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戰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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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遠遠離開了帳篷, 確認這是一個不會被對手聽到他聲音的距離, 宇智波泉奈這才長長舒了口氣, 揉了揉掩蔽在發鬢下的紅潤耳垂。

    他壓低了聲音惡狠狠道:“都怪那些奇怪的夢!”

    最近做夢總是夢見非常奇怪的內容, 他跟千手扉間回到了帳篷裏搶奪血樣的那一日,他把死敵推倒在地, 自己坐在他身上,當手探進他的衣襟裏,手指觸碰到結實的腹肌,然後就不知為何,自己竟突然動不了,然後眼睜睜看著他挺身坐起。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被對方用武器捅入要害而斃命的時候, 讓他更為震驚的一幕就發生了——千手老二伸手過來,慢慢解開他身上的鎧甲和衣服上的束帶。

    胸前一涼, 但更涼的還是心髒和指尖,像是被一股從脊髓竄起的寒流凍住了。

    身體沒法動, 聲音沒法從喉嚨裏出來。

    千手扉間撥開衣襟,探入他的衣服裏,手指貼合到皮膚上,讓他抖一激靈, 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由於下巴沒法下壓, 所以宇智波泉奈隻能憑感覺確認他手指的移動,導致異樣的感覺被放大,讓他清晰地感覺到指腹下粗糙的繭子在每一寸皮膚上滑動所帶來的異常躁動和輕顫。

    你到底在幹什麽!

    宇智波泉奈用眼睛瞪他。

    男人衝他咧嘴一笑,像是回敬他那一日的挑釁似的說道:“是沒有贅肉, 但是也說不上有多強壯。”

    那一瞬間,不忿蓋過了羞恥感,宇智波泉奈怒氣騰騰地睜開了眼,重歸了現實。

    夢?

    啊啊,就算是夢,那家夥也這麽欠揍!

    讓他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那個夢境又再度降臨了。

    當宇智波泉奈被千手老二解開腰帶的時候很淡定,當感覺對方的手探到衣服裏他也隻是皺皺眉,甚至在對方把自己的身體轉過來,讓自己背靠著他的胸口挨著,宇智波泉奈雖然感到別扭,但也沒放在心上,直到當他感覺手的去勢不對的時候,他才懵了。

    特麽他的手指竟然一路下滑,越過了邊界線,探入某個禁忌的領域,身體私密的部位被一隻大手掌握住,驀然間心底裏湧起一股懼意。

    那個地方可經不起任何折騰啊!

    宇智波泉奈倒吸一口氣,嚇得頭皮發麻,手指發僵,生怕這家夥真的一用力,把他整廢了,忙不迭大喊道:“等等,你!”

    當他羞憤地大吼,睜眼坐起時,連睡他旁邊的哥哥都嚇醒了。

    “泉奈?”

    “沒事,哥,我做噩夢而已。”宇智波泉奈捂住臉歎息著解釋道。

    這個噩夢還未就此停息。

    第三天第四天也依舊上演同樣的發展,不過在某樣危險活動展開以前,自己就會醒過來,因此宇智波泉奈微微放下心來,感覺雖然有點不爽(生理加心理都有),但也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醒來自己解決就行。

    直到第五天,他明顯感覺到男人身上的氣勢有別於以往,動作比過去幾次粗野許多,把他翻來覆去地折騰,任何動作都加了幾分力氣,像是想把他摁進自己的身體裏一樣。

    而且因為他以為所有的發展都會跟以往一樣,放鬆了戒備,導致在他以為自己即將醒來的那個動作再度出現時,他還全身鬆弛,結果男人手上一用力,他就整個人懵逼了。

    即便他很快反應過來要掙紮逃開,但也被一早就預測到他行動的男人給一把控製住,禁錮在懷裏,被動地、顫抖地感受被欲/望控製的無措,唯一能做的隻是咬緊牙關,強製自己咽下那些令他感到羞惱的聲音。

    然而,當最後一波滅頂的快感從那一處發散至全身,艱難的隱忍最後還是輸給了那一股原始的上揚的愉悅感,理智在它麵前瞬間消泯,所有混亂的思維仿佛一瞬間都被衝刷得一幹二淨,一切事物蕩然無存。

    當他魂不守舍,全身癱軟在男人的懷抱裏時,男人爽朗的笑聲忽然從他頭頂落下。

    “舒服吧。”溫熱的氣流在他耳畔邊流動,聲音裏帶著男人滿滿的得意。

    在他隱隱有了要醒來的預感時,男人放開禁錮,但同時還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這還隻是開始。”

    醒過來的時候宇智波泉奈感覺到雙腿間異常的濡濕感,立即心生不妙,連忙掀被子低頭一看,傻了。

    “騙人的吧!”頓時崩潰捂臉。

    然而,這的確還沒完,就像男人所說的那樣,類似的夢境一天天晚上如約而至,夢裏那個可恨的千手老二摟著他,正麵背麵,什麽樣的姿勢都有,他們倆親密得不可思議,衣衫解落,皮膚相觸,做夢不該有的體溫透過皮膚傳來,手指在他的親吻下微微發麻,溫柔繾綣得幾乎讓他不想醒過來。

    不對!

