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徐盛 (求推薦票,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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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的陽光讓這原本已經開始變冷的氣候添了一絲暖意,劉辯讓雷術先去演武場等候,他則獨自返回寨主大堂。

    相比較早晨,此時的徐三已經褪去了上身的盔甲,背負著長滿尖刺的荊棘藤條,赤果的身上布滿了道道血痕,觸目驚心,跪在門前一動不動。

    劉辯搖搖頭,歎息一聲道:“進來把~”

    徐三身軀一顫,低聲道:“諾!”

    其實劉辯看著徐三的模樣確實心有不忍,徐三後背上的血痕絕對不是做做樣子敷衍了事,而是真真切切的用盡力氣鞭打後留下的血痕。

    對於徐三在幻境中所作出的選擇,劉辯早已從係統口中得知原因,幻境試練中除了他自己,所有陪同參與者不僅僅保留著現實中的記憶,同時係統也會在他們原有的記憶做一些修改~

    同時係統也會將參與者潛意識釋放出來,不過這些修改並不會影響武將本身的記憶,簡單來說身在幻境中,參與者會以為那些記憶是真實的,一旦出了幻境,他們便會知道那些記憶是虛假的。

    其實徐三得選擇本身沒有錯,反而在當時情況是最好的選擇,是唯一能扭轉戰局的選擇,然而無論如何劉辯心中始終有一根刺。

    劉辯一直以為有著係統顯示部下的忠誠度,隨隨便便掃一下就知道誰忠誰奸,如此他相信絕不會發生曆史上的各種叛變,然而經此一役他霍然發現並非如此。

    徐三對他的忠誠度毋庸置疑,甚至說比大部分人的忠誠度都要高,可幻境中徐三的選擇是什麽?率領著五千援軍窺在暗處,為了扭轉戰局明知道他在敵軍包圍之中,卻還是義無反顧的決堤放水。

    若非是在幻境試練中,他劉辯可真的就是十死無生了。

    其實應該說這根刺無關乎忠誠度,而是心中所堅持的信仰,這個信仰就是究竟該忠於君還是該忠於天下人。

    “徐三~”劉辯看向跪在地上的徐三,問道:“你後悔嗎?”

    問完這句話,劉辯明銳的目光捕捉到徐三魁梧的身軀顫抖了一下,隨即低下頭,聲音沙啞道:“末將知錯了。”

    “不~孤不是問你有沒有錯~”劉辯搖搖頭,微微眯起雙眼道:“孤是問你,是否後悔!”

    “末將~”徐三神情一黯,叩首道:“末將不後悔!”

    “為何?”

    劉辯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徐三的身上,很明確徐三的忠誠度絲毫沒降低,可徐三還是義無反顧的說了不後悔~

    “殿下~”徐三抬起頭來,粗糙的臉上留下兩行熱淚,哽咽道:“末將本是無名小卒,殿下不以末將粗鄙,反而另眼相待,末將終生不敢背叛背叛殿下之恩則。末將在下令決堤防水那一刻,便下定決心自刎於殿下麵前~”

    “行了~”劉辯擺擺手打斷了徐三的話,閉目沉思良久,睜開眼說道:“你對孤的忠誠,孤相信。在幻境中,你為了滿城百姓,無錯。不過~你記住,隻此一次!”

    “末將遵命!”

    徐三本已經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命運,他的做法嚴格上來說已經算作背叛的行為,隻是他卻沒想到劉辯竟然饒恕了他,並且沒有絲毫的懲罰,這有些讓他不敢相信。

    劉辯皺了皺又說道:“徐三這個名字不好,不如改一個名字吧!”

    徐三恭敬的說道:“請殿下賜名~”

    “你想叫什麽名字?”

    “末將願取名盛!”

    沉吟良久,徐三說道。

    “嗯!古語雲:民以殷盛,國以富強。以後你就叫徐盛吧~等等~”劉辯豁然起身,睜大了雙眼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徐三道:“你說你想取名徐盛?”

    徐三有些慌亂,不明白劉辯為什麽突然大吃一驚,不過仍然老實的回答道:“末將確實願意起名徐盛!”

    “明白了~明白了~原來你就是徐盛。”劉辯呐呐自語一聲,同時揮揮手道:“你先去演武場等候吧!”

    “末將告退。”改名徐盛的徐三,滿臉疑惑之色,卻還是躬身離去。

    看著徐三離去的背影,劉辯終於明白了,原來眼前的徐三就是曆史上的徐盛,原本徐三的作為就讓劉辯心中有隱隱的想法,直到徐三自己改名徐盛,他才確定。

    曆史上的徐盛和丁奉可以說是曆史上吳國的頂梁柱,不過相對來說徐盛的年齡要比丁奉大了不少,徐盛年輕的時候在未頭投奔孫權之前,曾效命長江某勢力水賊。

    那個時候那時候發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大體上來說事情的經過和劉辯在幻境中的經曆差不多,不過唯一的區別是那水賊頭目為禍一方且當場陣亡。

    於是乎水賊勢力解散,不過徐盛卻將水賊瞎眼的老母和一個妹妹接回家中,同時向老母叩頭請罪,後來對待水賊頭目的老母如自己的母親一般孝順,最後更是娶了水賊頭目的妹妹為妻,當時傳為佳話。

    不過徐盛自己卻說他雖於百姓有恩,卻對故主有愧,這是他一生的汙點。

    念及至此,劉辯才明白為什麽徐盛對東吳的功勞那麽大,最後卻被孫權一杯毒酒賜死,他這種民為重君為輕的思想,擱現在那個君王的身上,也不能忍受。

    幸虧劉辯是從現代穿越來到這個年代,否則擱在曆史上劉辯的性格,徐三來不及改名徐盛,恐怕就被弄死了。

    “殿下~”正當劉辯沉思的時候,閻行大步走來,恭聲道:“眾人已經齊聚演武廳,等候殿下了~”

    “嗯!前麵帶路~”

    劉辯輕輕頷首,又對閻行道:“彥明,兄弟們都已經派出去了嗎?”

    “除了留下來保護殿下的兄弟,其餘人都已經派出去了~”閻行皺了皺眉,突然想起了什麽,然後說道:“有兄弟打探到最近白波軍、西涼軍頻頻調動軍隊,很有可能在這兩天掀起戰端。”

    “正常~白波和牛輔本來就是心有齷蹉,一個假意招降、一個詐降,咱們殺了董馳逃來河內,可以說是最後的導火索。””劉辯漆黑的眸子掠過一道精光,玩味道:“看來牛輔的好日子到頭了~”

    “殿下以為白波會贏?”

    閻行有些不敢相信,身是西涼出身,太明白西涼兵的強悍了,尤其是這兩天斥候傳來白波軍真實的消息,憑著白波一群烏合之眾和匈奴加在一起,想要打敗統帥西涼大軍的牛輔恐怕也無可能。

    劉辯微微一笑道:“牛輔西涼兵強悍,李傕、郭汜又鮮有敵手,故而對白波軍不放在心上。然勝敗關鍵不在於兵,而在於將。白波軍雖一群烏合之眾,可有著匈奴的幫襯,再加上郭大此人素有某謀略,一個有心、一個無心,勝敗未可知也~”

    叨叨叨的解釋了一通,其實劉辯真正知曉牛輔兵敗的原因,史書上可是白紙黑字的寫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