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捕獵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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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軸已經收集齊全, 我愛羅和鹿旦又沒有分開的打算, 所以自會合後, 他們兩組人就注定要一起活動, 除去那倆已經習慣共處的家夥外,其他四人剛開始都非常不適應這樣的相處。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 首先,壓根沒人敢來惹他們,就算有不帶眼的,也幾乎沒有能夠扛得住漩渦鳴人的暴力壓製的,更別提再加上其他人,六人合共的實力已經可以碾壓會場裏的任何一組隊伍了。

    接著, 人手多了,分工也可以細致些, 奈良鹿旦和山中井野可以輪流感知周圍情況,漩渦鳴人、勘九郎和勘九郎去采集食物, 我愛羅留下看營地——也沒人敢指使這位大爺幹活,砂忍害怕他發飆,木葉的人對他不熟,奈良鹿旦則是不舍得。

    本來人多會感覺更安全, 但山中井野卻有些惴惴不安, 晚上轉輾反側,白天精神不振,兩眼下多了一圈黑,到了第四天, 也就是考試結束的倒數第二天,她終於熬不住了,找上了奈良鹿旦,小聲問道:“不知道為什麽,我最近總有種被注視的感覺,你呢,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原本還以為是目擊我愛羅血腥殺人對自己造成了巨大的陰影,但後來卻發現並不是,這種被注視的感覺時有時無,到後來她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過分緊張才產生的錯覺。

    她清楚奈良鹿旦的感知能力,所以在自己沒有感知到任何異常的情況下,她才會找這家夥來問問。

    沒想到奈良鹿旦卻一臉茫然地反問她:“什麽異常?”

    山中井野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他:“難道你就沒有感覺到什麽嗎?”

    奈良鹿旦搖頭:“沒有。”

    山中井野=_=:“你先給我感知看看行不?別滿腦子都是你男人行不!”

    奈良鹿旦壞笑著摟住我愛羅的胳膊,一臉“我樂意”的賤笑表情,道:“現在就隻剩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越是緊張越容易出問題。如果你害怕,就緊跟著鳴人,危險發生、需要跑路的時候,他還能順便帶你一程。”

    “危險?”山中井野麵色微變,“真的有危險?你說清楚什麽危險!”

    “時間這麽緊,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誰曉得會有什麽危險。”奈良鹿旦攤手笑道,那笑容爽朗得讓人覺得有些沒心沒肺。

    看他反應就知道這螃蟹鉗子是沒可能掰開了,山中井野也不指望從他嘴裏得到什麽有用信息,隻能歎了口氣:“看來,在考試結束之前,我都別想睡好覺了。”

    奈良鹿旦笑容依舊,但說的話卻多了幾分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不光是你,今天晚上,有的是人睡不好。”

    山中井野被他的話嚇得背後寒毛倒豎,卻不料他下一個動作竟是扭頭看自己身邊的人,輕聲道:“這兩天,你都睡得不怎麽樣呢我愛羅,每次我睜眼都發現你醒著,是我翻身的時候吵醒你了嗎?”

    我愛羅沒想到他會注意到這個情況,愣了愣,搖頭道:“不是你的問題,這是我一直以來都有的毛病,習慣了,不礙事。”

    “睡不好會有很多負麵影響的,考試結束後去醫院看看吧,我認識在睡眠障礙方麵比較有經驗的醫生。”

    “嗯。”我愛羅摸摸他的腦袋,沒再說話。

    山中井野默默地收回了視線,在心裏暗暗歎氣。

    應該不用擔心的吧……從人數上來看,他們這一組有六個人,比其他隊伍更具威脅性,普通的隊伍根本犯不著對他們下手。

    當然了,這隻是正常情況,正常人會有的思維。

    白天平靜度過,夜晚如舊靜謐,天上的月亮已經接近渾圓,但亮度依舊有限,月光照不進濃密的樹冠,透不進那令人膽寒的幽暗裏,草叢裏的蟲子也不曉得是感應到了什麽,齊齊噤了聲。

