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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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卡卡西作為帶隊隊長報告道:“情況跟在湯之國據點的情形相似, 不過, 有一點不同的是, 敵人的意識很清晰, 他們明確知道我們是木葉的忍者,也聲稱自願為大蛇丸奉獻自己的生命。”
森乃伊比喜:“從他們腦子裏得到的情報顯示, 大蛇丸的實驗體取自全世界各個國家,主打擁有特殊血跡的種族,以幼兒為主,還有更多的實驗體在其他據點,不過他們並不清楚其他據點的情況。”
醫療部負責人:“在屍體身上找到的咒印,形狀跟之前在湯之國的實驗體身上取得的不同, 具體功用也不一樣,目前還在分析。”
據點還在清理, 不過,比上次湯之國的情況要好得多, 大蛇丸撤走得很匆忙,據點裏麵留下了許多他的實驗數據。
隻是,兩次都抓不到目標,還搭進去不少自己人, 這可真是……太特麽憋屈了。
“每次都抓不到幹脆就別抓了。”奈良鹿旦突然語出驚人。
自來也詫異地瞥向奈良鹿旦, 隻聽後者冷冷地接著道:“做一個大炮,下次再發現就直接把據點炸了,一了百了。”
“……”也忒暴力了哈。
情報部忍者提醒道:“多蘭大人,那據點涵蓋範圍很大啊, 而且在地底下,誰也不清楚它會挖到哪兒去。”
奈良鹿旦輕描淡寫道:“那就加大炮擊範圍,多打幾炮,。”
情報部忍者聽得汗流浹背:“呃,可是炮擊引起的地理變化也有可能貽害周邊的無辜。”
“嘖,也是,別的國家先不說,火之國的……”奈良鹿旦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時語塞。
自來也剛低下頭看文件,一聽聲音沒了,趕緊抬頭看他,見整個人僵在那兒,便問道:“怎麽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奈良鹿旦咬牙道。
“怎麽了?”
“調查完了再告訴您,”奈良鹿旦急匆匆地準備離開,剛走出門口,突然想起什麽,轉過頭來,“對了,麻煩您替我去跟三代說一聲,就說我有事先停下教師的職務。”然後扭頭就走了。
他到底急什麽事呢?
當然就是他那個不知名的情緣,正好跟他同歲,粉粉嫩/嫩的正太一枚。
雖然心裏清楚他出事的可能性不大,但奈良鹿旦還是急得不行。
那孩子這麽萌,這麽可愛,萬一他被大蛇丸拐走了去做實驗,那麽自己做再多的事都沒有意義了!
一想到這個,他就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飛到情緣那邊,親眼確定他安全與否,不然實在是寢食難安了。
奈良鹿旦打定主意後,跟家裏人打了一聲招呼,就二話不說,一頭紮進忍術卷軸山裏。
他熬了幾天的通宵後,實在撐不住倒下,被宇智波鼬送醫院打吊針又睡了足足一天一/夜,隔天他自己悄悄拔了針頭,不顧任何人的反對,又撲進了書堆裏,又熬了兩星期。
這回護衛們看著,按時摁著他吃飯睡覺,總算是沒鬧出二進院的事情來。
最後,他窩在開發部的研究室裏,誰也不知道他在折騰什麽,過去了整整一個月,他總算頂著黑眼圈出來了。
回到家,他立即躺倒睡了三天,第四天才算恢複精神,吃飽喝足他就開始嗷嗷大叫,把宇智波鼬從暗處中喚了出來。
奈良鹿旦一臉嚴肅道:“鼬,我現在需要離開木葉幾個小時,要跟我來嗎?”
宇智波鼬愣了愣,這個時候離開木葉是要火影大人批示的通行證呀。
“可是現在這麽晚了,火影大人已經睡下了吧。”宇智波鼬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去看牆上的鍾表,這個時間段去找五代,也隻可能被他的親衛轟出來。
當然了,除非有要緊事,而且還不是一般性質的那種。
宇智波鼬不敢怠慢這個,忙肅著臉問道:“您是有什麽要緊事嗎?”
奈良鹿旦一本正經道:“我要去見我媳婦兒。”
宇智波鼬愣了愣,忍住掏耳朵的衝動,沉聲又問了一遍:“您剛才說什麽來著?”
“我未來的媳婦兒。”奈良鹿旦再次加重語調說道,“我想要去見我家媳婦兒。”
“她不在村裏,在村外?”
