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交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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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反複改細節的毛病後麵會不治自愈的!!改了結尾,這樣才和下一章劇情接上(2017-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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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憐君在歲寒後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4-25 22:45:17

    rin/(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4-26 00:48:55

    我憐君在歲寒後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4-26 21:46:33

    lan緋雪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4-26 21:47:02

    謝謝寶寶們,蹭一個~~~

    很驚訝吧!我也很驚訝啊!居然還是更了!

    “什麽獎學金?”

    “一個關於計算機專業扶持培優的獎學金計劃。”

    霍譽非的神態引起了他的重視,霍啟東放下手串,對他一抬下巴:“說說你的打算。”

    霍啟東和宋國珍的結合,在某種意義上可以算作是聯姻。

    盡管兩人感情深厚,但家族利益方麵的考量則一定高於彼此夫妻之情。

    多年前因為局勢動蕩,霍氏變賣家產,舉族遷往澳洲,並且傳下家訓,霍氏子弟不得經營任何具體產業。

    如今澳洲已成為家族多年經營之處,霍啟東身為霍氏次子,剛剛成年就表示自己毫無才幹,主動放棄繼承權。

    與之相比,因為正確的立場和背景,宋氏以事關國計民生的產業起家,雖然少些底蘊,近年卻越做越大。霍譽非的外祖父宋夢德膝下無子,接連生了三個女兒,年齡漸大,力不從心之後,就把宋氏產業漸漸移交給宋國珍,並一路給自己的大女兒保駕護航,幫助她重新整合手中權利。

    因為這樣一種情況,他們的婚姻非但沒有涉及利益分割,還能夠互利共贏,得到了雙方家族的支持。

    除了這些表麵上的內容之外。霍譽非對自己的家庭,雙方父母,以及父母的家族可以說一無所知。對他而言,和父母兄姐關係親密是“霍譽非”這個身份所必須盡到的義務,再多的東西他不想承擔。

    也並不覺得自己具有插手其中的資格。

    霍譽守則不同。身為家中長子,成年的第一份生日禮物就是一個港島的實際項目,全權交給他打理,盈利不多,也沒有太多實際事務,算是小試牛刀。宋夢德一心向國外發展,在美國也持有許多長線投資。霍譽守畢業之後,國際事物就逐漸向他手中轉移,使得他年紀輕輕就有機會手握實權。

    當然也不得不絕大多數時間都呆在國外。

    霍譽守顯然繼承了在霍氏家族在投資方麵的獨到眼光,對他來說自己所做的工作並沒有什麽特別,但也沒有什麽困難。

    因為長子表現的很優秀,霍啟東在這兩年一直考慮,想找一個恰當的時機和霍譽非談一談家族繼承權的問題。

    今天恰好是一個不錯的契機。

    霍譽非第一次提出自己的投資計劃。

    主動的放棄繼承家族產業並不代表霍啟東缺少投資的眼光。對霍氏子弟來說,投資是一種血脈天性。霍啟東可以任憑兒女不事生產揮金如土,卻絕對不可能同意任何一個毫無意義的投資。

    因此霍譽非知道如何包裝他的真正目的。

    “爸爸,計算機技術一定會成為未來的所有產業的技術核心。傳統產業想要繼續生存下去,隻有兩種選擇,要麽選擇與互聯網緊密結合,要麽轉型成為新型互聯網產業體。”

    霍譽非雙眼明亮侃侃而談:“p大作為全國頂尖的學府,也非常具有前瞻性的開設了相關專業。現在,國內市場還處於初生態,但四年之後,這些相關專業的學生都將成為第一批奠基人。我考慮的是,拿出一筆專項資金,針對相關專業學生進行一對一幫扶,並且簽訂就業協議,四年之後,他們將成為我們的第一批人才儲備,我們在這個領域的任何舉措也都能夠搶占先機。”

    出乎預料的是,霍啟東眉頭越皺越緊。

    霍譽非不禁頓了頓。

    就聽見霍啟東嚴厲的聲音:“繼續說。”

    霍譽非本來還以為自己想法挺超前呢,沒想霍啟東一點不買賬,不由遲疑了一下:“那麽……爸爸,你覺得我的想法可行嗎?”

    “你自己的想法,還要反過來問我嗎?”

    霍譽非低頭裝乖:“我有想法,當然要先來請教爸爸啦。”

    霍啟東問他:“你這個考慮是出於什麽的立場?霍氏這裏?你媽媽這裏?還是……你自己呢?”

    不等霍譽非回答,他繼續道:“隻是設立一個獎學金不難,但你所說的搶占先機,光是這些卻遠遠不夠。既然你有了想法,就要好好的做出來,關於計算機互聯網具體怎麽和傳統產業結合,我希望就在這幾天看到一個具有前瞻性的投資計劃書。”

    霍譽非一怔,心想他就隨便說說,這樣也能當真?

    就聽霍啟東道:“怎麽?這些做不到?那我就要懷疑你設立獎學金根本是空中樓閣、或者另有目的了。”

    霍譽非連忙道:“怎麽會?這個當然沒有問題。”

    霍啟東似乎懶得跟他說了,揮揮手讓他下去。

    然而等霍譽非真正離開之後,他一直緊緊皺著的眉頭突然放鬆下來,笑罵了一句:“這小子,我還當他不開竅了。不開竅倒省了許多操心,一開竅反而讓我難辦了……罷了,再等兩年看看吧。”

    霍譽非本來是打算空手套白狼來的。

    結果狼沒套著,反而白搭了一個翡翠的手串進去。

    微微惆悵的歎了口氣。

    隨即又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他也算盡力了,大不了想想別的辦法。

    卻一點也沒打算真的做出什麽計劃書來。

    霍譽非並不想插足霍啟東或者宋女士的家族產業。

    畢竟——

    他自嘲的笑笑,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算得上是誰?

