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垃圾回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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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鳥牌罐頭因紀雨棠的廣告而走紅, 品牌有了知名度, 不僅a市本地的超市尋上門來,許多外地的商家都來聯係林鳶進貨。
a市的超市和賣場大規模地上了白鳥罐頭, 同時也給出了新品牌的促銷優惠價格, 一時間銷量十分可觀。
剛生產出的罐頭一箱箱被拉走,工廠的工人們也有了幹勁, 機器的運作一刻不停,時時刻刻都有新的罐頭生產出來。
目前林鳶隻有兩種口味的罐頭, 一個是茄汁鮐魚, 一個是鹽水鯖魚, 價格都很親民,420克的罐頭零售價為八塊八。
為了區別兩種罐頭,包裝紙分別用得是紅和藍, 網友們圖省事,稱乎其為紅罐和藍罐。
既一周後, 林鳶迅速推出了另外兩款口味的罐頭,香酥帶魚和豆豉沙丁魚,仍是由傅大廚親自配方,售價比紅藍罐要高一些,零售價分別為18和22元。
林鳶也趁著熱度, 在微博上注冊了白鳥罐頭的官博, 買了點粉絲,蹭了一些微博大v的熱度後,林鳶發布了關於你最喜歡吃什麽口味罐頭的投票, 同時也收到了一些顧客反饋的真實信息。
“最喜歡吃茄汁的!酸酸甜甜好下飯,新出的豆豉也不錯,母上大人很喜歡吃!”
“包裝紙上印著的機器人好可愛啊,我家孩子從不愛吃海鮮的,看到包裝居然吵著鬧著要吃魚了!”
“你們家就是罐頭品種太少了,要是多點選擇就好了。”
“我現在是你們家的忠實粉絲了,以後會不會推出三文魚罐頭啊,想做壽司和飯團~”
“想吃鰻魚罐頭ww”
共有兩千多人參與裏投票,投票結果顯示茄汁和豆豉罐頭很受歡迎,香酥帶魚和鹽水鯖魚的人氣稍遜。她做這投票調研是大廚吩咐的,他希望看到食客們的反饋,好來調整新的配方。
林鳶自然也看到許多粉絲期待出新品種的罐頭的評論,總是賣低價罐頭,她的利潤也少,高檔一些的罐頭無非是金槍魚、鰻魚和三文魚。
金槍魚罐的配方,還在調試配方口味的階段,而三文魚和鰻魚則都是深海漁場的產物,雖然能從海鮮圖鑒中提前兌換,但是沒有深海漁場還是沒辦法大規模養殖。
雖然有些顧客嘴上挑剔品種少,但是身體還是很誠實的。一周的廣告播完,罐頭的銷量並沒有減少。
罐頭不似小零食,需要靠不斷出新口味支撐,業界有個老牌魚罐頭品牌,隻出了一種口味,就能在市場中屹立近十年不倒。品牌已經打出去了,隻要能保證質量和味道不下滑,就會有穩定的客戶群一直存在。
廠子裏每天都有十幾輛貨車進進出出,蔡東自然也聽說了,打來電話道喜,賀喜之餘,林鳶從他的話裏話外中聽出了一絲心酸。
不是他沒想到要請明星來代言,他有那個心,卻沒那個力。現在有些名氣的明星做廣告要價都不低,加上他那幾位老夥計,早就因為罐頭廠前期虧損而心生不滿,根本不願意再投錢去請什麽明星了。
通過這次微博上罐頭走紅,林鳶也算明白了,一場好的營銷能把一個死掉的企業做活,怪不得一些品牌商家去冠名綜藝節目,都是幾億幾億的冠名費往外投,不是財大氣粗,而是真的能回本。
“恭喜漁場主完成一百筆訂單,達成成就‘和睦之邦’,開啟新建築‘漁場資源與垃圾回收站’。”
因這幾天罐頭廠很忙,空間漁場基本都交由雷姆打理,這日林鳶一進漁場,意外地聽到了久違的係統提示音。
係統音落,林鳶還未反應過來,一座方頭方腦的建築拔地而起,宛若一台巨大的滾筒洗衣機,中間有個黑漆漆、深不見底的黑洞,不知通向何方。
這棟新建築在造型上就很奇特,與其他建築都有所不同,不像是可以讓人可以進去參觀容身的地方,那個伸手不見五指、沒有一絲光亮的巨大黑洞,讓林鳶望而卻步。
回收站與保鮮倉庫相鄰,隸屬功能區,林鳶認真看了一遍回收站的介紹說明。
漁場資源與垃圾回收站:對一切無用的資源進行回收,可換取少量信譽值,保護漁場環境,人人有責。
可粉碎回收的垃圾類型:鄰島特產、拓展海產、廢棄建築、損壞的機器人、生活垃圾。
注:投入回收站的拓展海產,將永遠不會再次捕獲,兌換需雙倍信譽值,請漁場主慎而為之。
特產和拓展海產能換信譽值?
