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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 係統檢測到您好感度不夠,建議多多刷臉哦~  女記者吃驚地捂住嘴:“……真的啊?”

    “不然你以為為啥這部劇題材毫無亮點, 還沒開拍就熱火朝天了?”男同事神秘地笑了笑, “關注大佬私生活, 現在的人都好這口。”

    大廳裏一陣掌聲響起, 兩人也跟著啪啪鼓掌。

    “陸總可真帥啊,不去當演員可惜了。”女記者雙手合十, 目不轉睛地盯著在台上發言的男人感歎。

    旁邊的男記者嗤笑:“有家底的人才不會靠演戲來養家糊口。”

    “胡說。”女記者瞥他一眼, “我穆男神就是標標準準的富二代,全中國數一數二的,演戲也可努力了呢。”

    男記者掏了掏耳朵:“一時興趣而已, 最後還不是自己辦了公司。”

    “……”

    “哎,別生氣啊。”男記者用胳膊懟了懟旁邊的女孩,“我這兒還有小道消息呢,不聽啦?”

    “……”女孩板著臉問:“什麽小道消息?”

    男記者神神秘秘地靠了過去,唇抵著女孩耳朵,聲音小得隻有兩人聽得見:“聽說這次劇組舍不得曝光的男主演啊, 就是你那個……”

    寧沐言站在段霏的旁邊, 被台下數不清的目光看得頭頂發麻。

    作為一個幕後人員, 她很少像這樣曝光於公眾。

    陸之堯的發言完畢了,那簡直就是變相的長篇表白大論,又羨煞了一幹思春少女。師兄的高調秀恩愛寧沐言早已見怪不怪, 她打從心底裏不屑, 但台下的閃光燈一刻不停, 她隻有擠著淡淡的笑容,瞪酸了一雙眼睛。

    她那天真是腦子進水,居然糊裏糊塗地答應段霏出席開機儀式,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男主角姍姍來遲。

    當現場尖叫聲完全失控的時候,寧沐言才知道他到了。

    不對,他早就到了。

    她今天還忘了和他說一聲謝謝。

    昔日小影帝穆赫複出,擔任青春偶像劇男主角,明天一定是各大媒體上的頭條新聞。

    有他在,《浮生》這部劇怎麽可能不火。

    晚上聚餐的時候,寧沐言喝了點酒,非要拉著段霏一起去上廁所,還不許護妻狂魔陸之堯同行。

    “那你們注意安全。”陸之堯無奈,隻好放任她們,“別走遠了,出門右轉,走廊盡頭就是。”

    寧沐言喝多了犯迷糊,段霏也不見得腦子清楚。

    走了兩步,寧沐言就開啟了審問模式:“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穆赫他丫的是男主?”

    段霏努了努嘴:“我發誓,我昨天才知道。”

    “那你怎麽不告訴我啊?”寧沐言狠狠跺了兩下腳,“要知道他丫的是男主,打死老娘都不來!”

    她不來,也就不會在路上碰到他了……現在回想起來還尬得要命。更要命的是她還要跟著劇組回M大拍攝,在漫長的時間裏和那廝抬頭不見低頭見。

    太衰。

    廁所門就在麵前,段霏推了推她,“你不是早就放下了麽,我覺得沒必要跟你說啊。”她望了一眼四周,沒人,於是壓低了聲音嘟噥道:“不就是前任見個麵,有什麽大不了的。”

    寧沐言哼了一聲,跑進廁所迅速解決生理問題。

    完了出來的時候,用冷水衝了好久的臉。

    段霏雙臂環胸站在她身後,歎了口氣:“你要實在想在他跟前兒撐麵子,我給你找個男人臨時用用?”

