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小影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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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小影的隱患
官兵帶上掌櫃,壓著賀純,剛剛出了客棧的門,就遇到從外麵回來的大小姐和胡歡。
“賀純!”胡歡看到被壓著的賀純,心中一急便衝了過來。
“不準靠近重犯!”一個士兵上前,橫著佩刀,擋住胡歡,重重的推了胡歡一把。胡歡重心失穩,差點摔倒在地。
賀純看著這一切,臉色陰沉,對著推人的士兵說道:“我不會逃跑,也不會為難你們。但是,如果你們再推一下我的朋友,我保證你們死得比那兩個人還難看!”
士兵們感受到賀純的冰冷與煞氣,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雖然言語還是凶狠,動作卻輕了很多。
去往三司尉的途中,由於昨天賀純在拍賣會場上大出風頭,很多人都認識他。於是都猜測著賀純被抓的原因。
“咦!那不是昨天坐在六號位上的公子哥嗎?怎麽會被抓了!”
“聽說是他殺了人!”
“我看不是,他連魂力都沒有,怎麽強殺別人?我聽說,是他昨天拍賣會上亂叫價,後來又沒錢給,所以才被抓的!”
“是嗎?我怎麽聽說,是他調戲了良家婦女才被抓的”
“什麽良家婦女,我明明聽說,是調戲了城東的王寡婦才被抓的!”
賀純對街道兩旁亂七八糟的議論聲,置若罔聞。現在,他的心裏比較沉重,他一直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他通過金鵬傳承,雖然身體已經妖化,但他兩世為人的靈魂,卻是實實在在的人類。
小影則不同,他是魔族聖獸,赤影風狸一族。現在賀純一直把他帶在身邊,短時間內,還沒出什麽事。可是小影的傳承記憶,會隨著成長慢慢解封。
也就是說,現在小影還小,危害還不大,但他的骨子裏,還是凶殘的魔獸,不是人類。以後要是覺醒了傳承記憶,激發了體內的獸性,有可能給人類帶來極大的危害!
今天,看到幼兒期的小影,輕而易舉就殺掉了兩個成年人,對於未來,賀純細思極恐!
賀純看了看腳邊,拉著自己衣服,低著頭走在路上的小影,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
小影看到賀純的反應,也明白自己犯了錯,一路上都小心翼翼,沒說一句話。
可是,小影存在的本身,在將來就是一個巨大的隱患,處理不好,就會變成災難。
就在賀純思索著,怎麽處理小影這件事情的時候,一個令人厭惡的聲音響起:“喲!這不是昨天在拍賣會場上,盛氣逼人的賀公子嗎?怎麽突然變成階下囚了?”
來者正是昨天在賀純麵前吃癟的張刹,看著賀純受難,心中一陣酸爽。
“張公子!”士兵頭領上前,向張刹行了一個禮。
“楊將軍,我沒記錯的話,前年我和父親來到永昌,還跟你和姚城主喝過酒呢!”張刹看著士兵頭領,略有所思的說道。
士兵統領的臉上,閃過一抹喜色,他沒想到,兩年了張刹還記得他:“張公子好記性,兩年了還記得在下這麽一個小人物。”
“楊將軍,辦事認真,雷厲風行,酒量又那麽好,我想不記得都難啊!”
士兵頭領被張刹這樣一誇,麵露喜色,都快上天了。但還是故作謙虛道:“哪裏,哪裏,張公子太高看小人了!”
“楊將軍,這位被抓的賀公子,可是昨天拍賣會場上的名人啊!到了三司尉,你們可要好好招呼,招呼!”張刹把招呼兩個字說得很重,士兵統領哪會不懂張刹的意思。
士兵行了一禮,滿臉討好之色:“張公子放心,定會好好招呼,不如你也一同前往三司尉,看我們審案可好?”
張刹昨天在拍賣會失了麵子,今天也想找回場子,思索了一會兒,就答應一同前往三司尉。
有了張刹撐腰,士兵頭領底氣足了很多,於是對著賀純大喝了幾聲,便壓著賀純繼續前往三司尉了。
賀純看了看張刹和士兵統領,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反抗。
永昌城,三司尉。賀純站在寬闊的公堂上,兩邊站著兩排整整齊齊的士兵,公堂的上方掛著一塊正大光明的牌匾。
大約一刻鍾後,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眼睛卻頗為明亮的老者走上了案桌。
士兵頭領在老者耳邊,竊竊私語一番後,老者走下案桌,與張刹噓寒問暖了一陣,隨後便開始升堂。
“堂下何人?”
“荊州,零陵郡,賀純!”
“客棧中的兩人,是不是棕色頭發的小孩所殺。”
“是!”
“你與小孩是不是父子關係?”
“是!”
“既然你全招了,按照夏朝法律,小孩犯罪應由大人受罰,殺人償命,我現在判你死罪,斬立決!”老者說完,從案桌上拿起令牌,擲於賀純麵前。
賀純看了看冷笑的張刹,看了看得意的士兵統領,眉頭一皺:“三司大人就不問問事情的緣由了嗎?”
堂上三司,滿臉正色,字正腔圓的說道:“有什麽好問,你兒殺人,人證據在,眾所皆知。難道我判得還有錯嗎?”
賀純臉色一冷:“眾所皆知,別人嘲笑我兒是怪物,奚落於他。我兒不過向他們吐了一口口水,他們就死了,這怎能怪到我兒身上呢?”
賀純的這些話,算是強詞奪理了,赤影風狸的口水,那可是比砒霜不知道毒了多少倍啊!不過,人死不能複生,賀純為了保全小影,要在道理上占上風,也隻能對不起死去的兩位仁兄了!
“但是大家都看到,是你兒吐了一口口水,兩位壯漢才死去的。”
賀純歎了一口氣:“三司大人,你看這樣可好,人死不能複生,既然這事跟我脫不了幹係,不如我向死者的家屬賠償一些錢,來解決問題,可好?”
三司一拍桌子:“哼!公堂不是菜市場,讓你討價還價,來人啊,把他拖出去斬了!”
賀純看三司尉的這些人,受張刹唆使,沒有任何情麵可講,語氣驟然變得冰冷:“我如果要走!你們三司尉的這些蝦兵蟹將,還沒有辦法擋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