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降頭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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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英語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尤其是你還要不能中斷法語的學習, 我幾乎把上午的時間,全都貢獻了出來。

    我老爸聽說我要考研, 破天荒的送了我一隻新手機,看來他是真的很高興。

    我媽媽即將生產,這段時間家裏的氣氛非常的緊張, 畢竟她是一個高齡產婦。還好倆人不是公職人員, 竟然在生了二胎之後, 還想要三胎, 真真是有點厚顏無恥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不到半個月,我就又一次當了哥哥, 我媽媽畢竟年紀大了,出去遛彎的時候摔了一跤, 結果早產了, 很遺憾,是個男孩。

    我爸倒是沒感到有什麽遺憾,用他的話說,自己能生出一個閨女,已經是全族人都羨慕的事情了,要是再生一個,就該遭嫉妒了, 這樣正好。

    我緊趕慢趕的,才在第二天看到了我的新弟弟,那個生出來就跟個小猴子一樣的小東西, 正被我老爸小心翼翼的抱在手裏,那神情,好似正抱著一個稀世珍寶。

    我媽說,我當年剛生下來的時候,我爸比現在還激動,當時就差點暈過去,之後又高興的三天都睡不著覺,就是看著我,生怕我出事兒。

    實話,從我懂事起,尤其是我妹妹出生後,我和我老爸一直就保持著一種,神奇的互相討厭的狀態,對於我爸曾經把我當寶貝這件事兒,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之後我就一直在家,看著小猴子變成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寶寶,這很有趣,於是我就把孩子的變化畫了下來。

    每隔三天畫一張圖,一個多月後,我積累了十二張素描,這給了我一個非常不錯的靈感,我打算回去以後畫出來。

    哦,對了,小家夥的名字叫做周大湖,基於這孩子出生的太晚,比較好點的名字都被占用了,周大湖這個名字,還是比較靠譜的,總比我大爺爺起的‘周大根’強吧!

    很好,我的妹妹周曉曉,依舊是我們家最最珍貴的女性成員,其不可撼動的家族地位,依舊保留著。

    我又當哥哥這件事兒,我一高興就群發到了□□裏麵,這樣一來,我認識的人幾乎都知道我家又添丁了。

    我大師兄非要來找我爸,討論一下生子秘籍,這家夥快三十了,一結婚家裏就讓他要孩子,好在小兩口都是喜歡孩子的,要不然一準鬧矛盾。

    最神奇的是我二師兄,竟然回了一個恭喜,真的,這個截圖我真想永久保留,證明我做人其實非常成功。

    錢軍那家夥直接問我,回去給不給帶喜糖,據說滿月宴的喜糖,有和送子觀音相似的作用,反正我是沒看出來有什麽不同的。錢軍有個堂哥,結婚十年,夫妻兩人國內國外的醫院都看了,就說倆人沒問題,但是倆人就是沒孩子,因此都瘋魔了,什麽偏方、風俗,一個沒落,全都來了好幾遍。

    家裏人也都跟著,一起著急上火,這不,錢軍聽說我弟弟出生了,就問我能不能給帶點小孩子,剛出生的時候用過的東西,借借運勢。

    這些東西,也不能說是一點用都沒有,但是真的是沒什麽大的效用,還不如讓我給畫一個求子符,說不定還能管點用。

    這種明明沒毛病,但是十年都懷不上的,有一定的幾率就是傳說中的上輩子造孽,這輩子命中無子。當然,這種其實比較少見,主要的還是其他的原因。

    呃,說起來,這錢軍的堂哥,倒不失為一個潛在客戶,可以考慮哪天去給他拖個夢試試。

    還有吳淵,這家夥消息回的有點晚,不過我們倒是聊了很長時間。

    吳淵之前接了一個單子,去了一趟新加坡,不僅有人全程包吃包住,還帶著他四處遊玩了一番,臨走又送了一堆的土特產,生怕他有哪一點不滿意的。

    這待遇,簡直了。

    我剛剛回到遼市,打算完成我的新作品,程國棟就給我打了電話,問我想不想去雲南旅遊,包吃包住包玩,全程都有漂亮的女警陪同。

    這個嘛,確實是挺吸引人的,但是我現在全身經絡還沒有徹底養好,現在去的話,會不會有點拖後腿的嫌疑?

    於是,我就婉拒了,畢竟程國棟手裏,據說有很多的像我這樣的臨時顧問,而且還有很多的常駐人口,之所以給我打電話,我覺得,那是因為我這人不會討價還價。

    電話那邊,程國棟也沒有什麽非你不可的想法,聽到我身體不是太好,還很關係的慰問我了一下,然後才把電話掛了。

    然後,我就覺得沒有我什麽事兒了,雖然說這雲南挺不錯的,風景也獨特,不過要是過段時間的話,說不定我就去了。

    但是現在嘛,我的仙家們都嫌棄我,覺得我出門就是個拖後腿的,我還是不要去討人嫌了。

    結果半個多月之後,程國棟出現在了我家門口,一臉焦急的樣子,顯然,是出了事兒了。

    “這是怎麽了,讓人給揍了?”

