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 他是該實話實說呢？還是實話實說呢？

    自然是要實話實說, 晨曦可是一個誠實的好孩子。所以他搖了搖頭，直白的對暮曉說道：“不是很好。”雖然僅僅隻是在這地方待了差不多兩天時間, 但是經曆的那些事情卻已經夠多了，而無論是哪一樣, 給晨曦的感覺都說不上‘好’, 甚至連‘還可以’這一標準都無法達到。

    那些東西雖然對付不了晨曦，但總是不斷冒出來, 次數多了，晨曦也會覺得不耐的。

    當然，這些都是站在晨曦的角度上思考的，如果換做是站在樓下的那些人的角度上思考的話，恐怕回答不僅僅是‘不是很好’了，而是一句充滿憤怒的‘非常糟糕’。

    用直播間群眾的彈幕來說, 就是一句：“此遊戲體驗感極差！退遊！差評！”

    這樣比較起來，晨曦的評價已經算是非常好了。然而這一句‘很好’的評價聽在暮曉耳中卻是不由得一愣：“不是很好？為什麽？”這處地方風景優美宜人，怎麽會不好呢？

    “下麵的那些東西太煩了。”晨曦淡淡道。

    沉默了幾秒，暮曉開始思考下麵有什麽東西，會讓晨曦出現‘太煩’這種感覺。仔細想想，似乎沒什麽大不了的存在吧，頂多也就是一些吸收了魔氣，由怨念轉化成的一些小魔而已。晨曦既然都能發現他，那麽也證明了晨曦的實力至少和他持平，而這樣一個強者, 下麵那群螻蟻也敢去招惹嗎？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這個問題不用想，暮曉都能立刻知道回答。

    那就奇怪了，暮曉問道：“下麵有什麽東西嗎？”這個地方是暮曉的領地之一，他剛才問晨曦問題時，其實是存在著一點炫耀與顯擺的意味……嗯，類似於求偶的那種。可結果，晨曦的回答卻與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相差甚遠。

    這怎麽行！求伴侶的話，領地實力兩個可是缺一不可的！而晨曦剛才那句話是明擺著的不滿意，他如果不快點糾正過來，讓對方變得滿意的話！這伴侶還怎麽追下去？

    是的，沒錯，暮曉心中已經準備開始追求晨曦了，雖然他們見麵隻有短短十幾分鍾的時間，甚至剛才大部分的時間裏晨曦還是那軟萌白團的獸形，但是，誰讓他心動了呢？惡魔都是隨心所欲的存在，喜歡的那麽便要得到，討厭的則是直接毀去。而現在，眼前的人誘的他動了心，那麽，自然要得到。

    不過心動這兩個字，放到他身上，似乎還是第一次？他還是第一次有這麽想要得到的存在，也不知道……這份心情能維持多久，不過沒關係，能維持多久便多久，到時候在丟掉就好了。

    晨曦瞥了暮曉一眼，忽然伸手，拍上對方胸口。暮曉大概是心中想的太美，對於晨曦的行為竟一時不查，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無法擋住晨曦行為，被拍的往後倒退了幾步。胸口處傳來悶悶的疼痛感，暮曉有些懵。自己看上的這個人……怎麽說動手就動手？不對甚至都沒說一聲，看起來比他們惡魔還要反複無常。

    暮曉忍不住問道：“晨曦，你做什麽？”

    將暮曉上下打量一番，晨曦扭頭將視線移回遠處的森林之中，隨後語氣淡淡的回複道：“感覺……剛才的你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條件反射……非我本意。”

    暮曉：“……”

    ·

    【我來翻譯一下國花的意思，很簡單，就是‘我就是忽然想打你了，怎麽著’。】

    【我們單純善良可愛質樸純情無辜的花花不可能隨便打人的！畢竟他是那麽的可愛，所以一定有原因！就像國花說的，這人一定有不對勁的地方！！！】

    【我看你們直播間的花吹已經失去了理智！主播他都已經隨便打人了！！！算了……那就隨便打吧。反正打了有什麽關係？這個地方這麽詭異，而且這人剛才又忽然出現在國花後麵！雖然他長得帥，但也不能掩飾他的不懷好意啊！！！】

