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莫小米假裝仔細回憶。

    “還說今天剪下來的枝條不要扔，可以嫁接到梨花灣上的梨樹上，也能長出黃金梨。梨樹葉子也是好東西，可以做非梨樹的肥料。”莫小米回答，“我不相信，所以才拿回來試試。

    莫相山麵色幾經變化，又問道：“小米啊，那個賣梨的老爺爺是在什麽地方賣梨給你的啊？”

    莫小米見爺爺的態度已經開始轉變了，她還得繼續編，朝梨花灣梨樹神的傳說上靠攏。畢竟梨樹苗太逆天了，如果明年就可以結出來黃金梨，那就更加神奇了。

    無法解釋，那就用神話解釋。

    莫小米不假思索道：“就在村口那顆老梨樹下，胡子很長，就像電視劇裏的神仙一樣，很慈祥，還說啊，梨花灣的梨樹都要靠我這裏幾個梨核了。”

    莫相山看看門口，沒有人過來，然後小聲說道：“小米啊，這事情你不要到外麵說，千萬不要說，知道嗎？”

    “為什麽？”莫小米不解問道，裝得很像，不愧以前帶過很多藝人，自己也會演戲了。

    “那是梨樹神，你跟別人說，就不靈驗了。”莫相山小聲交代道，“慧慧啊，晚上多做點好吃的，對了，把家裏的那隻雞燉了，晚上我要用。”

    作為老一輩的人，還是相信世上有鬼神精怪的。

    吃過晚飯，外麵天黑了。

    莫相山拎著馬燈，後麵莫小米推著輪椅，往村口走去。

    村口外麵三十多米的位置，有一棵兩個人才能合抱過來的老梨樹，有的枝幹已經幹枯了，但大部分的枝葉還是綠的，鬱鬱蔥蔥。

    “爺爺，你帶著好吃的過來，過來幹嘛？”莫小米好奇問道，爺爺難道因為她的說假話，過來祭拜這棵老梨樹吧？

    “噓，小孩子不要亂講話。”莫相山小聲嗬斥，“這是梨樹神，是我們梨花灣的保護神。在我小時候，聽我祖父說，曾經還顯靈呢。我們梨花灣，雖然很偏僻，但正因為如此，我們這裏自古以來就沒有戰火，平平安安，像個世外桃源，而且我們這裏也沒有天災人禍，如果沒有神靈保佑，一定不能這麽安寧。”

    莫小米滿頭黑線，不過突然想到山上的密室裏有黃金梨樹，有藍魅，有兔子精。

    那麽梨樹神，或許也存在。

    莫相山因為腿腳不好，隻能指揮莫小米擺貢品，一盤蒸成梨子模樣的饅頭，一隻雞，一盤蘋果，還有一瓶酒，兩個酒盅。

    其實莫小米一直想問，給梨樹神上供蘋果，那蘋果樹神樂意嗎？

    不過看到爺爺嚴肅的表情，莫小米也不敢開玩笑，老老實實照著爺爺說的做。

    “小米磕頭。”莫相山壓低聲音道，“謝謝梨樹神的點播，也謝謝梨樹神保佑我們一家老小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莫小米按照爺爺說道那樣，跪在地上，“嘭嘭嘭”磕了三個響頭，道：“謝謝梨樹神仙老爺爺賜給我黃金梨，謝謝梨樹神保護我和我家人，對了，還有我的好朋友顧言澤，黎美美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小米，給梨樹神倒酒。”莫相山交代，獻上他最愛喝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