    因為當年下墓,我昧了一樣東西,所以對於程國棟,我一直都感覺有所虧欠,所以隻要是程國棟找我,我從心裏,就不太會拒絕。

    之前拒絕,是不想去了拖後腿,現在嘛,我的經絡已經沒有問題了,甚至比以前還要有韌性,更加寬闊。

    看過武俠小說的人都知道,我這是因禍得福了。

    “我們前些日子接到線報,有一夥兒有著特殊能力的毒販子,攜帶了大批量的□□,要從雲南那邊的國境線偷渡到國內。結果那邊給的情報太模糊了,我們的人去了才知道,那夥人裏麵有一個非常厲害的降頭師,不僅身邊毒蟲成群,還養了兩隻非常厲害的鬼役,去的兩個人,全都中了降頭,局裏的蠱師雖然解了兩人的降頭,但是那兩個人還得在床上躺上一個多月。

    能克製這降頭師的蠱師,我們局裏能聯係上的有三個,但是一個閉關,一個前些日子受了傷,還有一個沒什麽戰鬥力,遇到鬼役就是被虐的份。

    我這想來想去,也就隻能是找你了。

    老弟啊,你就過去站後麵,把你的那個蠱放出來就成,其他的事兒我找別人解決,怎麽樣?”

    這程國棟可是夠慘的,怎麽什麽事兒都讓他給碰上了,三個人選呢,全都歇菜。不過,這事兒也不是不能做。

    我這仙家上千,兩個鬼役根本就不能對我造成什麽傷害,就是那些毒蟲降頭,先不說我有阿靈,那是蠱王級別的存在,就說我堂內的白家弟子和柳家的子弟,那都是玩毒的高手。

    “成了,你也不用找別人了,我去就成。”

    陳國棟還在呢感歎自己流年不利呢,就聽到我喊了這麽一句,嚇了一跳,“你不是受傷了嗎,好了?”

    我點點頭,“剛好,正好找那降頭師試試,我的功力有沒有退步。”

    之前講的事情可能大家會感到奇怪,那就是對付降頭師,為什麽要找蠱師?

    這是有著很深厚的曆史原因的,聽我給你們講講。

    簡單來說,降頭術是四川、雲南一帶苗疆的蠱術傳人,因為一些原因,多是被流放到了東南亞地區,然後後人結合當地的巫術所演變而成。和蠱術一樣它能救人於生死,亦可害人於無形。江湖上,泰國的\"降頭術\"和湘西的\"蠱術\"被稱為東南亞兩大邪術。

    所以,這兩個之間有著很大的相同之處,互相之間也比較了解。

    降頭師也分兩種,品格好的,師門管理嚴格,一般隻幫人解降而不下降,就算是施法,之前也會問清楚事主原由,多做和合法也就是咱們這邊的招桃花,而且是正桃花,或是人緣招財法,和咱們這邊改風水、找財位差不多,收費合理、不斂財,稱作白衣巫師。

    而品格不好的,做事不受約束,不僅施法無下限,隻要給錢什麽都做,甚至於做到一半,突然翻臉不認人,偶爾見到合適的倒黴蛋,還會主動偷偷對他人下降,以達到斂財斂色的目的,被稱作黑衣巫師。

    當然,白巫師基本上不會跑來販毒,那麽做這事兒的九成九是個黑巫師,沒下限的那種。

    那可就麻煩了,這種家夥被說在國內的時候就無法無天,這到了國外,說不定就更加沒有什麽約束。

    “知道人的大體位置,或者是有他們用過的東西嗎?”

    程國棟很高興的跟我說,“大致地點已經圈定了,就在鄰省,咱們現在走,明天就到。”

    顯然,陳國棟也很著急,沒辦法,我收拾了一個背包,然後到仙堂上麵上了一炷香,告訴我師傅和老祖宗,我又要出去跑一圈了,還是去關內,麻煩把通行證什麽的跑一下,明天就正式幹活。

    臨走之前,我將冰箱裏放著的一些零食全都拿了出來,現在是下午三點多鍾,我還沒吃飯呢。

    對了,我還拿了畫板畫具,我想著,要是依舊倒黴的住了院,那我就在那好好畫兩幅畫再回來。

    說是鄰省,其實也就剛剛到達兩省的分界處,模糊一點都可以說是還在遼省。

    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我幹脆也不睡了,直接將帶來的一百五十位仙家,派出去了五十位,讓他們尋找那夥毒販,然後在外圍形成一個包圍圈,不要有漏網之魚。

    據程國棟說,那應該是一個年級大約五十上下的黑巫師,帶著兩個二三十歲的年青黑巫師,剩下的三個,都是越南那邊有名的毒販子。

    他們到了這邊,就被警方監控住了,這次是個全國的聯合心動,我這一進指揮室,就看到了我那神勇帥氣的堂哥,正在跟一個應該是負責人的中年人,正在匯報什麽事情。

    我這尷尬的呀,心想,程國棟這是故意的吧。

    周大偉看到我進門,就狠狠的瞪了我好幾眼,要是眼神能變成刀子,我八成已經被淩遲了。

    “哥。”

    我不敢當做沒看到,隻能是硬著頭皮喊了一聲。

    “你怎麽跑這來了,這是毒販子,每人身上至少十幾條人命,不是你以前見過的那些,小打小鬧的家夥。”

    我嘿嘿的笑了笑,心想,我連鬼王都見過了,還怕這個?

    我要是死了,那是立地成仙,當然,我還不想成仙。

    “程國棟找我的,剛開始是給我打電話,我沒答應,然後他就來我家了,說的可慘了,我要是不幫他,我都覺得不好意思。”

    關鍵時刻,死道友不是貧道,我直接就把成國棟給賣了。

    程國棟那裏還在想著怎麽和周大偉打招呼,就聽到我把他賣了,指著我,說不出話來,一看就是氣的。

    周大偉大概也是在氣頭上,直接就瞪了程國棟一眼,“姓程的,當初你怎麽跟我說的,不是說好了我弟弟就是幫著治治病什麽的,不會出任務嗎?”

    “是、是啊,這次大川也不用上前麵去,我就是把他找來,以防萬一的。”程國棟一臉的扭曲,說出的話,真是,感覺他自己都不相信。

    “你們兩給我等著。”周大偉說話,就出了指揮室,留下了我和程國棟,相對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