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醫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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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討會結束之後, 我就和吳淵分開了, 畢竟我們的生活,在一南一北兩個地方。 不過分開後, 我們幾乎每天都在打電話,每天起床打電話,每天睡覺打電話。
我以前的電話費, 大約是每個月50元, 而這兩個月, 我的電話費立馬飆升到了200元。這還是我立刻找了在電信上班的堂嫂, 給我弄了一個包月的結果,要不然, 每月光電話費,就夠我喝一壺的。
二月中旬我就離開老家, 回了沈市, 吳淵那邊,說是要等開學交完畢業設計後,就來找我,他大約能在這邊待上大約一個月的時間。
我很期盼這未來一個月的同居生活,這種事情,對於我這種剛剛開始談戀愛的小青年,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老爺子也從米國回來了, 這次展覽不僅是非常成功的讓老爺子,再一次在老外的麵前揚了一把名,也讓我們是兄弟三人, 有了一點國際上的名氣。
說先說老爺子,老爺子帶過去了五幅畫,都是他這兩年的新作,其中一幅畫著五隻漂亮貓咪的大幅作品,被一個法國的老婦人,以920萬米元的價格收走。這幅畫的價格在整個畫展中,也是排名前三的高價。
大師兄鄧國平的五幅作品中,一幅以他的新婚妻子為主題的《晨曦》,獲得了米國一家,非常專業的油畫期刊的好評,在期刊上有了一個小豆腐塊的簡介。這幅《晨曦》是非賣品,但是他的其他幾幅畫,都有了一個很不錯的價格。
鬱澤那家夥,絕對是個人生贏家,他的六幅作品,全都被人高價買走,其中一幅裸女的作品,更是賣出了551萬米元的高價。簡單來說,這小子的作品收到了米國客戶的喜愛,再加上他在之前就有了法國專業期刊的推薦,現在的知名度那是更上一層樓啊。
我的作品嘛,也獲得了很不錯的評價,甚至有一個法國的畫廊,一口氣收了我兩幅作品。
就是我畫的《一棵樹》以及《黃河絕戀》,其中《黃河絕戀》是大幅作品,賣到了407玩米元的高價,比鬱澤低了不少。
不過我也不是非要和他比這個,要說價格的話,我那幅《工作》,也就是畫的吳淵那幅,有個土豪姐姐出的價格比我的《黃河絕戀》,好要高出一些,但是我沒舍得賣。
還有那幅我畫我弟弟的中幅作品,也有一個畫廊想要收購,但是我已經答應了我媽,這幅畫要拿回家掛著了,隻能作罷。倒是那幅《練功》,讓一個東南亞的富商買走了,賣出了425萬米元的價格。
其實單純說作品,是賣不上那麽高的價格的,我嚴重懷疑,那家夥其實是認出了裏麵的人,才想著買下來的。
扣完稅,我依舊有了一千多萬米元,悄無聲息的躺在了我的銀行賬戶裏麵。說實話,長這麽大,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多錢。
話說,這麽多錢,我該怎麽花,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難為我了。
不過,我可以考慮買一輛車了,我算是受夠了以前每次出門,都要擠火車的狀態了。自己買輛車,我以後就可以自己開車回家過年。
傅婉珍在離開的第三天,就開了一輛挺長的黑色轎車,在天黑後,神神秘秘的來到了我家裏。這次依舊是三個人,不過那個‘柴火棒’從之前的那個,換成了另一個。
這個‘柴火棒’長得比之前那個看著大氣一點,就是這身材看著,要比之前那個還要瘦一些。額,應該是骨架子的問題,畢竟之前那個就已經是皮包骨了。
“周大師,麻煩你了,這是我兒子,傅正言”傅婉珍非常憐愛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然後從兜裏拿出了一張鈔票,特別鄭重其事的壓在香爐下麵。
我連忙聯係了白燕秋,讓她把銀針弄過來,然後捆我的竅,給我這個從來沒見過麵的同學,來上一針。
具體過程就沒什麽好說的了,這玩意和之前救助另一個‘柴火棒’的經過差不多,沒什麽好敘述的。
