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測試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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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蛤/蟆說完那句話後, 奈良鹿旦兩眼放空, 愣神了許久。
許久不見……意味著他跟它在很久以前見過?
以他超絕的記憶力, 有什麽人他見過會記不住, 更別提像這樣體型特殊的非人類,他根本沒有可能見過卻忘記的。
是忍術消除記憶了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不過上述所有的可能性都是建立在大老蛤/蟆說的話是可信的基礎上, 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預言的真實性,奈良鹿旦是不會輕易相信的,他笑了笑,道:“那您說說,距離我們上次見麵是什麽時候的事了?”
大老蛤/蟆還真去認真回想了一下,慢悠悠答道:“前不久吧……”
一旁的深作仙人解釋道:“大老爺大人說的應該是夢裏見到的你。”
“夢裏?”
“大老爺大人它能夠在夢裏看見未來, 它可能在之前的夢裏見到了你,但又忘記自己是在做夢, 記憶混淆了吧。”
“哈……”奈良鹿旦的表情變得非常微妙。
深作仙人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質疑,畢竟超脫了現實, 它繼續解釋道:“大老爺大人的夢跟尋常的夢不一樣,能夠溝通未來,並不是你所想那樣混入了自己構造的想象內容。”
“是嗎……如果真的是預言的話,那我還真有個疑問了, ”奈良鹿旦抬眸看向大蛤/蟆仙人, 對上它半睜半合的渾濁雙目,輕聲問道,“您見到了我的另一半了嗎?”
知道他心上人的事的家夥就隻有當天在醫院裏的少數幾人,自來也大人應該是不知道那孩子的長相, 而自家老爹已經不記得他的長相了,所以……
大蛤/蟆仙人沉吟了一會兒,反問一句:“是那個紅發的少年嗎?”
奈良鹿旦頷首,依舊維持著淡笑的表情。
“不必太過擔心,到了那個重要的選擇時刻來臨之際,他會切實回應了你的願望。”
奈良鹿旦的笑臉突然僵住了。
大蛤/蟆仙人的眼裏卻多了幾分笑意,令得渾濁的雙目多了幾分靈動:“這才是你真正想要詢問的問題,對吧?”
奈良鹿旦微微收斂了麵上的笑容,眼中多了幾分認真的審視:“你能告訴我,他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嗎?”
“不,我的夢沒有定向搜尋信息的能力,我也看不到力量幹涉者製造領域裏的事,最近我的夢境實在是太過接近另外一個世界,導致我的記憶有些混亂,甚至錯亂。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某位神明大人和魔女出現在了我的夢境裏,讓我傳達給你一句話——他們是不會對我愛羅做什麽的,所以不必太過擔心。”
“……”
老蛤/蟆頓了許久,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預知夢裏所見的未必是既定的未來,但絕對是最接近的未來。”
奈良鹿旦皺眉:“你什麽意思?”
“我要說的也就這麽多,說得太多了,到頭來反而會被你怪罪,叫你來也隻是想再見一麵,深作,你送他回去吧。”大蛤/蟆仙人說完就緩緩合上了眼睛表情安詳,仿佛睡著了一般。
老蛤/蟆應聲答應,之後便把人送回了木葉村。
回村後的奈良鹿旦沒有跟任何人透露大蛤/蟆仙人給出的預言,但看上去就跟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該幹活幹活。
但到了晚上,他卻做了一個夢,一個非常奇異的夢。
也不知道他睡了多久,冥冥中,奈良鹿旦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呼喚聲中透出濃濃的焦急情緒,不過聲音有些稚嫩,有些像小孩子的聲音。
他聽過這聲音,他該認識這聲音的主人,但是他看不見人,周圍一片深邃的黑暗。
“鹿旦!”
這一聲叫喚如同一隻巨手撥開了他眼前黑暗的迷霧,他恍恍惚惚看到了一個赭黃色的葫蘆,上下顛動,富有節律,像是在跑動。
再定睛一看,原來這葫蘆是被一個紅發少年背負在身上,他看不到他的臉,因為人正背對自己,且沒有半點要回頭的意思。
紅發少年邊喊著他的名字邊跑著,聽得出那語氣裏除卻了一開始就存在的焦急,之後又多了一絲壓抑的憤怒,而他衝去方向的正前方恰恰有一個圓圓的像是黑洞樣的東西在空中懸浮著。
奈良鹿旦迷迷瞪瞪地看著,有些愣神,這玩意兒好像是他的忍術啊。
那個黑洞跟他以往施術時所看到的並沒有什麽兩樣,但不知怎麽的,那裏麵卻傳來讓他心悸的氣息,別說進去了,光是靠近,都有種要被它吸進去的感覺,而進去了……
可能就再也出不來了。
但是那個背對著他狂奔的紅發少年,卻像是完全沒感覺到異常,徑直往黑洞方向衝。
不要過去!
