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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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久修倒是不曾想過, 洛予天在某方麵的技能也可算是無師自通,前戲還未做完一整套, 顧久修已經憋不住“尿意”, 夾緊屁股蹬著腿, 雙手環住洛予天的腰, 渾身都在顫抖:“我要……我要……”

    洛予天誤解了顧久修的意思,中指又是新一輪的一番動作,拇指探至前麵, 輕輕揉搓著前端的顫栗。

    “住住手!!我要……尿了!”

    顧久修胡亂搖晃著腦袋, 碎發黏在額頭和兩鬢,鋪天蓋地的快感仿佛要在他胸前爆開, 強烈得讓他承受不住。顧久修張開嘴巴,一口咬在洛予天肩頭。

    溫熱黏稠的液體濺在幹淨的床單上。

    顧久修緊閉雙眼,睫毛輕顫。

    洛予天再度降下||體溫,顧久修渾身發燙,緊緊地貼著洛予天微涼的身子,汲取更多清涼, 舍不得放開。

    洛予天抱起顧久修,一把撤掉床上髒了的床單,隨手掀起一床薄被鋪在床榻上,這才將顧久修安置在床上。

    好在洛予天他們床上有兩床被子, 一床當作床單,還剩一床可以蓋在身上,免得著涼。

    令顧久修覺得神奇的是, 被洛予天抱過這麽一會兒,他身上黏糊糊的汗漬也都幹淨了,此時一身清爽,他慵懶地翻個身,一動都不想動。

    洛予天拉過另一床幹淨的薄被,給顧久修蓋好,又溫柔地掃開顧久修臉上的碎發,道:“顧九,我不在的這段期間,你進出都帶上麵具吧。”

    “誒?”

    顧久修懶懶地掀開眼簾,抬眸看向洛予天:“為什麽?”

    他的聲音很輕很低,還夾帶著歡愉過後的慵懶和嘶啞。

    洛予天明明是強詞奪理,卻還是用理所當然的口氣道:“若是可以,我隻想把你藏起來,不給任何人看到。”

    聽到這句話,顧久修忍不住調侃道:“哈哈哈,好好好,原來小爵爺喜歡小黑屋play啊,你想要把我囚禁起來?你要包養我嗎?快點快點,現在把我的手綁起來,吊在床板上掛起來!”

    顧久修拳手攥拳頭,手腕交疊,嬉皮笑臉地湊到洛予天眼前。

    實際上,顧久修和洛予天現在的相處模式,和“被包養”也沒甚區別。

    能找到這麽一個顏值逆天、金大腿粗壯的“飼主”,顧久修也算前世積福,功德圓滿了。

    不過,洛予天並沒有聽明白顧久修的話,從顧久修口中冒出來的詞語一個比一個令人匪夷所思。

    洛予天在床上躺下,拉過同床被子蓋在身上,就感覺到顧久修挪著身子湊過來,手腳並用,像八爪魚一樣纏上他的身子。

    洛予天握住顧久修的手,輕聲道:“我會在劍林裏待到期限的最後一天才出來。”

    顧久修一聽就著急地問:“最後一天是什麽時候?”

    洛予天別開視線,望著明滅不定的燭火,道:“半個月後吧?”

    他也不太確定。

    顧久修開玩笑地昂起頭,道:“啊,要那麽久啊,你不在身邊,我還真怕我活不到那一天啊。”

    洛予天猛地握住顧久修的手,聲音陡然低沉:“別亂說。”

    顧久修的手掌被洛予天捏得生疼。

    “痛痛——痛!”顧久修急著要掙開手。

    洛予天鬆開顧久修的手,沉默不語。

    室內僅剩的一盞昏黃的燭火,在窗台上閃爍不定。

    夜風穿過窗欞的縫隙,挑逗著明滅不定的燭火。

    洛予天揮手熄滅燭火。

    室內一暗。

    “叮咚——”

    顧久修:“……”

    【係統提示:洛予天好感度+10,當前經驗值:70/100。】

    顧久修頓時心塞:“這個時候為什麽會漲經驗值?”

    係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

    次日清晨,洛予天早早就起身離開,顧久修在床上賴了很久,這才慢吞吞地爬起來。

    “醒了?”

    聞言,顧久修詫異地抬起頭,這才注意到隋大術士正站在床頭挑弄香薰燈。

    隋大術士垂眸瞥了顧久修一眼,手裏撚著銀針,將香薰盅裏被香薰浸沒的燈芯挑上來。

    顧久修看著大術士,隨即將目光移到床頭晃動的掛墜上,床幃飄動,他卻目光呆滯。

    “現在幾點了?”

    “已經過了午時了。”

    顧久修摸了摸肚子,坐起身感慨道:“難怪我會被餓醒。”

    隋染嗤笑道:“你這是想要,一覺睡到小爵爺回來嗎?”

    “不是。”

    顧久修躺在床上大伸懶腰,衝隋大術士笑道:“在夢裏,小爵爺還沒走呢,哈哈哈。”

    隋染毫無防備地就被顧久修秀了一臉恩愛,不禁搖搖頭:“你真是中毒太深。”

    “嗯啊啊啊。”

    顧久修抱著一團被子,在床上翻來滾去。

    隋染又瞥了顧久修一眼,挑眉道:“睡相奇差,今晚你睡地鋪。”

    “……”

    顧久修停下翻滾的動作,咕噥道:“我也沒打算和你睡一起。”

    聞言,隋染挑燈芯的舉動依舊高雅,嗤道:“嗯,我隻想睡你娘。”

    顧久修:“……”

    遠在天水城的堯媚兒驟然感覺背後一涼,手裏的紅紗扇頓了頓,轉頭問旁邊刺繡的翠娘:“翠娘,今兒是霸氣那孩子走後第幾天了?”

