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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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天後,韓水兒不顧腹部的傷痛和醫生的囑咐就拿起了挎包去了公司。
韓水兒依舊不放棄的去每家公司和他們的總經理談合同,受到一次又一次的打擊,韓水兒不但沒有氣餒,鬥誌反而更加激昂。
“孫總,這合同您可以簽下來嗎?”韓水兒用渴求的眼神望著對麵坐著的一位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人,希望這位孫總可以簽下這份合同。
這位孫總從麵相看來是位和藹的人。
在他仔細的看完韓水兒給他的合同後,他的眉頭微微一皺,“韓小姐,不是我不想簽約,而是真的簽不了啊。”
“為什麽?”韓水兒雖然能猜出原因是什麽,可是她還是不甘心的問道。
孫總搖了搖頭,“韓小姐,我們a城排名前三的公司是景氏集團、柳氏集團、白雲集團,我說句不好聽的,這三個大集團你都有所得罪,而導致你剛建立起來的公司處處受到針對。我的公司雖然算不上小也算不上大,但我們這些公司都是要看這三家集團的眼色行事的。他們都施壓威脅我們,不得和你簽約。韓小姐,真的很對不起啊。”
韓水兒拿起放在她麵前的咖啡杯,慢慢的抿了一口,“孫總,為難你了,真是抱歉。”韓水兒站起來,彎腰鞠躬。
“韓小姐別這麽說,你在柳氏的時候的談判能力都是我們幾位董事所敬佩的,如果沒有任何人施壓,我一定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孫總,過去的事就別提了。”韓水兒的嘴角勾起一抹充滿憂傷的笑容,“如果沒事了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音落,韓水兒站起身要走出走出孫總的辦公室。
孫總內心對韓水兒是敬仰的,他拋開輩分的問題,對韓水兒是恭敬的。他一直將韓水兒送出了公司大樓的大門,才轉身坐上了電梯重新向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她整頓了一下自己的失落的心情,繼續向另一家公司的方向走了過去。
在她去另一個公司的途中,一輛黑色轎車駛過來停在她的身邊。一個女人從車上下來,站在韓水兒的麵前。
“這不是曾經聞名一時的韓水兒嗎?今天居然落魄到這種地步了,真的是可笑又可悲啊。”從車上下來的人正是柳氏集團的掌門人,同時又是柳銘修的親生母親——柳絮戎。
韓水兒眼眸的深處劃過一絲寒光,“柳絮戎……”
“怎麽,受到a城排名為前三名的三座公司的壓迫,是不是寸步難行啊?”柳絮戎挑釁的說道。
“馬馬虎虎。”韓水兒此刻的內心並不是崩潰的,她早已做好了任何的準備,她要用冰冷刺骨的言語來武裝自己,武裝自己看似堅強卻脆弱不堪的心靈。
音落,她和柳絮戎擦身而過。
“韓水兒,如果你肯來柳氏請求我,我說不定會好心饒了你。”
“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韓水兒冷冷的說道,就像景墨軒一樣,就像還沒有見過韓水兒的景墨軒一樣冰冷。
涼風吹過韓水兒,烏黑的長卷發被風吹起,淩亂的飄向另一側。
和柳絮戎分開後,柳銘修從街道的一個黑暗的角落裏走了出來,“水兒。”
“銘修,你怎麽會在?”韓水兒的眼眸中雖有一點不明顯的起伏和波動,柳銘修卻看不出來。
柳銘修走上前來,“水兒,一起喝杯咖啡嗎?”
韓水兒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她剛一抬腳,腹部便一怎抽痛。
“水兒,你怎麽了?”
