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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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玨精通五行八卦, 占卜之術,武功精通一二, 唯獨不會就是歧黃之術。
至於蠱毒之術, 曆朝來的首輔之臣都精心研究, 至於為何, 原因尚且不明。
方才經過黛玉院子的時候,寒玉玨隻感覺哪裏不對勁,他抬起自己的手腕, 隱隱約約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裏麵蠕動。
皺起了眉頭, 寒玉玨頓主了腳步。
捂著自己的心口,寒玉玨閉上自己的眼睛, 壓製住心裏的燥熱。
許久沒有這般過了,除非是那東西出現。
念著安神的心法,迎著寒風,燥熱方才下去。
在睜開眼睛,眼神已經變的清明,隻是嘴角似乎有血跡。
又看了那個方向一眼, 寒玉玨頓了一下,而後走到黛玉主院門口,低頭看著門外的花壇。
黛玉喜愛養花草,回府後, 不光是院裏,在院外也開了花壇,想著來年春年播種花草種子, 等花開葉綠之時,能給府上添不少生機。
蹲下身來,寒玉玨抓起一把土,放到鼻尖聞了一下。
微微皺起眉頭。
“理應不會出現在這裏。” 寒玉玨自言自語道,可是感覺不會錯的。
寒玉玨想的入神,沒有注意到雪雁從院子裏出來。
雪雁端著一盆子水,每天雪雁都會把水潑在院子外的小花壇裏。
天黑,烏雲又遮住了月亮,雪雁做事情是個毛躁的,根本沒注意到寒玉玨在眼前。
連看都沒看,雪雁直接把水往外一潑,等著寒玉玨反應過來時候,雖然起身,但速度不及潑水快,衣衫濕了一半。
“呀!”雪雁嚇的叫了起來,怎麽門口有個人!
雪雁嚇得不輕,一直在叫,聲音在安靜的夜裏尤其刺耳。
寒玉玨有些無奈的靠前,讓雪雁可以看清自己。
“寒某唐突了。” 寒玉玨的聲音很好聽,落在人耳瞬間能安撫人的情緒。
雪雁從來還沒有聽過如此好聽的聲音,也不叫喚了。
月光灑在寒玉玨的麵龐,朦朧般有著仙人之姿,讓雪雁一時間呆愣,“你是神仙麽?”雪雁下意識的問道。
寒玉玨搖頭笑笑,這一笑更是晃花了人眼。
方才的水打濕了他的頭發,可沒有絲毫的狼狽。
雪雁的驚呼聲黛玉聽到,以為是出了什麽事情。
黛玉披上披風,和王嬤嬤一起,還帶著家丁來到院子門口。
抬眼對上的卻是身上濕漉漉的寒玉玨。
“擾了玉兒休息了。” 寒玉玨笑著說道,寒玉玨叫玉兒很是順口,且不顯的突兀。
黛玉沒有應寒玉玨而是看看還在發楞的雪雁,輕輕的推了她一下,“雪雁,這是怎麽了?”
方才那一聲慘叫院子裏的人都聽見了。
雪雁回過神來,眨眨眼睛,看看寒玉玨,又看看自家主子,樣子神秘的很。
“主子,你能看見那個人麽?”雪雁壓低聲音,悄悄的問道。
聽到雪雁這般說,黛玉笑了,看來這個小丫頭是把寒玉玨當做神仙了,無奈的抬眼看了一眼寒玉玨,真的有這般好看?
