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叫三聲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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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許儒緣被洪赤-裸裸的威脅給氣得不輕,他倒在草地上,看著洪,目光既驚懼又憤怒。

    洪說他日子過得太順,這話倒是沒錯。

    自從他進入證券市場以來,就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五百塊起家,一年一個樣,十年大變樣。

    有人說,複利是世界上第八大奇跡,這話相信大家都認同,可是很少有人能夠去驗證去體會這個奇跡所帶來的暢快感和神奇感。

    別說一年翻倍,就算隻翻一倍,時間一長,也會把人給嚇尿的啊。

    許儒緣初涉證券市場那幾年,便償到了複利的甜頭。

    事實上,他就沒有哪一年虧損過。

    這樣的人,在證券市場上是極為少見的。都說“一賺二平虧損”,十個隻有一個賺錢,就是那個賺錢的,也不見得年年都賺,能夠穩定獲利的人鳳毛麟角啊。

    許儒緣便是這樣一個罕見的人。

    他說:“我……也不想這麽順……可就是這麽順,能有什麽辦法?”

    這就有點“獨孤求敗”的味道了。

    洪說:“你放心,你很快就會現,你的好運氣到頭了。”

    鄭煌扶許儒緣坐在草地上,許儒緣說:“你什麽意思?”

    洪說:“沒什麽意思,老子說過,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有錢不是什麽難事,守得住到的財富,那才叫牛掰。”

    許儒緣沒讀過多少人類的書,他看得最多的還是證券類的書籍,對於先秦諸子了解不多。突然聽到“老子”兩個字,還以為洪在占他的便宜。

    許儒緣說:“你是說……我會失去財富?”

    洪說:“有這個可能。”

    要不是受傷有點重,許儒緣會大笑,可是他此刻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體內難受至極。

    許儒緣說:“在股市裏有句話……是非常有道理的,叫做‘強者恒強’,所以很多人隻追漲,不殺跌。”

    洪說:“你的意思是,你是個強者?”

    許儒緣說:“牛股就算跌到不行,也能很快衝上去,而垃圾股就算漲停,也很快會跌下來。像你這種裝腔作勢的人,就好比一隻垃圾股,看你能裝多久!”

    洪說:“你這個比喻,我倒挺喜歡的。可是你又怎麽分得清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垃圾股呢?有人說,隻有等潮水退去,才知道誰在那裏裸-泳,說不定,裸-泳的人是你呢。”

    許儒緣說:“你很快就會知道自己是隻垃圾股。”他使了個眼色,鄭煌接收到了,也明白他的意思,那是搬救兵的意思,可是,他實在不想再把事情鬧大。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了過來,“喲,這不是哥嗎?”

    洪回頭,隻見一個拄著貔貅頭拐杖的老者,在一個光頭壯漢的陪同之下慢悠悠地走了過來,這一老一少,走在一起,還是非常惹人注目的。

    老者穿著一身花襯衫,而那光頭壯漢最紮眼的地方,還在於他頭上那縱橫道青色條紋的紋身。

    他們自然就是龍爺、錢鷹。

    這對主仆組合,不管出現在哪裏,都會成為目光的焦點。

    此刻也不例外,洪他們全都看了過去。

    洪自然也還記得他們,那次在山頂,他們有過一次短暫的交流。當時龍爺想跟他聯盟,不過被他給拒絕了。

    不想梁州城這麽小,今天又碰麵了。

    洪說:“原來是龍爺。”

    等他們走近,龍爺說:“許老板,你怎麽坐地上?”

    原來他們也認識。

    許儒緣說:“唉,被瘋狗給咬了。”

    龍爺看看洪,說:“哥,許老板是我朋友,看在我麵子上,求你饒了他這條狗命吧。”

    這話嚇得許儒緣差點沒暈過去,他是有錢,可是在梁州城,還不敢得罪龍爺這尊大神,可是聽他這口氣,眼前這位木頭一樣的糙漢,居然連龍爺都有點怕他!

    這是什麽情況哦?

    許道緣能爬到今天這個層麵,眼力幫了他很大的忙,可是今天,他突然間現自己這雙眼睛是不是瞎了?連對方是蛇是龍都看不出來了!

    龍爺說他是狗,那自然是在罵他,這是罵給洪聽的,好獲取洪的同情。許儒緣有點不忿,可是已經不敢再表現出來了。

    洪聽了龍爺的話,說實話,心裏還是挺爽的,同時也感慨龍爺這個人做人的段,給足了別人的麵子,也就替自己掙到了麵子。

    洪說:“要是他肯叫兩聲來聽聽,我倒可以考慮饒了他。”

    這話一下子讓現場的氣氛降到冰點,變得劍拔弩張。

    許儒緣臉色難看至極,要不是龍爺已經話了,他肯定會跟洪拚命。

    洪則一臉地無所謂,看著不遠處的湖麵,那裏波光粼粼,非常好看。別說,這裏的風景還是非常不錯的,空氣清新,鳥語花香,青草如茵,繁花似錦。

    龍爺拍拍他的肩膀,說:“算了吧,哥,他這臭脾氣,圈子裏出了名的,您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這樣吧,哥這次給我麵子,回頭我在天風樓設宴,陪哥好好痛飲一番,好不好?”

    洪對這些相當無趣,他不想跟龍爺這些人走得太近,他也不想輕易放過許儒緣,這家夥仗著自己是公司董事,對小姨毛毛腳,不給他點教訓,他都把耍流氓當美德了。

    洪說:“讓他學聲狗叫,回頭我在天風樓設宴,陪你好好痛飲一番,好不好?”

    龍爺見他不肯讓步,隻好說:“好吧。”

    許儒緣就像當場吞下去一把死蒼蠅,心裏膩味,臉色難看,就在他不知該怎麽辦的時候,身邊傳來“汪汪汪”聲標準的狗叫聲。

    那當然是鄭煌所,鄭煌叫完,便接著說:“哥,我已經替他叫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這麽算了吧。”

    洪當然明白他的想法,他畢竟是許儒緣的保鏢,說起來,保鏢這個職業,是非常特殊的。拿了人家的工資,就要替人家賣命。這當沒有商量的餘地。如果失職,以後就再也沒有資格做別人的保鏢。

    洪對許儒緣動,鄭煌沒有保護他的能力,已經犯了保鏢的大忌,他能做的,也就是替他爭取到這點尊嚴。

    當然,假如洪不滿意,還是不肯放過許儒緣的話,他要麽拚命,要麽從此退出保鏢這個行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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