    【老夫掐指一算，就知道，這個狐狸精想要綠了玄尊，溫顏大大和封神！】

    ·

    直播間彈幕完美釋義了偏心二字的意思。

    而現實之中，暮曉感受著胸口的疼痛，那是晨曦剛才拍的地方，心中不由浮出了些小委屈，他有小情緒了，還從來沒人敢這麽打他！理由還是那樣的隨意！簡直……是……

    ………………………………………………嗯。

    打得好…………………………………………

    他暮曉的伴侶，就是要這樣強勢。若是軟弱可欺的那種性格，他反而還看不上眼呢！！！

    暮曉心中這般想到，而另一邊的晨曦雖然說出的理由很敷衍人，但他是真的沒騙人。暮曉的精神力就像是封修齊，溫顏與玄一樣，能與他產生共鳴，相處的時間越久，感知的情緒也越多，剛才，晨曦就從暮曉的精神力中感受到了一絲不太好的訊息，隨後……就像剛才那樣。晨曦想也沒想就抬手一巴掌，把對方的想法給打斷了。

    所以，真不是晨曦隨意甩鍋，而是這個鍋，的確是暮曉該背的。

    短短幾秒時間，暮曉身上的疼痛就消失了。畢竟剛才晨曦獸形抓他手臂時，那一道血痕都能夠那麽快速恢複，可想而知暮曉的恢複能力有多強。注視這晨曦，暮曉忽然想起正事：“對了，晨曦你還沒回答我，下麵有什麽呢？”

    晨曦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有人說它們是通關小怪？總是冒出來，雖然造成不了什麽威脅，但是次數多了，很煩。”

    暮曉聞言，思索了一會，道：“它們是朝這裏去的嗎？”

    “一部分是，另一部分不是，下麵還有一群普通人。”晨曦道。

    暮曉微微皺眉，這不應該啊！如果是後者，普通人吸引了那些東西還可以解釋，可晨曦這樣力量比他們強大的，那些東西怎麽敢招惹？凝神思索了一會，暮曉忽然發現了一個小驚喜，或者說是異樣。

    而這異樣，是來自眼前的晨曦身上的。

    這麽久了，他似乎……都沒有在晨曦身上感受到一種力量的威懾？無論是晨曦白團子狀態，還是晨曦恢複人形之後，他身上的氣息都很平和。哪怕剛才自己隱匿身形，忽然出現在晨曦身後不遠處，對方也都沒什麽反應，不僅表情平淡，就連氣息也沒有變化多少。

    想到這裏，暮曉頓時覺得更加奇怪了，莫非是他想差了。抬頭打量著晨曦，暮曉忽然上前，身體前傾，湊近晨曦的脖頸處後輕輕嗅聞。晨曦身上有一種淡淡的冷香，很好聞。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晨曦身上竟然真的沒有他所想象的那種威勢，就仿佛像是個普通人一樣。

    沒有威勢，那些東西感受不到震懾，招惹上晨曦倒是正常。但是晨曦身上為何會沒有威勢？收斂了嗎？不過就算收斂了，在遇到那些東西的時候，也應該放出來震懾，將那些東西趕跑才對。

    暮曉心中疑惑著，視線不自覺得下移，看著晨曦那白皙的脖頸處，怔愣一會後，暮曉心中的疑惑漸漸就被拋到了腦後，轉而想著……晨曦這處真是好看，勾的人心癢癢。

    ·

    【夭壽了有人當著千萬觀眾的麵耍流氓啊！不要臉，放開那個國花讓我來！】

    【我上去就是一巴……算了，哭唧唧，這種能隱身又特異功能的，我打不過啊！】

    【國花：信不信我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讓你上天？】

    【emmmmm此時此刻，唯有四字可以提現我的情感。那就是‘草木青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想打人，但是，打不到人也打不過人，這時間，最悲傷的事情莫過於此了，心痛的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

    觀眾們情緒激動，差不多有著要‘原地爆炸’的意思了。而被他們注視著的暮曉則毫無所覺，依舊低著頭將視線放在晨曦脖頸處，甚至越看越下，想要透過那隱約的縫隙往裏看。

    “……”晨曦沉默了幾秒時間，開口：“你在做什麽？”

    剛才暮曉過來時，情緒之中帶著疑惑，所以晨曦沒躲，任由暮曉觀察。可看著看著，對方的情緒變了，變得有些複雜，晨曦暫時還不能分辨這種複雜什麽意思，但是直覺給他的感覺不是太好。

    暮曉低頭看著，眼睛裏隻有那一抹雪白，聽到晨曦的問話，也隻是輕輕地回答一聲：“沒什麽。”

    “是嗎？”晨曦反問，暮曉沒有回答，見此，晨曦沒有猶豫，直接開口對暮曉警告道：“你離我遠點，不然我挖了你的眼睛。”

    暮曉：“……”