許是因為有了前世在天庭的記憶,神仙見的多,黛玉見到寒玉玨就沒有驚為天人的感覺。
但其他人就不一樣了,寒玉玨這樣的人物多是難見。
“先生,這麽晚,如何在這裏?”黛玉問道,淡淡的語氣。
黛玉稱呼寒玉玨為先生,而不是首輔大人,因為寒玉玨的來訪是保密的,林府除了林如海和林黛玉,府上的人都隻知道是來了為客人,不知道來的是首輔大人。
這是出自對皇上安全的考慮,提前暴露行程會影響計劃,被有人之人鑽了空子就不好了。
私下和寒玉玨見麵,黛玉便沒了在林如海麵前的嚴謹。
可能黛玉知道,自己就算在怎麽掩飾,寒玉玨總能看透,也就懶的在掩飾。
寒玉玨與顧百裏不同,顧百裏總是喜歡故弄玄虛,讓人捉摸不透,在加上身份又神秘,黛玉對他戒心很重。
而寒玉玨,前世就知道的首輔大人,似乎他生來就是給人一種運籌帷幄,萬物皆知的感覺,少了神秘感,黛玉對他反倒不那麽防備了。
總而言之,未知的總是可怕的。
對於寒玉玨的很多事,甚至未來要發生的事,黛玉都略知一二,就像提前有了劇本一般,所以黛玉對寒玉玨才是這般態度。
頭一次,咱們的首輔大人有些尷尬,總不能說他在觀察泥土,大半夜的,在姑娘門口觀察泥土?怎麽聽都像假話。
“路過。”寒玉玨說了這兩個字。
黛玉打量了寒玉玨一眼,嘴角勾笑,沒在說什麽,“先生的居所在那邊,我會讓家丁帶您前去。”
黛玉輕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纖纖玉手,在月光下分外好看。
寒玉玨看著,大手覆上黛玉的小手。
這下,黛玉可是愣住了,反應半刻,她往後抽出自己的手,抬眼瞪了寒玉玨一眼。
隻感覺手火辣辣的感覺,黛玉的心砰砰的跳。
而寒玉玨卻皺著眉頭。
黛玉身邊的王嬤嬤鬧怒了,是林府的客人又怎麽樣,長的人模狗樣的,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調戲自家的主子了!
黛玉也沒想到寒玉玨會做出這般的動作,生氣過後,冷靜下來。
按照前世的記憶,寒玉玨並不是如此輕浮之人,或許,有隱情?
黛玉淡定了,王嬤嬤可是淡定不了,又去院裏端出一盆。
“方才唐突了。” 寒玉玨對著黛玉道歉,“敢問玉兒……”話還沒有說完,王嬤嬤出來,是一盆水澆在寒玉玨身上。
這下可是澆了個透心涼。
“這……先生怎麽還沒走,老奴以為您走了,糊塗,糊塗了。”王嬤嬤很是慌張,盆子都拿不穩掉在地上。
“哎喲喲,這可怎麽辦好啊。” 王嬤嬤是一臉的愁容。
不得不說,這演技著實浮誇了。
王嬤嬤的心思,黛玉哪能不明白。
看著已經成為落湯雞的首輔大人,想必他從未如此狼狽過。
夜深,還是冬末,天還是很寒,由著寒玉玨定是會沾染風寒。
且寒玉玨似乎是有話要對黛玉說。
“雪雁,快去拿披風過來。”黛玉說道,“先生在這稍等片刻,一會我叫轎夫過來。”
寒玉玨住的地方離黛玉這邊不是很近。,
寒玉玨搖了搖頭,“方才是我唐突了,玉兒不必如此麻煩。”
回絕了黛玉的好意,寒玉玨穿著一身濕噠噠的衣服回了自己的住所。
似乎是用了輕功,一會的功夫就不見了他的人影。
“都回屋去吧。”黛玉吩咐道。
“嬤嬤,明個讓廚房煮上薑湯,給先生送去。”總歸是自家院裏的人給寒玉玨潑了水,黛玉不能不管。
“姑娘,快回屋去,外麵太冷,別著了風寒。”王嬤嬤說著還攏了攏黛玉的披風。
黛玉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被翻過的泥土,微微的皺了下眉頭。
到底他來有何事?