林鳶驚喜萬分,她最不缺的就是鄰島特產了,從倉庫裏搜刮來一些沒用的鄰島特產,投放進了黑洞。一靠近黑洞的邊緣,仿佛有一股強烈的吸力,把物品全部吸入洞中,消失不見。
“粉碎垃圾硨磲空殼*3,獲得信譽值21點。”
“粉碎垃圾葫蘆*1,獲得信譽值10點。”
“粉碎垃圾沙棘果酒*1,獲得信譽值50點。”
鄰島特產換得的信譽值都很少,而她自己釀造的沙棘果酒應該被係統判定成生活垃圾,一瓶居然能換50點的信譽值。自家島上產的沙棘果很多,她足釀了三四十瓶,反正她也喝不完,索性拿來換取信譽值了。
賺了近兩千點的信譽值,林鳶又把注意打到了拓展海產身上。
她現在擁有的拓展海產種類有二百多種,其中不乏一些從來沒養殖過的無用海產,經濟價值低或是肉質不好吃,或是太珍貴了而無法出手。
林鳶打開拓展分類欄,選擇了一種海產,同時滑進黑洞,係統瞬間彈出一條對話框:“確定把拓展海產鰩魚粉碎嗎?”
林鳶點下確定,信譽值瞬間暴漲了300點,而鰩魚也從拓展海產的分類裏徹底消失了。
300點信譽值相當於她兢兢業業做十天訂單所得,現在隻要一種沒什麽用的拓展海產就能換到,林鳶覺得這筆買賣還是很劃算的。
她又接著把深海角安康、海鞘、海葵等暫時無用的海產統統換成了信譽值,她現在急缺信譽值開深海魚場,這垃圾回收站的出現如同及時雨,若以後想要回這些海產,等開了深海魚場,信譽值不緊張了,大不了再花雙倍的信譽值兌換回來便是。
林鳶看著蹭蹭蹭漲到4000點的信譽值,隻覺得開啟深海漁場指日可待。
***
林鳶在辦公室配了台新電腦,方便工作、刷微博之餘,還能兼顧一下淘寶店。
開了罐頭廠後,她的海鮮店實在照看不過來,便請了位店長幫忙看店,店裏也不再用漁場產出的海鮮,而是同其他商戶一樣,用得是碼頭漁場養殖的以及漁民們出海捕撈回來的海產。
林鳶瀏覽著財務部統計出來的本月盈利報表,心滿意足,照這樣的盈利速度下去,不出三個月,她就能賺回投資罐頭廠的本錢了。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來電顯示來自潘曉琳,林鳶接起,喂了半天,沒人說話。
林鳶尋思是不是她把手機放在褲子口袋裏百忙之中按錯了鍵,之前她就幹過這樣的事,過了一會,聽筒裏傳來隱隱的抽噎和哭泣聲,林鳶心裏一咯噔。
“曉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別光哭,倒是說句話啊。”
林鳶越是急,那邊哭得越厲害,在她的再三追問下,潘曉琳才斷斷續續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我、我跟顧陽分手了……”
“你現在在哪?”林鳶從座位上起身,聽到她的回答後,拿過椅背上搭著的衣服,邊走邊穿道,“那你在家好好等我,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林鳶下了樓,驅車從廠子裏出來,看門的大爺還很納悶:“老板,今天怎麽走得這麽早啊。”
若評個優秀老板獎,林鳶當之無愧,收購罐頭廠以來,總是是第一個來,最後一個走,今天倒是頭一回走那麽早。
“臨時有些事,李伯幫忙開下門吧。”
聽林鳶如是說,李大爺趕忙按開了伸縮遙控門,猶記得一個月前她來看廠子,還差點被自己攔下,如今卻已成了這家廠子老板,不禁讓人感歎世事真奇妙。
林鳶一路風馳電掣,隻花了十五分鍾,便趕到潘曉琳租住的出租屋樓下。
潘曉琳家住在一樓,樓道裏擺著一隻敞開的行李箱,男士衣物、牙刷、茶杯等生活用散落一地,林鳶小心翼翼地繞過這些雜物,敲響潘曉琳的家門。
門應聲而開,潘曉琳披頭散發,一雙眼睛紅腫得像個核桃,見到林鳶,徑直就撲了上去,埋在她肩頭,嗚嗚的哭聲叫人心碎。
“不哭,不哭,咱們進去說。”林鳶像哄小孩子似地拍著她的背,一邊摟著她閃身進屋,一邊把大門關上。
把她拉到沙發上坐著,待她哭夠了,情緒平複了些,林鳶問她原因:“你跟顧陽到底為什麽突然分手,吵架了?”