那邊很危險!
隻是,他的嘴巴卻張不開,仿佛針線縫緊了似的,所有的話語、所有懊惱焦慮都隻能轉變為嘴邊積蓄的力量,直至,他奮力睜開了眼睛。
伴隨而來的,是響徹整個奈良家的慘叫聲:“哇啊——”
奈良鹿久被驚醒後,趕緊掀被子去察看,一扒開門就大聲吼了出來:“出什麽事了!”
本以為發生了什麽可怕的血案命案,結果僅發現奈良鹿旦一臉懵逼地在被窩裏呆坐著。
奈良鹿久打量了一下周圍環境,確認沒什麽異常,又把注意力放到小兒子身上,認真辨識了一下他的神情後,恍然道:“做噩夢了?”
“噩夢……”
奈良鹿旦抬手抹了把臉,然後怔住,低下腦袋看被汗水濡濕的手麵,做夢的時候竟被驚得流了這麽多汗……
腦子裏晃過一道印象深刻的聲音,還有白天時候,大蛤/蟆仙人那一句本來讓他感到莫名其妙的話。
——預知夢裏所見的未必是既定的未來,但絕對是最接近的未來。
這個時機做這樣的噩夢,未免太巧了吧!
那隻蛤/蟆莫非是知道自己會做這樣的夢,才這麽說的?
而且夢裏所見的畫麵,所感的那種讓他毛骨悚然的不祥,怎麽想都不是件好事。
奈良鹿旦扶著額頭,冷笑:“如果是別人的話也就罷了,竟然是我自己的忍術……嘖。”
“你在說什麽?”
奈良鹿旦沒理會他,自顧自歎息道:“我也是時候要認真些了。”
奈良鹿久瞪大眼睛:“等會兒,你要認真幹什麽?”
“秘密。”奈良鹿旦露出一個欠揍的笑容,然後一掀被子把自己牢牢蓋住。
奈良鹿久直接抓狂了,奔過去扯他的被子:“等會兒,秘密個鬼啊,到最後又是要我給你擦屁股!”
“冷靜,我要睡覺!”
“說完再睡!”
“說完了!”
“屁咧!”
就在他們還各自扯著被子一端僵持的時候,門口處傳來一道低沉壓抑仿佛來自地獄般陰沉恐怖的聲音。
“吵毛線啊,知道現在幾點了嗎,哈!”
兩父子齊齊打了個寒戰,目露恐懼地看著手扒紙門麵容猙獰的女修羅,尤其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下,身穿一襲白、披散著頭發加從發隙刺出來的幽幽目光,簡直能把人嚇懵。
“鹿久,回房睡覺。”奈良太太強勢地一甩脖子,幅度之大都讓人忍不住擔心她會把腦袋給甩出去。
慫到了極點的奈良鹿久趕緊靦著臉道:“好噠~~”然後啥話都不敢說,就灰溜溜地跑了。
奈良太太火氣消了大半,轉過頭來,看另外一個麻煩家夥:“鹿旦……”
奈良鹿旦早已經蓋好被子躺平,雙目緊閉,一臉安詳,還打著歡快的小呼嚕:“萩~~萩~~”
“很好。”奈良太太滿意地把門關上。
由此,奈良家總算回歸到原有的寂靜中去,而且這種刻意到可疑的寂靜蔓延了長達三年多,除卻宇智波兄弟實在忍受不住自家老爹濫用權力,與宇智波止水和一部分支持者,裏應外合把人搞下台後,又把宇智波鼬捧到族長位置上這事外,村裏安安靜靜度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忍校又迎來新一屆的畢業潮。
奈良家兄弟倆、漩渦鳴人還有許許多多跟他們同齡的孩子均通過了畢業考試,迎來了屬於他們人生中開始步入忍者一途的重要轉折點。
(奈良鹿旦:話說幹了這麽多年的忍者工作,現在總算正名了,不容易啊。)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要寫到中忍考試了,我愛羅總算正式登場了,撒花花~下一條線炒雞長,預估比宇智波線還特麽長。
至於宇智波的領導者換任,其實一早就有想法了,甚至我都想讓富嶽粑粑在宇智波線領便當的,但後來又覺得鼬的年紀過小了,現在的話還算可以……不過我不想詳細寫,第一是寫不好,第二是火影篇幅太長了瑪德,四十萬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寫得完戰國線唉,所以不想再拖長了。
再說明一下,波之國那條線我是和諧掉了的,不會寫白和再不斬,因為卡卡西班沒有任何理由去那個國家出任務——動漫裏是太子央求三代給的任務,但是這裏的太子比原著的要成熟許多,不會提出這樣不合規矩的要求,而且就算提了,自來也也不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