“對,但不是她,是他。”奈良鹿旦嚴肅地糾正他的稱呼。
宇智波鼬又愣了一下,明白過來後,頓時更加無語,又知道這小子聰明又愛搞事,擔心他鬧出更麻煩的後果,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先用緩兵之計,便提議道:“不如,明天一早報告火影大人和您父親,讓人去接他來木葉吧。”
奈良鹿旦早看出他想法,笑道:“鼬,別裝傻了,你覺得我會沒想到這一層嗎,如果真能說成,我還需要跟你這麽說麽?”
“……的確。”宇智波鼬苦笑道,“他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奈良鹿旦抱著雙臂,笑道:“現在無論你跟不跟我去,都無所謂,反正我是一定要去的。”
“去帶他來木葉?”
“不,隻是看看他的情況。”奈良鹿旦頓了頓,又搖了搖頭,“不過,以後就說不準了。他若是願意留在木葉,那我就幫他留下。”
那如果他不願意呢?
宇智波鼬心裏好奇,但總有種不祥的預感,仿佛這話問出口了,就會得到一個讓他不安的答案。
可要是不問清楚,這以後要出事了……
“怎樣?”奈良鹿旦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輕聲道,“要跟我一起去麽?”
宇智波鼬聽出他鐵了心要去的意思,也不知道他要怎麽具體實施,但萬般考慮還是不放心,隻能歎了口氣道:“您都這麽說了,看來我不跟著也不行了,隻是,您打算怎麽出村?”
奈良鹿旦得意地揚起下巴:“那就簡單了,這幾天我也不是白忙活的,讓你好好見識見識我身為開發部部長的本領吧。”
不安的感覺倒是愈發重了。
宇智波鼬靜靜看著他站起來,走過去關燈,又把窗簾拉上,屋裏登時一片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
“開始了。”奈良鹿旦合什雙掌。
除了兩位當事人,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當天晚上,這間房裏的人消失不見了幾個小時,待天亮了,窗簾才拉開,晨光透過窗戶照在兩張年輕的臉上,都照出其中的一絲疲憊。
沒人知道他們就在這短短幾小時裏離開了木葉,奔襲到了千裏之外,在某處呆了一會兒,又匆匆趕回。
宇智波鼬還好,暗部的工作性質讓他習慣了長途奔襲,倒是奈良鹿旦累得頭昏眼花了。
這一個月他都在忙著開發忍術,日夜顛倒,身體本來就有些不適,加上一晚上都在發動忍術趕路,查克拉量和精神力均造成極大損耗,一回到自己房裏,心神一鬆立即撐不住了,眼前一黑,頓時暈倒在地。
身體砸地上發出很響的聲音,讓原本還有些恍惚的宇智波鼬都嚇回了神,忙過去察看,見人隻是暈過去,才微微鬆了口氣。
奈良鹿旦又再度睡了個昏天黑地,等他醒過來就是兩天後了,睜眼的時候腦子還嗡嗡響的,後腦勺特別疼,跟有什麽東西在那兒戳著一樣。
“好疼。”他忍不住抱著腦袋開始在床上扭起來。
“疼死你也是活該。”身旁傳來一道惡狠狠的聲音。
奈良鹿旦轉過頭來,看著坐在床邊似乎守候了有一段時間的少年,咧嘴笑道:“鼬,看到你真高興!”
少年冷冷掃了他一眼,然後起身開了房門離開。
奈良鹿旦倒吸一口氣,咋回事,怎麽看模樣這麽生氣?
他掃了眼周圍環境,發現自己又進駐了木葉醫院的病房裏,手背上還打著吊針,估計是他昏過去的時間太長,宇智波鼬把他送來這裏檢查。
好困……還是再睡一會兒吧。
就在他緩緩合上眼準備響應周公的召喚時,耳朵又聽見了門打開的聲音,他睜開眼扭頭去看,見宇智波鼬回來了,手上多了個托盤,上麵盛著一個碗,穩穩端著走到床邊,在桌邊放下,再拿起碗走過來:“先吃點東西。”
“哦。”奈良鹿旦乖乖地爬起來,隻是身體僵硬得厲害,各處肌肉都抽抽疼,稍微動一下都感覺到一種闊別已久的酸疼感,活像久不活動的宅廢突臨體考,拚死拚活跑完一千米後隔天睡醒迎來的難受。
奈良鹿旦忍不住調笑道:“鼬,你會不是趁我睡著的時候,揍了我一頓吧?”
宇智波鼬嗬嗬:“我想揍你,還需要等你睡著嗎?”
