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獵豔還是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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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5章獵豔還是消愁?

    同時,也驚動了辦公室外的人,裏麵的動靜實在太大了,外麵原本安靜工作的職員,想心無旁騖都不可能。

    他們儒雅翩翩的江老板,居然也會發火?

    職員你眼看我眼的,心思已經飄遠。

    你給我滾!”江啟凡指著門口怒吼,“我平靜了這麽多年的生活,你幹嘛還出現,我最討厭就是你和你母親。”

    他怒目瞪著她,排斥的眼神如一把刀,剜在她的心頭肉上。

    江若琪一咬牙,堅決不離開,就這麽靜靜看著他。

    這麽多年不見,他已經不是當年二十歲的青年了,現在他身上的男人氣息更濃,幾乎是行走的荷爾蒙,令她更挪不開眼睛。她有看過關於他的新聞,在照片裏麵,他氣度非凡,舉手投足都帶著溫雅。

    直到現在,她總算相信那句話仇恨真能改變一個人。他能和陌生人和睦相處,卻非要和最熟悉的親人針鋒相對。

    這樣的江啟凡,太讓她傷心了。

    我”江若琪低下頭,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你一直背負仇恨,不累嗎?”

    嗬!”江啟凡冷笑,“那我問你,你們一直昧著良心做人,不累嗎?”

    我是我,我媽是我媽,你能分開來說嗎?”江若琪真的很煩,以前江啟凡對她不是這樣的,自從康阿姨過世後,他就變了。

    當年的事情,你也未必能查清楚,或許是”

    絕對不是誤會,”江啟凡截斷她的話,走到她跟前,“我媽的病情一直很穩定,又怎麽會突然猝死?”

    見她不語,江啟凡更惱,“你說話啊?”他步步緊逼,那雙含怒的眸,搖動著火焰。

    江啟凡母親康芷蘭的患有心髒病,在生了他之後,病情加重,但這麽多年來病情一直很穩定,一家人移民紐約後,江若琪母親何雅潔是華人醫生,擔任康芷蘭的主治醫生,兩人也結交成了很要好的朋友。但在江啟凡20歲那一年,還在讀大學的他突然聽到母親心髒病複發的噩耗,在母親過世半年後,何雅潔更是冠冕堂皇嫁進江家。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對這個家產生了芥蒂,大學畢業有了工作後,他再也沒有回那個家一步。

    雖然我一直沒有證據,但不代表我把這事放下了,我媽的病情一直很穩定,在她猝死後半年,你母親就嫁了進來,狼子野心,這些都是巧合?”江啟凡一再咄咄逼人。

    江若琪無力低下頭,大家都是成年人,雖然那個是自己母親,但或許,真如江啟凡所說

    被夾在中間的她,覺得自己是無辜的,哪怕她母親真做了那檔事,那也和她無關好不好,她並沒有參與啊!

    這件事肯定是你媽早勾搭上我爸,被我媽發現了,才會情緒過激,突發心髒病猝死。”

    江啟凡眼眸眯了眯,“你給我滾出去,我看到你這張臉就覺得惡心。”

    江若琪被他嚇哭了,眼淚朦朧看著他,“我是無辜的?為什麽,你就算恨就恨我媽,為什麽連帶把我也恨了?”

    江若琪呐喊,“不公平,這不公平好不好?”

    要怪就怪你是何雅潔的女兒,世界如果有公平,我媽就不會死!”這句話,江啟凡幾乎直接從喉嚨衝出來的。

    辦公室外,浸染在一片詭異的氣氛中,一個個雖然埋頭做著自己的事情,實際上都關注著辦公室那邊的動靜,雖然聽不清楚他們究竟在吵什麽,但一向好脾氣的江律師居然在罵自己的妹妹,還不斷讓她滾,這到底是什麽事情?

    隻聽辦公室裏麵的爭吵聲越來越大,幾名職員終於按捺不住,其中一個直接問道:“需要進去勸架嗎?”

    你現在進去無疑就是自找麻煩,想當炮灰你就進去吧!”

    裏麵吵得好厲害啊!”

    他們的討論還沒多久,辦公室的門卻打開了,從裏麵出來的江若琪,眼睛紅紅的,眼淚還不斷往外掉,讓人看著都覺得同情,她拉著行李箱飛快跑出律師所。

    沒有人敢靠近江啟凡辦公室一步,裏麵的江啟凡,黑著臉,許久才平複下來,重新拿著卷宗看。

    但心情已經全被她破壞,他現在想靜心下來看卷宗都沒心思了。

    眼睛雖然看的是文字,但腦海出現的,卻是母親躺在病床上,渾身冰冷,臉色發青,毫無生息的畫麵。

    他甩下卷宗,怒罵一句,“混蛋!”

    站在落地窗前的他,盯著外麵陽光燦爛,心地卻寒得徹底。

    這一輩子,他最大的悲痛,就是找不到證據,替母親報仇。

    他絕不相信母親是意外猝死,絕不相信!

    夜幕闌珊,燈火璀璨的城市卻透著一種空寂,人心在白日忙碌後的疲態,浸在夜晚,卻變成了寂寥。

    酒吧,安載著各種爛散的人心。

    因為江若琪的出現,江啟凡整個人狀態都不好,一整天下來,工作效率低下,連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喪失。

    如他所說,她的出現,攪亂他平靜了七年的生活。

    他埋藏在心底的仇恨,被她親手挖了出來。

    坐在吧台前的他,已經排列了一行空酒瓶,心情無比糟糕,隻能用酒精麻醉自己。燈影迷散,他的視線漸漸變得模糊,但這種感覺令他覺得很美好,他笑了。

    腦袋變得遲鈍,不用想這麽多糟糕事的他,這片兒是最安靜的。

    帥哥!”一把輕媚的嗓音夾著慢搖飄進他耳廓。

    江啟凡沒打算理會她,繼續往嘴裏灌酒。

    早在旁邊盯上江啟凡的女人,見他沒拒絕自己,大膽坐到他旁邊,“一個人喝酒這麽寂寞?”

    江啟凡別過頭,淡淡看著她。

    女人拿過一隻酒杯,抽出他手中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不如我陪你喝酒吧?”

    江啟凡任由她大膽的行為,又拿了一瓶新酒,自個兒獨飲。

    他對這種夜店女人沒興趣。

    女人不甘落寞,靠近他一些,“帥哥,你心情似乎很不好?”

    她明眸緊盯著江啟凡的臉,心裏嘖嘖讚歎,這男人長得真帥,看衣著,應該身價不菲!

    你怎麽知道?”江啟凡難得開口說一句話。

    低沉的嗓音,卻把女人迷倒了,見他終於和自己說一句話,女人很高興,“通常來酒吧的隻有兩種人,第一種來獵豔的,第二種是來消愁的。”

    她拿起酒杯喝了口,“我看你這樣子,肯定是後者!”

    江啟凡輕笑,“那你呢?”

    他承認自己有些醉了,才會理會這種女人,從她靠近的第一步開始,他就清楚她的目的。

    你猜?”女人興趣勃勃,無論是行為還是語言,都已經表露她的心聲。

    江啟凡不說話,靜靜地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