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捕獵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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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起在場所有人都炸毛的表現, 奈良鹿旦倒顯得異常冷靜, 很淡定地問了一句:“是不是類似九尾暴走的那種反應?”

    結界班班長頷首:“是的。”

    “那看來不去不行了。”奈良鹿旦站起身來, 看向自來也, “我回去換個馬甲,你們先去吧, 哦對了,雖說事出突然,但是別讓人跑了,多派些人包圍砂隱那邊。”

    “換個馬甲?”自來也怔了怔,看著他隱藏在兜帽和麵罩下的那片黑暗,忽然明白他這話裏地另外一層意思, 立即皺眉,“這個時候你……你真想好了?”

    “當然。”奈良鹿旦的微笑還是這麽充滿內涵意味深長……雖然沒人能夠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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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備工作花了很長時間, 除了調配包圍迎賓館的暗部,還要組織人手去疏散某些特殊地域的人群, 以方便後續工作。

    綱手雖然有心把自己跟奈良鹿旦交談內容告訴自來也,但無奈尾獸爆發時間來得太突然,自來也緊急發布了轉移命令,讓她在醫院裏根本忙不過來, 更別說去火影樓, 所以隻能把這報告連帶著深心裏的不安一起壓下去。

    為什麽她會感覺不安?

    蓋因這爆發時間太巧合,那小子剛跟自己說了尾獸的事,然後砂隱那邊的尾獸就開始暴動了,這能不讓人遐想連篇嗎?

    不過再怎麽猜測, 她也沒有證據指出這是他別有用心的舉動,就隻能帶著不安忙自己的工作。

    迎賓樓的緊急報告傳去火影樓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天邊的霞彩已經燒得僅剩幾抹殘紅,到完成布局的時候,夜幕早就鋪天蓋地,碩大的散發微光的圓月高懸天宇,巧的是還沒有一絲雲霧遮擋,讓月亮的輪廓得以毫無保留地展現給世人觀看。

    可惜對於某些人來說,這絕對不是一個觀賞美景的好日子。

    每個月都有那麽一天,因為月圓之力,尾獸的力量被激增,使得我愛羅身體裏的尾獸比其他時候更活躍,瘋狂撩撥宿主的神經,企圖從封印裏逃出。

    而宿主為抑製它破殼而出,則必須忍受與之抗爭的痛苦。

    一個小小的身影在屋頂的屋脊上坐著,圓月的清輝從他背後斜上方灑落,在屋頂的瓦片上牽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隻是原本纖長順暢的輪廓卻時不時地凸出凹陷,與此相對的,少年的身體表麵覆蓋的沙子也在不斷地變化,左眼還是原來淡淡的玉色,而右眼卻變成了金黃的獸瞳,雙目無神地仰望著天空,眉頭皺起,緊閉的嘴巴裏時不時漏出一絲呻/吟,像是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在砂隱村裏,每到這個時候,村裏人就會把他帶到遠離村子的無人之地,任其發泄,但這裏不行,這裏是木葉,引起騷動的話,會引來木葉忍者的注意,況且他也不願意以如此狼狽的形態出現在某個人的麵前。

    但是……這一次真的是太痛苦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讓他有種將要撕裂的感覺,像是連靈魂都快要被分開成兩半。

    他的所有心神都沉浸在與體內的尾獸拔河,無暇顧及外周,自然沒有察覺到,在距離他約莫三百米開外的一處樓頂正有人明目張膽地觀察他的情況。

    看著漫天飛舞的黃沙,自來也忍不住看向站在自己旁邊的矮個少年,道:“雖說已經布置完畢,但是尾獸暴走畢竟不是好處理的,你又是第一次對上守鶴……”

    斜下方傳來冰冷的回應:“是要我先擺平你再去嗎?”

    聽出來這話語裏滿滿的怒氣,自來也趕緊識相地閉上了嘴巴。

    奈良鹿旦歎了口氣,看著我愛羅的目光裏越是憐惜,他的語氣就越是冰冷:“砂隱的人簡直腦子有問題,尾獸查克拉沒封住,竟然還故意給封印設下一絲漏洞,是什麽腦殘想法讓他們覺得一個小孩子可以抵抗得住尾獸力量的侵蝕,腦子都秀逗了。”

    自來也聽出來這裏邊濃濃的怨氣了,也沒敢跟他抬杠:“聽聞砂隱是有這樣的習慣,以磨練尾獸封印者的意誌力。”

    “還磨練意誌力,哼。”奈良鹿旦的口吻裏多了幾分嘲諷,“小孩子身體大腦都還沒長好,磨練個屁的意誌力,我可是調查過的,我愛羅是出生時候被封印了尾獸的,跟鳴人一樣,但是你看看他現在……”他歎了口氣,“我有點後悔了。”

    自來也:“……”這讓他怎麽接茬?

    話說回來,尾獸的消息基本屬於一村的機密,這趟要不是我愛羅來木葉村,他都指不定能知道,這家夥是怎麽調查到這個的?

    “鳴人那邊派人攔著他,別讓他出來,尾獸的事太敏感了,我不想因為這事影響九尾對木葉的感觀。”

    “已經派人去看著了。”

    “砂隱那邊通知了嗎?”