    奈良鹿旦是最快感覺到異常的,但是,他什麽也沒說,接著漩渦鳴人和我愛羅也感覺到了異常的氣氛,還有勘九郎和手鞠,他倆一直關注著我愛羅的情況,看到他臉色微變,立即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原本惴惴不安卻因為跟奈良鹿旦談了話後,莫名放下心來的山中井野,倒成了隊伍裏唯一的神經大條,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地麵,剛準備躺下的時候,還很悠然地說了一句:“今晚好安靜啊,讓人更想睡了。”

    變故就在此時突然發生。

    一個巨大的蛇頭從林子的陰影中躍出,用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逼近,張開血盆大口撲來。

    它出現的方位正好就在山中井野的背後,這倒黴的姑娘聽到動靜一回頭,整個人都跟凍結了一樣,瞪大著眼一動不動。

    漩渦鳴人料到她的反應,就在大蛇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往隊友的方向飛撲,恰好把人從蛇口邊帶離。

    大蛇去勢不減,接著朝它正前方奔跑的奈良鹿旦追去。

    就這懶貨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體術訓練,怎麽幹得過人家專業的捕獵速度,距離那是越來越小。

    更氣人的是,這小混蛋竟還一臉幽怨地回頭看著蛇吻,歎道:“好餓,我想吃蛇羹。”而且腳下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後竟幹脆停下來了。

    我愛羅跟他退跑的方向差不多,見身邊的人影突然沒了,他趕緊停下扭頭看,結果剛好就看到奈良鹿旦停下來,而那條大蛇已經追到人麵前了,正張著嘴準備一口把人吞下去。

    然而一口咬下去,咬到的不是鮮美柔嫩的血肉而是幹澀磨牙還硌嗓子的沙子,難受得它趕緊扭頭去吐沙子。

    而另外一邊,我愛羅就趁此機會拽著他跑,訓斥道:“那種時候你停下幹什麽,找死麽!”

    奈良鹿旦也樂得被他帶著,省力氣,被罵也無所謂,不過這回罵他的是我愛羅,那就解釋一兩句:“我這不是覺得太煩了不想跑了麽,還不如在力氣耗盡之前把它揍倒的好。”

    “有把握嗎?”

    “還真沒有,不過嘛,”奈良鹿旦的目光落到他臉上轉了幾圈,眼神中便多了幾分笑意,用手指蹭了蹭他的下巴,調侃道,“喲,喘得挺厲害的,看來你的體力跟我差不多,說到底也不怎麽樣嘛,跑一會兒就累了不是?”

    他本意隻是開個玩笑,說完就轉過頭去,注意力已經移到了大蛇身上,完全沒發現身旁紅發少年那驟然變化的眼神。

    奈良鹿旦仔細分析了一會兒後,歎了口氣搖頭道:“這條大蛇的召喚人一定還隱匿在暗處,月亮的光還不夠強,影子的輪廓不夠明顯,我的忍術用不上,果然還是要靠你們了。”【影子包袱】裏麵的東西都被清空了,要不然他弄個火把出來就可以戰鬥。

    “好。”

    我愛羅朝還在吐沙的大蛇伸出手掌,就在他做出這個動作的下一瞬間,大蛇周圍地麵的沙子立即成股地竄起,跟小蛇一樣把大蛇給纏裹起來。

    估計這條大蛇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狀況,以往都是自己把獵物給纏鎖壓迫至骨折,這回它自己也品嚐了一把這難受滋味。

    皮肉被沙子壓迫的感覺可是半點不摻水分的,血脈被擠壓,筋肉變形,仿佛都能夠清晰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

    不出三秒,大蛇就被沙子擰成了一條破繩子,柔韌的蛇皮都崩裂了,在它徹底暈死過去後,通靈術自己解開了,“嘭”的一聲,大蛇在白煙中消失了蹤影。

    “哇塞,好厲害!”

