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古代窮小子之↑七白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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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桂舟摸了摸他的腦袋,托著油紙把裏邊的包子分給了鬱當家和丁氏,在拿了兩個給謝榮。丁氏不滿的咬著包著,使勁的嚼著,眼神不著痕跡的往謝榮身上飄去。

    養個兒子真是不孝,賺得錢給不親娘保管,反而給個養不熟的小蹄子看著。

    吃了包子,鬱家人就打算回村了。集市上像他們這樣想著多等一會的比比皆是,都是為了能掙幾個錢,挨到晌午了,這會兒別說趕集的人都要回去了,連鎮上的人也都回家關門做飯了。周圍稀稀拉拉的村民們開始收拾東西往回趕,像鬱桂舟這樣還買些東西壓壓底的幾乎沒有。

    回去的路上,丁氏明裏暗裏的指責他亂花錢,鬱桂舟也想通了,她要念叨就讓她念叨,反正左耳進右而出,路上人多不好當麵跟她鬧,讓她占占上風又如何?

    不就是覺得他挑著鬱川把麵膏的銀錢交給謝榮保管心裏不舒服了嗎?可那又如何,他的方子,給誰那是他自願。何況,他也沒把錢藏著吃獨食吧?

    就這樣,心裏不平坦的丁氏碎碎念了一路,鬱家也沒人搭理她,最後實在累了,隻得閉了口節約口水。

    回了家後,鬱桂舟就一頭紮進了書房,把一紙袋的藥粉拿了出來。他在藥鋪的時候就讓活計把七種白字開頭的藥材碾了成粉末,在一袋一袋的裝好,又把七包粉末擱在書架最下麵的格子上,又依次寫了名稱貼上標簽。

    這七包藥材他買的量大,一共花了十兩銀子。魏國的十兩銀子,就是十貫銅板,一貫銅板是一千文,一文錢可以在鎮上買個包子了,再添幾文,都能吃一碗香噴噴的帶葷腥的麵食了。再說人工,一般村民們出門做工一天能有個三十文就是好的,村裏的姑娘平日裏做的繡帕秀上兩朵小花的也才兩文錢一條,所以疾病,對整個中下層的平頭百姓,那都是一場災難。

    鬱桂舟要不是有賣了幾本書得的銀子,也是沒錢去買藥材來做七白膏的,這七白膏成本貴,賣出去的價格自然不便宜,一般的婦人是買不起的,隻是這十裏八村,窮是窮,但在這些窮人裏邊還是有不少富裕的人家,像他們謝家村,不就有謝地主家和張家嗎,對其他人來說幾十上白文可能肝都痛了,但對她們來說,也就是一兩條裙子的價格。

    鬱桂舟打定主意要把七白膏發展到這十裏八鄉稍微富裕的人家裏去。

    因此,等那邊謝榮把飯做好,一家人吃飽喝足後,鬱桂舟就把按照克數配好的七白膏拿出來。這些七白粉還不是七白膏,要變成膏還需要添加最後一樣材料,也是家家戶戶都有的物事——雞蛋清。

    不過鬱桂舟要拿雞蛋的手停在了半空。

    無他,丁氏不幹了。而且她說得有理有據,恩,雞是他們兩口子掙錢買的,長大了下蛋後這些雞蛋也歸他們,鬱桂舟想拿啊,行,拿錢買。

    反正丁氏是不會輕易讓他得逞,非要他吐一些出來。

    實在是今日集市裏,謝榮光是賣麵脂都賣了十幾盒,足足三百多個錢啊,抵得上一個大男人做好幾天工了。既然有錢不給她這個當娘的管,那她的雞蛋也不是白拿的。

    鬱桂舟沒想到丁氏已經眼紅成這樣,為了一個雞蛋都要跟他們明算賬。

    正好他也不是個喜歡欠人的,愣了兩下之後就掏出了一小塊碎銀過去,大概有一貫錢左右,就當是他占了這身體後的吃喝拉撒吧。

    丁氏狐疑的看了他兩眼,突然發現這個兒子自病好後就有些不一樣了。要是以前碰到這樣的情況,老大肯定會撒科打諢的揭過去,或者直接去櫃子裏拿,哪有這樣好商好量的,讓給錢就給?

    隻是他給都給了,丁氏怕他後悔一樣,急忙接過去。

    鬱桂舟見她接了,轉頭又拿出一小塊銀子給謝榮,讓她去村裏買些雞蛋。一直在旁邊抽煙的鬱當家終於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了,眉頭一皺“老大,你這是幹嘛,自家有雞蛋你還去外頭買,還不被村裏人笑話”

    老大這舉動不就是跟丁氏杠上了嗎?