    他絕對沒有不想醒過來的意思!

    做夢就是做夢,絕對不可能與現實畫上等號的!

    這道理他都清楚,然而隻要一跟千手扉間對話或對視,他就不由自主地聯想起那混蛋在夢境裏對自己做的那些混賬事,他就不自主後腰發麻,雙腿發軟啊靠!

    甚至僅僅呆在一起他都有種被盯上了的後背發毛的感覺。

    更別提他最近晚上都快不敢睡覺,看著被鋪還隱隱有些惶恐,這種事情……光想想都覺得心塞爆了!

    果然還是跟千手拉開距離比較好,不然有可怕的變彎趨向!

    而且,如果因為虛幻的夢境,對敵人產生不該有的感情,那就真的太蠢了!

    宇智波泉奈心中暗下決定,生活中亦逐漸開始避開千手扉間,巧的是,後者也有同樣的打算。

    千手扉間已經被夢裏的宇智波泉奈所吸引,夢醒後看到這位都很不能把他各種壓倒,但理智又強硬地牽製住情緒,讓他控製自己不能隨心所欲,結果被這兩股精神壓力折磨得非常狼狽,最後隻能盡可能地與對方減少見麵。

    而且在鮮少的會麵過程中,為了控製自己,不讓對方發現異常,甚至刻意回避對方的視線。

    兩人均默契地決定快速解決眼下的事,然後再做打算,隻是有時候,天不從人願,更何況這背後策劃者,還是人。

    奈良鹿旦對他們的反應都非常滿意,有意回避就是在意,除卻尷尬就沒有更深重的厭惡,效果很好嘛~

    奈良鹿旦不懷好意地笑道:“看我再加一把火!”

    我愛羅默默扶額,暗暗慶幸這實驗室裏的聲音傳不出去(說話的音量),看著奈良鹿旦,一臉疑惑:“你有必要為了圓一個謊而這樣折騰他們嗎?”

    “什麽叫折騰,這叫結緣~”奈良鹿旦一邊咋舌一邊辯解,“而且雖然一開始我給他們都製造了虛幻的夢境,但那也隻是一開始的事,到後麵都是他們本人,而且我放開控製後,他們自己可是主動摟到一起去的,我可沒動手腳哦!”

    我愛羅=_=:“那你的左手上麵掛著的是什麽東西啊!”

    “這個好東西~算是調節氣氛用的~”奈良鹿旦晃了晃手指,掛在上麵的小香囊隨之晃了晃,不是細觀而難以察看到的一些細碎粉末從袋子裏揚了出來。

    他看著袋子,抿嘴笑了笑:“【夢境聯感】,功用就跟它的名字一樣,這玩意兒隻要弄一點點就能夠起作用,而且接觸時間越久,效果越好,我把它弄到隔壁那屋,在他們做鑒定的時候就吸進去了。”

    我愛羅有些納悶:“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東西?”

    “部下的發明之一,我的部下裏邊有個性格靦腆的姑娘,因為沒有勇氣告白,就開發這種藥物用來進入心上人的夢裏,這樣就算是被拒絕了,醒來雙方都不尷尬,不過嘛,”奈良鹿旦無奈聳聳肩,“她的同事不知道這事,以為她準備的東西是想要霸王硬上弓,於是在藥粉裏加了一點強效催情藥物,沒承想這倆藥物居然能夠協同作用,結果你是可以想象的,”攤手,“還好那小夥子本來就對那姑娘有好感,第二天就跑去跟姑娘求婚,不然這事完了,他們可就尷尬了。”

    “說起來還有一件好笑的事,有一個蠢貨想對情敵用這東西,讓他愛上別的人,結果居然把藥粉弄到自己身上還不自知,晚上睡覺做夢跟他情敵搞到一起去了,笑死我了!”奈良鹿旦笑得直捶地。

    我愛羅:“……”這一個部門的人都好危險。

    奈良鹿旦歎了口氣,麵露遺憾道:“開發部一年會提交上百種的發明項目,但實際能夠進行研發,成功開發到落實使用的數量屈指可數,而且還有相當一部分因為其危險性被封存的。像我手上這個,雖然被發明出來了,但是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在聯感的夢境裏對一無所知的對象做什麽壞事,造成心理陰影的話就不好治療了,所以火影大人等一係列高層就決意把這些東西給封存。”

    我愛羅:“……”他們大概是擔心有一天這東西會被鹿旦撒到他們頭上吧。

    “不過,這麽好的東西放著不用真是太浪費了,所以我就偷偷把它拿出來了~”違背命令的某人還一臉得意。

    我愛羅:“……”有這樣的部下,火影大人實在不容易啊。

    “而且我還改良了它的功用,嘿嘿嘿~”奈良鹿旦捧臉笑得一臉得意,“我也參加到他們的夢境裏了,而且,是以操縱者的身份喲~”

    我愛羅:“……哈?”