    我愛羅似乎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偏過臉去,突然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麽,轉過頭來看奈良鹿旦,問道:“話說回來,你剛才沒有感知到那條大蛇嗎?”

    “怎麽可能。”奈良鹿旦失聲笑道,“隻是覺得都等這麽多天才出來,我總不好一下子打破人家費盡心機設下的陷阱。”

    我愛羅皺眉:“你是故意裝作不知道的?”

    “說穿了,我擔心獵物不出來啊,不過,說到底,除去某人,我們其實就隻是一些非常普通的下忍而已。”奈良鹿旦望向自家隊伍其餘兩人離開的方向,麵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道,“現在,鳴人那邊應該也找到了術者了吧。”

    確實就像他預料的一樣,漩渦鳴人和山中井野在林子裏找到了通靈術的施術者,居然還是他們之前遇到過的那個草忍女忍,看模樣似乎已經療傷完畢,從表麵上就跟第一次照麵的時候一樣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

    山中井野一看見她就忍不住炸毛,嚷嚷道:“又是那個會口遁的女忍!”

    話音落下之際,他們的對手已經一甩脖子,腦袋就跟流星錘一樣朝他們甩過來,那四顆尖銳的牙齒還在半空中劃過幾道銀絲的弧線向他們啃過來。

    “媽呀太惡心了!”山中井野隨手把苦無扔出去,她的準頭比奈良鹿旦好得多,起碼是對準了目標,但最後還是被那顆腦袋躲開了。

    漩渦鳴人也從忍具包裏掏出一枚朝腦袋射去,速度很快,緊追井野的苦無後麵,依舊被躲開了。

    但這還沒完,後發的苦無撞在先發的苦無尾端,改變了它的方向,最後紮到了女忍的身上去。

    隻聽“鏘”的一聲響,女忍麵上的表情立即變了,腦袋也猛地縮了回去。

    “可惜了,沒有紮中要害。”漩渦鳴人搖搖頭。

    如果是鼬哥哥的話,一定能夠紮到要害上,可算枉費了他對自己的諄諄教導和培訓了。

    “鳴人,放下我,你去對付她。”山中井野知道自己被帶著可以保證安全,但也影響漩渦鳴人的速度,便手指往下點了點,“快點料理完這裏回去,我有點擔心鹿旦。”

    “可是……”漩渦鳴人微微皺眉,他還是擔心這女人有後招。

    剛好手鞠趕到了,也恰恰聽到他倆的對話,立即看向漩渦鳴人道:“我會看著她的了,去吧。”

    漩渦鳴人點點頭,然後轉身去了。

    山中井野跟手鞠的關係說不上有多好,也算不上壞,到底村子不同,要不是因為這次考試和奈良鹿旦跟我愛羅的關係,他們也沒有多達機會能夠互相認識,這幾天都在一起,有那麽交流,勉強夠得上點頭之交。

    就這麽點關係基礎,在她聽到手鞠說會護著自己的時候,意外得很,但還是有些高興的,感覺兩人之間一下子親近了不少。

    她也難得放軟了語氣,問道:“對了,勘九郎呢?”

    手鞠搖頭道:“不知道,剛才我們都分開了,事出突然,我沒注意到他們,剛好看到你倆,我就跟來了。”

    “鹿旦那家夥隻要不耍寶,肯動動腦子基本沒什麽問題,你們隊伍裏的兩人如何,如果有危險的話,你可以先去找他們,我這裏要自保還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我愛羅應該沒什麽,勘九郎的話……”手鞠沉吟了片刻,雖然沒有具體說什麽內容,但她麵上的神情擺明了她的擔憂。

    “擔心的話,你可以先去找他。”

    “可是我答應了要留下來的,”手鞠抬眼看了看還在與女忍戰鬥的漩渦鳴人,微微皺眉,顯然有些為難的模樣,但她很快想到了法子,看向山中井野,提議道,“要不,你跟我一起,找人的同時,我還能保護你。”

    “聽著還可以啊。”山中井野笑著點點頭,隻是下一瞬她腳下一用力蹬離原地,手執苦無對手鞠擺出了防備的姿態,嘴上讚歎道,“差點被你騙過去了,這變身術用得不錯啊。”

    “你在說什麽啊?”