    “不需要。”寧沐言覺得腦袋暈暈的,但意識很清楚。

    穆赫跟歌星蕭婧婉的關係人盡皆知,還是他家老爺子欽點的,再想想自己當初遭到的對待……嘖,她才懶得去摻一腳,惹一身腥不值當。

    她承認她至今忘不了穆赫,但也隻對自己承認。

    更不會傻傻地肖想其他。

    回到包廂門前,段霏推開門,寧沐言卻止了步。“你先進去吧。”她打開包包拉鏈,“我抽根煙提神兒。”

    作為新劇的唯一編劇,她也算是話題集中點,吃個飯問東問西的人多,剛才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如果就這麽昏昏沉沉的進去,鐵定撐不了多久。

    “那好。”段霏點點頭,獨自走了進去。

    門關上的前一秒,寧沐言看見陸之堯走過來的身影,段霏小鳥歸巢似的朝他懷裏跑。

    他們一直是模範,羨煞旁人。

    寧沐言背過身靠著冰冷的牆壁,思緒漸漸飄回了大學的四年時光。

    她鍾愛於寫小說,段霏有一副天籟般的好嗓子,何蜜原本天不怕地不怕,隻管鍥而不舍的吃和胖,後來竟也下定決心要減肥。段霏因為唱歌在網上結識了同係師兄陸之堯,殊不知師兄早就對她情根深種,何蜜也在健身房和學長許琛日久生情,而她的小說被鑫光影視簽約拍電視,當時那部劇的男主角很巧,正是穆赫。

    那是她淪陷的起點。

    記得畢業的那年,她們明明是同樣幸福的,她以為畢業照上的六個人,一個都不會走。

    而後來陸之堯和段霏有了寶寶,何蜜圓圓滿滿地嫁給許琛學長,隻有她,好景不長。

    “你什麽時候學會抽煙了?”

    頭頂的男聲帶著一絲不悅,打斷了她腦海裏無聲的回放。

    寧沐言聽出了是誰,縮了縮高跟鞋裏酸痛的腳,低著頭皺眉道:“穆總,你是不是管得有點多。”

    事實上像她這種靈感突發就得熬個夜寫下來的人,抽煙很正常,況且她抽得並不凶。但她懶得與眼前這個人解釋。

    “寧小姐想得有點多。”穆赫輕笑一聲,“我隻是好奇。”

    並非關心。

    寧沐言秒懂他的話外之音。

    哦,來的路上他說過,該記得的他都沒忘,還說她心大。

    所以這人是來找茬的?

    “像穆總這種看盡千帆的人,有什麽值得你好奇的。”寧沐言把剩下一半的香煙抵在大理石柱子上摁滅了,用另一頭慢悠悠地擦灰漬。

    穆赫低頭望著她始終不肯抬起來的頭頂,若有若無地“哼”了一聲。

    “我回包間了,穆總自便。”將煙頭扔進垃圾桶,寧沐言轉身推開門進了屋。

    “寧大快來,剛剛說到你呢!”女主演曲曉穎坐在沙發上朝她招手,“你和陸夫人真的是閨蜜?”

    原來是問這個。

    “是啊,光著身子一起洗澡的那種。”寧沐言笑了笑,坐到長沙發僅剩的空隙裏。

    寧沐言說話直白,在圈裏是汙名遠播。這句已經算含蓄的了,一群人哄堂大笑。

    左手邊坐著導演秦珞。寧沐言也是在上午的開機儀式上才知道,這人跟她和段霏以及陸之堯同校,比陸之堯還大一屆。

    “還好麽?”身旁的男人低低問了一聲。

    寧沐言呆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和她說話,轉過頭,秦珞正看著她,笑意很溫和。

    她突然就想起穆赫那副要麽似笑非笑要麽冷哼嘲笑的模樣,心有點澀,勉強勾了勾唇:“我沒事。”

    秦珞遞過來一盒薄荷糖。寧沐言愣了愣,他便直接把盒子塞進她手心:“總比抽煙好。他們還不知道要玩到什麽時候,你得熬住。”

    寧沐言笑著道了聲謝。

    她沒想到傳聞中對藝人要求嚴苛的秦導,相處起來這麽容易。

    寧沐言含了兩顆薄荷糖,聽見有人打趣陸之堯:“陸總,寧編劇和尊夫人光著身子一起洗澡的時候,你幹嘛呢啊?”