不過有一點,我看這位身上的功德確實是有很多,於是就順手讓阿靈到他的身上,轉了一圈,讓他的身體稍微好了一點點。
因此這根‘柴火棒’離開的時候,竟然恢複了神誌,對著傅婉珍叫了一聲‘媽’。這把傅婉珍激動的,差點就哭了出來。
你說說,這是不是造孽啊,好好一個女強人,竟然因為一個字兒,差點就哭了。感人是感人,但是這背後販賣毒品的家夥,也實在是可惡。
說來,我之前還幫著抓過毒販子呢,也不知道後續是個什麽情況。今年周大偉沒回老家過年,我也就沒找到時間問他。
又過了不到一周的時間,吳淵給我打電話,說是這兩天就能到了,但是沒說具體時間。他那邊還有點事情需要收尾,但是定不下來具體時間。為了歡迎吳淵的到來,我開始準備一些食材。附近的市場被我逛了兩遍,買回了整整一冰箱的食物。
我這兩天一直在網絡上研究車型,想著一定要買一輛大一點的越野車,這種車開出去比較帶勁兒,男人嘛,都喜歡大車子。
結果守門的小黃堂突然跑了過來,說是外麵有個人,一直鬼鬼祟祟的往屋子裏偷窺。然後還認真的問我,要不要跟蹤這家夥,看看這人是來做什麽的。
我挺好奇,這人到底是來做什麽的,雖然我這房子看著挺不錯,但是實際上,裏麵根本沒什麽值錢的東西。
哦,不對,我的畫現在也算是值錢玩意了,對方要是來偷畫的話,貌似也能賣得上價錢。
我走出門,正好看到了對麵胡同裏,躲躲閃閃的,穿著一身黑衣黑褲,帶著一個口罩的男人。
那個男人發現自己已經暴露了,於是很幹脆的把口罩摘了,裝著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走了過來。
“有事兒?”
這人怎麽看都不太像是一個小偷,尤其是這人身上一點都不難辨認的功德金光,三層的,說實在的,這樣的人要是小偷的話,那我都能當江洋大盜了。
“嗯,你好,我叫葛天,是城南戒毒所的大夫,我就是想來像你討教一下,關於中醫戒斷治療的。”
葛天看起來是跟挺斯斯文文的男人,看起來三十歲上下,整個人都很沒有攻擊性。
“呃,我是個藝術學院的大三生,你要跟我討論中醫毒癮戒斷?”我覺得我的把事兒說明白一點,省得以後這人覺得我在騙人。
“我知道,現如今有很多人,學的中醫都是家傳的,雖然學的不是醫療專業,但是不等於醫術不行。
我前些天看到我的一個病人的母親,帶著他來到你這裏,回去後就完全戒斷了毒癮,就算是把□□放在他麵前,他都沒有一丁點的興趣。不僅如此,他的身體也開始漸漸的好了起來。”
我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自稱是醫生的男人,他說的應該是那個傅正言,沒想到,傅正言竟然還遇到了一個如此負責任的大夫。
“進來吧。”我把人讓到了家裏,給他倒了一杯花茶。這東西現如今我是每天都泡一些,以備不時之需。當然,我自己也會喝一點,主要是菊花茶,敗火。
然後我把白燕秋叫了出來,讓她捆了我的嘴竅,之後兩個人就去探討去了,我自己呢,則是放空思想,一遍聽著我是一點都聽不懂的學術術語,一邊呢就和灰小寶聊天,主要的內容就是一會兒吃什麽。
我的這幫子仙家,別的都沒看出來,但是這嘴是徹底被我養刁了,以前那是隨便什麽吃的,都能說是很好吃,現如今呢,地溝油什麽的,那是堅決不能上桌。
不僅如此,隻要有條件,就會變著法子催我做飯做小零食,就算是不做,也要給他們買點好吃的。
其中,尤其以柳真媛最難伺候,灰小寶次之。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白燕秋,和人聊天能聊的這麽開心,竟然從中午十二點半,一直聊到了下午五點多鍾。
打從四點半開始,柳真媛就變著法子的圍在我身邊,鬧著想要吃飯,肚子餓了。她對著我的時候,還可以來點惡作劇什麽的,但是對著白燕秋,那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隻能仗著自己的蘿莉麵孔,小聲的撒嬌哀求。
後來還是葛天的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白燕秋才一臉遺憾的停止了交流。將我的身體還給我,讓我去做飯。
不過在她離開之前,白燕秋借著我嘴,將葛天留了下來。
問題是請客不是我想請的,但是飯卻是我做,這真的很不合理。我其實很想留下白燕秋,讓她自己做飯的。
我覺得,一個中醫大夫,應該會做兩個菜吧?
