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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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路受挫, 不出去喝幾杯,那能叫韓國男人嗎?

    韓澤裔現在太需要發泄了,心裏憋屈, 希望喝個泥濘大醉!

    於是不顧家人的阻撓,他叫上三位好友,來到江南區的一家夜店。

    好友們聽聞他的遭遇, 是各種義憤填膺。

    “權至龍?那個打扮得花裏花哨的小子?哈, 揍他也是活該!兄弟, 我挺你!”

    “行啦,能被挖走的人就不屬於你,屬於你的人, 誰也挖不走。”

    “現在看來池秀媛也不是什麽好貨色!別可惜,天涯何處無芳草嘛, 喝酒喝酒!”

    韓澤裔狠吞一杯洋酒,把酒杯重重砸在桌上,仍是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 “我不明白, 她怎麽能狠心離開我?”

    “誒呀,她現在是被豬油蒙了心,日後一定會後悔的, 相信我!”

    “對呀, 就算他們一起,不久也會分開的!藝人嘛,大家都知道的, 徒有其表,私生活淩亂!何況還是權至龍?嗬嗬,那小子風靡著呢,雖然連條緋聞都沒有,但誰信他清清白白幹幹淨淨啊?”

    “他呀,也就能唬唬那些單純的小女生吧!所以,池秀媛的下場已經擺在這兒了!過不了多久,人家玩膩了,就會甩了她......”

    韓澤裔聽著這些,心裏翻個的疼。他一點也不覺得痛快,反之想到什麽,讓他更加痛苦難持,“我不希望她過得不好,我還喜歡她的,我,我怎麽能讓她被人這麽糟蹋呢?”

    其他幾人本想安慰他,見他如此,也不好接話了。

    “你們說,我是不是很沒用?”韓澤裔問,自嘲的神態在臉上維持一陣就消失了,有點沮喪地說:“我知道,離開我,她不會後悔!她那樣子完全是巴不得離開我,她怎麽能後悔?”

    對他來說,這一切都像夢一樣。

    就在一個月前,他家人的態度才剛剛有所緩和。他還在規劃著求婚、訂婚......然而,猝不及防的,她就這樣離開了他,毫無緩和的餘地。

    是權至龍!

    權至龍就像個蟄伏在暗處的劫匪,找準時機,突然衝出來,輕而易舉的搶走了他的秀媛!

    是他輕敵了。

    他沒想到權至龍是認真的!

    不管秀媛如何否認,在那一天的那一瞬,他十分肯定自己沒有錯過權至龍眼裏的內容!

    他在挑釁他,勢在必得的,帶著強烈的、無言的掠奪之意!

    他中了他的計......

    想到這裏,韓澤裔痛苦地連灌三杯,酒精迅速發酵,夾雜著悲憤之情,使他的臉頰陰鬱可怖,高聲怒吼起來:“我不會饒過那小子的!”

    友人見他神智混沌,連聲勸道:“澤裔呀,你少喝點......”

    另一人說:“誒,他心裏不好受,喝多就喝多吧,等下送他回家就行了。”

    韓澤裔呼呼喘氣著,麵孔因為憤怒而有些變形。他感到渾身燥熱難忍,解開外套,扯開襯衣,繼續倒酒、喝酒......

    其他人也陪著他喝,感慨著殘酷的現實,情路的坎坷,一邊撫慰他,一邊助長他的怒焰,卻沒注意到,不遠處有兩夥人,始終有意無意地瞥著他們......

    酒過n巡,韓澤裔起身去解手。一個朋友見他站也站不穩,便扶著他往洗手間走。

    韓澤裔完全喝醉了,像是跟誰都有愁似的,一路罵罵咧咧。

    “艸,這裏真瘠薄髒!”

    兩人方便完,朋友攔住要出門的他,“誒,先把褲子提好。”

    韓澤裔晃了晃,手也不利索,腰帶半天係不好,正要煩躁開罵,就見一人衝進門,像是急於方便,匆匆撞過他,便跌向便池———

    “呀!”

    韓澤裔扭頭望向那人,“你他媽眼睛長在屁股上嗎?”

    那人好像沒聽見他的話,方便完,一邊係褲子一邊向外走———韓澤裔一把薅過他,“撞了人,就想這麽坦然的離開嗎?嗯?”

    那人抬起臉來,目光虛晃著,不甚在意地笑:“哦,原來是跟我說話呢。對不起啦......”

    “嗯?這算道歉的態度?”韓澤裔不鬆手,緊緊地揪住他,“沒有教養的家夥,撞了人,就要認認真真的道歉嘛。”

    友人不想生事便上來勸:“算啦,大家都喝醉了,放過他吧。”

    韓澤裔眼也不移,凶狠地恫嚇對方,“重新道歉!”