回到自己的院裏,冬青迎了上來。
冬青是寒玉玨的書童,這次出門他隻帶了冬青一人。
別看冬青瘦瘦小小的和個未成年一般,功夫卻是了得,皇帝身邊的禦前侍衛十個都打不過冬青一人。
到了晚上,寒玉玨讓冬青巡視一下林府,看看有沒有什麽不該出現的府中的人,所以冬青晚上沒有他家主子在一起。
“先生您這是這麽了?”冬青驚訝的看著寒玉玨,這般狼狽的先生,他從來沒有見過。
寒玉玨搖了搖頭,“無事。”
全身都濕噠噠的,這還能說是無事?
冬青表示不信。
“先生。”冬青心疼的看著他家先生的天人之姿啊,竟邊成這般,雖然還是很好看,卻不是平日來的先生。
“冬青,你去拿藥粉,在林府各處撒上一撒,若有異常,立馬和我說來。” 寒玉玨吩咐道。
冬青皺著眉頭,“先生,說的是那個藥粉?”
寒玉玨點了點頭。
“先生衣衫失了,我去拿幹爽的來。”冬青說道。
“先去辦我吩咐與你的事,就現在。” 寒玉玨說道。
“是,先生。”冬青回道。
他先去了裏屋,拿出幾個瓷瓶,揣在懷裏,沒有出門,直接走的窗戶,眨眼間的功夫,人就沒了,功夫可見一斑。
沒讓人伺候,寒玉玨隻是簡單把衣衫脫了,也沒用熱水暖身,他看著自己的手,方才是感覺到了,不會錯的。
可是想不通,何人做的?又是如何注意到林黛玉的。
寒玉玨和顧百裏做事縝密,關於黛玉參與的事情,絕對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可……
抬手,寒玉玨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腦中回想著事情的細節,沒有一處有紕漏。
冬青走後,窗沒有關,寒風吹來,寒玉玨睜開眼睛。
他拿出羅盤,開窗對準星空,羅盤轉動半天,未果。
隻著著裏衣,寒玉玨又被冷風吹了好一陣,精神集中,他並沒有覺得冷。
這一夜,寒玉玨一夜淺眠,到了第二日一早,他隻覺得渾身發燙,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竟然發燒了。
寒玉玨是多年沒有生病,在京城的時候,身體若有什麽不是,顧百裏一副藥下去就什麽事情沒有了。
為此,顧百裏還京城打趣寒玉玨,堂堂首輔大人,卻不會岐黃之術,說來有幾個人信。
可偏偏寒玉玨就是學不會,很是怪的很。
本來,寒玉玨已經與林如海約好,今日和他一起去府衙,想在皇帝來之前,先清點下曆年來林如海作為巡鹽禦史的賬簿。
當今聖上對首輔大人很是信任,這些事情寒玉玨做了,就是替皇帝分擔。
今日的狀況,寒玉玨是不適合去找林如海了。
“冬青,把帖子給林大人。”沒人回應,寒玉玨想起昨日讓冬青去探究林府,到現在還沒回來。
寒玉玨起身,穿上衣服,抬手間一陣無力,風寒來的凶猛。
抬眼看著窗外,太陽已經升起。
原是寒玉玨發燒,昏睡過了時辰,現在的時間晌午差不多了。
無奈的笑了笑。
這時候有人敲門,“先生是否在。”聽聲音就知道來人是林如海。
“林大人,開門進來便是。”
寒玉玨起身,走了幾步,步伐發軟,由於發燒的原因,麵龐有些紅,嘴唇卻是發白。
“首輔大人這是如何?”林如海趕過來探望,他在府衙等了寒玉玨一上午他都沒來,這可不像是首輔大人的作風。
怕是出了什麽事,等到了晌午,林如海回林府看看。
不想卻看到了寒玉玨這般的模樣,難不成是生病了?