    顧承嶽變成了顧騁,那麽他呢?

    他總要,找到自己吧?

    第二天回到學校,霍譽非第一件事就是找出一身“爆裂拳手”的運動裝換上。宿舍其他人都回家了,就林海源沒回,在宿舍也無聊,就古古怪怪看著他換衣服,感歎道:“譽非,你衣服還挺多的嘛!”

    霍譽非“嗯啊”了一聲,對他的觀察能力表示讚許,又換上自己的“阿迪達達”,就坐在桌子上開始無聊的點時間。

    一看就是在等人!

    林海源開他玩笑:“換了這麽身衣服,看來是要去約會了?”

    話剛說完,門就被敲響了,林海源跳下來去開門。

    就看到一個挺高的男生站在門口,雖然是簡簡單單在白襯衫外麵套了件舊毛衣,就已經非常好看。隻可惜眉宇之間太過淩厲,讓人覺得難以親近。

    但對方一看到從桌子上跳下地的霍譽非,微微一笑,刀鋒一般的厲色就轉瞬消失不見。

    反而有種說不出來的溫柔之意。

    這種反差搞得林海源一驚一愣。

    霍譽非插著手走過來的時候,突然伸腳一勾,又在他摔倒之前及時架住。

    嘴角彎彎的:“看什麽呢?天天跟我一個宿舍,還一副沒見過帥哥的樣子,小心下周在英語係的美女麵前丟人。”

    一出門顧騁就笑了,忍了忍還是忍不住:“你怎麽這麽自戀?”

    霍譽非坑都挖好了,眼巴巴等著他開口呢,沒想到他們根本不在一個點上。

    說好了喜歡人家英語係係花嗎?這樣不抓緊一切機會怎麽可能追得上?

    他心裏嫌棄極了,暗示道:“我有說錯嗎?難道我不帥?而且聽說他們係的係花也會到。”

    顧騁特意的上下打量他:“是挺帥的。”又強調了一句:“而且是穿什麽都帥的那種。”

    霍譽非撓了撓臉,他還沒見過這麽不上道的,幹脆投了一記直球:“係花是大美女誒,你想不想認識?”

    沒想到顧騁臉色頓時微微變了那麽一下。

    簡明扼要的說了兩個字:“不想。”

    然後就換了話題:“你想吃點什麽?”

    霍譽非輕輕一咳,隨便報了兩種小吃,頓時不再提了。

    沒想到顧騁卻沒有帶他去吃他說的那兩種小吃,而是將他帶到了一個裝修很不錯的酒店。

    並且微微有點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聽說這裏的自助餐很好吃,就帶你過來嚐嚐。”

    霍譽非頓時遲疑了一下。

    雖然他知道顧騁在玉寶齋兼職手模,不會特別缺錢,但也很確定在這樣的地方吃自助絕對不是顧騁的生活水平能負擔得起的。

    顧騁卻直接拉住他手腕,將他帶了進去。

    霍譽非看著前麵顧騁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

    心裏卻有了一種微妙的得意。

    相當於一個月生活費的自助餐,味道當然不會差到哪去。

    霍譽非在國外多年,回家之後家裏也盡量照顧他的口味,準備西餐給他。因此到現在為止還沒吃過幾樣正經的中國菜。

    哦,對了,學校食堂當然不能算。

    本來他也沒有特別想吃,但是才喝了一小碗鯽魚豆乳羹,整個人的想法就頓時改變了。

    尤其很多菜色他因為在國外多年,從來沒有吃過,興致勃勃的一樣一樣試了過去,吃到最後撐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顧騁倒是吃的不多,看到霍譽非忙不過來的樣子,偶爾會幫他剝幾個蝦,夾兩塊排骨之類。

    霍譽非毫無所覺直接夾起來吃了。

    吃了幾口才發現不太對,連忙道:“我自己來,你這樣我要不好意思了。”

    顧騁眉毛一挑:“不好意思?不是你說要我對你好一點嗎?”

    霍譽非剛好不小心咬了一口小米辣,辣得整張臉都熱了,顧不得說話,嗆了好幾口,才回答道:“開個玩笑啦。我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

    顧騁筷子尖在碟子邊緣上停頓了一下:“交個朋友?”

    他突然反問了一句:“為什麽?”

    霍譽非不為所動,依舊嘴角彎彎:“這還需要為什麽啊?”

    顧騁神色淡淡的:“凡事都要有個理由吧?”

    “那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編一下。”他笑起來嘴角露出一個小酒窩,這樣看著你說話的時候,好像說什麽都會讓人忍不住答應。

    “現在也想不出什麽理由,就是特別想跟你交朋友。”

    顧騁沒回答,隻是又順手又剝了一顆蝦丟進了他碗裏。

    目光又一次落在這個第一眼就讓他心中異樣、莫名想要親近的人身上。

    刀鋒般英俊逼人的麵容,突然柔軟恍如春風:“好吧,我答應了。”

    他生來就比別人少了一張“普通人”的證明,他注定擁有太少。

    因而也想要太少。

    這也就使得,但凡有一點兒想要的東西,就算不擇手段,也要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