“沒事……”韓水兒牽強的說道。
柳銘修哀愁的看了韓水兒一眼,“沒事沒事,你受了傷總是硬撐著,跟別人總是說你沒事,可實際上是很嚴重吧。走,我帶你去醫院。”
眼看柳銘修就要攔下一輛出租車,韓水兒連忙將柳銘修的手抓住,“銘修,我真的沒事。隻是剛才一不小心,傷口又重新裂開了。”
“你啊,既然受了傷不在公寓裏好好待著還到處亂跑什麽,這樣你的傷隻會更加嚴重而不會好啊。”柳銘修一臉的責備,但其中卻包含著對韓水兒慢慢的擔心。
“我送你回公寓。”說罷,柳銘修攙扶著韓水兒,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她的公寓走了過去。
在柳銘修的攙扶下,韓水兒成功的回到了公寓,“水兒,你腹部的傷是怎麽回事,你必須跟我說清楚,否則我可要翻臉了。”
韓水兒是看過柳銘修翻臉的樣子。柳銘修的脾氣很好,不會輕易和別人翻臉的。但他要是一旦翻起了臉,那就和景墨軒勃然大怒的時候有得一拚了,甚至有可能比景墨軒更加的恐怖。
“我是中了槍傷……”韓水兒將自己原本打算偷moonstone的事也都如實的向柳銘修匯報,一字不差,一字不漏。
聽了韓水兒的解釋,柳銘修一陣頭疼,“水兒,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打算呢。如果景墨軒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的話,你現在恐怕……恐怕就會見到你在天國的父親了。”
“他不會。”韓水兒堅信的說道。
見韓水兒如此確信的口吻,柳銘修不禁好奇了起來,“你怎麽會確定他不會?你可別忘了他現在可是失憶了……”
“不管他失沒失憶,他都不會。”韓水兒的語氣堅忍不拔,沒有一絲動搖,“因為他不清楚我的目的,他是不會輕易殺了我的,他不是那種潦草辦事的人。”
韓水兒說的也並無道理。
一個敢不顧生死潛進他的臥房的人,究竟是為了什麽?是為了公司的資料,還是為了moonstone?他並不知道。因為moonstone是在他認識韓水兒之後才從手指上拿下來的,所以他本人也不是很清楚moonstone的具體位置在哪。
“水兒,方不方便讓我看一下你的傷口?”柳銘修遲疑的詢問道。
韓水兒依舊平淡的看了看柳銘修一眼。
和景墨軒相比,柳銘修是屬於溫柔型的,他做事會征求別人的意見,而不是像景墨軒那樣的霸道,強迫人接受。
“來我房間吧。”韓水兒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緩慢的向她的臥房移動過去。
韓水兒坐在床上,微微掀起上衣下麵的一角,隻露出來了她腹部包紮的白色紗布。血已經隱隱約約的開始在紗布上浮現出來,如果韓水兒再不多加注意到話,傷口恐怕又會再一次的裂開。
柳銘修問了韓水兒醫藥箱的位置,從中拿出一瓶藥水,用棉花棒輕輕幫韓水兒擦拭著。藥水灑在傷口上很疼,可是韓水兒隻是微微的一皺眉,並沒有說什麽。
重新包紮過後,柳銘修擦了擦額頭根本不存在的汗,“傷口我已經幫你重新包紮好了,這幾天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哪裏別去,我會讓蘇燦過來陪你的。就算你再怎麽擔心公司也要先把身體養好,身體如果不行的話,那你怎麽能把公司繼續開下去呢?”
“恩。”韓水兒沒有辦法,麵對柳銘修既溫柔又稍微帶點霸道命令的口吻,她隻能順從著他,乖乖的點了點頭。
“如果讓我知道了你偷偷溜出去,我可真的要翻臉了。”柳銘修陰沉著臉清冷的說道。
“我知道了。”韓水兒連忙點了點頭。
第二天來到了。
韓水兒剛剛起床,便聽見了敲門的聲音。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韓水兒的身體已經好多了,她走到公寓的門前打開門,便看見了蘇燦那笑容燦爛的臉,“蘇燦,你來了。”
“恩,修讓我來照顧你。聽修說你腹部受了槍傷,是真的嗎?”蘇燦一邊換上拖鞋一邊說道。
韓水兒走到一個矮的櫃子前,上麵放置了一些泡咖啡的器具,“恩,修都告訴你了?”
“他隻告訴我你受了槍傷,並沒有告訴我理由。既然修不想說,我也不會過問的。”蘇燦坐在沙發上柔聲說道,“對了,水兒,你吃飯了嗎?”
“還沒。”韓水兒端過兩杯咖啡,一杯放在蘇燦前,另一杯則被她拿在手裏。
“我幫你做飯吃吧。”蘇燦放下咖啡打算向廚房的方向走去,可卻被韓水兒一把拉住。
韓水兒笑著搖了搖頭,“沒事的,我自己來就好了。”
“可是……”蘇燦剛想要說什麽,便見韓水兒已經走進了廚房。
“沒關係的。”韓水兒笑著搖了搖頭,關上廚房的門便開始忙活了起來。
簡簡單單的吃過飯後,蘇燦硬將韓水兒按到了梳妝台前的軟椅上,幫韓水兒認真的打理起頭發。
“蘇燦,你和銘修打算什麽時候訂下結婚的日子?”韓水兒通過鏡子的反射看著蘇燦的笑臉。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和修要等你,等你和墨軒完全和好了之後。”蘇燦的嘴角露出了一個讓人放心的笑容。
韓水兒的臉色更為低沉了些許,“那你等不到了……”
“這話是什麽意思?”蘇燦略顯吃驚的問道。
蘇燦雖然能聽出韓水兒的話是什麽意思,但是她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就是字麵的意思,我不打算和景墨軒重新複合了,就算他恢複了失去的記憶,也不和他複合了……”韓水兒一字一句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