    “……慢……慢點……我——”想說的話支離破碎,剛剛出口,就被他以吻封緘。熱燙的唇移到她白嫩的脖頸上,吸吮啃咬,留下一抹又一抹曖昧的紅印。

    呼吸正急促的時候,他忽然放慢了速度,按著她的肩,俯身含住她紅透的耳垂,用舌頭卷著舔了舔。

    “隔壁有人,你輕點兒……”寧沐言終於有力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說完卻喘得不行。

    穆赫勾唇笑了笑:“在酒店做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

    “隔壁是……啊——”挨了重重的一下,她猝不及防地叫出聲,“隔壁是蕭子洲,你想讓他笑死啊?”

    穆赫抱住她的身子,又恢複了之前的頻率:“嗬,他不敢。”

    最後她意識混沌地暈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是在自己的床上。

    寧沐言醒了醒沉甸甸的腦子,想起了昨晚的事……原來是一場夢。

    而真實的版本是,穆赫正要親她的時候,被秦珞的敲門聲打斷。

    寧沐言慌不擇路地躲進洗手間裏,穆赫把秦珞領到牆角沙發那邊說話,她才借機溜了出去。

    拍了拍臉,叫了熟睡著的江勝雪一聲,她便起床去了洗手間。

    ***

    因為這個夢,寧沐言在片場躲了穆赫大半天。

    現在她隻要看見他,就仿佛帶了雙透視眼,眼前立著一具健碩的男性裸\體。

    “不行!”秦珞的聲音遠遠傳過來,蘊著一絲不悅。

    穆赫語氣平淡:“我以前也是這規矩。”

    秦珞輕歎一聲:“這樣視覺上不夠立體。”

    “不需要視覺立體,相信我,真親還是借位,觀眾不會去糾結,你太較真了。”穆赫捋了捋袖子,拍拍他的肩膀,“我歇會兒,補個妝。”

    寧沐言正在微信上給沈喬傳授寫作經驗,麵前的光線忽然被擋住了。

    她抬起頭,看著來人定了定神:“幹嘛?”

    穆赫搬了把凳子坐下:“補妝。”

    “席珊姐呢?”

    穆赫:“我放她假了。”

    寧沐言:“……”什麽日子啊隨隨便便給人家放假?

    歎了口氣,她看見他額頭上的汗珠,站起身先用化妝棉輕輕沾掉。

    然後補了一層粉,很貼合,幾乎沒浮起來。

    穆赫的皮膚很好,比起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滿滿都是膠原蛋白的臉,雖然沒那麽Q嫩,但光滑健康得羨煞旁人,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長而密的睫毛在他每次眨眼的時候,都像是在她心口一下下刷著,癢得不行。

    寧沐言不自覺咽了口口水,有點艱難地扭開唇膏蓋子。

    “喂,你眼睛別動。”

    穆赫無意識眨了一下:“我沒動啊。”

    寧沐言:“不許眨。”

    “哦。”他以為是補妝需要,於是真的忍住不眨了。

    過了好一會,他才小心翼翼地張口問道:“可以眨眼嗎?”語氣帶著一絲委屈,“再瞪下去我要流眼淚了。”

    寧沐言突然笑出聲。

    “行啊,哭一個我看看。”

    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無奈中夾著的寵溺。

    穆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但這種感覺還不賴,他不自覺彎了唇角。

    寧沐言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將刷子裝進盒裏,忽然聽見他說了一句:“很漂亮。”

    她怔了怔,順著他的目光,發現他正看著自己脖子……上的項鏈。

    她手笨,項鏈手鏈各種鏈的扣子她通通搞不定,因而自己從來不買。

    五年前穆赫也送過她一條項鏈,當時還開玩笑地說她這輩子都別想取下來了。可後來,那條項鏈終於被她塵封在櫃子的角落裏。

    “這條可不能再扔了。”穆赫仰頭笑著,“我刻了我名字的。”

    本來要告訴他沒扔,可聽完後半句,她更想扔了。

    脖子上仿佛燒著一團火。

    “我還沒答應。”她語氣幹巴巴地說道。

    穆赫笑了笑:“這並不影響我送你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