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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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分鍾, 眼看著那三十幾個同學都被下餃子一樣清出場了。見此情形, 另外一半人倒也毫不退縮, 立刻補位攻擊,而之前那批人爬起來後也繼續排著隊加入戰鬥。
你一拳我一腳, 人多力量大,對於蕭悅沄三人來說,需要應付的攻擊頻率確實高了, 但對方內部因為人數眾多,時不時就被自己人誤傷, 尤其是蕭嶽海他們還經常借力打力,甚至把對手的身體當武器, 丟出去就砸倒好幾個。
打了一輪後, 被丟得灰頭土臉的教官們總結經驗,逐漸開始有了成形的團隊配合,還算形成了幾波有威脅的攻擊, 總算讓蕭嶽海有了點興致,跟傅朗一起下了些重手,不再是單純的丟人撂倒了,一拳下去,那滋味保證“好受”極了。
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麵前, 人再多也於事無補。
很多人倒下後, 一時半會就起不來了,能站起來的都是身體素質優秀且搏擊水平還不錯的,簡而言之就是抗摔打, 且反應極快,能比其他人更能躲避攻擊和護住要害。
不過,那些人也沒堅持太久。
七十八人vs三人,最終,還是蕭悅沄三人這方獲得了勝利。
“那就這樣吧。還有一周多的時間,希望教官們不要來找我比武了,謝謝大家。”結束後,蕭悅沄在蕭嶽海的眼神示意下朗聲說道,有哥哥和傅朗在身邊,這話他說得底氣十足。
聞言,蕭嶽海疼愛地摸了摸弟弟的頭,然後帶著弟弟和傅朗悠閑地離開了。
看著滿地橫七豎八滿哀鴻遍野的“傷兵”們,路總指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果然,比以前更凶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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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情況怎麽樣?”趁著蕭悅沄借哥哥的宿舍洗澡,蕭嶽海跟傅朗閑聊,他也有些想念小弟了,打算明天就回去一趟。
傅朗回答道:“洋兒很乖,自己睡覺也很踏實,由我和鍾哥換著接送他上下學,老師說他在學校裏的表現和往常一樣,倩姐的飯菜也吃得慣,並不挑嘴。”
自從蕭嶽海開始叫蕭嶽洋“洋兒”後,他們周圍的人也不再“洋哥兒”“洋洋”地叫了,而是統一都叫了“洋兒”。
蕭嶽海點了點頭,然後兩人交換了對剛才幾個印象深刻的學生的看法。
沒一會兒,蕭悅沄擦著猶自滴著水的頭發走了出來。山裏晝夜溫差大,晚上溫度不高,沒等蕭嶽海發話,傅朗已經眼尖地起身取來了吹風機。
蕭嶽海眯起眼,對某人這股殷勤勁兒總看不太順眼,雖然本質上作為哥哥的他應當是樂見的,但親眼見到又不爽。
仿佛總有人在提醒他:這就是搶走自己弟弟的人,弟弟已經是別人家的了……真讓人鬱悶。
蕭悅沄乖乖地讓傅朗擺弄自己的頭發,很多時候他都覺得自家大哥和傅朗老把自己當成個孩子,總想照顧自己,明明他和弟弟兩人相依為命都已經能生活得很好了。不過說心裏話,他還挺享受這種照顧的,尤其是來自傅朗的,說到底,這是兩人增進感情的一種情趣的方式罷了,反過來,對方也很享受自己的關心。
看傅朗那張古銅色的嚴肅臉因為自己的舉動而染上紅色是蕭悅沄近來最愛做的事。
等蕭悅沄頭發吹幹後,三人又聊了聊,直等快到了熄燈時間,蕭悅沄才回了宿舍。
因為今晚的比武是避開學生的,隻要當事人不說,消息還是能控製住的。再加上教官們垂頭喪氣地回自己宿舍後,被留下的人一詢問情況,無論是竹筒倒豆子還是艱澀吞吐地回答,78人輸給3人的事實都足夠讓所有留守的教官們震撼了。
這一夜,蕭悅沄因為得見愛人,又比武激烈運動了一場,睡得十足香甜,而很多教官卻都失眠了。
另一邊,一個人孤獨地借宿在基地安排的客房裏的傅朗,同樣輾轉反側,素了快半個月的身心都因為蕭悅沄而躁動不安。回想著蕭悅沄穿軍裝的樣子,俊美如鬆,氣宇軒昂,總覺得比其他人都好看一大截,讓傅朗真想將他身上的衣服剝開,狠狠親吻那雪白的身體。
……
許久,傅朗終於結束了手上的動作,長舒一口氣。身體暫時饜足後,大腦也逐漸恢複了些理智,傅朗不由有些期待:不知道蕭悅沄對於自己首次在他麵前穿軍裝的樣子,有什麽想法?