市井已經把寒玉玨神化,他也是人,並非無所不能,也會生病。
昨日受了風寒,加上思慮過甚,就病到了。
看著林如海疑惑的眼神,寒玉玨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普通風寒罷了。” 寒玉玨笑說道。
“不想首輔大人還會染上風寒。”林如海說道,對於他來說,有些不可思議。
寒玉玨笑而不語,昨日那一盆涼水真的是透心涼,鐵打的身子也收不了,何況自己昨晚又吹了半夜的風。
“真的隻是風寒,不會是?”林如海看著寒玉玨,剩下的話沒說出口,但二人都明白。
不怪兩人心思重,身為重臣,被暗算的幾率大上很多。
寒玉玨點了點頭,“真的隻是風寒,休養幾日就好了。”
聽到寒玉玨這般說,林如海放心下來。
“一會我叫廚房煮些薑湯過來,對風寒極好。”林如海說道。
聽這話的時候,寒玉玨似乎走了一下神,早上的時候就已經有人送過薑湯,原來不是林如海,那隻能是那人了。
“那勞煩林大人了。” 寒玉玨說道。
“首輔大人客氣,那下官就退下了。”林如海看著寒玉玨今日的狀況,還是休息要緊。
“林大人,且慢。” 寒玉玨叫住了林如海。
“首輔大人,還有何事?”林如海問道。
“關於聖上行程的事情,今日要與大人商榷。” 寒玉玨說。
林如海看了寒玉玨一眼,氣色明顯不佳。
“一切還以聖上為重。”
寒玉玨都這般說了,林如海也不好再說什麽。
關於皇上的行程,林如海又與寒玉玨商榷一番,說著說著,就過了晌午。
寒玉玨沒有胃口,隻是喝了一碗薑湯。
“首輔大人還請好好養病,下官先退下了。”事情兩人都商討完了。
商討的時候,寒玉玨一陣冷,一陣熱,看樣子並不像普通的風寒。
可寒玉玨一直堅持,連腰板都沒彎曲一下。
和林如海把細節的問題都探討,哪裏像是生病之人。
寒玉玨對著點點頭,“林大人辛苦了。”
林如海走後,寒玉玨半依在床上,虛汗已經浸濕了衣衫。
從昨天開始,寒玉玨心裏就開始燥熱,這並不是普通的風寒。
這個時候,冬青終於是回來了。
“事情如何?”寒玉玨問道,強打起精神。
“先生這是怎麽了?”冬青看著寒玉玨虛弱的樣子,著實嚇了一跳。
“我無事,事情怎樣?” 寒玉玨在問道。
冬青有些無奈,他家先生總是這般,自己的事情總放在後麵。
說道寒玉玨交代的事情,冬青皺起了眉頭,“從昨天到今天,怕出錯,冬青細查了兩遍,這林府果真有蠱出現。”
果不其然。
“找到蠱的藏身之地沒有?” 寒玉玨問道。
冬青搖了搖頭,“蠱蟲太小,難以追蹤,可是能確定的是,蠱蟲痕跡最多的地方是林府嫡女林黛玉院子周圍。”
聽到這話,寒玉玨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希望事情不會和他想的一般。
看來,他必須要見見林黛玉了。
隻是今日寒玉玨病的太過嚴重,此時見麵怕風寒傳給黛玉,隻能等上明日再見。
怕唐突了黛玉,寒玉玨親寫了拜帖,按照輩分,他算是黛玉的長輩,且黛玉現在還是個小丫頭,兩人私下會麵到也說的過去,不會過了禮數。
眼看著到了晚上,怕在有什麽誤會傳出,寒玉玨讓冬青第二日一早把拜帖送到黛玉院裏。
第二天,林如海照常去了衙門,寒玉玨由於身體不適就沒隨林如海一起去。
林府沒有因為寒玉玨的到來發生任何變化,但騷動還是有的。
寒玉玨這個模樣,惹的林府的小丫鬟們偷偷的去看。
公子如玉,絕世無雙,這是南朝形容首輔大人的詞匯,放在寒玉玨卻覺得不夠。
包括雪雁這個丫頭,也跟著去湊熱鬧,以至於黛玉找她的時候人都不在。
“這個丫頭。”王嬤嬤又氣又無奈,“那個登徒子有什麽好看的。”
寒玉玨恐怕第一次被人這般稱呼,王嬤嬤可不是那些小丫頭片子,就知道看人麵皮。
黛玉笑笑,“雪雁還小,不用太過責怪。”
前世,黛玉還聽聞當朝公主為了嫁與寒玉玨,讓皇帝逼婚過,雖然最後不了了之,當時絕對是茶餘飯後人們的話題,就像黛玉這般不聞世俗之事的人也都知道,可見當時鬧的多大。
堂堂的公主都如此瘋狂,雪雁這般也正常。
從古至今,人們對顏麵的追捧從未停止過。
說著雪雁,這丫頭就回來了。
“你這丫頭。”王嬤嬤輕輕的打了雪雁的小腦袋一下,“在好看,還有咱家姑娘好看麽!”
