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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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了約莫十分鍾的時間,奈良鹿旦總算從地上起來,他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順手從【影子包袱】裏帶出一個火炬,衝宇智波鼬揚了揚下巴,一副習慣的口吻道:“來,幫忙吐個火。”
宇智波·兼職人形打火機·鼬:“……”
突然有點懷疑弟弟平常是怎麽練的火遁。
兩人帶著火把沿著石階往下走,階麵上很幹淨,但空氣裏飄著很重的血腥味,而且越往下走味道越重,總共五十級就走到了底,放眼看去,地上躺了無數抽搐的人,一個個揚著脖子,發出非常可怕的嘶吼聲,像是那些被割了喉後還垂死掙紮的野獸。
奈良鹿旦腳下的黑影分出一股把牆根上的一個人帶到跟前,火光一晃,照亮了他的臉,眼睛裏完全沒有焦距,眼珠子亂轉,嘴巴大張,露出一嘴讓人頭皮發麻的尖牙,上麵還流涎,麵上兩頰整齊地排著黝黑的鱗片,不過環境這麽暗火光又不清晰,鱗片的顏色真說不準。
不過重點是,正常情況下,人是不會長鱗片的啊!
而且這家夥渾身沾了不知道是什麽粘液,粘噠噠的,非常惡心。
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尋常人可能早就下淨土了,這人卻還能瞪眼蹬腿喘著氣,不得不說生命力旺盛啊!
宇智波鼬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人”,有些驚訝:“這是什麽?”
奈良鹿旦掃了一眼後就收回視線:“人工合成生命體……好醜。”
宇智波鼬的目光忽然變得淩厲起來,看向奈良鹿旦的視線中多了幾分冰冷的審視:“你怎麽……”
“放心,木葉裏沒人研究這個,勞動力本來就不夠榨,還整什麽人體實驗。”奈良鹿旦淡定地翻了翻白眼,“況且,研究這個除了浪費錢,還沒什麽意義。”不過,研究成功了就兩說,具體意義還要看研究目的。
影子把那人甩到一邊,兩人繼續往前走,道上經常出現爬來爬去的詭異生物,影子把這些攔路的障礙撥開,有威脅性的就用影子定住,然後宇智波鼬上去補刀。
“過道都打造得很平整,看來這根據地已經使用有一段時間了,而且還是相當重要的一個。”
分岔口特別多,甬道又深,光線暗得看不到底,如果不是先進去的人在牆上留下了痕跡,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麽追蹤了。
追蹤的時候,他們同樣在調查各處的情況,隨機走進一間房裏,發現靠牆壁的地方擺了好幾個架子,隻是上麵擺得不是文件或藥瓶,而是一些不知道已經燃燒完多久、已經沒有餘熱的灰燼。
宇智波鼬稍微檢查一下,看向奈良鹿旦:“似乎是最近才撤走的,走得很匆忙。”
奈良鹿旦哼笑一聲:“根忍的消息傳遞很快啊。”
如果不是三老對誌村團藏的處理拖拖拉拉,也不至於這樣,不過,也不排除三代老爺子心軟,想再放過他的弟子。
之後,他們又陸陸續續找了幾個房間,基本毫無收獲,便繼續沿著旗木卡卡西他們深入的方向往裏走。
隻不過沒想到,走到最裏邊的竟然是一個非常廣闊的圓形場地,南北兩端各有一個巨大的金屬閘門,如果不是上方沒有設置觀賞座位,簡直就跟某些貴族建設競技場或鬥獸場沒什麽兩樣了。
隻是地方敞亮且幹淨,跟通道裏動不動就是血液噴濺痕跡的樣子完全不同。
奈良鹿旦歪頭:“我們走錯道了?”
“沒有,你跟在我後麵,”宇智波鼬小心地察看了一下周圍環境,然後在北麵的鐵門前停下,“裏麵有動靜,前輩他們可能進去了,之後這門才落下來,把他們關在裏麵。”
奈良鹿旦側耳聽了聽,然後裝作啥事都沒有地再正過腦袋,看宇智波鼬:“機關門是人為放下的嗎?”
