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忍痛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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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消坐起,右手捏住忍者的臉頰,用他自己的鉤子撬開了嘴巴,開啟微波掃描方式,果然發現他的右上智齒是假的。逼真的牙套內,裝著液體。萬消捏指如鉗,將這個用來自殺的假齒扣了出來,遠遠地拋開,撿起忍者剛才跌落的針劑。
在萬消的推測中,開始的兩枚針狀物,應該是限製行動的,不是毒藥就是麻藥。後麵確認萬消昏迷後再拿出來的針劑,9993%是用來逼供的。推斷一出,萬消就將這支針劑注射進對方的脖子靜脈裏。然後開始扇對方耳光,嘴裏數著:一、二、三、四
沒幾下,對方就醒了,但他不睜開眼睛,而是來回磨牙。
“別磨嘞,你個龜派的兔崽子!”萬消用wk話罵道,下手不停,力道控製在80多斤。這個忍者很矮小,一米五幾,八十多斤,尖嘴猴腮上已有不少皺紋,約莫五十歲上下。
很快,他的嘴角滲出鮮血,眼神有些渙散,含混不清地說道:“你是伊派的?”
“俺不是一派的,是二派的。”萬消停了下來。經過抽打加快血液循環,忍者已經進入隨問隨答模式。
“你肯定是伊派的!你們出手重、快的手法做不得假。”他堅持著自己的判斷,斷斷續續地說,“騙不了我!”
“好吧,我就算是伊派的。你的,什麽的門派,來這裏什麽的幹活?”萬消開始審問。
“我的,龜派八忍中的六忍:忍住。來這裏捉拿竊賊。”
龜派的,還真有這麽個門派。“毛了個賊,偷嘛東西了?”萬消也很好奇,他們到底透露了什麽?
“芯片,你們偷了飛天行動的控製芯片。”
“飛天行動?啥玩意?”
“執政黨一直在研發太空武器,你們在野黨卻百般阻撓。殊不知,我國落後這麽多年,一方麵是依靠md的苦果,一方麵也是國內不團結的後果。這次的太空武器研究,可以讓我國,在軍事上再次站在世界之巔。可是,你們這些唯官位的政客,為了一己私欲”
萬消實在受不了名叫“忍住”的忍者的囉嗦,兩分鍾後,還在滔滔不絕地批判者在野黨的種種不是。測算著返回的居民快要到達,他一巴掌扇過去,“住嘴!”
“嗯,你敢打我,我家侄子忍痛會為我報仇,他是龜派八忍中的大忍,天涯海角都沒你藏身之處。”
“啪”的再一巴掌,“什麽鬼名字,別扭!你這麽囉嗦,誰見了不打?還忍住呢,我看你就該叫忍不住!”啪的又是一耳光。
忍住沒有中過毒藥,因此力道還在,左手一鉤撩過來,萬消伸手捉住,另一隻手拍向他的腦袋。探測中發現忍住的左腿一抬,但是沒有萬消快,強電流衝進忍住的大腦,他的眼神定住了。
“嘭”一聲,一支煙花從忍住左腿的小腿部射出,斜斜地衝向天空,在陽光下,依舊非常明亮。
召集信號!萬消起身就走,手裏拎著兩隻袋子,專找小路前行,一路向南。這一帶的地貌,以丘陵地帶為主,在沿海公路以西,不高但連綿的山丘上,植被非常茂盛。萬消將體溫降到外界溫度,在良好的環境中快速穿梭前行。
一刻鍾後,萬壽菊的中心,三名忍者蹲在忍住的邊上,仔細在研究著什麽?
“大孫子老大,在這裏。”在50多米外的遠處,還有一位忍者,他蹲在菊花田裏,就像矮小的菊花,有些難以辨認。“已經破損,毒液腐蝕了這一圈菊花,枯萎了。”然後手裏捏著破智齒,老臉皺成菊花樣,做飄然前行狀,施施然過來。
大孫子老大?應該就是忍痛了,他看上去二十多歲,一臉精幹,個子不高,膚色泛白,一看就是常年不見陽光的陰暗人物。他的眼睛是斜著看的,瞄了老者一眼,有些厭惡地喊了句,“七大爺,扔了。”接著對另兩位忍者說道,“手法上很像伊派,這幾個耳光抽的,六大叔死了,還能腫一圈。他們現在越來越沒有忍者的尊嚴,使用的武器很像是改裝後的電棍。”
然後他站了起來,“二堂哥,三表叔,你們看,他現在能跑出去多遠。”
邊上兩位都三十多歲。忍者往往以家族為核心發展,因此,遺傳基因在那兒呢,個子都不高,骨架也小。
二堂哥名叫忍受,他的左手也纏著一柄鉤子,是忍住的親兒子。“步履沉重,落地生坑,可能背著一名受傷的伊派忍者,這就符合情報中提到兩名的數量。從折斷的萬壽菊根莖看,離開一刻鍾左右。此去不超3000米。”
“追!”忍痛一聲令下,當先跑去,眼睛關注著地下的腳印。茂密的植被,雖擋住了視線,但也留下了草木折斷的痕跡,何況,追蹤本就是龜派的特長。
“等等我!”後麵傳來七大爺的喊聲,他太老了,優勢隻在經驗,可惜,這幫小輩上級們,根本不鳥他。
“你向‘西通連’報告。”山腳那邊傳來忍痛的喊聲。然後聽到車輛進村的聲音,居民們回村了。
“大侄子老大,”三表叔名叫忍讓,此時停了下來,喘著氣說,“我們已經追了半小時,距離快有1萬米,按照伊派家的逃跑速度,怎麽也應該追上了。會不會還有接應人員,將我們引入歧途。”
“怎麽說?”
“表現得太不專業了,哪有忍者潛逃,隻會順著樹蔭猛跑。常用的諸如轉幾個迷惑小彎、用繩子蕩幾次秋千跨越、地下散幾枚蒺藜刺阻攔等等手法,居然一點不用,外行的簡直丟伊派的臉,因此有假。他們是不是坐車逃了,這一路上的痕跡,是他們早就踏出來,迷惑我們的?”
“說得有理。他們是逃錯了!”忍受蹲了下去,再次擺弄踩彎的小草,“不過從草汁上判斷,也就半個小時內的事情。”
“追!”忍痛打斷他們的對話,他非常頭大這批講究古法的族人,其實他不斷在反思,學伊派的與時俱進,有嘛不行?!“他們錯了就錯了,我們對的不也沒追上嗎?”
忍痛沒來由的一陣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