隻是白燕秋笑而不語的站在我身邊,看著我做菜的同時,很溫柔的和我說,她一直都比較喜歡原生態的植物根莖,以及各種小動物,不喜歡過於油膩的東西。
其實,我覺得這話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說,她本人不會做飯唄!
三菜一湯,我每樣菜品都做了兩份,一份我和葛天吃,一份留給了柳真媛他們,一會兒等他們吃完了,我就會把剩菜直接送到流浪動物收容所去。
“周先生,非常感謝,通過剛才的討論,我真的是受益匪淺。尤其是您對腦神經組織的研究,對我的啟發相當的大。我現在正在寫一篇論文,就是有關於中醫毒癮戒斷的,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把之前的討論,放在裏麵。當然,我會給您署名權。”
之前說了,葛天一看就是個知識分子,但是我沒想到,我有一天,竟然會和論文這種高大上的東西聯係在一起。
而且,還是一篇看起來很有專業內容的論文,而不是那種在網上合縱連橫出來的奇怪東西。
“呃,這個嘛......”我連忙問白燕秋,這是個什麽發展。我一個對醫學幾乎是一無所知的人,你讓我跟人聯合發表論文,這是要上天的節奏啊!
“弟馬,先別急著拒絕,我想要查一些東西。”白燕秋看著葛天,突然間說道。
有了白燕秋發話,我這邊就好做了。
“這個嘛,我得考慮考慮,你知道的,剛才討論的內容,有一些是我從一位老前輩那裏了解到的。”
葛天表示非常理解,然後給我留了他的電話號碼,讓我想好了就給他打電話。
等到把葛天送走,我倚在門上鬆了一口氣。這和純正的知識分子打交道,實在是不是一個輕鬆的事情。
對方太純粹了,我總有一種要是說謊話,就是在作孽的感覺。
白燕秋在葛天離開之後,也跟著離開了,說是要調查一些事情,後天才會回來。這還是第一次,我看到白燕秋真的對什麽事情,產生了興趣。以前,她一直都是一個非常淡然的仙家。
事實上,我一直都覺得,在這麽多仙家裏麵,就屬白燕秋有一種修行中人的氣質,其他人嘛,都有著或多或少的煙火氣。
其中和我最熟悉的幾個人,煙火氣最重,和普通的人幾乎沒什麽區別。
對吃的執著,做錯了事情會惱羞成怒,偶爾還會使盡手段的讓我帶著出去玩,一點都沒有修行者的自律。
等到了時間,白燕秋急匆匆的趕了回來,然後很真的和我商量,想要借我的身體,寫一些東西。
“白姐,這是怎麽了?”
出借身體倒是沒什麽問題,不過我總要問問是要做什麽。
“那個八寶羅漢,就是我說的那個創造了金針斷經,幫助人戒斷毒癮的醫生。我之前就是去了地府,查了查那個醫生現在在哪,結果我發現,葛天就是那個醫生的轉世。
沒想到,轉世後他還是對幫助人戒斷毒癮這麽執著。”說到那個民國醫生,白燕秋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
以前的白燕秋雖然很溫婉,但是帶著一種不沾煙火氣的縹緲,而現在,白燕秋說起那個民國醫生的時候,眼睛都是亮的。
話說,跨種族之間,應該不能產生什麽不該產生的感情吧。畢竟原型不同,審美也應該不一樣吧?
“弟馬,我想把他上輩子的研究,都還給他,讓他這輩子走的更遠。”
這是好事兒,我很認同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然後,我就開始了一整天的伏案寫作,真的,這一點都不適合我這樣的學渣。
整整一天啊,我除了解決生理問題,就沒離開書桌。等到我的身體被換回來的時候,我感覺我的手已經不屬於我了。
第二天,我拿著厚厚的一大袋子資料,一臉麻木的給葛天打了一個電話,把他叫了過來。
資料的來源嘛,就成了我爺爺的一個老朋友,不過我想我爺爺地下有知,應該不會怪我的。
署名呢,就寫了那位民國醫生的名字,其實想一想,一篇論文,上麵寫的兩個名字,竟然是一個人的前世今生,完全就是一個非常有感覺的鬼故事啊!
作者有話要說: 電腦死活登陸不上去,非說我電腦日期不對,媽蛋的我過的就是三十號,顯示三十一號的**,你是要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