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遺囑1

字數:7571   加入書籤

A+A-




    老鬼去投胎去了, 據說三個月內就能排上, 看來包明忠叔叔嬸嬸的事情,在地府也是一個頑疾, 對於地府來說,能夠解決也是一個可以慶賀的事情。

    按說,下麵就應該討論, 該如何去老鬼說的那個地方, 尋找當年梓鳴道人的徒弟了, 雖然從年齡上來說, 八成已經去投胎了,不過明虛道長他們依舊打算動身去看看, 查訪一下當年的事情。

    但是依舊,他們沒有帶我, 這讓我覺得很不開心, 按說我都展示出自己的實力了,怎麽還是要把我排除在外?

    明虛道長看出來我的鬱悶,很是好心的給我解釋道:

    “不是看不起小友,小友畢竟不是國安處的人,偶爾幫個忙就好了,出生入死的事情,就不要擦手了。”

    這話說的有點沉重, 這讓我不太明白,不就是去打聽消息嗎?怎麽就跟出生入死掛上鉤了?

    “那老鬼之前說的地方,是我們之前曾經懷疑過的一個天師道窩點, 現在竟然經過證實,那麽我們這次去,有八成的可能,會跟天師道動刀子,小友雖然能力出眾,但是此次危險重重,還是算了吧!”

    明虛道長很關愛的看著我,大有一副我要是非要去,那就是辜負他的苦心,就跟長不大的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

    得了,我也不是那種隨便辜負他人好心的人,既然不讓我那我就不去。雖然如此,但是我也覺得我該盡上一份心力,比如說,我將隨身的符分出來一半,工整地放在一個木盒子裏,送給了明虛道長。

    之後我就上了飛機,直接飛回了沈市的家裏,回到家之後,我沒做別的,而是跑到了畫室。

    那個老鬼,我覺得很可憐,一輩子與書本打交道,沒害過人,但是卻落得個那樣的下場,現如今雖然說有了一個還算好的結果,但是這個結果其實遲到了八十年。

    一個坐在屋子裏讀書的老秀才,他自己的穿著一身有點舊的長衫,頭發有些淩亂,屋子很破舊,看起來很久都沒有人搭理了,但是他的書架很新,上麵的書籍擺放的規規整整,他的手裏拿著一本劄記,劄記已經有些舊了,但是每一頁都被保存的很好。

    這幅畫的名字,就叫做《書生》。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我都蓬頭垢麵的待在家裏畫畫,畫好後立刻拍了一張照片,通過郵箱郵寄給了,遠在法國的老爺子。

    沒錯,老爺子又出國了,這次是和老朋友聚會。向他這年紀的老人家,和朋友聚會的時候,都是數得著的,自然是場場不落。

    畫完了這幅《書生》,我又恢複了天天和吳淵煲電話粥的日子。吳淵很想盡快過來和我過二人世界,但是他最近收到了一個推脫不掉的請托。據說以前吳淵欠過那人一個人情,這次人家用人情,希望他去幫忙看陰宅,吳淵是不得不去。

    不過那地方到是離遼省不遠,我已經和吳淵說定了,到時候我去找他,然後一起出去逛逛。

    真的,我和吳淵認識這麽久了,還沒有單獨出去玩過呢。

    就是這現如今已經開學了,我得先找鄧國平幫我請假才成。

    呃,至於理由,也是現成的,這不是沒靈感,得出去采風嘛!

    吳淵說最多一周也就差不多了,讓我準備準備,隨時聽他的電話。而我呢,就開始準備出去玩用得上的東西。

    這事兒柳真媛比我還積極,據說這丫頭從小就被管得嚴,很少能夠出去玩的。而胡玲玲和黃子尚也很積極,這又有趣了,這兩位可不是喜歡出去玩的人。

    黃子尚雖然回老家了一段日子,但是依舊是個玲瓏心,看出了我的疑惑,很認真的告訴我,“弟馬,你之前兩次出門,每次都帶回來了不少功德,而且掌教大教主也說了,你不能在一個地方待著,要多去別的地方積累功德,我們這仙堂的名聲,才能更快的揚出去。”

    這話說的,好像每次出門都會搞事兒一樣,我是那樣的人嗎?明明就是事情找我好嗎?