    “還裝!”山中井野笑了笑道,“手鞠那女人我說不上有多熟悉,但她有多傲氣我還是能夠感覺出來的。”

    “……”

    山中井野看她麵上依舊淡然的表情,心下也不得不佩服這人的心理素質,但嘴上還是繼續說道:“要真是與同伴走失了,她也不會太在意,因為她非常相信自己同伴的能耐,我愛羅就不說了,勘九郎雖然裝扮挫了些,但還是挺厲害的,看他的手的繭子位置,我估計他是一個傀儡師,一個進了森林裏的傀儡師,有了如此多的屏障還不懂得保護自己的話,那他死了也活該。”

    【手鞠】輕聲笑道:“山中一族的人觀察能力還挺不錯啊。”

    山中井野笑著點頭:“謝謝誇獎了啊。”

    【手鞠】冷哼一聲:“不過很遺憾,論實戰的話,你可就不是我的對手了。”

    山中井野點點頭,像是認同她的話,但是她唇邊的笑意還未消失:“的確,一對一,我很可能會輸,但三對一就不一定了。”

    一陣輕風掠過,兩道人影同時落在她身旁的地麵上,一男一女,女人的樣貌身形和著裝都與對麵的【手鞠】如出一轍,隻不過,這位一現身就一手把自家武器——大鐵扇“鏗鏘”一聲砸地上,可謂把登場氣勢擺到十足的境地。

    手鞠冷笑道:“擋路的居然就那麽點貨色,很不夠看啊,我兩三下就把他們擺平了。”她的目光在對麵的冒牌貨身上上上下下繞了一圈,“嘖”了一聲,“居然是化裝成我的模樣,是想靠女性的形象來騙人呢。”

    “你們那邊也設了阻擋者?”山中井野皺眉道,“看來這次是刻意準備的襲擊,打算把我們所有人分散擊破啊。”

    “可惜的是,他們錯估了我們的戰力。”手鞠看向山中井野的目光比往常要柔和幾分,估計是剛才聽到了她的話了,也難得開口詢問她的意見,“這家夥,你要麽?”

    山中井野知道自己什麽水準,六人組裏麵絕對排行墊底的,跟奈良鹿旦組隊了一段時間,也學會了分析形勢,采取最合適的策略,她這會兒腦子清醒,很直接地搖頭道:“我的忍術不利於攻擊,且消耗太大,再有襲擊我可能應對不了,免得成為負擔了,還是你來吧。”

    手鞠爽快地應道:“行。”抬手就搬起大扇子,朝對麵的冒牌貨扇過去。

    查克拉製造的旋風有著不一般的風速還有自帶特殊撕裂力道的風刀,被旋風籠罩的人就像被置身在無形的刀光劍舞裏,隻能被動防禦,而完全沒法逼近術者。

    【手鞠】在風中左閃右避,像是手腳抽搐一樣可笑,但是無論她做怎樣的動作,她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部分還淌出血來,濕了受傷位置的衣料。

    手鞠看出一些門道來了,笑了一聲,眼神了總算有了幾分變化:“居然不是變身術而是喬裝易容,厲害啊。”說完她又舉起扇子朝對麵狠狠一揮,查克拉製造的風刀在旋風中舞得更快了。