潘曉琳擦了擦眼淚,隻木木地說了一句話:“他劈腿了。”
林鳶訝然,顧陽和潘曉琳相戀兩年,一直是朋友眼中的模範情侶,顧陽也是朋友圈裏公認的好男人。潘曉琳性格大大咧咧,也會經常使小公主的脾氣,以往都是顧陽讓著她,情侶間的小打小鬧小拌嘴也有過,但從來沒鬧到過分手的地步。
所以在電話裏聽到潘曉琳哭成這樣,林鳶才會那麽著急。
但她千想萬想,也沒想到顧陽會劈腿:“顧陽不是那種人啊,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潘曉琳對於好友還在幫那渣男說話很是憋悶,氣呼呼地掏出手機遞給她:“沒有證據我會冤枉他麽,你自己看吧。”
林鳶劃開解鎖按鈕,屏幕上出現的是一張顧陽和陌生女人的合照。
照片上的女人眉眼乖巧,身材玲瓏嬌小,依偎在顧陽的懷中,表情甜蜜。從她脖子上掛著的項鏈,手上戴著的名表,挎著的lv包,皆能看得出家境不俗,身材和長相也跟潘曉琳完全是兩種類型。
前幾張照片是二人自拍的合照,後幾張是倆人牽著手的背影,角度很遠,且模糊不清,倒像是偷拍。
“這……”林鳶越看越不敢置信。潘曉琳撇開頭,不願再看見那些刺眼照片:“那幾張自拍是我從顧陽手機裏發現的,後麵都是我偷拍的。”
潘曉琳跟她說了發現顧陽劈腿的經過,男人一旦變心,哪怕掩飾得再好,總會有些蛛絲馬跡。
先是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每次都是以加班為借口,潘曉琳碰一下他的手機,反應都會極為敏感,尤其是前陣子,他拿回了兩套高檔西服,說是趁著店鋪打折活動買的,為了到年會活動時穿,潘曉琳還是起了疑心。
趁著顧陽熟睡,潘曉琳查看了他的手機,短信和通話記錄都很幹淨,但她發現有一個設了密碼的相冊,她試了十幾次,把密碼給試了出來,相冊裏全是他和那女人的合照,她認出來,那女人是他領導的女兒,年前才從海外留學回來,回來直接就進了公司,她去接顧陽的時候,和那女人碰過幾次麵。
那天晚上,她一整晚都沒睡,自我催眠,或許他們隻是比較親密的同事,或許他們倆之間什麽都還沒有發生,她不能因為幾張照片就懷疑相戀了兩年的男友,有些事總要眼見為實的。第二天,她裝作沒事人一樣和顧陽一起出門上班。
緊接著,她連請了三天下午的假,在顧陽的公司樓下蹲著,終於讓她等到了他和那女人幽會的時候。她一路跟著他們,眼見著他二人挽著手進了賓館,潘曉琳心如死灰。
她給顧陽打去電話,說了分手,顧陽在驚訝慌亂之後,沒有懊悔,沒有挽留,沉默片刻,隻回了平平淡淡地一聲“好”。
或許是羞於見到潘曉琳,也或許是覺得沒什麽再見麵的必要,顧陽從那天起便再沒回他倆的出租屋。
潘曉琳便把跟顧陽有關的東西全都當垃圾一樣丟出了屋,不過那些東西,顧陽看樣子也沒打算回來拿了。
“……我還不知道怎麽把這事跟我爸媽說,昨天他們還打電話來說,想下個月來a市旅遊,順便來看看我們。”
聽到潘曉琳談及她父母,林鳶才忽然想起潘曉琳父母一開始是不同意他倆在一起的。
顧陽的家庭條件並不好,似乎是縣城裏的,家裏還有弟弟妹妹,潘曉琳則是知識分子家庭,父親是醫生,母親是教師,雖算不上多富貴的家庭,但也是捧在手心裏嬌養出來的女兒。