    鬱桂舟也聽出鬱川這意思了,就是讓他不要搞事。他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兒子這也是一片孝心,家裏的雞蛋既然是娘辛辛苦苦照顧大的,就讓娘吃了補補吧”

    可這不是笑話嗎,鬱家的雞仔從生出來到能下蛋都是謝榮的功勞,丁氏唯一的功勞就是做主讓謝榮去挑。

    鬱桂舟這幅油鹽不進的模樣讓鬱當家有氣都沒出發。是,他的確是故意看著丁氏鬧沒吭聲,這樣做也的確有敲打敲打兒子媳婦的意思。在集市上他見老大寧願叫村裏的人顧著謝榮都不叫丁氏,就知道他對丁氏這個當娘的有嫌隙。

    兒子對親娘不滿,這讓他沒法容忍,所以見丁氏讓他拿錢他也沒吭聲,不就是想告訴他,這是生你養你的生母,就算再不滿也得孝敬著,不過這番心意並沒有傳遞到鬱桂舟聽到,反而加劇了他和家裏的不睦。

    不得不說,此刻鬱當家的心裏還是有幾分後悔。

    丁氏得了銀錢才不管兒子是不是對她不滿呢,露出了近日來難得的笑臉,不再陰陽怪氣的,還很大方的讓謝榮去她屋裏撿兩個雞蛋,被鬱桂舟婉言謝絕後笑得更開心了。

    等謝榮聽話的去村裏買雞蛋後,鬱桂舟也轉身回了書房,徒留鬱當家兩口子一人陰沉,一人得意的立於原地。

    最後,這第一份七白膏在鬱桂舟書房完成。

    先把七種粉末放進竹盒,在放一個雞蛋,撇去蛋黃,把清液加了進去攪拌,讓膏體帶著粘稠,勻稱的給謝榮敷了一層泥狀,約等了一刻之後再讓她洗去,抹上自家製作的麵膏。

    “感覺如何?”鬱桂舟好整以暇的問道。

    謝榮下意識的往臉上摸去。沒有丁氏這個惡婆婆在,鬱桂舟又變了個樣不折磨她,性子也放開了些,不住的點頭“方才還有點疼,後麵就好了,現在臉上涼涼的,很舒服”

    鬱桂舟邊聽邊解釋“開頭是這樣的”

    他在細細看了看謝榮的臉,見她最近一些時日卻如石奶奶所說,白了一些,被七白膏一塗,更是白了一點,不細看難看出來。

    “這膏每兩日敷一次,約摸用上半月就能見效”

    要不怎麽說無論何種護膚品最關鍵的在於材料的好壞呢。現代社會那麽多品牌,那麽多科技,還有千年來總結的方子,可為何出來的東西總是不盡人意呢。

    汙染是一方麵,輻射是一方麵,更重要的在於他們取自的材料本身,效果又如何呢?

    想想那麽多的蔬菜短時間拔地而起,菜是熟了,可本身的味卻沒了。

    同樣的道理,這些材料又是經過怎麽的催生最後被提取到護膚品裏的呢?裏邊到底有沒有問題?

    不能說以偏概全,但這些報道層出不窮,他會有這樣的想法並不奇怪,相信跟他有同樣想法的也並不在少數。

    同時,謝榮也在偷偷看他。

    她不明白怎麽相公腦袋受傷後就像是變了個樣,不但不折磨她反而還為她跟婆婆對上,還把那麽貴的麵膏給她用,今日這個叫芙蓉膏的更是在麵膏之上,雖然她很高興相公變成這樣,但也害怕哪一天他又變成了原來那樣,到時她又怎麽辦。

    謝榮有些不安的咬著唇,平複著快速跳動的心髒。

    鬱桂舟不知道謝姑娘的擔憂,他在觀察了七白膏的效果後就把人放走了,繼續留在書房讀書——為了考上秀才,揚名懷雲鎮、仰視謝家村。

    翻身當主人!

    手中這本論語,他花了快一個月的功夫去讀,平日裏在溫故一下從前所讀,連三字經等啟蒙書籍都不放過,瘋狂的節奏讓他找到了當年為了考試拚命的感覺。

    現在四書部分,大學、中庸、論語三本已經讀完,還剩下最後一本孟子。

    魏國的年節是十二月,如今是四月底,按照每本一月的速度,他需要六個月才能讀完四書五經,還剩下兩個月背誦,等來年開春,三月杏花開的時候,就是府試,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

    孟子是一本治國整治論,雖然魏國沒有春、戰時期的群雄格局狀態,但國內上下也並不是一心。氏族龐大,魏君政權並不統一,從現任魏君上任,就一直著力收攏皇族大權,寄托著魏君厚望的科舉就是如此誕生,其目的也是為魏國甄選良才,等他們入朝為官後,幾乎都屬於皇權一脈。因此,從秀才試開始,就有不少題都是出自這裏。

    原主在考上童生時當即想進一步,可童生試和秀才試如何一樣,等那卷子發下來時,原主當場就愣住了。

    因為別說下筆了,他連題目都讀不通。

    那一場考試對原主的打擊是深刻的,落榜後他也回來發奮努力了一段時日,隻是,這些死板板的東西又怎麽比得上來自女人的嬌媚柔軟呢,很快,他就淪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差點忘了更新了。

    多謝各位每天留爪簽到撒花投地雷,懶作者想了想,明天周四了,如果沒上榜,要不要恢複隔日更呢?

    我想了想,還是保持日更吧。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