“不是。”宇智波鼬皺眉道,“是一種重力感應裝置,隻要進入通道的重量超過一定水平就會落下來。”
“試試用查克拉刀切開它。”
然而查克拉刀劃過,僅僅在門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
“用料這麽好?”連奈良鹿旦都震驚了,摩挲下巴,“嘖,果然出村單幹比較有錢啊……咳咳,看來裏邊關著的怪物很厲害啊。”
大蛇丸臨走前把金屬門敞開了,估計是想讓這裏麵的怪物出來對付他們,沒承想它們自己沒出來,木葉暗部倒自己進去了。
開啟金屬門的機關就在他們進來那甬道的牆上,宇智波鼬把門打開後,就看向奈良鹿旦,後者壓根不用看他臉就能猜得到他接下來想表達的信息,擺手說道:“一起進去,我一個人在這太危(wu)險(liao)了,等會兒出來的時候我用影子去開開關就行了。”
也隻能如此了,畢竟宇智波鼬是護衛不能離開太遠,這位的實戰能力簡直渣到一定境界,遇上襲擊速度快些、能躲過他影子的對手,基本秒躺。
進入通道後才走了三步,金屬門就在他們背後落下了,砸在地上發出很響亮的聲音,幾乎能把人的耳朵給震聾了。
“這麽響,卡卡西他們應該能聽到了。”
奈良鹿旦說著,繼續舉火把往裏走,很快便發現這個通道比剛才他們走過的還要髒多了,也不知道多久沒清理,地上牆上到處都是血液幹涸後留下的痕跡,還不是一次性留下的,而是分數次在不同時間留下的。
走了不知多久,終於聽到了打鬥聲和嘶吼聲,似乎在更深處有人在與野獸搏鬥。
他們加快腳程趕過去,沒一會兒,視線上的狹窄突然開闊,甬道底是一個同樣呈圓形的開闊空間,這個房間裏還有數個巨大金屬籠子,且籠門大敞。
而旗木卡卡西三人正在與數隻體型龐大且長得奇形怪狀的怪物在戰鬥,忍術和忍具在怪物身上深可見骨的傷口,但這些怪物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依舊嗷嗷叫著追擊,直到奈良鹿旦腳下分出數道影子把它們全固定在原地。
宇智波鼬準備上去補刀,卻被奈良鹿旦抬手阻止。
“不行,不能全殺了。”外麵進來時候殺掉的就算了,活的可要留幾件好研究。
雖然死掉的屍體也可以檢查,但保存時間有限,還不如活生生的樣品好。
旗木卡卡西皺眉,不除掉它們終究是個隱患,忍術一解開,他們就麻煩了,便問道:“你的術能堅持多久?”
“一天。”說完,奈良鹿旦就沒再理睬他們,而是走到那些怪物的身邊,去察看他們的情況。
看了一會兒,他皺起眉來:“這情況不對,他們像是被注射了什麽興奮劑類的藥物。”然後開始低頭四處找。
“是這個嗎?”宇智波鼬從敞開的籠門邊上找到了幾枚還殘留一些綠色液體的小針管,拿到奈良鹿旦麵前給他看。
“不清楚,裏麵的成分還需要檢查。”奈良鹿旦從【影子包袱】裏去了幾個取樣袋給他,“看到什麽可疑的可以放進去,分開放,免得相互交叉汙染了。”
“嗯。”
這時候某個方向突然傳來一絲聲響,兩人同時翻手投出了苦無,隻是……
宇智波鼬的苦無正正插/進了蛇頭,蛇身一翻,從岩頂掉了下來,竟是一條通體雪白的小蛇。
他的卻落空在距離蛇非常遠的位置,沒打中。
=_=
氣氛瞬間很尷尬。
最後還是奈良鹿旦僵硬著臉插著口袋背過身去,忿忿地哼道:“算了,我還是專心幹我的文職工作吧。”
話是這麽說,背影卻無限淒涼。
宇智波鼬忍笑道:“回頭我跟你練練吧。”
難怪臨走前,火影大人還千吩咐萬吩咐要好好護著,果然沒讓人意外啊,這戰五的渣渣。
之後,火影大人排遣來的兩隊暗部班趕到,處理事宜,采集樣本,搜尋各處痕跡。
隔天,暗部們就把地道炸塌了。
至於旗木卡卡西他們,當然是早就帶著不情不願的奈良鹿旦提前一步返程回木葉。
奈良鹿旦的身份太敏感了,火影大人交代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人知道,就算是暗部的同僚也一樣。
回到木葉後,奈良鹿旦簡單洗漱完,正準備好好睡個懶覺,結果才剛躺下就被不曉得怎麽知道他回來時間而趕過來的佐助少年給一把拽了起來。
那一瞬間他想毀天滅地!
奈良鹿旦揉了揉臉,勉強振作精神,但還是黑著臉道:“如果不是要命的急事,我就把臭襪塞進你嘴裏。”
他也不管這位少年的哥哥是不是呆在房間裏的隱匿角落,也不管這麽威脅會有什麽可怕後果,他隻想睡覺啊瑪德!
宇智波鼬:“……”真出事了,我應該去救呢還是去救呢?
宇智波佐助卻完全沒感覺到對麵人身上的殺氣,依舊一臉嚴肅道:“急事,天大的急事!”
“說。”
“鳴人被一個女人搶走!”
“嗯?”奈良鹿旦瞬間瞪大眼睛清醒了,接著就在心裏暗罵。
我擦勒自己就離開那麽幾天,人就被逮走了?暗部都幹什麽去了啊!
奈良鹿旦一臉嚴肅道:“你知道那個女人長什麽樣子嗎?”
“嗯,”宇智波佐助狠狠地點頭,“一頭粉紅色的短發,頭上頂著個醜到爆的蝴蝶結,身上穿了一條同樣醜的紅裙……”
“等等,”奈良鹿旦默默扶額,總覺得有種詭異的違和感,他擺了擺手,“你跟我比劃一下,她有多高?”
宇智波佐助遙遙頭:“不用比劃,就跟我差不多,當然了,比我矮一點。”
“……”
宇智波佐助眼冒寒光:“她總是莫名其妙地追著鳴人看,肯定是不懷好意!”
奈良鹿旦抹了把臉,然後一副高深莫測的口吻說道:“那個時候,你應該就站在鳴人身邊對不對?”
宇智波佐助立即瞪大眼睛,猛點頭:“對對對,你怎麽知道!”
奈良鹿旦:“……”這小子真是天真單蠢到一定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