    翠娘輕歎口氣,道:“七七四十九天了。”

    堯媚兒囔囔道:“都快兩個月了。”

    堯媚兒輕撫著紅紗扇的掛墜,那是一個草編的草戒指,和她之前拿給顧久修的那個錦囊之物即使相像,隻是她編織的藤草還是新鮮的,藤條上帶著點點墨綠。

    惜春院出門拐個彎就能買到這樣的掛飾,小販手巧,能根據買主的要求來編織各種飾物,價格也不貴。

    堯媚兒側過臉望著窗外,輕聲道:“入秋了。”

    翠娘的指尖被針線磨得生疼,柔軟的嘴唇吮著手指,她停下手中的刺繡,隨著堯媚兒的目光望向窗外。

    攀爬至窗台的爬山虎已經開始泛紅,大片大片的火紅色,猶如漫天紅彤彤的火燒雲。

    ***

    話說,鑄劍山莊中的劍修全數進入劍林,鑄劍山莊中過半數的守衛都被聚集到劍林入口,層層保衛,層層封鎖。

    近幾日,鑒於劍修進入劍林,守衛又被調走大半,鑄劍山莊內儼然冷清了許多。

    盡管莊內冷清,顧久修他們小院裏頭卻是熱火朝天,好不熱鬧。

    骰子在骰盅裏搖撞的聲音劈啪作響,屋內酒氣彌漫,夾雜著叫好聲和咒罵聲。

    廳堂寬敞,原先置放在廳堂正中的圓桌已經被搬到牆角。

    顧久修和伯爵府四大高手,五人席地而坐,各執一個骰盅,盅內五顆白玉骰子,一同搖骰子,由莊家喊數,這玩法又叫大話骰,五人爭吵喊叫到臉紅耳赤。

    玩法倒也簡單,五人輪流做莊,願賭服輸,輸者罰酒。

    “5個3!”

    “開!”

    喝彩聲一片,輪莊的顧久修再輸一局,他臉上的水晶麵具泛著水光,烈酒灌入口中,火辣辣地穿腸而過,腹部一陣翻攪。

    嗜酒如命的大藥師“哈哈哈”大笑,抓過酒壇滿上一碗,他贏局也喝酒,輸局連喝三杯,豪爽痛快。

    “來來來,繼續。”

    五人飲酒投骰,玩得不亦樂乎。

    ***

    酒過三巡,月上三竿。

    顧久修喝得爛醉如泥,還有大馴獸師謝停和大劍師魏衛,橫七豎八地趴倒在地上打瞌睡。

    僅剩尚且清醒的大術士和大藥師二人,倚牆而坐,月光從頭頂的窗台灑落下來,鋪了一地銀霜。

    沒有點燭火的房間裏,卻也一片明亮。

    大藥師懷裏抱著一個酒缸,仰頭就倒了一口下肚,烈酒穿腸,傷脾傷身,大藥師卻怎麽也戒不掉。

    大術士目光渙散,漫無目的地在房間裏遊走,掃過仰麵打咕嚕的大馴獸師,還有靠著謝停大腿當枕頭的大劍師,最後落在酣然大睡的顧久修身上。

    顧久修臉上的水晶麵具精致非凡,麵具上麵光滑如鏡,裏層確是鑲嵌著數顆晶瑩剔透的白水晶,在月光下,透出一層淡淡的藍光,冷豔絕倫。

    是洛予天吩咐顧久修,要顧久修在他進入劍林、不在顧久修身邊的這段日子裏,進出要戴上麵具。

    因為小爵爺這麽吩咐了,所以顧久修時刻都惦記在心上,這幾日洗澡時會摘下來擦擦臉,不論吃飯睡覺、在別院裏進進出出,都不忘戴著麵具示人。

    大藥師又灌了一口酒,手背擦著濕漉漉的下巴,將酒缸推給大術士。

    大術士搖搖頭,背靠著牆壁,仰頭閉目。

    大藥師的聲音自旁邊傳了過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憂愁明日憂。”

    隋染唇間浮出一絲苦笑:“恐怕等不到明天了。”

    語畢,大術士登時睜開雙眼,一掌將大藥師手中厚重的酒缸推向大門。

    “砰”的一聲巨響,緊跟著是“嘩啦啦”的流水聲,瓷器落地破碎的撞擊聲,吵雜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大藥師酒入肝腸,人卻格外清醒,他在隋染的掩護下,動作敏捷地衝上前攬起顧久修,左右各一腳踹醒大馴獸師和大劍師,順便又踢出兩個空酒缸,直直飛撞出大門口。

    “哐當——”

    “嘩啦——”

    酒缸飛出門外,卻不是直接落地敲碎的聲音,顯然是被另一股力量反擊落地,缸壁厚實的酒缸碎成一地爛泥塊。

    迷迷糊糊爬起身的大劍師,伸出左手摸著背後的大劍。

    大馴獸師站在魏衛身後,幫他把橫向右邊的劍柄撥到左邊,讓他能夠摸得著。

    劍拔出鞘,銀光晃眼。

    恰好這時,破風聲迎麵撲來,大劍師反應迅敏地揮劍劈開!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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