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筆仙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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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夫人恢複了自由之身, 很激動, 我看她有一種想要立刻飛到地府,和她的相公表哥團聚的意思, 不過我沒同意。

    這女鬼也不知道弄了多少對怨侶出來,不把事情解決了就想走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陶夫人也感覺到自己當初做的事情很不地道,雖然說當時她根本是身不由己, 但是我覺得這事兒她至少也要負一半的責任。

    明知道這桃花筆當時不是個好東西, 你竟然還有求必應, 顯然她本身就很有問題。

    “原本, 奴家以為那些人都是求而不得的癡男怨女,他們向我祈求姻緣的時候, 都是極虔誠的,可是等奴家給他們送了桃花運之後才發現不對, 奴家沒想到, 事情會變成這樣。”

    說到這裏,她對自己本身極為厭棄,“奴家本事殘破之身,原就不該奢望正妻之位,現如今,大錯鑄成,奴家願意贖罪, 在這,就拜托先生了。”

    我看她也真的很可憐,畢竟她生前活的也確實是挺苦的, 看她現在的樣子,也不是那種為了點事情就跑去害人的惡鬼,算了,我也別再苛求人家了。

    所來也怪,不知道為什麽,我聽到她拋棄孩子和家中老人,自己為了愛情自殺,就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憤怒,就是想要衝著她發泄一些不好的情緒。這可不太對勁兒,不是我的風格。

    我回去補了一個回籠覺。起來之後,趁著正午陽光明媚,畫了兩張靜心符,我打算著,要是那個董斌自己回不過來神兒,我就幹脆給他來一下,讓他清醒清醒。

    我這算是多重保險,現如今不比當年了,想當年,哥我也是敢單槍匹馬獨創龍潭虎穴的俠義之人,現如今呢,出門至少得有一個小隊的人跟著,實在是膽小了很多。

    想想都覺得自己有趣。

    所謂的一道茶樓,開在市中心一個比較繁華的上去,周圍都是高級辦公樓,是很多大學生的畢業首選。

    我一進門,就看到昨天那位董夫人站在門口,看來是在等我。我連忙走了過去,雖然說人家是有求於我,但是讓個年長之人站在那裏,我這也有點不好意思。

    “周先生,您來了,我家斌斌就在樓上,咱們現在就上去吧。”

    我點點頭,然後跟著董夫人上了樓。

    樓上有一個包間,裏麵真的是古色古香,一水的酸枝梨的木料,這桌椅,都是沿著樹根的形狀做的造型,看著就有種穿越的感覺。

    這茶呢,上的是上好的六安瓜片。別誤會,我不認識茶葉,這是人家陶夫人告訴我的。

    這事兒說起來有點羞恥,我怕來了人家茶樓出醜,於是就讓陶夫人在一邊,幫我作弊,也不算作弊,就是介紹一些飲茶文化。

    “媽,你到底有什麽事兒,我約了人的,一會就晚了。”

    董斌看我在那喝茶,很是焦躁的看了看手表,指著表盤表示自己很忙。

    “你有什麽忙的,連陪媽媽喝茶的時候都沒有。”董夫人也不慣著他,生氣的問道。

    董斌一臉你在無理取鬧的看著董夫人,“媽,你不會以為這樣我就會和小雅分手吧,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小雅說過,她不介意無名無份的跟著我,我可以為了你們的麵子,和真真結婚,那個孩子我也願意養著。”

    “你說什麽呢,你們從小一起長的啊,難道你看到真真和別人在一過嗎?從小到大,所有要追求真真的男生,那個沒被你揍過,現在到好,覺得真真的孩子不是你的了?我告訴你董斌,我在這警告你,你想和那個劉思雅在一起,除非我死了。”

    董夫人氣得不行,說完這句話胸口就一直在上下起伏,一臉怒意的看著董斌。

    這陶夫人呢,就在我身邊默默流淚,“這位公子怎麽能這樣對待自己的母親,都是奴家的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先生,我這就施法,將他身上的偏桃花去掉。”

    我點點頭,這該死的qy既視感,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連忙揮手讓陶夫人快點做法。

    因為之前陶夫人是器靈,雖然現在和桃花筆解綁了,但是這桃花之氣可是她放出去的,現在她要收回,一點都不費勁。

    隻見陶夫人拿出桃花筆,默念了一句口訣,那董斌的腦袋上,漸漸浮起一層濃厚的偏桃花之氣,然後又漸漸的飛到了桃花筆裏麵。

    董斌原本還義憤填膺的和自己母親,說著自己的愛人是多麽的優秀,多麽的富有犧牲精神,隨著那偏桃花之氣漸漸離開,董斌那被糊住的腦子,終於開始正常運轉。

    “媽,您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是我媽,我能不考慮你的感受嗎?”董斌突然間就覺得自己的腦子越來越清明,與此同時,也開始覺得自己之前絕對是腦子進水了,為了一個哪哪都一般的女人,不僅將即將到手的老婆給罵了,還把自己的老媽氣成這樣,甚至還懷疑自己帶了綠帽子,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自己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麽奇怪了。

    “媽你別生氣,我這,我這幾天就像是腦子進水一樣。”

    董夫人一聽,這是兒子回過神來了,然後轉頭看了看我,那時候我正好要接過陶夫人遞給我的桃花筆,我接住了,那邊還沒鬆手,那桃花筆虛虛實實的漏在人前,外人看著,就像是一根透明的毛筆,漂浮在半空一樣。

    我拿回桃花筆,一回頭就看到董夫人驚訝的眼神,也不能說是驚訝,驚恐還差不多。我連忙解釋:“那什麽,那個女人求了個偏桃花,應在董斌身上,我這是把那偏桃花收了,就沒事兒了。”

    董夫人連連點頭,對著我是一頓感謝,把董斌弄得是一腦門的官司。

    “媽,你還沒說,這是誰啊,咱家親戚?”

