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父女決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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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四章:父女決裂2

    “你!”蘇白筠卡殼,大怒,伸手大力打上了蘇文芊的臉。以蘇文芊的速度,能夠完美的躲開蘇白筠揮過來的手,可她並沒有打算躲開。

    因為她身邊站著老夫人,若是自己躲過了,那巴掌便會打到老夫人身上。老夫人上了年紀,又對自己寵愛有加,情深義重,她做不得那麽無情無義。

    “啪”。清脆的耳光聲音,在前廳回響,蘇白筠力度大的驚人,竟活生生的將蘇文芊打的摔倒在地,嘴角流出了殷紅的血液。

    蘇清菡看著蘇文芊被打,心中一爽,笑意被她隱藏在心底。

    即便被打了,蘇文芊卻沒有一點的窘迫。口中的腥甜讓她的冷意多了一分。她擦了擦嘴,站了起來,眼神一直與蘇白筠同視,毫不畏懼。

    “筠兒!你這是在做什麽?!”老夫人震驚的看著蘇白筠毫不留情的力度,看著蘇文芊嘴角的鮮血,不由得心疼的查看了蘇文芊臉上的傷。

    “幹什麽?!她出言不遜!絲毫不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裏,我不過是教訓她一下!”“母親!你不要太過偏心於她,等將來她犯了大錯,你後悔就來不及了!”

    “父親?真是可笑!”蘇文芊冷哼一聲,伸手毫不在意的擦掉了嘴角的笑,眼神冷漠的看著蘇白筠。

    她那個眼神,太過可怕,像極了地獄的修羅。蘇白筠被她這樣的眼神嚇到,他發現自己如今是越發的不了解自己這個女兒,聽到她這不屑的口氣,更憤怒。

    他還未出聲,蘇文芊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看著他,一句一句說道:“我剛出生,你便名人將我和母親趕到南苑,你明知道母親被陷害一事有蹊蹺,卻沒有徹查,害得我母親一病不起,患上了心疾。”

    “我被那些所謂的姐姐們欺負的時候,你這個所謂的父親,可有出手阻止過?”

    “我被你家法伺候,差點沒了命的時候,你可曾關心過我?”

    “你說你是我的父親,你可曾對我有過作為父親的關愛和教育?”

    她臉上依舊是一副不屑的笑意,一字一句,將蘇文芊這些年所受的傷一一道出來。

    “若是可以,我蘇文芊情願沒有你這個父親!寧願我沒有出生在蘇府!寧願我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你給我住口!”她每說一句話,蘇白筠的麵色便沉了一分,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伸手想要再次打在蘇文芊的臉上。

    蘇文芊冷笑,對上蘇白筠虛心的眼神,“怎麽?還想再打我?”

    “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父親,卻用著仇人的眼光看著我。還有我臉上的傷,也是你這個所謂的父親,打出來的。”

    “請問,你可有做一個作為父親的該做的事?”

    她一步步朝著蘇白筠逼近,眸子裏帶著七分冷意,也帶著不屑。蘇白筠沒想自己這個曾經最不關注的女兒,如今周身的氣勢竟然會這麽盛氣淩人,不由得跌坐在椅子上,指著蘇文芊,卻說不出話來。

    “父親是嗎?你這樣的父親,我蘇文芊寧願不要。”

    “閉嘴!蘇文芊,你要造反嗎?!”蘇白筠聲音都顫抖了,恨不得將麵前的蘇文芊一把掐死。

    蘇文芊擦了擦嘴角又湧出來的鮮血,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好父親,女兒的確不孝,以後,父親就當沒有生我這個不孝的女兒。”

    “哦,不對。”她突然驚訝起來,笑了笑,搖搖頭。“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過女兒,我何必把你當父親?”

    “文芊!你怎麽能這樣說話?你身上流著蘇家的血!”秦氏見縫插針,上前一步,幫著蘇白筠指責蘇文芊。

    蘇文芊原本看著她安靜站在那兒,不想將她拉扯進來,畢竟自己如今不想招惹那麽多事。可若是秦氏自己要牽扯進來,那她就不必留情麵。

    “蘇家的血液?我在蘇家,隻有老夫人和三哥兩個親人。何來的其他親人?”

    “蘇夫人說話未免太過好笑了,您與您女兒,都是一樣的兩麵三刀,蛇蠍心腸。”

    “我身上所有的傷,都是拜你們所賜!若不是你的女兒教唆蘇雅媛,隻怕我的臉不會毀了!”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當家主母,你可曾對我有過可憐的心?”

    “秦夫人,你與蘇丞相,不過是一樣的人罷了,何必跑來我麵前裝虛偽?”

    “你你你這個逆子!我今天打死你!”蘇白筠被蘇文芊這些話氣的說不出話來,眼裏的火氣仿佛要噴出來。

    “蘇丞相和秦夫人,你們對我的態度如此,如今何必介意我一個庶子的態度?既然話挑開了,那麽我也不再裝的那麽尊敬。”

    “否則,看多了你們那些虛偽的麵孔,我真的覺得惡心。”

    蘇文芊對他的稱呼,已經由父親,變成了蘇丞相,足以看出她的態度。老夫人在一旁,看著父女兩鬧成這般決裂的態度,破天荒的沒有開口說話。

    “老夫人,文芊就先走了。”她對著老夫人笑了笑,轉身毫不留情的離開,已經對這一屋子的人不留情麵。

    看著她衣裙飄飄,不帶一絲留戀的背影,老夫人突然替蘇文芊感到心酸,也心疼她那麽決裂的態度。

    一個女子,到底要有多少失望,才會這麽心死的說出這些話語來?

    “你們這些年!到底在府中對七丫頭做了些什麽?!”她失望的拍了拍桌子。言語過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