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我就是被你們逼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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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我就是被你們逼瘋的
從外頭回來的高母,一臉晦氣,禪禪肩上的雨水,喃喃自語,“這都是什麽鬼天氣,說下雨就下雨,本來贏了好幾圈的麻將,最後一盤全輸光,還被那群夫人奚落了一頓,真夠晦氣的……”
高母一邊嚷嚷,把雨傘放好後,換了鞋走進客廳。
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鼻而來,她緊皺著眉頭,嗅嗅鼻子,濃烈的酒味令她一股子不爽,瞄頭下意識就往高亞鈞的房間指去。
叩叩叩——”高母大力敲著門,扯亮嗓門大喊,“亞鈞,亞鈞,你是不是又在裏麵喝酒?”
高亞鈞……”
房間外,高母不斷在呐喊,房間內,高亞鈞坐在地上,一片漆黑的房間,更好地掩藏他死寂的心。
酒瓶一地,從外頭回來,他又順便買了好些酒回來喝。
都說借酒澆愁愁更愁,但誰知道,被酒精麻醉後的神經,能讓人短暫遺忘痛苦。
這半年來,高亞鈞已經喜歡上這種麻醉神經的酒液,也正因此,高母剛回到家,聞到酒味,直接就找到高亞鈞頭上。
他拿著酒瓶,不斷往嘴裏灌著酒,大口大口地灌著,沒一會兒,就喝光了一瓶酒。
放下後,又拎起新的一瓶,用牙齒咬開瓶蓋後,繼續喝。
房間外,淅瀝淅瀝的雨聲,已經掩蓋了高母的呐喊,恍恍惚惚間,他仿佛看到傅方思那張笑臉,伸出手,在空氣中摸了摸,人影不經意地散了,喚來的,卻是用鑰匙打開他房門的母親。
高母看著兒子如此頹廢,加上剛從外麵回來被人奚落了一番衍生的一肚子火,怨氣晦氣統統從胸口破開。
她氣呼呼跑去打開了房間的燈,踢散一地的酒瓶,怒指著高亞鈞,“高亞鈞,你現在除了會喝酒,還會什麽?”
高亞鈞眼睛半眯著,抬頭淡淡看了眼母親,沒有多餘的情緒,繼續低著頭喝酒。
你……我真的是被你氣死了,我怎麽會生了你這麽個沒用的兒子,你瞧瞧人家厲司爵,一個私生子,居然活得如此風光,傅方思你追不回來就算了,現在什麽工作都找不到,你這個孬種,天天就懂得喝酒……”
高母一邊說,又一次踢掉他旁側還沒開封的酒瓶,繼續撒火,“你現在除了天天在家蹭吃蹭喝,要是早早追回傅方思,你還會這樣嗎?每天就知道喝酒,看看你這張臉,外麵撿垃圾地比你還能看,真是個窩囊廢,沒用的東西!”
高母的話就如原子彈,劈劈啪啪大罵一通,越罵越燃,幾乎要把在外受的氣,全灑在兒子身上。
又是廢物、又是窩囊廢……
高亞鈞已經受夠了,他眉頭倏然皺緊,原本渾濁的眼睛,漸漸凝聚出一層光,在高母轟炸的‘炮火’中,他站了起來,目光沉甸甸的,瞪著高母。
這是高亞鈞第一次如此凶狠瞪著她,高母心裏一驚,但想著一直以來,自己都是慣態臭罵兒子,也就沒那麽怕了。
她更是直起了背脊,嗬斥著,“高亞鈞,你幹嘛這麽瞪我,我可是你媽,我現在供你吃供你喝的,你還想怎樣?”
與其有這個時間瞪眼喝酒,還不如好好想想,如何靠近傅方思,你瞧你以前,和傅方思在一塊的時候,還算得上有工作,吃喝不愁的,你再看看,以前和你混在一起的女人,現在一個個還會多看你一眼不?”
你真是蠢,有眼無珠,好好的女人不要,偏要和那群賤女人在一起,沒用的東西……”
夠了!”高亞鈞再也聽不下去,大吼一聲,拎在手心的酒瓶,被他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垮了一地。
他狠狠地瞪著母親,眸底滿是怨念,“你除了會罵我,還會什麽?”
被高亞鈞倒喝一句,她一時間有些懵。
高亞鈞更是走近一步,怨氣滾滾盯著她,“都是你,一切都是你,要不是你之前看不上方思,她會走嗎?就是你把她罵走的,我一直都聽你的話,可現在呢?這個鬼樣子都是因為你,都是你害的……”
他歇斯底地怒喝,暗沉的眼眸,堆積著太多怨恨,如利箭朝高母射去。
高亞鈞從來沒有如此對待過她,這是第一次,史無前例的第一次,這麽呼喝、埋怨她。
如此一來,高母更是不適應,平常的兒子,軟軟弱弱,麵對自己的責罵,更是大氣不敢喘一下,更別說這麽大聲的反駁自己。
她抖著手指,指著他,“你……你居然敢罵我,我可是你媽!”
高亞鈞被逼得情緒一高一漲,如困獸似的衝她走近幾步,目光都赤紅了,“我媽又怎樣,我媽就可以天天罵我了嗎?我分明就是你的出氣筒,你在外麵受了氣,憑什麽回來往我身上撒,我現在的困境,都是因你而起,你為什麽不去死……”
高亞鈞衝到她跟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高母不可思議盯著他,用力想掰開他的手,全被他越攥越緊,臉都快憋紅了,她才能依稀支出一個字,“你……”
高父下班回來,聽聞動靜的他,馬上跑到高亞鈞的房間,看到這一幕,驚呆了。
但他反應夠快,馬上把高亞鈞扯開,擰緊眉頭,“高亞鈞,你瘋了是嗎?”
被扯開的高亞鈞,連退數步,漸漸冷靜下來的他,自嘲笑了幾聲,眼睛不知是被酒精燒紅,還是怎麽的,看向父親,應喝一句,“對,我就是瘋了,我就是被你們逼瘋的。”
他說著,如一根箭似地衝出了房間,“哐——”一聲,連家門口都被他摔得刺響。
高母緩過氣,馬上想追出去。
走到家門,卻被高父拉住了。
高母甩開他的手,“你幹嘛拉著我?”
高父指著門口,“你看看,兒子都被你逼成什麽樣子,你現在不給他一個人靜靜,真想把他逼瘋嗎?”
高母張了張嘴,卻啞口無言,心底憤懣,折身回到沙發,坐了下來。
高母張了張嘴,卻啞口無言,心底憤懣,折身回到沙發,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