清醒與否都沒差,區別隻在於清醒痛還是昏迷無感。
奈良鹿旦接過碗,低頭啜了一口,然後就著這姿勢,頭也沒抬便道:“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
“我沒什麽想問的。”
“嗯?”奈良鹿旦這回倒是意外了,“我本以為,你是打算問過我了,才決定是否把昨晚的事告訴火影大人呢。”估計已經說了。
“昨晚?”宇智波鼬滿臉無語地看他,“你已經睡了三天了。”
奈良鹿旦心下一頓,但麵上自然地表現出一臉恍然的模樣,驚訝道:“難怪,這次比前幾次累多了!”
宇智波鼬冷哼道:“可不是,心髒都停了。”
奈良鹿旦手上的動作停了,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來,喃喃地重複剛才的話:“心髒停了?”
完蛋了,玩大發了!
“對,要不然,你現在怎麽可能會呆在醫院裏。”宇智波鼬低頭看著他,目光有些冰冷,“那個術對你的身體產生極大負擔,如果不是我察覺到你的呼吸節律不對,你恐怕早就已經死了。”
奈良鹿旦愣了愣,剛醒過來他腦子還一片混沌,本以為進醫院是宇智波鼬帶他來檢查身體,沒承想問題竟如此嚴重。
他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是嗎,真是太謝謝你了。”
“謝謝?”宇智波鼬咬牙切齒道,“我要你跟我說的不是這個!你是忍術的開發者,所以說你是名知道這個術會對你的身體造成重大影響的前提下,讓我跟你一起去,就是為了應對忍術產生的負麵影響!”
真生氣了!
奈良鹿旦懵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是真氣狠了,忙幹巴巴地解釋道:“鼬,就算我很聰明,也不代表我可以做到什麽事都麵麵俱到,像是那個忍術,我也是第一次進行室外的長距離試驗,說實話,會發生什麽事,我也隻是有一個心理預測,而不可能準確得到它能夠作用的結果。”
宇智波鼬冷笑一聲:“借口!”
當然是借口,沒有人比奈良鹿旦更清楚自己忍術帶來的副反應,心悸、呼吸困難、目眩頭暈等等,早在試驗的時候,他的身上就出現過以上各種異常體征,他也對應做了一些處理,不過還是在正式使用的時候暴露了,還差點釀成杯具。
奈良鹿旦因為心虛,語氣軟了不少,整個人都蔫蔫的,撇撇嘴道:“下次不會的了!”
原本麵上還算平靜的宇智波鼬跟被人踩到雷點一樣,徹底炸了:“你特麽還想有下次!”
這次的事實在是鬧太過了,連宇智波鼬都炸毛,更遑論奈良鹿旦的家裏人了。
鑒於奈良鹿旦的特殊身份,奈良鹿久對老婆和大兒子都隱瞞了真實原因,等送走了他們,他又轉回來,劈頭蓋臉地把奈良鹿旦臭罵了一頓。
臭罵完了,他又叮囑道:“以後你的忍術開發一定要在開發部部室裏進行,而且必須留下詳細記錄,尤其是關於副作用的描述報告,你懶得寫,可以讓你的副手幫忙。而且,在沒有醫療設備檢測體征和醫忍在旁護理的情況下,絕對不允許你獨自使用那個忍術,聽到沒有!”
奈良鹿旦的新忍術——【黑洞】,功用是定向無定點遠距離傳送,發動時間短,傳送距離長,作用很強大,你看他一夜奔襲千裏,把兩三天的路程壓縮到幾小時就能看出來,但是副作用也不小,看把施術者整入院就能明白。
僅衝它的副作用,就足以把它列入禁術的範疇了。
“啊。”奈良鹿旦懶懶地應了一聲,看模樣是完全沒聽進去。
奈良鹿久瞪了他一眼,又看向宇智波鼬,鄭重地道謝:“真是太謝謝你了,鼬,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就要沒一個兒子了。”
誰也沒想到,他這次竟然玩這麽大!
前幾次暈倒住進病院,醫忍都沒查出問題,直到這回才發現問題大了——他的身體狀況非常糟糕,還特麽持續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可想而知,這小混蛋定是用了什麽特殊的手段來掩飾身體狀況,才把醫忍給糊弄過去了。
而後醫院檢查人員和設備情況的時候,發現一台用過的檢測儀器被改動了程序,根本測不出真實數據,而冰室裏的血樣也被調換了,壓根就不是被試本人的血液。
難怪一點問題都沒測出來!
這才恍然的眾人登時怒了。
敢情這小混蛋是早就知道自己身體出問題了,還做手腳掩飾來著!
奈良鹿久真是快給他這兒子跪了,這年紀別人玩遊戲,他玩命啊!
