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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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都郊區的一座廉租房裏,其房主此時正拿著自己的手機,撥打著110報警電話。

    “喂,警察嗎?我要報警,我是一廉租房的房東,昨天半夜的時候,我的房客們就經常聽到地下室裏傳來男人的痛哭聲。

    請問你們能夠出警查探一下嗎?”

    “好的,請問你家地下室有人居住嗎?”

    “有,有一胖子。”

    “那你打過他的電話嗎?”

    “打過,但通了,但他沒接,而且,他隻是個年紀不到17歲的孩子,哭了一整晚照理說也該啞了。可他現在還在哭。”

    “好的,我們明白了,請留下您的地址,我們馬上出警。”

    “好,我的廉租房的地址是……”

    掛斷電話後,帝都警察局裏便派遣出了一輛警車,趕到了事發現場。

    電話中所描述的廉租房,距離警察局並不是很遠,三分鍾左右,警車便停在了廉租房旁的馬路邊上。

    這是一座發達城市裏,經常見到的廉租房。

    坐落麵積並不大,高度也不高,但實際上,越是這種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廉租房,常人就越是猜不到裏麵到底能裝多少人,能挖多少地下室。

    當然,上北上廣打拚的年輕人們或許對此深感懷念。

    這座廉租房的房主是一中年男子,有些禿頂。

    在與警察簡單交談了幾聲後,中年男子便將警察帶到了地下室的入口處。

    此時的時間正好是天剛剛亮起的時候,廉租房裏的人們剛剛從沉睡中醒來。

    以往,廉租房裏的人們醒過來後的工作很簡單,買菜的買菜,上班的上班。

    隻不過,今日,卻略有些不同。

    此時地下室的入口處已經圍滿了一圈又一圈的吃瓜群眾,互相談論著這從地下室裏傳來的,宛若殺豬般的哭喊聲。

    三名乘坐警車而來的警察們來到這裏,也立即聽到這了這股聲音。

    “啊——!啊——!”

    這聲音,聽上去是多麽的令人絕望。

    那宛若霍金在決鬥台上麵對著泰森的感覺,那宛若傳上九霄雲外的淒涼,絲毫不比一帕金森綜合征患者在得知自己要在12秒88跑完110欄身上的病痛便能痊愈的紮心感弱上多少。

    “你確定這是一個17歲的孩子發出來的聲響?”

    警察之中,一看上去較為年長的開口道。

    “對啊,他就是17歲,我還看過他的身份證呢!他15歲來帝都打拚的,之前聽說都是在陝西老家種地的。”

    “那啥,你允許我們踹門嗎?”

    警察問道。

    “如果真的如同你說的一樣,這孩子從天黑哭到天亮的花,那麽這孩子估計是出事了。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這門的修理費我們警察可以自負。”

    “沒事,大不了我換個門。”

    房東道。

    “那好,小李小張,你們掩護我,我踹門。”

    警察道。

    隨即,在房東的帶領下,在吃瓜群眾的圍觀下,警察便走進了地下室。

    但警察沒有預料到的是,這地下室裏的哭喊聲比地麵上聽到的還要大得多。

    簡直就是魔音穿耳。

    如果說在上麵的聲音音量就像是有人在你耳朵旁大聲說話的話,那麽地下室裏的聲音就是韓紅拿著擴音器杵著你耳朵高唱青藏高原了。

    雖說這個世界並沒有韓紅,不過……倒是多了個名叫沐如鳳的小天後。

    在警察與房東的耳膜即將被這聲音給摧殘到破裂的時候,他們也終於是來到了那肺活量爆表的孩子所租下的房門前。

    警察先是敲了敲門,沒有反應。

    之後用力的砸了幾下門,還是沒有反應,那哭喊聲依舊還是那麽響亮。

    無奈,警察最終還是采取了踹門這個辦法。

    好在,有著房主的同意,且房主在電話裏也說過了,他找不到地下室房子裏的鑰匙了。

    現在,踹破房門是最好的選擇。

    “轟!”

    一聲巨大的爆碎聲就此響起。

    一時間,這爆碎聲竟然直接蓋過了哭喊聲。

    聲音消退之後,房門雖然沒有被踹破,但哭喊聲卻戛然而止。

    警察和房主互相望了望,不知該說些什麽。

    但很明顯的是,裏麵的那人聽到了這聲爆碎聲,因此停止了哭喊。

    “等等吧,那孩子應該快出來了。”

    踹門的警察道。

    眾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怎麽……回事……劇情不對啊?這個時候……怎麽可能有人踹門。”

    房屋內的那名租客低聲道。

    此時的他雙眼通紅,眼眶紅腫,的的確確是痛哭了一個晚上之後才會有的模樣。

    不過此時的他卻絲毫沒有半點的自覺,儼然一副標準的,膨脹大佬的姿態。

    沒有B數。

    拉開門,朝門口看去。

    此時,映入警察們視線中的,哪裏是什麽十七歲的小夥子。

    這明顯是一坨會移動的二百斤肥肉啊!

    當然,警察們並沒有把這句話直接說出口。

    “雷小胖。你到底咋類?我可是聽人家投訴了啊,你在這地下哭哭啼啼一整晚了,吵得整棟樓的人都以為大半夜的鬧鬼睡不著覺了。

    沒看見我都報警了嗎?到底咋了?說清楚,叔我給你出出主意,人生沒什麽過不去的坎。”

    未等警察說話,一旁的房主便連聲說上了好幾句,並且順帶抱怨了一番。

    而在聽到房主的話後,那重大200斤的姓雷的肥肉則也立馬露出了愧疚的神色。

    “抱歉叔,我……我隻是……想起了我家那口子。”

    聽到這句話,在聯想起之前房主所說的,這坨200斤肥肉曾是陝西農村人,在場的警察便紛紛了解了這孩子究竟是為什麽才哭得這麽慘了。

    自己獨居的時候,多多少少會有些孤獨。

    而這孩子明顯是在自己倍感無助,心理防線最為脆弱的時候聯想起了自己老家的女朋友,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啊。

    而畢竟是農村人,十七八歲談戀愛什麽的,很正常的啦。

    於是乎,除去此時兩隻正蹲在地上小聲念叨‘我恨脫單狗’的名為警察的物體之後,那名稍微年長的警察便大步上前,拍了拍那孩子的肩膀,道。

    “想家想老婆啦?!呐,這個給你。”

    說著,那名警察便遞給了那小哥一頂翠綠的帽子。

    “這是我經常帶在身邊的,送給你了。我們這些個當警察的,也時常不能和家人見麵。和你的情況,大概都是差不多的吧。

    為了彌補家人,我就經常帶著這個告誡著自己。‘一定要對老婆好一些’。

    現在我把它送給你了,想開點。

    你現在努力,也隻是為了能讓她以後過上好點的日子不是?現在苦些沒什麽,以後一定要彌補過來啊。”

    “謝謝。”

    200斤肥肉接過帽子,鄭重的開口道。

    見那200斤肥肉已經想開了,警察和房主便又簡單交代了幾句,而後便離開了地下室。

    警察離開後,那200斤肥肉也隨即回到了自己的房裏。

    在這無人知曉的情況下。

    他死死的攥著拳頭,暗自下定了決心。

    ‘紫煙,小璃,既然老天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我便死也不會白白的將它浪費掉。這輩子,我不會再讓那慘劇再次發生了。

    這大陳,就由我來滅掉,然後,讓你們當上大陳的皇後,我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