    對了,還得尋摸一點好酒給我爸郵過去,我那老爸好不容易大方一次,我可不能讓他生出,以後都不想大方的想法。

    程國棟前兩天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了一些事情的後續。真的很讓人想不到,原來那個梓鳴道人當初就是發現老鬼掌握了一個,可以讓人帶著記憶投胎的法子,才不安好心的接近老鬼,原本是想套出來方法,自己用來賺錢的。可惜,老鬼對這事兒很是警覺,梓鳴道人根據一些線索,僅僅是弄明白了五層。於是想了一個毒計,就是暗算老鬼,讓他無法正常投胎,為了投胎,老鬼自然是會把法子托付給他,讓他幫忙投胎。

    結果,老鬼卻和人訂了百年契約。

    梓鳴道人不甘心,於是就把事情告訴了自己的大弟子,同時也是他的私生子的沈尋。百年後,老鬼去找人,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修行近百年,即將壽終的梓鳴道人的大弟子沈尋手裏。

    沈尋騙到了法子,但是不想讓老鬼帶著記憶投胎,於是隱藏了那對夫妻想要打胎的事情,再加上一些誤導和幻術,成功讓本就因為魂魄傷勢,而有點傻的老鬼,順理成章的恨上了自己的弟弟弟妹的轉世,然後開始了三人互相傷害的八十年故事。

    沈尋拿到了法子,於是立刻找了自己信得過的弟子,讓他幫著自己進行轉世,但是,沈尋的弟子早就起了異心,想要自己靠著這術法發大財,怎麽能讓自己的師傅,在轉世後繼續破壞他的好事兒。

    但是當時沈尋也是留了心眼的,因此他的弟子伊東得到的,依舊是個殘缺的版本。於是,梓鳴道人廢了百餘年的功夫弄到的術法,又殘缺不全的到了這個沈尋的弟子,伊東的手上。

    而伊東,靠著這殘缺的術法,創立了天師道,自封為勝德天師,宣城,能夠讓人脫離輪回,永世長生。

    要我說呢,這位伊東簡直就是個人才,要是放到現代,也是一個銷售天才,說不定可以靠著教營銷學,成為大富翁。

    不過,貌似有一部分死忠分子跑掉了,這個天師道,很有可能在某個地方的某個時間,死灰複燃。

    但是後續事情已經和我沒什麽關係,的那是剿滅天師道的功德,還是分了我一些,也不算多,但是總比沒有要好。

    雖然說我做這些事情的初衷,和功德沒什麽關係,但是既然有,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人活在世,就不能太矯情。尤其是,我還活的不那麽自由的時候。

    事情解釋完了,程國棟有很拐彎抹角的詢問我符籙的事情,我也是聽了半天才弄明白,這家夥覺得我的符畫的不錯,請要買一些,給處裏的工作人員。

    我倒是覺得沒什麽,畢竟畫符對於我來說,沒什麽太大的難度。於是就很幹脆的將剩下的符籙,又分了一半出來,給程國棟郵寄了過去。這符籙到了沒兩天,我就收到了一個短信提示,我到賬了20萬元,讓我去查詢一下。

    我給程國棟打了一個電話,其實我比較好奇,他為什麽給我這麽多錢。我那些符,材料加在一起都不到一千塊錢。

    程國棟啥都沒說,就說以後我要是有了富餘的符籙一定要賣給他,價錢好說。

    好吧,既然對方要當大款,那我也沒有往外推的必要。

    我這邊等了一個星期後,就開始研究訂票,想著是不是先去爬個山什麽的,上次一個人,神經一樣的跑去看黃河,結果遇到了極為神奇的事情,去魔都,更是倒黴催的,差點跟一個鬼王幹上,我覺得我和跟水有關係的地方,八字不太合,還是爬山吧!

    之後我選定了兩個地方,給吳淵打電話,問他想去哪個,結果電話打過去,吳淵卻告訴我,暫時走不了了,他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我去,這是什麽陰宅,還需要花這麽長的時間去處理。

    “你們那邊,是遇到什麽難題了?”我好奇的詢問。之前吳淵給人看風水,也就幾天的事情,這家夥真的很妖孽,對風水這方麵,有著極高的天賦。

    “嗯,大家族,多子多孫多事情,要不,你過來,這邊是私人大宅,屬於古建築,很漂亮。”

    嗯,說起來,我還真就沒見過吳淵給人看風水,在我老家那次不算,當時為了避嫌,我壓根沒往他跟前湊合。

    畢竟那時候,我和他可不是看對眼的關係。

    我收拾了一個旅行背包,然後帶著我的畫板、畫具,特瀟灑的就向著吳淵說的地址,開車過去了。

    對,我有駕照了,找周大偉走後門辦的,當然,車我還是會開的。早上五點來鍾出門,大約是晚上七點多鍾,就到了地方。聽說這附近在修路,要是修好了,時間還可以縮短兩個小時。

    到了地方,我按照吳淵的電話指引,找打了一個位於山後麵的大型古建築。有點類似於四合院,但是我看著,至少有個八進的宅子。吳淵說,這是一個從清朝中期留下來的古建築,建造者是個當時的大官。

    我對大官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這地方也太偏僻了,當時那大官是怎麽想的,怎麽把房子修在這個地方,來回這樣不方便,也不怕被土匪搶了,都沒處找人幫忙去。

    “怎麽自己開車來了,累嗎?”吳淵正在大門口等著我,穿著一身一看就是在南邊帶過來的衣服。沒別的,不壓風。虧這都是有點修為的玄學人士,要不然肯定都得凍死。

    “開車出去玩,多方便,再我說帶著畫板呢,我這要是畫出來一幅價值上百萬的名畫出來,可不得好好保護啊!”

