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曾經的水墨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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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韓水兒放下手中的文件打算離開,胳膊卻被景墨軒一把握住,“韓水兒,你記住,你今後的日子絕對不好過。”
“謝謝,我記住了。”韓水兒冷冷說道,甩開景墨軒的手便楊發而去。
見韓水兒的背影消失後,白雲珊文雅的走到景墨軒的身邊,“墨軒,你怎麽能這樣對水兒呢?”
“這是她咎由自取。”景墨軒冰冷的說了一句便轉身在沙發上坐下了,“言歸正傳,你找我做什麽?”
白雲珊輕輕抱住了景墨軒的臂膀,往景墨軒的身上輕輕蹭了蹭,“當然是找你聊天啊。我在家天天就我一個人,多沒意思啊。”
“那你等我一下,我忙完手頭的工作就陪你。”景墨軒的大手輕輕在白雲珊的頭上輕輕拂過。
“那你還需要多長時間啊?”白雲珊嘟著嘴,不情願的說道。
景墨軒起身坐在了辦公桌前,“一會兒就好了。”
白雲珊溫柔的笑著點了點頭,乖乖的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茶幾上的雜誌。
“墨軒,既然你工作完了,那我們出去走走吧。”白雲珊幸福的依靠在景墨軒的肩頭。
景墨軒拿過椅背上的黑色西服穿在身上,“去哪?”
“你說去哪就去哪,隻要有你在就好了”白雲珊開心的笑了笑。
景墨軒親自開車帶著白雲珊去了一個海灘——曾經和韓水兒去過的那個海灘。
白雲珊看著深藍色的海浪,急忙脫下白色的高跟鞋拎在手中在沙灘上向海邊跑過去。
“哇!墨軒,這裏真好看。”白雲珊轉過身,身上穿的白色雪紗裙被海風出起來飄在身後,栗色的長發也隨意的散在身後,臉上的笑容格外的燦爛。
景墨軒的眸子盯著白雲珊的身影,不禁出了神。空蕩蕩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白色的身影,可是十分的模糊看不清。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慢慢的搖著頭。
“墨軒,你怎麽了?”白雲珊看見景墨軒的異狀,擔憂的跑了過來詢問道。
景墨軒依舊是冷冷的搖了搖頭,“沒事,隻不過腦海裏閃過一個人影,可能是以前的記憶吧。”
聽到景墨軒話,白雲珊不禁起了戒備的心裏。
她很快就把這種表情隱藏了起來,以至於景墨軒也沒有發現,“那就別想了,如果強行想要記起來的話,會對腦有損傷的。既然想不起來,那就不要想了,肯定不是什麽重要的人。”
景墨軒點了點頭。
這就是白雲珊想要的。她要在景墨軒的記憶恢複之前搶先下手,將韓水兒的人影在景墨軒的腦海中徹底抹去,隻留下她一個人。
白雲珊無意間看見了遠處的海灘上的一座房子,好奇的走了過去。
“墨軒,這裏還有誰住嗎?”
景墨軒看了看這座房子,腦海中隱隱約約響起了左霆跟他說過的話。
“這座房子是我的,聽左霆說,這座房子好像叫做……水墨軒。”
白雲珊愣了愣,手微微握成了一個拳頭然後又馬上鬆開了,“水墨軒……換個名字把,這個不算太好聽。”白雲珊點了點下巴,“要不然就叫雲墨軒吧,怎麽樣?”
景墨軒無所謂的看了一眼白雲珊,“無所謂。”
“那我們過去看看吧。”白雲珊拉著景墨軒的胳膊就向那件房子走過去,也沒有理會景墨軒願不願意。
白雲珊推開房門就走了進去,“哇,這座房子好棒,如果兩個人住的話肯定很溫馨。墨軒,你將來想要和誰一起住在這裏啊?”
景墨軒仔細的看了看這座房子,腦海中的記憶模模糊糊,“沒打算。”
“那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住在這裏?”白雲珊笑的極為深邃。
景墨軒依舊站在原來的位置靜靜的觀察著這座房子,每一個角落都不想放過。
“不了。”他說完這兩個字後,繼續向裏麵走去。他走進一間臥房,走到窗邊,輕輕的推開窗戶,深藍的海浪頓時映入眼簾。
“我來過這裏嗎?”他的神情有些疑惑,自言自語道。
白雲珊靜靜的走到景墨軒的旁邊,看著景墨軒迷茫的神色。她的心頭微微一緊,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重新笑著說道,“這裏可是你的房子,你怎麽可能會沒來過呢。好了別多想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請我吃飯好不好?”