    【手鞠】像是徹底領悟自己絕不是對手,竟順著這風勢往後飄走,沒入草叢裏再遁走。

    而另外一邊漩渦鳴人和女忍的戰鬥才剛結束,女忍這回可比上次要放開得多了,拿出來攻擊的忍術層出不窮,但很遺憾,麵對力量爆棚的漩渦鳴人,顯然還是不夠看,忍術攻擊對他能夠造成阻礙,但殺傷力還不如連續引爆的起爆符。

    漩渦鳴人還沒怎樣,九尾就先怒了,它這會兒正睡覺呢,忘了切斷聽覺聯感,結果一下子被吵醒。等它爬起來,一瞪眼,就惡狠狠地操縱起漩渦鳴人屁股後邊的尾巴,輸出更多的查克拉把它變大,然後朝女忍重重地拍拍拍,把人拍得跟拍蒼蠅一樣,生生把人拍進了地裏。

    等起床氣卸了,它才傲嬌地哼了一聲再度伏臥下來,閉上眼,這回它可沒忘記把聽覺給切斷。

    漩渦鳴人僵著脖子扭頭瞅了瞅井野那邊,見沒人注意到他這邊的情況,才微微鬆了口氣,把尾巴塞回去,再提了提褲子,這才小心翼翼湊過去察看那女忍的情況。

    那可不是一個慘字就能完全概括的狀態,這家夥麵容扭曲,瞳孔無光,嘴角流涎,胸腔塌陷,鐵定骨折了,內髒可以料想有多糟糕,四肢更是扭曲變形。

    “死了嗎?”漩渦鳴人想伸手給她探脈,卻不料地底下突然出現一張巨大的張開的蛇吻,深幽如同傳說中的奈落,跌入進去就是無邊的地獄,腥臭溫熱的氣息騰起,實在讓人難以想象怎麽會有一條蛇就張口等在女忍的屍首下麵。

    漩渦鳴人下意識想退開,但是不知怎麽回事,雙腳僵硬不能動彈,無論上半身怎麽扭動,都止不住下落的趨勢。

    要命!

    漩渦鳴人難得慌亂起來,還沒等他理清楚頭緒,就感覺脖子上被什麽動物狠狠咬了一口。

    “唔!”好疼!

    隨著疼痛感從那處擴散,他的雙腿終於能動彈了,隻是身體忽然沒有了力氣,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而眼前的景象就跟撥開了迷霧一樣徹底變化,原本他應該被大蛇吞進嘴裏滑入食道,但眼下卻回到了蛇身以外的林子裏,而那個本應被九尾拍得死透了的女忍竟不知何時站了起來,身形搖搖晃晃,有些站立不穩,但依舊目露凶光,俯視著他。

    漩渦鳴人明白過來,自己是中了暗算,脖子上被注射了速效的麻痹藥物,他現在別說移動了,連抬起跟手指、說句話都困難。

    “幻、術?”

    “要不是詐死,還突破不了你的防禦了。”女忍笑了兩聲,但胸口的傷太過嚴重,讓她疼得停止了笑聲,免得胸腔震動,她斜睨了一眼漩渦鳴人的身後,眼神有些複雜,“沒想到居然是九尾,你的身體素質超越了曆代的人柱力,我實在是太好奇,究竟是什麽原因導致你這樣的突變,嘖嘖。”

    漩渦鳴人在心裏默默招呼九尾,然而九尾切斷了聽覺,還在呼呼大睡,完全沒聽見。

    他看著女忍衝他伸過來的手,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完了。

    鹿旦不久前提到過的狀況竟這麽快就應驗了,自己真的就像小夥伴說的那樣無力反抗……不,不能就這樣輕易放棄!