蕭悅沄: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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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為了最後的閱兵式,軍訓開始練習走方陣。今天陽城大學的新生們覺得教官們似乎比之前更加嚴肅了,眼底有些青黑,臉上滿是鬱色,讓不少已經跟教官混熟,常去跟他們交談開玩笑的人都不敢去撩虎須了。
眾人紛紛猜測是上頭通報批評教官們了,所以他們才心情不好。
蕭悅沄知道真實原因,不過沒有說什麽,一切如常。
周添昨晚也在那七十八人之中,還是堅持到最後的那一撥。之前他一直矜持著,不想以本班教官的身份去挑戰蕭悅沄,但路總指那道命令一出,他意識到昨晚可能是最後的機會了,終究還是報了名。
經過昨晚,他對蕭悅沄的實力已經有了最直觀的認識,作為手下敗將之一,他現在再麵對對方,總覺得有些底氣不足,好在蕭悅沄的表現一如既往,讓周添也逐漸放下了那點別扭。
蕭嶽海和傅朗吃過早飯後,來訓練場這邊晃悠了一圈就離開了。相比於蕭嶽海裝模作樣地繞了全場,傅朗就靜靜得站在不遠處,觀察著七連七班的方陣訓練,視線直勾勾地盯著蕭悅沄。
這兩人的存在給了場中的教官們莫大的心理壓力,明明對方什麽都沒做,但總讓人不由會想起昨晚上那虎虎生風的鐵拳,身上的淤青都隱隱作痛起來。
之後,兩人一起離開基地,教官們這才鬆了口氣。
蕭嶽海和傅朗還不知道,市裏正有一場風波在等著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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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暗中留意著那座四合院動向的蕭成一夥人最近終於等到了機會。
蕭悅沄那兔崽子去軍訓了,那個看起來不太好惹,但時不時總出現的軍官也好久不見蹤影,而且昨晚傅朗也沒回四合院。
今天一早居然隻有那個女人送蕭嶽洋去上學。
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蕭成一夥實在是被銀行和高利貸逼得沒了辦法,已經走投無路,國內再無他們的立足之地。
胸中一直沒有消散的那點匪氣又被激起,蕭成一咬牙,把煙頭用力往地上一扔,狠狠踩上去碾碎。
“兄弟們,反正在國內混不下去了,幹脆在臨走前召集人手幹他一票,拿筆錢去南國東山再起、吃香喝辣!”
蕭成陰冷的眼掃過周圍幾人。他們都是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以蕭成為首,早年在他的引薦下認了蕭老先生當幹爹,學過一些功夫,在道上也有了些麵子,過上了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不料後來寧家執意洗白,他們理念不合又撼不動大樹,隻好出來單幹。最近十幾年國家嚴打,他們很是龜縮了一陣子,也裝模作樣開了間公司。
哪知道現在落到這幅田地。
一想著那座價值上億的四合院,蕭成就心頭滴血、目次欲裂。過戶顯然來不及了,目標也太明顯,但臨走前總得讓那對兔崽子出出血,否則難消他心頭之恨。
其他幾人惡狠狠道:“就聽大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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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倩倩是在蕭嶽洋的提醒下,才察覺有人跟蹤的。
今天一早家裏會到一批花,鍾正在四合院裏等著,因而今天換李倩倩去送蕭嶽洋上學。已經三年級的蕭嶽洋上課時間又提早了半個小時,八點正式上課,七點半開始早讀。此刻,時間剛過早上七點。
這片僻靜的四合院住宅區人口本就稀疏,又多巷子弄堂,這個點,路上鮮少能遇到人。
這一代的治安一直不錯,李倩倩根本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真有人那麽無法無天。
當時,她正牽著蕭嶽洋的手往地鐵站走去,在要路過一條巷子時,蕭嶽洋的提醒讓她心頭一緊,剛想掉頭換另一條路,卻被一群帶著麵具的男人衝出來攔下,二話不說就要將她製住,擄走蕭嶽洋。
然而,一直以來他們這夥隻敢在四合院外窺探,一直不知道裏麵的情況,自然也沒看到蕭家人每天早上在庭院中練武的情況,如果他們看到了,自然不敢如此大意。
蕭嶽洋學了這麽久的功夫可不是擺設,驟然暴起踢倒了好幾個男人,拉著李倩倩的手就跑。然而他畢竟隻是個手無寸鐵的八歲多的小孩子,還帶著一個女人,盡管李倩倩大聲呼救,但在兩人鬧出大動靜前,還是很快被人多勢眾的綁匪追上了。
混亂間,有人的麵具被蕭嶽洋打掉了,被李倩倩看到了他的臉,綁匪們立刻暴躁了起來。
雖然沒想到蕭嶽洋這小孩居然會如此紮手,但事先準備的迷藥終究還是派上了用場。
這群綁匪狼狽地把一大一小迅速抬到了事先準備好的麵包車上,立刻撤退。
好些人捂著被蕭嶽洋踢到打到的地方,齜牙咧嘴地咒罵不已。
“大哥,現在怎麽辦?”一個男人摘下麵具,氣喘籲籲地問前座的蕭成。
“先把他們的手機繳了,記下號碼,然後關機,電池拔了,去老地方貓著。”蕭成果斷道,他這是防著事發後對方用手機gps定位。
手下的人依言照做。
蕭成轉頭看著已被綁成麻花的蕭嶽洋,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仿佛看到了金山銀山在像自己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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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朗是在車上收到班主任王老師的電話的。得知蕭嶽洋早上沒去上課,他和蕭嶽海一對眼,後者當即聯係了鍾正,才知道今早是李倩倩送蕭嶽洋去上學,而且她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李倩倩和蕭嶽洋的手機都關機了。
所有人都覺得有些不妙。
鍾正立刻出門去沿線搜尋,果然在附近一條巷子發現了打鬥的痕跡,還有一串應該是蕭嶽洋丟下的鑰匙。
然後,蕭嶽海收到了一個匿名電話。
在蕭嶽洋的手機通訊錄裏,蕭嶽海的名字是“大哥”,蕭悅沄則是“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我是存稿箱,主人出差去了!
明天的稿子飛機上和賓館裏趕!大家為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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