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古代窮小子之財致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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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定後,他還特意把抬起蜂巢,湊近了往裏湊,隻聞到花蜜的香甜,濃鬱得從鼻尖上沁過,饒是他一個大男人不愛甜也得讚這蜂蜜確實正宗。

    還記得他從前在超市買了一罐蜂蜜,別說聞到味兒,就是泡在水裏才能喝出一點點甜。鬱桂舟把這些雜七雜八的想法扔出腦海,把蜂巢包在衣裳裏放進簍子,背著趕回了家。

    他到的時候,勤快的謝姑娘已經把前一日撿的半簍子花瓣水都蒸出來了,正裝在陶罐裏放竹椅上等它涼下來。

    “你回來了?”謝榮擦了擦手,接過他的背簍放在了小屋裏,又從屋裏端了碗水給他“你先喝著,我去做飯了”

    鬱桂舟點頭道好,在謝榮去做飯的空檔,把簍子裏的蜂巢取了出來,取了一碗蜂蜜,切了點蜂蠟,又就著這窩給放到房子背後的柴垛上去了。

    他的想法很簡單,這窩要是引來了蜂蜜繼續添磚加瓦,就好好給他們做個封箱,要是沒蜂蜜過來,那就一點一點切下來做美容材料。

    放好後,他又在柴垛上蓋了幾支樹牙,瞧了瞧,滿意的收回手,又去灶房打了水洗了手,趁著還有些時間,回書房溫書去了。

    打從決定要參加科舉後,鬱桂舟真是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讀書了,好在他感興趣,而鬱家的書上還注明了前代有名大儒的注解,他看得還算通透。

    如“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這句話,書中就注解了幾名大儒的注解,慣常理解為:學了以後,又時常溫習和練習,不也高興嗎。其中前代有名的典儒和範儒派覺得“學”並非是指學習,他們一個指應是學說,一人應則是主張;而“時”並非時常的意思,典儒派則理解為世道,範儒派則認為“習”字的解釋為采用。

    通俗來說,就是典儒派的意思為:把學說傳播到這個朝代裏讓眾人知道,不也是件很高興的是嗎。

    範儒派的意思則為:自己的主張,要是被別人采納了,那就太高興了。

    鬱桂舟就好像是在書裏看到了一場辯論大賽似的,被幾家儒學時時刻刻的茶毒,當然,依他說還是慣常理解最為主流,也更平易近人,讓人通俗易懂。隻是,腦子裏關於科舉為數不多的記憶告訴他,要當官,必須得怎麽晦澀怎麽來。

    如同凡人和神仙的區別,在人世間,為官者和平頭百姓總是有一道天罡鴻溝,越是高官,越是喜歡用高深的、複雜莫測的之乎者也來代替“你吃啥”“你叫啥”的粗俗字語。

    反正就是有多高的逼就裝多高,裝得跟星星肩並肩就算革命成功了。

    在他的記憶裏,原主曾經在考童生的時候在外麵漲了漲見識,跟著一種裝逼小能手們學了一二,個中精髓還是沒吃透,反而回了謝家村後就自覺高人一等,套用裝逼界來說,就是用藐視的眼光看待這個世界了。

    隻是這個傻孩紙啊,他不過是一個童生而已。

    在謝家村裏人們提起童生尚不覺得有多遠的鴻溝,原主怎麽會認為他們之間的距離隔著千山萬水呢?

    如果說是精神方麵,鬱桂舟相信這倒是真的。

    鬱桂舟慢慢沉浸在了書中的世界裏,淌遊歡呼,自怡然自樂時,被耳畔傳來的嘈雜聲給驚回了現實。

    他側耳聽了聽,發現是從鬱家門外傳來的,擔心謝榮不好應付,鬱桂舟把一本厚厚的論語放在一邊,推門出去。

    他到的時候,正瞧見兩個往常跟丁氏來往密切的嬸子架子丁氏從大門進來,其中一個正指著謝榮道“快,快,你娘暈了,搭把手撫她回去歇息”

    她口中的娘親丁氏臉上有幾分慘白,被兩個大嬸架著,焉噠噠的,十分沒精氣。

    “吳嬸,周嬸,我來就行”謝榮上前接了人,丁氏順勢就往她身上靠,撞得謝榮差點一個踉蹌,那吳嬸和周嬸兩個嘴唇僵了僵,也沒等人招呼,擺擺手就出了門“你們忙,你們忙,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鬱桂舟站在一邊沒吭聲,等謝榮撫著丁氏回房了,他才收回目光,正要離去,餘光在地上一處幾不可見的地方頓了頓。

    那地方,正巧是剛剛謝榮兩人走過的路。

    褐色的地麵上,那一點細看之下十分亮眼,白白細細的,鬱桂舟心裏有些疑惑,蹙著眉看了看,蹲下輕輕捏在手指尖搓了搓,很容易就讓手指白生生一片。

    再看其他地麵上,也影影綽綽的零星著幾點,一路順著這些星點走過去,一直走到了鬱當家兩口子屋裏,鬱桂舟剛搜到他們門外,裏麵謝榮把丁氏安頓好後,正拉開門出來,見到鬱桂舟時還被嚇了一跳,大眼睛濕漉漉的閃動了幾下。

    “嚇到了?”鬱桂舟雖然這般問,但對小姑娘的表現十分滿意,臉上布滿了笑意“娘怎麽樣了?”