    “還需要通知麽,我愛羅一出現問題,他們早知道了。”

    奈良鹿旦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不是說這個,是另外一件事。”

    “目前還不清楚,鹿久去跟他們的負責人交接了。”

    “通知歸通知,砂隱那邊就算不相信,我們也要采取行動,包圍圈安排好了麽?”

    “當然。”

    “那就好,我去了。”

    “等等,”自來也伸手握住他肩膀,在他撇來一個不耐煩的眼神時問道,“你有多大把握?”

    “把握?”奈良鹿旦哼笑一聲,“你以為你在問誰呢?”

    肩上的手掌鬆開,他立即騰空躍起,在幾處高樓的樓頂上騰挪借力,最後落到了迎賓館的屋頂上,恰恰落在我愛羅的正對麵約五米左右距離的地方。

    隻是對麵的紅發少年像是完全沒注意到他,眼睛還是無神地望著天空,身體也沒有任何動作。

    奈良鹿旦隻能輕輕地喚了他一聲:“我愛羅。”

    我愛羅艱難地把目光向下移,焦點對準,視線落到對麵人身上的時候,他的全身微微一震,下意識地側了側身子,似乎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難堪的模樣。

    “為什麽、你會在這?”

    “因為你現在需要我。”

    我愛羅有些錯愕。

    “在過去,我沒有辦法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在你的身邊,為此我曾經想過要毀掉砂隱村,徹底把你走,但是……我沒有自信能夠在日後你知道我的所作所為後還能夠選擇留下,砂隱無論如何都是你的家,是你父母所在的地方,我知道你的母親早逝,你的父親對你不好,但是那裏始終是你的根。”

    我愛羅的眼眶微微紅了,他搖了搖頭,聲音十分低沉:“那裏沒有人期待我的出生,沒有人會為我的存在感到高興。”

    “你的父親的確糟糕,但不是還有你的母親跟你的兩個哥哥姐姐嗎?”

    我愛羅冷哼一聲,口吻裏多了幾分戾氣:“我的母親根本不想把我生下來,至於手鞠跟勘九郎……”他垂下眉眼,似乎不想再多說什麽。

    “如果你母親不想把你生下來,懷胎十月,如此漫長的時間,她有的是機會能把你流掉。在你有意識以前,就不存在了。”奈良鹿旦輕聲笑道,“而手鞠和勘九郎,如果他們真的不在乎你,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了。”他揚了揚下巴,示意我愛羅往樓下看。

    手鞠和勘九郎兩人都在迎賓樓外的空地上,仰頭看著樓頂,一臉擔憂。

    我愛羅微微一怔,以往從他們臉上看得多的是恐懼,像這樣的擔憂的表情他過去也時常見到,但是從未放在心裏,隻是眼下被奈良鹿旦提到了,他才會認真注意。

    “況且還有我,我這不是來了嗎?”

    我愛羅的目光移回到奈良鹿旦身上,看著他一臉認真誠懇的表情,頓感心安,就連守鶴給他帶來的精神折磨也瞬間輕鬆了不少。

    “還記得我之前曾經跟你說的話嗎?”他頓了頓,然後繼續道,“如果我因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傷害了你,你還能夠相信我麽?你現在會感覺如此痛苦,也是有我一半的原因。”

    “我相信你。”盡管疼得全身顫抖,我愛羅的溫柔目光依舊沒有變化,“你想怎麽做?”

    “我想把一尾從你身體裏抽出來。”

    我愛羅輕輕點頭,對於奈良鹿旦的話並沒有多大驚訝,但依舊有些感慨:“你果然知道我身體裏有尾獸。”

    奈良鹿旦抿抿嘴:“當然,不誇張地說,我比你自己更了解你。”小說內容結合現實調查,有誰能比得過他!

    我愛羅深吸一口氣,重重地點頭:“好,要怎麽做?”

    “發動假寐之術,把一尾放出來。”

    “可是……”

    “放心,有我在呢,不會出問題的。”

    我愛羅深深看進他的眼裏,眸光中閃爍一絲笑意,然後頷首:“行,那我開始了。”抬手合印。

    就在查克拉輸出的一瞬間,他閉上了眼睛,身體無力支撐,自然垂落,但是在上半身彎到一半,身體突然僵住不動,之後又緩緩向上抬起,雙眼已經再度睜開,異色的眸子已經變換成一對金色的豎瞳,連帶著傲慢的神情,都在表明這個殼子已經換了支配者。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解釋一下,關於一尾和九尾的雙標對待的原因,理由很簡單,就是因為愛殿需要壓製守鶴而產生了失眠症。以前初看這個的時候沒啥感覺,但真體驗到晚上失眠的痛苦後那真的是太特麽難受了,別跟我說早上能補眠,長期會習慣,那樣依舊對身體和大腦都不好,這一點我問過精神科醫生的。而且一想到愛殿打小就要承受這樣的折磨,我真是心疼到爆了,再結合愛殿周圍對他一點都不友好的環境,所以到後來就算ab給守鶴洗白了,我對它的感官依舊不怎麽樣,不過也不會黑它,但劇情發展什麽的,有時候我也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手和大腦誒嘿~~所以期待守鶴後麵會登場的親們,可能會失望哦,在這裏先告知一下。

    哦對了,提醒一下熬夜的各位,早點睡辣,別把自己跟愛殿比,愛殿有黑眼圈那是可愛,咱們熬夜不光有黑眼圈還早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