    其實要是算人民幣,我基本上也算是作品能賣出去百萬高價的專業畫家了,但是人活著,就得有點追求,我覺得,還是等我的畫,能做到歐元的百萬一幅,再說別的吧!

    “走吧,跟我進去,我在廚房煲了湯。”

    吳淵攬著我,我帶著我進去,可是我聽著話當時就愣住了。就吳淵那幾乎天天下館子、吃泡麵的手藝,還煲湯?

    “你找人做的?”我覺得我剛才是聽岔了,所以問道。

    吳淵挑了挑眉毛,“我做的。”

    這可真是,但是我不能打擊吳淵對廚藝的熱情。雖然說我不介意自己媳婦不會做飯,不過吳淵竟然想要在這方麵努力,我也不會打擊他的積極性。

    嗯,一會兒偷偷先跟白燕秋要個胃藥,以備不時之需。當然,這事兒就不用讓吳淵知道了。

    進了這大宅,我發現這裏是真的非常漂亮,外觀幾乎百分百複古的房子,就連路燈都是做成很漂亮的宮燈樣式。怎麽說呢,有點《大紅燈籠高高掛》的感覺。但是看上去比電影裏麵的房子,更有人氣一點。

    不過想來也是,電影當然是怎麽漂亮怎麽來,而這裏,是真的有人在居住。

    這宅子的主人姓廖,廖家的老爺子生前,也是為抗戰做過貢獻的紅色資本家,後來全家去了海外,前兩年才回來。回來後一直積極地進行實業投資,算是愛國華僑。

    如今老爺子已經去世,死前想要落葉歸根,就想要安葬在老家,還留了一個遺囑,說是,隻要是廖家子孫,誰要是能在老宅子附近找到個風水寶地,以此作為廖家新的家族墓地,誰就能做廖家新一代的掌舵人。

    吳淵的這個朋友叫廖永州,是廖家新一代行五的男丁,從小就是個吃吃玩玩的紈絝,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混吃等死,對於掌舵人不是很感興趣,不過他有個親哥哥,是廖家的行三的精英,對掌舵人這個職位,勢在必得。

    吳淵雖然是來還廖永州的人情的,但是付錢的是廖家的老三,廖永新。

    “你這不錯啊,山清水秀,住得好、吃得好,神仙日子啊!”

    吳淵在這分了一個獨立小樓,裏麵不僅有現如今所有的現代化設備,還專門派了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小姑娘,專門幫他跑腿、打掃衛生。

    吃的,也都是廖家請星級大廚做的,想吃什麽頭天下單,第二天肯定能吃到。當然,太誇張的肯定是不行了。

    小樓四周種著各種漂亮的花卉,雖然還是春天,但是依舊讓小院子姹紫嫣紅。

    “但是沒有你。”

    靠……

    吳淵你告訴我,是誰教的你,原本你不是個,說話特含蓄的憂鬱男青年嗎?

    這個,久別勝新婚,更何況我倆現如今還處於熱戀之中,嗯,這一見麵黏糊在一去,啃來啃去什麽的,真的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啃完了,吳淵就很愉快的跑去廚房,說是去取煲好的湯。我等著吳淵走遠了,連忙拿出一塊紅手帕,和白燕秋要了一顆胃藥。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但是這湯拿來之後,我發現,至少聞起來很香,看著也不像是黑暗料理,我小心的嚐了一口,還成,就是有點鹹了。

    但是鹹了無所謂,味道不奇怪我就能全都喝了。

    對於我的給麵子,無緣顯然是很高興的,之後還別別扭扭的問我味道怎麽樣,想不想再喝。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很肯定的點頭,但是很委婉的建議到,最好是淡一點,喝湯嘛,有點鹹淡就成,又不用下飯。

    後來,我趁著吳淵下樓取東西的時候,猛喝了兩缸子涼白開。

    然後義無反顧的把胃藥咽了下去,湯是沒什麽問題,但是我喝了這麽多水,也容易鬧肚子。

    至於晚上的節目,少兒不宜,我就不細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寫完了,但是忘記更了,不會挨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