顧陽在電視台附近的軟件園裏做程序員,拿的工資和潘曉琳差不多,但他每個月都要寄錢給父母和弟弟妹妹,很多時候,房租都是潘曉琳付。
潘父潘母雖不讚成,但架不住潘曉琳自己喜歡,根本不聽父母的意見,且顧陽跟她是同個大學出來的,有文憑有顏值,加上嘴甜會哄人,時間一長,潘父潘母也就認可了他倆的關係。
二老的想法很簡單,男方條件不好,買不起房,他們可以掏錢買,隻要他對閨女好,閨女能幸福就好了。然而又一個事實證明,交往/嫁給鳳凰男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林鳶的火蹭蹭往上冒,如果不是看潘曉琳現在狀態不佳,她現在就直接殺去了顧陽公司,把他這劈腿的醜事宣揚一波,看他還有臉能在公司呆下去。
潘曉琳靠在沙發上,眉眼陷在陰影裏,喃喃地說:“你說,是不是因為我太胖了,平時太任性了,顧陽他才會出軌?”
林鳶聽了這話,想一巴掌把她扇醒,恨鐵不成鋼道:“這跟你有什麽關係,哪怕你長得貌若天仙,他心思不正,該出還是會出。”
但看到潘曉琳萎靡不振的樣子,林鳶又很心疼,她知道潘曉琳有多喜歡顧陽,顧陽又是她初戀,出了這樣的事,對她的打擊可想而知有多大。
林鳶握緊她的手,定定道:“男人會不會劈腿,取決於他本身的素養和責任心,你沒有任何錯,你很好。”
被男人劈腿而造成的陰影,心大的姑娘可能要半年、一年才能愈合,有些脆弱敏感的,可能一輩子都走不出來,潘曉琳屬於心大的那一掛,但在顧陽的問題上,她總是會腦袋發熱,林鳶有些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便道,“這兩天你不要去上班了,好好放鬆,我陪你出去玩,逛街散散心。”
潘曉琳依林鳶所言,向公司請了三天事假。
這三天,林鳶也不管罐頭廠了,帶著潘曉琳看電影,逛街,吃火鍋,打街機,逛商場,買化妝品。
然而林鳶看得出來,雖然跟她在一起時,潘曉琳也會開懷大笑,但笑容背後,依舊沉甸甸地壓著事。
除了幫她調整心情,其餘的林鳶幫不上忙,隻能靠她自己,還有時間。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能夠衝淡一切。
***
周六,林鳶和傅白舟在家包餃子吃。
分別用墨魚汁、菠菜汁、南瓜汁和麵,包出了黑、綠、黃三種顏色的餃子,本想喊潘曉琳來家一起吃,電話打過去,潘曉琳卻說周末要加班推拒了。
距顧陽劈腿那事過去了兩周,潘曉琳似乎把精力都投入在了工作上,整日地加班,林鳶怕她身體吃不消,但轉念又想,加班也是轉移精力的一個方法,忙碌充實,總比她呆在充斥著她和顧陽回憶的出租屋裏,一個人發呆要強。
黑餃子的餡用得是墨魚、韭菜和豬肉,綠餃子則是海螺肉和蛤肉餡的,黃餃子則是純素餃子,白菜和海菜,以及一點點的蝦皮提鮮。
三種顏色的餃子整齊地碼在蓋簾上,煞是好看。
林鳶幫忙幹餃子皮,傅白舟則負責和麵、調餡、包餃子。傅白舟包餃子的速度簡直是林鳶見過最快的,兩秒一個,肉餡飽滿,形狀幾乎都一模一樣。林鳶幹餃子皮的速度,遠比不上他包餃子的速度,費勁幹十分鍾,被他一分鍾輕鬆包完。
傅白舟無事可幹,便去調涼菜,林鳶手下不急不忙,一邊幹皮一邊跟傅白舟吐槽起顧陽的事:“真不知道那顧渣男怎麽想的,放著我家潘曉琳這麽好一姑娘不要,跑去當小白臉?”