景墨軒又一次深深的看了看那窗外的海景,依依不舍的在白雲珊的百般拉求下才走出了水墨軒,不,應該是雲墨軒……
韓水兒回到公司後,本就廖無幾幾的員工也都離開了,偌大的公司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細心的將滿地廢紙給一一撿起。
收拾完整個公司後,她已經筋疲力盡了。她無力的趴在那張已經冰冷的辦公桌上,眼淚不爭氣的落下,打濕了辦公桌。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韓水兒哭著抱怨著,“景墨軒……我們就此別過吧。”
韓水兒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緒,拿著合同一一到每個公司那裏嚐試著簽約。
除了她沒去過的景氏、柳氏和白氏,其他的公司都拒絕了她。此時,柳銘修給她的一千萬什麽用也沒了。
她筋疲力盡的走出了拜訪的最後一家公司,回首看望著這座大樓。
一種悲傷湧上她的心頭。
疲憊的她坐在辦公桌前,回想著自己回國後所遭遇的一切。剛從穀底升起的她又被重重的打回,不見天日。
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辦法的她,想出了一個有生命危險的決定。
待夜深人靜之時,韓水兒換上了一套黑色衣服,將長卷發壓在帽下。她獨自一人來到了景墨軒的景氏月森別墅,她看著這座豪華的別墅,眼角不禁泛酸流下眼淚。
她將眼角的淚擦幹淨之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態,成功的從景氏月森別墅的的圍欄翻了進去。她悄悄行走在別墅的院子之內,找到了景墨軒的臥室的窗戶。
她一旦進入景墨軒的臥房,也就代表著如果被抓住了,自己就有可能到此結束了。
韓水兒將繩索固定好,沿著牆壁慢慢攀岩了上去。她從窗戶向內看,並沒有看到景墨軒的人影才敢小心的翻了進去。
進去之後,她小心翼翼的翻著每一個櫃子。她記得,景墨軒的moonstone並不在他的手指上戴著,應該是被他拿下來放在了房間裏。
當她要找床頭櫃的抽屜時,臥房的門被打開了,景墨軒正好看見了韓水兒。
韓水兒驚嚇的一回頭,隻好放棄了尋找,連忙從床上滾到了另一邊。在她要跑向窗戶的同時,景墨軒以非常驚人的態度移動過來,毫不猶豫的就是一個橫踢。韓水兒為了閃躲隻好向後退了幾步,來到了臥房的中央。
“膽子不小。”景墨軒冷冷的說道。因為韓水兒蒙著麵紗,景墨軒未必能夠猜出她來。
她的能力不如景墨軒,如今被景墨軒抓住,隻有想辦法脫身了,硬闖肯定是不行的了。韓水兒慢慢挪動著腳步,向臥房的門退去。當她的後背貼上門後,她要轉動把手的時候卻見景墨軒不知從哪裏拿出的手槍,扣下扳機朝韓水兒就是一槍。韓水兒沒有想到他會開槍,根本沒有躲避,直接被打住腹部的右側。
韓水兒捂著傷口,身體慢慢滑落,跌坐在了地板上。血從傷口處不斷的流出。
聽到槍聲的左霆迅速趕到景墨軒的臥房前,擔憂的敲了敲門,“景先生!您沒事吧?”
景墨軒向前走出,看了看中槍倒地的韓水兒,“我沒事,左霆,幫我叫一個治療槍傷的醫生來我房間。”
音落,他半蹲下來,扯去了韓水兒蒙在臉前的麵紗,“是你,你居然還敢來偷?”
“為什麽不敢?我公司內的員工都沒了,和別家公司合作也都拒絕我了,我現在就算有了錢也沒什麽用了。與其坐等下去,還不如到你這裏冒險一試。”韓水兒慢慢的說道,口中喘的氣越來越粗。
他無情的掐住了韓水兒的脖頸,“怎麽?這樣就絕望了?”
身體本來就因為中槍了而不舒服,再被景墨軒這樣大力的掐住了脖子,她的臉色更加蒼白了,“絕望?那是什麽?”
景墨軒見韓水兒的眼眸閉上,他鬆開了手,看著韓水兒那蒼白的臉色,“不知道是嗎?一會兒我就會讓你清楚的體驗到絕望是什麽!”
他的話語沒有任何的溫度,給人一股冰冷入骨的感覺。說完,她將韓水兒的帽子、鞋和襪子一一脫下,扔在了一邊。將她從地上抱起,放在了那張大床上。從韓水兒腹部流下的血染紅了床單和被子。
景墨軒看了看時間,又將韓水兒腹部被子彈打中的地方的衣服撕開了一個口子,白皙的皮膚頓時暴露在腐爛的空氣中。
韓水兒依舊是靜靜躺著,什麽也沒說,表情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時間又過去了三分鍾左右,景墨軒的臥房的門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進來。”
音落,便看見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
“景先生,請問是你中了槍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