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靈覺期壁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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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靈覺期壁壘

    清晨,天還未亮,永昌城外一座山峰的懸崖邊上。一個少年盤身而坐,雙目緊閉,麵朝東方,神色祥和,周身有五彩光暈若隱若現,大量的天地靈氣緩緩向他聚集,竟有凝實之像。

    少年轉變著一個又一個玄奧的手印,周邊的靈氣則是隨著手印的指揮,進入少年的奇經八脈。

    不知何時,少年盤坐的腿上,竟然多了一把古琴。他緩緩撥動琴弦,琴聲猶如天籟,環繞叢林,悠悠揚揚,一曲高山流水就此奏起。

    不久後,太陽初現,猶抱琵琶半遮麵。縷縷霞光,透過雲層,散落人間,天地萬物始蘇。

    山崖之上,百花盛開,彩蝶飛舞。滴滴雨露,猶如寶石,晶瑩剔透,從紅花綠葉間滴落大地。

    山腰之間,雲霧嫋嫋,兩行白鷺,騰雲禦風,直飛青天。

    一曲終,少年起身,負背而立,一個收勢驅散周身靈氣。他緩緩睜開眼睛,一絲精光閃過,攝人心魄。身上衣袍,無風自動,與天地融為一體。

    少年正是賀純,黑暗森林的八年間,每天都會在日出和日落的時候修煉。這幾天,煩瑣事情接踵而至,應接不暇,竟中斷了他八年如一日的修煉。

    今日,賀純有所頓悟,他感覺到,自己離練氣境界隻有一線之隔,如機緣尚好,就會突破。

    他望了望已經跳出地平線的太陽,猜測到大小姐和胡歡已經起床,於是腳尖輕點,奔向永昌城。

    客棧中,胡歡一眾人等,已經在等候。賀純跑上樓去,叫起小影,便下樓與眾人匯合,走向城東。

    永昌城東,一個寬闊的廣場上,停放著一輛巨大的梭行飛行器,飛行器的下方,早有很多人在等候。

    這時,一個光著膀子,胸前長著胸毛的大漢,走出飛行器外,大聲喊道:“走了!走了!上來了。”

    靜坐的人群開始湧動,賀純帶著眾人,足足交了三塊中品魂石,才進到魂石飛船內部。就在在他進去不久,三個身穿黑袍的人,緊隨其後,也進入了魂石飛船。

    飛船裏,空間非常寬闊,能足足住下一萬多人,每個乘客都有一個獨立的房間,內部還設有活動場所和餐館,隻是價錢都不便宜。

    半個時辰後,魂石飛船開始啟動。賀純想象中,發動機的轟鳴,並未出現,飛船飛行相當平穩。

    賀純帶著小影來到自己房間,發現裏麵還算樸素整潔,就是空間小了一點。裏麵隻有一張床,兩張椅子,和一張四方桌。

    賀純緩緩坐到床邊,非常無聊,於是雙眼一閉,盤坐在床上,接著早上的所悟,繼續修煉。

    “太古元初,天地初成,眾神方始,萬靈出現。億萬生靈,為得長生,奪天地氣,集日月華,貯於丹田,為其所用,以脫桎梏。”

    “天皇伏羲,開山劈海,取木鑄琴,仙樂方始。妙音之意,起於丹田,通於命門,經於中樞,凝於神道,分於勞宮,用於中衝。”

    “一境為化,二境為練,三境脫凡,四境凝丹,五境之意,與天奪命”

    賀純不斷念動妙音心決,調動靈氣在體內運行了一個周天又一個周天。但是,不論靈氣怎樣澎湃,始終突不破那一道壁壘。

    這種觸手可得,卻怎樣都得不到的感覺,非常令人煩躁,賀純一次次調整心態,一次次攻擊壁壘,卻又一次次的失敗。

    久而久之,由於心態不穩,氣息竟然有些絮亂。賀純見狀,暗道不妙,立馬停止了修煉。這種情況,如果強行修煉,一定會走火入魔。看來突破壁壘,可遇不可求啊!

    賀純睜開眼睛,擦了擦臉上的汗珠,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走到桌子邊,喝了幾口水,然後走出房門,來到了公眾休息室。

    因為不是用餐時間,偌大的一個休息室,竟沒有幾個人走動,顯得有些冷清。

    賀純環視了一周,想找個好點的位置靜一靜,卻不料,看見濟久這個神棍,正在休息室的一個角落,調戲一個女子。

    “姑娘,我看你手相,紋路清晰,手指細長,八卦金鎖,金木水火土五丘飽滿,這是大富大貴,握財之像。”濟久摸著女子的手,雙眼微閉,一本正經的說道,仿若世外高人。

    “真的啊!大師,那不是,我以後會很有錢?”女子興奮的喊道,完全不顧已經被濟久搓得快脫皮的手。

    “隻不過”濟久故作沉吟。

    女子神色一緊,趕緊問道:“隻不過什麽?”

    “隻不過,你四十歲的時候有一大劫難。你看到沒有,你手上的生命線,中間靠前的位置,有一道細紋將其攔腰截斷。這裏就是你的劫難,沒有老天保佑,很難度過。”濟久攤開女子的手掌,向她分析比劃著。

    女子的臉色微微有些泛白,顫聲問道:“那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可以度過劫難呢?”

    濟久閉眼思索了一陣,故作為難道:“辦法倒是有,隻要在你身上畫上一道符,再配合我的度厄咒,就能度過劫難。隻不過這樣做,我怕冒犯姑娘。”

    女子迫不及待的說道:“來吧!隻要能破除劫難,沒什麽關係!”

    濟久聽後眼睛一亮,隨後半眯,嘴裏念念有詞,在女子身上用手胡亂比劃了一陣。時不時,還觸碰到女子胸前、腰間等**部位。

    這種行為,在外人看來,說好聽點是畫符,說難聽點,和摸別人沒什麽區別。女子以為濟久是在給她驅邪,倒沒注意這些細節。

    可賀純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切,已經對這個神棍加淫棍,忍無可忍。

    他走到濟久的背後,拍了拍濟久的背:“大師,幫我也看個手相唄。”

    濟久正一臉陶醉,哪有時間管賀純,頭也不回,不耐煩的說道:“本尊不給男人看手相,如果真要看,一百金幣一次。”

    賀純滿臉寒霜,冷冷的說道:“你確定不看嗎?”

    濟久發現來者語氣有點熟悉,猛地回頭,就看見賀純冷得冒寒氣的臉,一扭身子,就要逃跑。

    賀純抓住濟久的衣領,把他拽了回來,陰陽怪氣的說道:“濟久道爺,你可還剩八天半的時間。你還有閑情給人家算命,就不怕我不給解藥嗎?”

    濟久身體一哆嗦,顫顫巍巍地說道:“賀,賀公子,我馬上就回房間製造。”

    賀純放開濟久,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快滾!”

    於是,濟久灰溜溜的跑向房間,可就在他跑了幾丈遠後,突然回頭大聲喊道:“美女,你要想研究手相,今夜就來我房間吧!我的房號是六六六,記住,六六六!”

    濟久說完後,怕賀純打,跑得比兔子還快。

    賀純則是站在原地,滿臉黑線。心中在想,以後找個什麽方法,才能治一治濟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