而且最要命的是,這混蛋明知道自己正處於麻煩,卻因為說開了,反而顯得更加輕鬆。
火影大人了解情況後,也抽空來看他了,看著他病怏怏躺床上的樣子,完全聯想不出身為多蘭時他意氣風發的影子來。
自來也問道:“你這麽拚命到底是為什麽?”
“愛。”
自來也猛地捂著胸口,感覺那兒貼了張引爆符剛爆炸了,差點就想當場給他嘔一口血出來。
愛你個頭啊!
找借口也麻煩用點心啊!
見自來也表情扭曲,一副“你特麽逗我”的神情,奈良鹿旦不悅道:“我有喜歡的人,這很難理解嗎?”
“在你這個年齡段……”
奈良鹿旦一臉莫名其妙道:“同齡人沒做過的事,我也做了不少啊?”
“……倒也是。”自來也登時有種無語凝噎的感覺。
奈良鹿旦也清楚自己太過特殊,便換了個勸說方向:“那打個比方,如果是您知道綱手大人有危險的話,您會怎麽辦?”
“啊?”
奈良鹿旦也不等他思索,就繼續問道:“還是說就算知道她會有危險,您也能夠說因為相信她有絕對的實力應對困難,所以放心袖手不管呢?”
“怎麽可能!”
奈良鹿旦點頭:“我想也是,你一定會想辦法去救她的,對嗎?”
自來也同樣點頭:“對。”
“竭盡全力,無論付出什麽代價!”
“對!”
奈良鹿旦理直氣壯道:“所以啊,從根本出發,我就沒有錯。”
“對……不對!”自來也倒吸一口氣,瑪德差點被他帶過去了!
“嘖。”奈良鹿旦遺憾地撇過臉。
“那孩子長什麽樣?”
奈良鹿旦眯眼笑道:“可愛軟萌,眼大皮膚白,長開了絕對是美人一個!”
自來也=_=:這形容真的是……怎麽這麽像怪蜀黎的口吻呢!
“鹿久他知道這事嗎?”
“知道啊。”
“我什麽時候知道了!”奈良鹿久衝進來,一副“你別亂說話”的架勢。
奈良鹿旦看到父親從外麵進來也沒意外,他一個感知型忍者要是感覺不出他的查克拉那才奇怪了,不過,他眼下更奇怪的是奈良鹿久的驚訝,他眨眨眼道:“當年,您不是看著我跟他求婚的嗎?”
我擦勒!
“什麽鬼當年!”剛罵完,奈良鹿久就愣了一下,然後眼睛直勾勾地瞪著自家坑貨,嘴唇抖了抖,接著一字一頓道,“當、年?”
奈良鹿旦嚴肅認真地點頭:“嗯。”
奈良鹿久幾乎沒被他氣崩潰:“可那個時候你不是撩人家小孩兒玩嗎!”
奈良鹿旦一副被人誤解的委屈樣,癟著嘴道:“撩人我也不是隨便撩的呀,你有聽過我跟其他人求婚嗎?”
“求婚?”自來也不由暗暗咋舌。
作孽啊!
奈良家的娃娃打小就自己訂娃娃親啊!
這脫離單身的覺悟也樹得太快了吧!
這讓某位單身幾十年的可憐自來汪腫麽破!
自來也默默地把湧到喉頭裏的血給咽回去,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後,才好奇地問了句:“他是誰啊?”
“唉,”奈良鹿久歎了口氣,“砂隱村風影家的小兒子。”
自來也嘴角抽了抽:“……果然,有膽。”
他看向病床上的奈良鹿旦:“怎麽就喜歡上那孩子了,據我所知,你從來沒到過那兒啊?”
沒等小兒子回答,奈良鹿久就先沒好氣道:“他去過砂隱村,不過也就隻有一次。”
“哦?”
“那是多蘭出現在三代身邊以前的事了。”
“不不,是三代知道我的存在後的事了。”奈良鹿旦糾正道。
奈良鹿久沒猜到這茬,皺眉道:“那就是說,是三代授意你跟著我去的?”