    那人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艾古,你又不是紙糊的,撞一下又不會怎樣,幹嘛這麽較真呢~”

    “較真?我看你他媽就是欠揍!”

    “嗬,你要跟我打架?”

    那人痞痞地抬眼,目光輕蔑道:“咱倆都一樣,站都站不穩,還是算了吧!”

    韓澤裔眸中一厲,猛地揮出拳———說時遲那時快,看似醉酒的人卻是靈巧地閃過,迅速抬起一腳,踹中韓澤裔的腹部。

    “你確定要打架嗎?”那人活動著頸部,也不像醉酒的樣子了。他端端正正地站在地上,居高臨下地睨著韓澤裔,嘲笑著鼓舞:“站起來啊!來打!”

    韓澤裔本就一肚子怨惱,如今被人中傷又刺激,使他火冒三丈,迅速爬起來,撲向對方。

    那人冷冷一笑,輕巧地閃過他的攻擊,與此同時,有人進入洗手間,見這架勢趕緊退了出去。接著,又有兩人走了進來,對那人問:“怎麽回事?”

    “這小子要跟我比劃比劃,咱們陪他玩玩?”

    相比體型適中的他,後來的兩個人明顯又高又壯。韓澤裔的朋友見此,深知不妙,趕緊笑著打圓場:“那個,大家都喝醉了,誤會,誤會.....”

    其中一人拎過他,冷眼警告:“不想惹事,就給我滾出去!”說完,他一手打開門,像是扔垃圾一樣,把他丟出來門外。

    等他跌跌撞撞的跑回去叫來其他人,洗手間的門外已被人嚴格把守。四五個壯漢,虎視眈眈地瞪著他們:“滾!”

    “......”

    韓澤裔從小到大都沒吃過什麽虧,唯一吃的虧,就是被權至龍搶了女友———他氣不打一處來,正要尋求發泄,就來一個靶子!結果這靶子,還有一群幫手?

    嗬嗬,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弱者,也不甘示弱!

    所以,神誌不清的他,並沒意識到眼前的危險,且高估了自己的戰鬥力!

    他晃悠悠地擺好架勢,可是不等出擊,一記狠拳正中門麵,他連著倒退數步,鼻子酸痛到睜不開眼,鮮血橫流。“艸,你們這群狗雜種......”

    三個男人眼神一對,其中一個上前,對準他的腹部就是狠狠一拳!

    韓澤裔猝然倒地,他感到胃裏一陣惡心,“哇”地一口吐了起來,食渣飛濺,撒滿了整潔的地麵。接著,粗壯有力的胳膊輕而易舉地就把他提起來,動作準確且麻利的照著他的腹部、胃部、臉部便是一陣暴力的狠擊!

    韓澤裔完全被打蒙了,毫無招架之力。他的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清,連痛呼都是孱弱的。肉擊的悶響一下又一下地充斥在狹小的空間裏,血腥味也是越來越濃了。

    數拳之後,那人像是打累了般,把手中的人丟給另外兩人。那兩人不慌不忙的接過韓澤裔,手段更狠更絕地正中要害,輪流攻擊著他的致命點。等提著他的人鬆開手,韓澤裔就像一團稀泥一樣,軟塌塌地癱倒地上......

    這一切隻用了幾分鍾,打人者從始至終都沒有交流,冷靜而從容地完成任務,拉開門,連同守在門外的人,一起消失在夜店後門。

    他們就像訓練有素的職業打手,不聲不響,穩穩當當,不傷及無辜,也不留下後患。

    他們出門後,等在門外的三部起亞汽車同時亮燈,待人上車後便快速駛離,沒一會兒就沒入車流不見了......

    你問牌照?

    牌照當然被遮擋得嚴嚴實實。而且車型也是國內最普及的,滿大街都是雷同款,絕不會讓你查到蛛絲馬跡!

    這就是崔聖賢精心安排的計劃。

    崔聖賢比勝勵大了三歲,別看他平時粗線條,關鍵時刻,他要比勝勵縝密很多。

    勝勵呢,是完全不在乎這些的。他就要報複,不想遮遮掩掩,也不想整那些套路,他要讓韓澤裔明明白白的知道,他的龍哥碰不得———

    洗手間裏一片驚亂,有人報警,有人看熱鬧。

    韓澤裔的三個朋友見此情況,也是酒醒大半,急慌慌地把他從地上扶起,“澤裔啊,你還行嗎?我們送你去醫院!”