    等等,操縱者?

    該不會是他猜想的那個意思吧!

    奈良鹿旦裝作無奈攤手搖頭道:“沒辦法,為了避免他們的夢境變成真·少兒不宜的情況,為了維護精神世界的和平健康,所以我隻能好好監督他們了~”

    其實他原本是擔心兩人會掐起來而介入,但沒想到在一開始兩人的震驚過後,竟然把對方當夢境事物。

    也不曉得是不是在現實憋得太狠,在夢裏上可算是解放了天性,更甚在鹿旦放開了操縱以後,他倆的動作就更加容忍放任和大膽放肆——宇智波老二容忍放任千手老二的大膽放肆。

    “忍者還真是一種不容易的職業啊。”奈良鹿旦長歎道。

    發起狠來,連“死敵”都能“同歸於盡”呢!

    我愛羅總覺得很奇怪:“他們就沒感覺不對勁嗎?”

    奈良鹿旦嘿嘿一笑:“你覺得我會給他們機會發現嗎?其實隻要不被他們發現,在夢裏操縱他們的想法就跟說話呼吸那麽簡單,給他們一個‘夢境而已,這些都很正常’的暗示,他們就不會在意了。”

    看他喜笑顏開的模樣,這些天晚上“做夢”都夢得很開心啊。

    看兩個赤【嗶嗶】的男人在一起真這麽有意思嗎……

    我愛羅有些醋了:“……今晚我也要看看。”

    奈良鹿旦默了默,轉開了臉:“算了吧,也不是什麽有益身心的畫麵。”

    我愛羅一臉無語:“剛才你不是說超健康的嗎?”

    奈良鹿旦:啊,臉好痛。

    奈良鹿旦認真思索了一番後還是狠心搖頭:“不行,健康是健康,但還是兒童不宜啊!”

    我愛羅抱著雙臂不滿地瞅他:“誰是兒童了?”

    奈良鹿旦嘴角一挑,一臉苦大仇深道:“你還很年輕,所以不懂,以後……會明白我的一片苦心的。”

    說白了,就是耍賴。

    我愛羅:“……”

    事實上,我愛羅並不像奈良鹿旦想的那樣,對情侶間相處的事一無所知,這位學霸在砂隱的日子裏,除卻各種自我鍛煉,實際上還有暗地裏學著各種生理知識,呃不對,是情侶的相處姿勢……唔,知識。

    他不想讓鹿旦覺得自己在這方麵一無所知,免得被抓著這點取笑(被取笑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所以,他出村做任務時,還會偷摸避開部下,變裝出入各處小書屋或小雜貨鋪,別看這些地方貌不驚人,但裏麵的內涵啊,真真給我愛羅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如若不是我愛羅太早成為風影,出村的機會直線下降,長此下去,還真沒準長偏成什麽樣。

    我愛羅從書上了解到,互有好感的兩人走到一起後,為了聯絡感情,不僅逛街看電影吃吃吃,還會做一些羞羞的事,例如親親抱抱舉高高……唔,從姿勢來說,也不算錯。

    至於為什麽在奈良鹿旦麵前,他還是原來那樣懵懵懂懂的樣子呢?

    廢話,還不是看出那小子喜歡這模樣,他才裝作什麽都不懂的樣子。

    再者好處很明顯,戲耍這混蛋的時候,至少不會被懷疑。

    你能夠想象一個平時給人印象白白嫩嫩軟軟糯糯的家夥實際是一個切開黑嗎?

    可見男孩子也是可以早熟的。

    而且這果子連果芯都熟得爛軟發黑了。

    所以,即便奈良鹿旦藏著掖著不說,他也能夠從他的表情判斷出來大致的內容,然後……

    “我不放心,我也要看。”底氣足,就是說得如此正氣凜然。

    奈良鹿旦糾結地抬手揉了揉眉頭,如果是幾天前我愛羅提這個,他或許猶豫一陣就放行了,但是,最近夢境的走向真的太……不純潔了。

    我愛羅見他糾結得厲害,心中暗笑,但麵上卻裝作不忍,歎了口氣,網開一麵道:“算了,我不看,你跟我具體說說吧。”

    如我愛羅所料反而更加糾結的奈良鹿旦:“……”

    要命,這種事要怎麽具體說!

    作者有話要說:  蛋蛋:現場求助,要怎麽把一些十八禁的畫麵說得跟童話故事一樣純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