    他閉上眼,打算把心神沉到九尾的空間,再努力一把。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耳畔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不過是一個幻術,你是不是也忒沒用了啊,鳴人。”

    漩渦鳴人猛地睜開眼睛,他看見女忍伸出的手停在他的麵前,不過這一次讓她定身的不是影子,而是黃色的沙。

    “鹿旦、我愛羅!”漩渦鳴人喜出外望,但身體麻痹沒辦法,他隻能緩慢地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再等等啊,先把敵人料理了。”

    我愛羅收握手掌,沙子上的壓力隨之增強,眼看女忍就要被沙子給擰碎了,卻聽見“嗤嗤”的響聲破空而來,一枚尾端帶著起爆符的苦無恰恰落在他倆身邊的地麵上。

    我愛羅麵色微變,已經顧不得女人那邊,先拉住奈良鹿旦往自己那邊一帶,下一秒爆炸聲響起,灼眼的火花瞬間綻放。

    沙子自結成盾把兩人牢牢保護起來,把高熱和衝擊力全然擋在外麵,直到動靜都消停了。

    沙盾散落,周圍的地麵都是燒焦的痕跡,而漩渦鳴人還維持著坐到在地上的姿勢,衝他們艱難地張口想說什麽。

    奈良鹿旦明白他想說什麽,邊先說道:“我們沒事。”

    漩渦鳴人這才慢慢放鬆身體。

    倒是奈良鹿旦自己走過來圍著他轉悠了一圈,視線落在他的脖子上,然後倒吸一口氣:“竟然咬出血了,太狠了!”他湊近了繼續看,盯著倆冒血的小洞好一會兒後,站起來衝我愛羅招了招手。

    “怎麽了?”

    “借我一隻手。”

    我愛羅乖乖地把右手遞給他,奈良鹿旦握著他的手,笑了笑:“我要驗證一點東西,等會兒可能有點疼,忍住啊!”然後低下頭,張開嘴,衝著那條白花花的胳膊啃了一口。

    奈良鹿旦可不是客氣,他那可真是拿出了食肉類動物相當的捕食力道。

    我愛羅疼得整個人抖了一抖,直到這混蛋鬆口了還是硬撐著沒有痛呼出聲,但麵上的表情都僵硬了。

    奈良鹿旦抬起頭,合上嘴巴,瞅自己留下的痕跡,兩排牙印整齊清晰,但是跟漩渦鳴人脖子上的完全不一樣。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歎道:“我也是傻了,人類怎麽可能有這麽尖銳的牙齒,根據剛才召喚的大蛇,那人應該是用通靈獸來啃你才對。”

    隻是,缺少了某樣他本以為會留下的東西。

    奈良鹿旦抬眼看向我愛羅,剛想跟他說兩句道歉的話,結果剛跟他眼睛對上,還沒張口,人就先傻住了。

    我愛羅的眼眶竟然紅了!

    蒼天呐,他剛才無意中犯下了多麽要命的錯誤,做了多不可饒恕的事啊!

    早知道,就咬自己了!

    “疼、很疼麽?”說完,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我愛羅沉默了半晌,點了點頭,解釋道:“我很少……基本上沒怎麽受傷過。”

    明白,痛覺閾限太低了,所以反應特別強烈,就跟之前碰鼻事件一樣。

    “可是,以後可能我們可能要做某些事,那個,可能會讓你比較疼啊。”奈良鹿旦難得有些結巴起來。

    但為了自己日後的“幸福”,還是需要先打好預防針。

    我愛羅微微垂眸:“我不討厭痛感。”

    奈良鹿旦摸摸抓緊胸口的衣服,深呼吸……不知道為什麽,這話聽得人有些臉紅心跳啊!

    “我隻是不習慣。”

    比起疼痛本身,更讓他不爽的,還是自己對於痛感不耐受的挫折感。

    我愛羅抿了抿唇:“痛感是可以適應的,我會克服身上的弱點。”

    “我會為你加油的!”見他神情這麽認真,奈良鹿旦都快被感動哭了,我愛羅果然是天底下最可愛的小天使!

    不過天使跟惡魔從來一線之隔,這個界線模糊得很,奈良鹿旦在以後怕是要身體力行地領會這一真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真是累死我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