    接著,幾人連拖帶拽的把他弄出夜店,顧不得酒駕,一人鑽進車裏。其他人合力把韓澤裔放進後座。這時,一個陌生男人出現了,“這是......韓澤裔嗎?”他看著滿身滿臉都是血的人,嫌棄地皺皺眉。

    幾位友人早已被這變故弄得慌了手腳,不明所以地應道:“呃,是的......你是?”

    那人沒回答,微微眯起眼,後退一步,對暗處的人一擺手,下令:“給我打!”

    “......”

    ◆◆◆

    這邊,五人的酒局還沒散,那邊打完人,甚至把檢測報告傳過來了。

    “瞧瞧這辦事效率!”勝勵揚起手機,不無自豪地說。

    “什麽情況?”

    “嗯,我看看啊......肋骨斷了四根,牙齒掉了三顆,鼻骨、踝骨、小臂骨折,重度腦震蕩,多出軟組織挫傷......怎麽樣,解氣不?”

    勝勵念完,笑眯眯地看向權至龍。

    權至龍眼帶笑意,口氣同情道:“這也太重了吧?”

    勝勵不以為然,“本來我的要求是讓他住院一周,現在加上聖賢哥的,恐怕沒有一個月,他是下不了床的。”

    權至龍抿著嘴,斂起了輕鬆之色,沉吟半響說:“這事到此為止,不要再張揚了,後續問題我來處理,不會波及到你們的。”

    “我們才不怕!況且能有什麽後續問題啊?”

    “你知道他是家裏的寶貝疙瘩,還把他打成那樣,他家能善罷甘休嗎?”

    勝勵尋思一陣,理直氣壯地說:“不罷休就不罷休,咱跟他死磕!我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

    “水來你喝?”權至龍好笑地望著他,把酒杯推到他麵前,“你這魯莽的性子啊,真讓我擔心~”

    崔聖賢說:“我覺得你現在更應該擔心一下秀媛。”他凝眉分析,“昨天分手,今天韓澤裔就挨打,韓家一時找不到人,肯定會把由頭指向秀媛的。”

    權至龍抓抓頭發,有些傷腦筋,“所以說啊,你們突然這樣,打亂了我的計劃......”

    “計劃有變,也不一定是壞事。”崔聖賢瞥他一眼,“不能光明正大的保護她,那就讓她遠離是非吧。”

    權至龍怔怔地看著他,緩緩明白過來,點點頭。

    夜裏,池秀媛吃了安眠藥,剛剛睡下,就被手機鈴聲吵醒了,“前輩?”她擰開台燈,看向牆上的時間:“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抱歉,吵醒你了。”權至龍的聲音懶懶的,帶著抱怨,“我也是剛剛接到消息,體諒一下,紐約那邊是白天,他們不管時差的。”

    “......紐約?紐約那邊怎麽了?”

    “thom browne研討了新的合作方案,想讓你親臨他們紐約總部,進行半個月的實習考察。”

    “......誒?”

    “沒辦法,我要取消你的假期了。機票已經訂好,今早六點十分的,也就是說,你現在還能睡兩個小時,然後就要趕去機場......”

    “這,這也太突然了?”

    池秀媛懵懵的不知所雲,明天要她去紐約?

    “辛苦一下,我知道你現在需要平靜,可是工作不能耽擱......那邊的事務不會很趕,你可以抽空散散心,就當是旅行吧。”

    在確認權至龍下達的指令後,池秀媛慢慢恢複了清醒:“好的,我知道了。”

    “嗯,我會給你申請最高出差補助,到了那邊照顧好自己,注意安全,發生什麽問題及時與我溝通。”

    “好的,謝謝前輩。”

    權至龍頓了頓,說:“這一回,你是帶著使命去的,不要分心,不要牽掛這裏的人,包括我,知道嗎?”

    池秀媛被她最後一句逗笑了,“嗯,放心吧。”

    “好,就這樣,早去早回。”

    簡單利落地掛斷電話,池秀媛已經沒了睡意。

    突然出差去紐約?

    紐約,是她熟悉,且有著很多回憶的城市。

    好吧,不想了。

    她下了床,打開衣櫃,搬出行李箱。想到去了那兒可以見到時尚界的大人物,還有同領域的藝術家們,她的心裏多了些期待。

    不知道那邊的朋友過的怎麽樣,應該找她們聚一聚,順便回趟學校,再好好散個心?

    嗬嗬,如此一想,這個差出得真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嗯哪,堅持日更真是一身清爽啊,哈哈哈哈~~

    所以,看到這裏,各位可還痛快?

    嗬嗬,看文愉快吧~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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