌噴出好些濃煙,鼻孔耳朵都在冒氣,他感覺渾身暖洋洋的,傷口一時沒再流血。

    場麵一時一片死寂,再也無人敢與火獄中歸來的凶靈叫板。

    鳳歌臉色蒼白而又赤紅,但臉上的森寒卻似是萬載寒冰。

    “逃啊。”那些圍攻過鳳歌的武者嚇得魂飛魄散,四肢抽搐一陣兒後,慘叫著,連滾帶爬,如受驚了的鳥獸四散奔逃。

    “兄弟們,別怕,他已經是強弩之末。”極個別武者也不知是嚇傻了還是窮瘋了,竟然不進反退,操起兵器,奔向鳳歌。

    鳳歌對於這種冥頑不靈之人,顯然失去了耐心,三步並作兩步,上前直接摘掉了對方的腦袋。

    瞅著鳳歌矯健的身手,那些抱有一絲僥幸心理的家夥是跑得更歡實了。

    “你們,給我攔住他。”夜天寶臉色煞白,一邊命令著幾個黑衣武者,自己卻是抱起貝茜,想要逃跑。

    “救我!誰要能攔住他,可入衛星城當團督!”他聲音都變了調,卻是再次提高獎勵,竟許以千人統領之職位。此時,他威風不再,倜儻不存,惶恐如喪家之犬。

    然而,沒人搭理他,旁的武者是逃得更快了。且不說這夜家少爺有沒有那個能耐,就說那殺人魔王,根本是無法戰勝的!

    眾武者對鳳歌的恐懼,已然淩駕在一切獎賞之上。

    鳳歌的確是強弩之末,但,殺幾個通脈境武者的戰力還是富餘。他以身中數刀的代價,滅殺了夜天寶的幾個近衛,一步一個血印,逼近夜天寶。

    “別,別過來。”抱著貝茜的夜天寶踉蹌後退,雙腿發軟交疊著,多次差點跌伏在地。

    “你殺我可以,放過貝家小姐。”他咬著牙,看了眼懷裏的貝茜,眼神中,沒有愛戀,也不溫柔,隻是像在看一件藝術品。這,好似出於他護花的本能。

    “放過她,總好過被荒城兩大家族聯合追殺。”他渾身顫抖著,也不知是真心,還是實意,出奇地為他人謀劃。這,以他相對尊榮的身份來說,實在不可思議。

    “嘿,還抱著她,難道是想將其丟過來,趁我憐香惜玉之時逃跑?”鳳歌看夜天寶滿臉驚恐,卻是護住貝茜,心中活動著,“可惜,你那點小九九,老子在電影裏見多了。”

    自以為看穿了一切的鳳歌,不屑地瞥了眼夜天寶,舉起棍子就要砸去。

    “嗷嗷!”

    死靜的場中,空氣都凝滯了,那連連後退、躲避鳳歌的暗紅獠牙棒的夜天寶,卻是踩到了冰球。

    冰球這貨,在鳳歌和黑衣武者動手之時,就已經去了客棧後廚,禍害了個夠本後,扛著一頭烤乳豬,躺在角落,撫著肚子,吮吸著豬鼻子,看著武鬥大戲,舒服得直哼哼。

    至於小夥伴的生死,它好似壓根不放在心上。

    這夜天寶也是,找的後撤路線壓根不對,剛好踩到它圓滾滾的肚皮上,踢飛了它的烤乳豬,它豈能不叫喚。

    “嗷嗚!”

    瞅著滾到臭水溝裏的烤乳豬,拍著肚皮上的腳印,冰球那個氣啊。它衝著夜天寶低吼著,齜著牙,攔住了對方的去路。

    那夜天寶,見一隻癩皮怪獸攔住了自己去路,心中一怒,一腳就要將其踹飛。

    “靠,這家夥。”

    鳳歌心中氣憤不已,卻又無可奈何。他收了棍子,看那夜天寶敢踹冰球,佩服他的勇氣的同時,也是埋著拉冰球下水的“惡毒”心思。

    殺一城之主的族人,這個鍋,由冰球來背,實在太合適不過啦。

    “啊,救命,有妖獸。”

    那冰球,一巴掌將夜天寶拍飛,正要滅殺丟了半條命的討厭鬼,之前逃跑的士兵頭目滿臉驚恐地奔了過來,後麵的士兵也隻剩下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