    謝榮搖了搖頭,又覺得這樣不對,趕忙給他解釋“娘說她就是累著了,休息休息就沒事,讓我給她燉個雞蛋補補”

    鬱桂舟不置可否的勾起了唇。依丁氏的脾氣,真的累了,還不把謝榮使喚得團團轉?這樣就輕而易舉就把人打發了出來,可是一點也不像她。

    還說什麽累著了,一聽就是鬼扯,這才三月末,又不是豔陽天,外頭太陽都還不夠暖和,曬也曬不到,做事還做累了?

    按現代時間計算,從鬱川兩口子出門到現在也不過三個小時,連中午都沒到呢。在想想剛剛一路上發現的白點,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鬱桂舟想到丁氏為了躲懶,什麽陰謀詭計都用上了就一陣好笑,他讓謝榮繼續回灶房去做飯,不用管丁氏這邊了,要是丁氏要鬧什麽幺蛾子,就去書房找他。

    他還不信,丁氏的狐狸尾巴不露出來了。

    謝榮還是很聽他的話,自顧自的做自己的去了。

    而丁氏這邊,她裝模作樣的被謝榮撫回了屋後,就把人打發出去了,隻是謝榮剛轉身,她又想起了昨晚為了這小蹄子,不僅當家的和兒子不站她這邊,更是被鬱川攆回了屋,想著這小蹄子吃著她家的雞蛋,喝著她家的飯,她就怎麽都不順氣。

    所以,仗著累著了這點,她才想當然的吩咐謝榮給她燉蛋。

    怎麽說,也得把昨晚的份給撈回來不是?

    這下不用去地裏彎腰翻田,丁氏別提多高興了,她揉了揉腰,嘀咕道“還是我腦子轉得快,被當家的逼著翻了好久,我的腰喂”

    原本她也沒想到這一出的,隻是在出門前不覺間就把藏在櫃子裏的麵粉抓了些藏在衣兜裏,她想著好生跟當家的說說,沒準當家的就讓她繼續在屋裏了呢。

    誰也沒想到,鬱川會當著眾人的麵狠狠揍了她一頓,丁氏摸了摸臉頰,把額邊的發往上推了推,指尖輕輕往下一按,“呲”的一聲疼得她叫了出來。

    當家的怎麽用這麽大力教訓她?丁氏想起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抱著手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心裏那口氣就是堵得慌,她這麽精的人,怎麽可能拖著傷去下地?

    當家的太小看她了。

    到了晌午,謝榮先是把飯菜裝了個大碗送去給地裏的鬱當家,等他吃完了才把碗筷收回來叫鬱桂舟和丁氏吃飯。

    丁氏自然是裝累,怎麽也不肯出去,讓謝榮給她端進去。

    謝榮聽話的要給她呈飯,手被鬱桂舟給按住了,鬱桂舟對她搖了搖頭,反手接過碗給她盛了一晚,催促她“別管了,我去,你吃吧”

    謝榮頭一遭被這樣伺候,連怎麽動筷都忘了,鬱桂舟還盡直給她夾了幾筷子菜,溫言笑語的“別發愣了,快吃”

    說完,他又盛了一碗飯,連菜也沒夾點就給丁氏送過去了。

    丁氏正伸著脖子等,見進來的是鬱桂舟,就把到口的責問給咽下去了,反而和氣的笑道“老大,怎麽是你啊”她臉色一變,開始告狀“你那媳婦真懶,我都被累著了,讓她給我燉個蛋補補她都不幹,這是不拿我當回事啊,你可要管管她了,免得她無法無天的,誰知道那個蛋她燉沒燉,說不定是自個偷吃了”

    丁氏越想越氣,有種立馬擼袖子幹架的架勢。

    “吃飯吧”鬱桂舟什麽都沒說,隻把手裏的碗遞了過去。

    丁氏伸頭一看,頓時不幹了“老大,我就說這婆娘懶吧,你看,給我飯,連點菜星子都沒有,這是不孝,這小蹄子連婆婆都敢克扣,把她休了吧!”

    鬱桂舟連眼神都沒一個,隻抬了抬眼皮,告訴她真相“是我給你盛的,也是我讓她不給你燉的,有火你衝我發吧”

    丁氏臉色一變,瞪圓了眼睛,尖聲叫道“老大啊,你這是被那小蹄子給迷住了吧,那個小蹄子狐狸精,看我不打死她”

    什麽裝累,什麽虛弱,丁氏這時候通通……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忘記排版了,難怪怎麽看都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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