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書法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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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書法記憶
盧衝被紀老師緊緊地拉著,不好掙脫,隻得跟著紀老師往醫院裏麵走去。
他感到紀老師那隻原本白皙嫩滑握起來暖和和的玉手,現在竟然變得又粗糙又冰涼,可以料想她在過去的歲月裏受了不少的苦,想到這裏,盧衝就對紀老師那個混帳前男友產生了強烈的忿恨。
盧衝在紀豔琴的牽引下,找到了那個無良老太的病房。
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病房裏麵一番讓人無比惡心的對話。
蒼老的聲音顯然就是那個無良老太,她正在對她那兩個兒子發脾氣:“你們怎麽回事啊,追個人都追不上,讓他跑了,我到哪裏再找這樣的傻瓜,哎,十萬塊哎,就這樣不翼而飛了,老娘豈不是白摔了!”
她的兒子們疑惑道:“媽,您剛才是故意摔的?”
那無良老太沒好氣地說道:“你們以為老娘就那麽無聊去幹碰瓷的事,就是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得老病複發,差點就死掉,還好那個傻啦吧唧的家夥及時送我到醫院,才讓我轉危為安,不過醫藥費要一大筆開支,看你們媳婦的嘴臉,估計讓你們出醫藥費是甭想了,老娘我隻好自己想辦法了!”
其中一個兒子遲疑道:“那小子算是救了你一命,你這樣做,豈不是恩將仇報,忘恩負義嘛!我們本來以為您是真的被那小子撞倒的!”
那無良老太還想說些什麽,紀豔琴已經聽不下去了,砰地推門進去,正要對那個無良老太進行強烈譴責時,卻驚訝地叫道:“許老師,怎麽是您?”
紀豔琴扭頭衝盧衝嗔怒道:“盧衝,你太不像話了,連老師都不認識了!”
盧衝斜著眼睛望了望那個躺在病床上的無良老太:“我沒有這號老師!”
那無良老太頭發花白,一臉皺紋,翻著三角眼看看盧衝:“我不認識你!你不是我學生。”
紀豔琴美眸一挑,衝盧衝使了一個眼色:“盧衝,別這麽沒禮貌,她是許心美老師,她教過你書法課啊,雖然你有兩年沒回國,可你實在不應該忘記咱們深英中學德高望重的許心美老師啊!”
深英中學向來提倡素質教育,高中時期一直開有音樂、表演、美術、書法等課程,不過這些課程是輔修課,有興趣的或者藝考生才會去涉獵,以前盧衝的字寫得跟狗爬一樣,每次考試都在卷麵上丟了好多分,他為了把字寫好一點,就去報了書法課,可惜,一節課都還沒上,就跟著父母去了倭國,在倭國發生了一係列事情,導致兩年後才回國,現在的他,雖然武功蓋世,字寫得依然猶如狗爬。
許心美曾經是鵬城市書法協會的副會長,不論是毛筆字,還是鋼筆字,寫得都非常好,一幅字能賣出好幾千塊,可她人品卻那麽卑劣,是字如其人的典型反麵教材,盧衝見過許心美的醜態後,再也不相信字如其人的傳說了。
不過看樣子,許心美賣字的錢全被她那些兒媳婦搜刮走了,不然她不會這麽下三濫地對付盧衝。
盧衝想起這個許老師的名字,忍不住衝著天花板翻白眼,心美?心靈美?心靈美到訛詐碰瓷啊,天下還有這樣極品的老師啊?
極品二字,理解起來,一正一反,同樣是極品老師,紀豔琴的極品是正麵極品,不止是相貌身材,還包括教研能力和師德上,堪稱深英中學教師的良心。
反觀許心美老師的極品,是負極品,負到令人發指,負到無窮大。
如果說紀豔琴老師是天使的話,這位許心美老師則是魔鬼,老巫婆。
紀豔琴知道這個心美老師在鵬城教了二十多年書法課了,資格很老,不好明著得罪她,但心裏實在氣不過,隻好暗暗嘲諷,故意對著盧衝嗬斥道:“像許老師這樣堪為世人道德楷模的優秀教師,怎麽可能汙蔑你呢,肯定是你撞了許老師,還故意不承認!”
許心美那兩個兒子臊得滿臉通紅,許心美也羞愧地低下頭。
盧衝則麵沉似水,一語不發。
紀豔琴繼續打著圓場道:“許老師啊,這個盧衝同學的父親公司破產,他是很想賠償您,可他真的沒那個能力,看在他是您的學生麵上,您就寬恕他吧!”
許心美聽得出紀豔琴的話語含沙射影綿裏藏針,但看她兩個兒子仰頭望天不屑於為她出頭,她現在不能也不敢發作,隻得壓下自己的怒火,強行在臉上擠出慈祥的笑容:“盧衝同學,早點說你是深英中學的學生嘛,那老師就會原諒你的,就不會對你這樣了,哎呀,真是的,紀老師,你看看,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嗬嗬嗬。”
盧衝看著自己校服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四個大字“深英中學”,由衷感歎,心美老太太,你是眼睛瞎了,還是腦殘啊!
他終於明白了,什麽叫做利令智昏!
他不想原諒心美老太,更不想說違心的和氣話,讓打圓場的紀豔琴非常尷尬,一再給盧衝使眼色。
盧衝接到紀豔琴的眼色,猛然想起來一件事,自己的字寫得很差,每次考試都會被扣除很多卷麵分,而許心美人品一塌糊塗卻有著聞名鵬城的好書法,哎,天道不公啊,許心美人品那麽差,就不配擁有那麽好的字。
既然天不行正道,盧衝就替天行道,他走上前,緊緊握著許心美的手,望著她渾濁的眼睛:“許老師,謝謝你,讓我認清了社會現實!”
在這一瞬間,他已經用師父傳承的攝魂**配合天眼通,攝取了許心美靈魂深處最深的記憶,書法。
得到許心美的書法記憶後,盧衝再稍微練習一下,保證字跡工整優美,考試再也不會被扣除卷麵分,以後也有臉到處簽名了,反正有手好字,能極大提升個人的逼格。
許心美被盧衝譏諷得滿臉通紅,差點喘不過氣。
盧衝鬆開她枯枝一樣的手,大步流星,走出病房。
紀豔琴跟許心美寒暄兩句,轉身跟上盧衝:“你怎麽這麽沒禮貌啊,好歹她教過你啊,是你老師啊!”
盧衝冷笑道:“一個碰瓷的老師值得我對她禮貌嗎?”
紀豔琴無語,過了一會兒,轉問道:“現在你不應該好好地待在學校學習嗎?你難道放棄治療放棄學習了嗎?”
她質問盧衝的時候,俏臉威嚴,眼神銳利,真有禦姐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