王嬤嬤斷定了雪雁是去見寒玉玨了。
說冤枉也不算是冤枉,雪雁確實去湊熱鬧了,不過人她真沒見到。
寒玉玨今日都沒有出院門,她們這些小丫頭又進不去。
倒是伺候寒玉玨的那個小書童出來了。
雪雁剛要走,冬青就給了雪雁一副帖子,說是他家主子給她家主子的,雪雁就稍了回來。
雪雁笑了笑,“姑娘,府裏的客人讓奴婢把這個帶給您。”
王嬤嬤一看這帖子,又輕輕打了雪雁一下,這孩子怎麽誰的帖子都要。
黛玉看了一眼,是拜帖。
“拿過來吧。”黛玉說道。
雪雁朝著王嬤嬤笑了笑,然後把帖子雙手遞給了黛玉。
黛玉打開了帖子,很俊朗的文字,如寒玉玨本人一樣,是拜訪的帖子。
寒玉玨想要見自己?
黛玉皺了眉頭。
“姑娘怎麽了?”王嬤嬤問道,她家姑娘很少皺眉。
黛玉轉頭,對著王嬤嬤笑了笑,而後對著雪雁。
“雪雁,去和先生說一聲,這帖子我收了,就與一個時辰後再會客廳見。”黛玉說道。
“是,姑娘。”雪雁得令,趕緊跑腿去了。
“姑娘,可是要見那人?”王嬤嬤問道,對於寒玉玨就是長的在俊俏,王嬤嬤都沒好的印象。
黛玉笑了笑,拉著王嬤嬤的手,“先生是林府的客人,送了拜帖哪裏能不見。”
“可是……這”王嬤嬤皺著眉頭。
黛玉當然知道自家嬤嬤在想什麽,“先生算起來是叔叔輩分的,不越禮數。”且地點還是在會客的廳堂,並沒有逾越了規矩。
王嬤嬤手嘚瑟了一下,看著黛玉,“姑娘盡是開玩笑,他的歲數不過雙十罷。”
一臉不可能的模樣,王嬤嬤直搖頭。
黛玉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先生不過長了一張娃娃臉,他的年紀和爹爹一般的大。”
王嬤嬤,“啊?”
黛玉笑著,其實她也不知道寒玉玨多大,不過是在開玩笑罷了。
寒玉玨院內。
寒玉玨又打了個噴嚏,看來這次的傷寒還挺厲害。
“先生,林府姑娘回話,說是一個時辰會客廳內見。”雪雁剛來傳話,冬青就過來了。
由於著急,冬青直接用的輕功,可是怕雪雁嚇了一跳。
現在的雪雁還站在門外,剛剛自己和冬青說話了吧?
“冬青,準備一下,這就起身前去。” 寒玉玨對著冬青說道。
冬青明顯的可以感覺出自家先生似乎有些急。
比約定的時間提前了半個時辰,寒玉玨就來到了林府的會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