    我看董斌現在是清醒過來了,於是連忙說到:“董學長,我是油畫係的,比你低一屆,我來呢就是想和你說一下,當時華學姐跳樓的時候,我在場,我想,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這誤會呢,最好是兩個人平心氣和的解釋一下,別帶著外人,不然總會橫生枝節。”

    董斌這時候頭腦清明,現在想想之前的事情,也覺得不對勁兒,這回過味來後,自然是就會發現之前事情的種種不合理。

    看董夫人的架勢,家裏也不是缺錢的,打小在人尖子裏混大的,事情前後一捋順,自然就回過味來了。

    之後嘛,這茶也就沒怎麽喝,董斌急著回去看自己的正經老婆,董夫人,嗯,急著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這董斌一走,董夫人就拉著我開始問東問西的。

    “這事兒,我也不知道那姑娘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怎麽說呢,劉思雅無意間得到了兩樣邪器,東西看起來就像是正常招桃花,促進夫妻和諧的東西。實際是呢都是邪器,招的是偏桃花,保的也不是正經夫妻的和順。

    現如今那兩樣東西都在我手裏,這個桃花筆就是其中一樣,如今我解了那偏桃花,董斌自然就不會像之前那樣迷戀劉思雅,這樣一來,也就不會像之前那樣瘋狂。

    對了,董夫人,要是保險起見呢,我這有兩張符,你找個香囊,給董斌和華真真帶著,能讓他們靈台清明,不會被邪物蠱惑。”

    我將那兩張清心符送了出去,反正都畫了,也不值什麽錢,權當售後服務。

    董夫人很激動的接過符,同時對我表示感謝,還說過幾天回去看我。

    我知道這話的意思是,真解決了必有重謝,我也不跟她客氣,又說了兩句,就離開了。

    這事兒呢,在我看來也就完事兒了。

    當天晚上,我就讓趙金剛,送了陶夫人去地府,那桃花筆被陶夫人留給我了,說是贈與有緣人。

    鬼知道我怎麽會和這桃花筆有什麽緣分,不過畢竟是件上品的法器,我也就收著了。說到法器,也不知道我師父答應我的好東西,什麽時候能給我。

    過了三天之後,董夫人確實又來了,這次不僅是她來了,還帶來了一個看起來很知性美的中年女士,以及我有過一麵之緣的華真真。

    順便一說,三人一進屋就看到放在桌子前的三張凳子,以及桌子上的三杯蜂蜜水,董夫人比較接受良好,倒是那中年女士和華真真,都很驚訝的看了我一眼。

    “悅心,我就說了,這位周先生雖然看著年輕,但是很有道行的。”

    說完,又連忙給我介紹:“周先生,這是我的親家,真真您是見過的,我們這次來了,就是想給真真肚子裏的孩子看看。

    不瞞您說,真真打從懷上這孩子,就不消停,剛開始懷像不好,後來啊,又出了那個小妖精,所以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就想著,看看是不是犯了什麽忌諱。”

    我點點頭,眼睛看向華真真,但是在心裏則是緊急聯係灰小寶和胡玲玲,“你們上次說,這孩子前輩子是高僧,還有什麽是可以告訴他們的嗎?”

    灰小寶最先回應了我,“沒什麽,弟馬,這高僧也是上輩子的事兒了,這輩子帶著功德來,也就是享福的。”

    我點點頭,然後又開了天眼,看了看華真真,沒發現什麽髒東西。

    “那符現在帶著的吧?”

    華真真連忙點頭,“待著呢,我原本是不太信的,結果這符一戴上,我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而且看書記得東西可紮實了。”

    “這符能保證你靈台清明,學習自然是能事半功倍,你這孩子也沒什麽問題,而且,這段時間也幸虧是這個孩子了,要不然你還真有可能出事兒。”

    三人一聽,連忙詢問,我自然是撿著他們能明白的說了一下,“這孩子前輩子是得道高僧,這輩子就是帶著功德來的,天生可以摒棄一些邪祟。”

    這麽一說,那華真真的母親是真的很高興,臉上帶了一些笑意。倒是這董夫人,臉上有點不對勁兒。

    “周先生,我孫子將來不會又去出家吧?”

    我笑著搖搖頭,“這年月的和尚,有幾個是真和尚啊,再說了,好好的富家公子,要不是遇到什麽能讓他看破紅塵的事情,無緣無故的,怎麽會去出家。您這是想多了,沒影子的事兒。”

    聽我這麽一說,董夫人才鬆了一口氣,“說的也是,無緣無故的,現在哪有什麽孩子會跑去出家的。”

    之後又聊了幾句,這就算完事兒了,臨走的時候,董夫人留了一個紅包在香爐下麵。我把三人送出去,等到人走遠了,我一個轉身跑回去,拿過紅包打開。

    哈哈,一張支票,五萬塊錢,看來我想要換個地方租房子的想法,是可以實現了。

    我這正高興,突然就見天外飄來一股子金光,這金光還挺亮的。我福靈心至,這是我幫助一個得道高僧重新投胎的報酬,雖然不多但是我也不嫌少。

    就在我計劃著晚上是不是犒勞犒勞自己的時候,鄧國平突然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小師弟啊,咱們學校出大事兒了。”

    我一聽,好奇的問道:“誰得了大獎了?”

    “不是,那算是什麽大事兒,幾乎年年都有。”

    “那是什麽大事兒,值得你這麽激動。”

    “咱們樓上麵有人跳樓,死人了,你說是不是大事兒。”

    我當時就愣住了,這還真是個大事兒。

    我去,筆仙不是已經送走了,怎麽又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