自那天起,顧陽在她嘴裏的稱呼就變成顧渣男了。
傅白舟切著黃瓜絲兒,輕笑道:“有什麽稀奇,人各有誌。”
林鳶對於他沒有跟自己一起噴顧渣男表示很不滿,想問他難道你也想當小白臉,但這麽直接問他肯定不會承認,於是林鳶轉了轉眼眸,換了個問法:“大廚,如果你在一窮二白的時候,遇見了真愛,但真愛的父母不同意你們交往,你會怎麽做啊?”
傅白舟取來沙拉碗,把切好的黃瓜絲放進去:“首先,我一窮二白的時候,根本不會考慮去談戀愛,那是耽誤人家姑娘,趁著年輕,努力打拚事業才是正路,”
知她莫若傅白舟知道她想聽什麽答案,轉頭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不過若遇見的是你,我會跟伯父伯母說,給我三年時間,等我掙下一番事業,回來娶你姑娘。”
林鳶心裏甜,嘴上卻忍不住拆他的台,哼哼道:“等你回來,我早跟別人跑了。”
餃子全部包完,下鍋,煮熟後全部成了出來,一隻都沒有破。三種顏色的餃子混在一起,裝在玻璃碗內,像是精致的甜點。
墨魚汁餃子看著黑黢黢的怪恐怖,吃起來卻鮮香可口,蘸著芥末醋吃,既美味又能發汗。
正吃著餃子,隻見傅白舟忽然起身道:“對了,有件事差點忘記跟你說了。”說罷,沒等林鳶開口問,傅白舟回了自己家,過了兩分鍾,取回來一件東西遞給她。
林鳶接過來一看,是張紅色燙金的請柬。
當她打開看到裏麵的內容和人名時,林鳶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卡琳娜和秦佰川進展這麽快,這都要結婚了?”
“嗯,我也是剛知道這件事,婁叔叔於我有知遇之恩,而且是我父親的舊識,卡琳娜的婚禮我肯定得去參加的,你去嗎?”傅白舟目光炯然地看著她。
請柬上的受邀人寫著是她和傅白舟兩個人的名字,許是婁簡圖省事,想著他倆住隔壁,幹脆送了一處。
林鳶想了想,說:“在巴厘島太遠了,罐頭廠那邊忙著呢,脫不開身,你就替我一起去了吧。”
“時間不長,就三天而已,”傅白舟攔過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頭,一雙水藍眼眸無辜起來,比元寶還要可憐兮兮,“你忍心讓我孤單一個人千裏迢迢跑去巴厘島,看他們撒狗糧?”
林鳶想說其實是忍心的,但架不住他的軟磨硬泡,最終還是答應了他。
***
去往巴厘島的國際航班上。
飛行時間需六個小時,幹坐著很難熬,傅大廚準備充足,ipad,耳機,充氣式靠枕,眼罩一應俱全。
傅白舟上了飛機沒多久,便戴上眼罩,開始閉目養神。
林鳶看了會飛機上提供的時尚雜誌,沒過一會,也有些犯困,靠在他肩膀上,漸漸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林鳶似乎聽到廣播裏在播報飛機已開始下降的通知,她睡得脖子都有些麻了,睜開眼,卻見被她當枕頭枕了數個小時的傅白舟仍紋絲不動,保持著雙手交疊在胸前的姿勢,側顏清俊溫朗。
林鳶轉頭看向窗外,瞬間被窗外的美景所驚呆了。
她隨即反應過來,戳了戳身邊戴著眼罩、自上飛機起就睡得不省人事的某人,後者感覺到,抬手拿掉眼罩。
清醒過來的傅白舟趁勢活動了下肩膀,順著她的目光望向窗外,也不由自主地低聲感歎了一句:“真美。”
夕陽的光暈染紅了一片火燒雲,稀薄的雲層之下,是藍幽幽如寶石切麵的大海,花花綠綠的島嶼似拚圖般,不規則地浮在海麵上,隱約可見,島嶼之上山脈縱橫,肌理分明,一派自然的異域風情。
巴厘島,又名綺麗之島,天堂之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