“怎麽可能,”奈良鹿旦對這事的記憶可深刻了,“回來我可是讓他臭罵了好一頓呢。”
“該!”奈良鹿久惡狠狠道。
奈良鹿旦安慰狀撫胸口:“不過,還好值了。”
“給我具體說說。”自來也拉了兩張凳子到床邊坐下,又朝奈良鹿久招了招手,後者隻能無奈地坐到他旁邊。
然後兩人一起聽奈良鹿旦說自己當年的故事。
那是在他五歲剛出頭的時候,雖說還沒到最討人嫌的年紀卻已經闖下了數個大禍,把不得不給他擦屁股的奈良族長整得十分頭疼。
有時候在家說話都不得不避著這孩子,免得他聽到什麽感覺有意思的事,就自發地去做。
那一天晚上,奈良鹿久如常在同時段下班歸來。
“鹿旦他睡了嗎?”這是那時候奈良家主進門後最常問的一句話,聲音輕眼神嚴肅,跟接頭對暗號一樣。
“睡了。”奈良太太忍笑道。
“你要不再去看看?”奈良鹿久還是很不放心。
奈良太太抬手捂著嘴悶笑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十分鍾前才去看過了,放心吧。”
奈良家主這才鬆了口氣,跟太太說自己工作的事。
甫一聽完,奈良太太驚訝中下意識提高了聲量:“去砂隱村?”
奈良鹿久忙擺手:“別這麽大聲,會吵醒那小子的!”他扭頭看了看周圍,尤其在門那邊盯了好一會兒,感覺沒什麽動靜,他才轉過頭來,繼續說道,“我們這一行名義上是護衛商隊,但火影大人存有讓我觀察砂隱態度的隱藏任務。”
“是嗎……那路上小心了,忍具可都備齊了嗎?”
“都好了。”
“路上小心。”
“嗯。”
夫婦兩人進行著普通的分別前交流,卻沒想到被躲在起居室外的小兒子聽見,小惡魔摩挲著下巴,黑色的眼珠滴溜溜轉動,在室內聲音停下後,他才麵上帶笑踩著無聲的步子離開。
一天後,奈良鹿久率領小隊護送商隊從木葉村大門出發,穿過了國境,走入了沙漠,一望無垠的沙海中毫無遮蔽視線的樹木草叢,奈良鹿久這才發現了一直跟在他們一行身後的小娃娃。
“鹿旦!”奈良鹿久看到自家小兒子的時候,眼睛差點沒瞪脫眼眶。
有那麽一瞬間,他以為碰上了所謂的海市蜃樓,直到把人逮到跟前。
奈良鹿旦一臉被抓包的遺憾表情,最後還是揚了揚手打招呼道:“喲,父親大人,這麽巧啊?”
“巧個屁啊!”奈良鹿旦差點沒教他氣炸,一手把人提起來,左看看右看看發現他除了衣服髒了些外,毫發無損,這才鬆了口氣,然後眉頭皺起,質問道,“你怎麽會在這?”
“跟著您啊。”奈良鹿旦裝傻充愣道。
奈良鹿久沉著臉道:“我是問,你是怎麽過國境衛所的?”那兒的忍者都特麽瞎了麽,這麽大個小孩會沒看見!
“不知道,我就是跟著您走的。”奈良鹿旦還在裝傻,兩眼睛睜得大大的,難得把死魚眼瞪出水汪汪的模樣來,看得他親爹都下意識打了個冷戰。
如果沒有情報部入侵的事,奈良鹿久還有可能會相信他的話,但是現在,別說是眼下這樣存在明顯漏洞的話,就算合乎常理的理由他也會忍不住懷疑的。
奈良鹿久歎道:“算了,回去我會自己調查的,現在……”
奈良鹿旦嘴角上揚,喜不自禁地搶著道:“我跟著你們一起去砂隱村!”
奈良鹿久瞪眼,咬牙道:“你果然偷聽了我跟你母親的講話!”
奈良鹿旦也沒否認,晃著身體樂嗬嗬道:“是啊,不過都到這了,我們就一起走吧。”
這時候已經離開衛所太久了,讓自己部下送他去,防守力量就削弱許多,也不安全。
奈良鹿久思前想後,還是得出讓他跟著才比較適宜眼下情況的結論。
最後,他隻能無奈道:“可以給你跟著,但是不許給別人添麻煩知道嗎!”
“噢!”奈良鹿旦興奮地直蹦,臉上高興得笑開了花。
然而,奈良鹿久還是很不安,心裏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覺,不僅是對於兒子的人身安全,還對於他那高超的闖禍能力。
果不其然,他的不祥預感在不久之後就準確應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箱(頹廢狀):今天七千字,夠了哈,以後還是三千,慢慢來啊。
我家蛋蛋這裏雖然攻氣十足,但他真的是受,主要還是本喵不會寫攻的角度。
那晚上發生了啥事……以後沒準在番外裏寫,當然這是如果我還記得的情況下。
以及是啊是啊你們猜對了啦,就是我愛羅,今天晚上改文案……混蛋啊,特麽就不能裝作不知道麽,給作者留點揭穿的驚喜感啊!一大早起來看到評論區真有種想自戳雙眼的衝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