    凶殘的一句話讓暮曉瞬間回了神，晨曦語氣之中的認真告訴了暮曉一件事，那就是，晨曦說的不是假話，他說出的事情，是會真的做到的。

    脾氣真的是好凶呀，想著，暮曉心中雖然不舍，但為了保住眼珠，外加讓晨曦消氣（並沒有），隻能多看幾眼後，將視線從晨曦白皙的肌膚上移開，然後又上移，盯著晨曦看了起來。

    移開了視線不假，但暮曉卻沒有後退，所以兩人的距離依舊很近，近到暮曉幾乎能感受到晨曦的呼吸。不僅脖頸處的嫩肉想讓人狠狠地咬……不，親個幾口，就連臉部的五官，都是這麽的精致好看，特別是那淡粉色的唇……好想咬一口，舔一舔。

    會不會很甜呢？似乎以前有聽人或是魔過，親吻是甜甜的，帶著香氣（？）的……

    暮曉作為一個身居高位，但卻因為性格緣故，一直獨來獨往的人，別說魔女了，就連惡魔他都很少會願意見。基本上，暮曉的時間裏，大半部分在沉睡，小半部分則是孤身一人行走各處，看的厭倦之後再次沉睡。

    所以說，暮曉是個思想開著車，但實際上卻是個純情的人（魔？），因此，他會出現這種想法，完全不奇怪。甚至，他還想親自試試……來驗證一下傳聞的真假。

    然而，現實之中，有些事情不是能說想要就可以得償所願的。暮曉那專注而炙熱的視線，隻要不是死人估計都能感應到，更何況晨曦還是個感知敏銳且和暮曉精神力連通的人。

    為什麽用這種專注的視線看著他，他們不是今天才剛見麵嗎？

    暮曉這個人……有些奇怪。

    晨曦心中給暮曉蓋了個印，隨後直接選擇忽視暮曉，抬腿往門口的方向走去，房門的那處還是和晨曦進來時情景一樣，鐵門消失了，兩旁的牆壁也被牽連的坑坑窪窪，和這裝修奢華的房間放到一起，顯得格外詭異。造成這一切的晨曦掃了眼，神色淡淡的，她順著樓梯，往下走去。

    被丟下的暮曉站在陽台上，眨了下眼，隨即也快步跟了上去。進入樓梯之中，暮曉就覺得有些黑，等他徹底下去之後，發現……四周雖然有了光線，但還不如沒有，昏沉幽暗，非常的壓抑。

    雖然暮曉是個惡魔，但他並不喜歡這種情景，給他的感覺不太舒服，比起這種，他更喜歡樓上那樣的明亮光線。也虧的暮曉不是個低等惡魔，否則按他這個喜好明亮光線的喜好，非得折騰的天天都不安生，直到作死自己才罷休。

    這是暮曉將這裏劃為自己領地後，第一次下來親眼看看這地方。

    微微皺眉，怪不得晨曦說這裏不太好，他自己看著都有些不舒服，如果早知道晨曦要來，他肯定將下麵的也都一起‘整理’了。抬頭，看向走在前麵的晨曦，暮曉問道：“晨曦，我們這是去哪兒？”

    “不去哪兒。”晨曦回答完，微微一頓，想起了一件事情，開口問道：“對了，你知道這個地方怎麽出去嗎？”

    “出口？”這個問題，有點難到暮曉了，他會說，他其實每次出去……都是從陽台上麵跳下去的嗎。這一點，暮曉自覺很正常，然而說給晨曦聽的話，他覺得晨曦怕是會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因為晨曦給他的感覺很正常，除了力量強大之外，就像是個普通人一樣，而普通人……不可能會像他一樣。

    “你也不知道？”晨曦。

    暮曉聞言，點頭便想回答‘嗯，這下麵的地方我還沒來過。’，可這句話還未說出口，就被暮曉自己給又收了回去。心中尋思著，他這樣說……會不會顯得很散漫？連自己領地都不管？這怎麽行！

    沉默了幾秒，暮曉開口道：“雖然沒來過下麵，但是這裏的一切我都掌握著，出口在哪我自然知道，晨曦是想要出去嗎？”不管別的，先應下再說，至於出口他不知道這件事，很好解決……等他在這下麵抓個有些靈智的小魔不就好了。

    “嗯。”晨曦點頭，道：“除了我之外，這裏還有另一群人，他們也要出去。”

    暮曉問道：“就是你剛才說的那些普通人嗎？”

    “是。”

    暮曉道：“晨曦你救的他們嗎？真是心善……”若換作是他遇上那群普通人，估計理也不會理就走開了，而他這種漠視的態度已經是最好的了，若讓別的惡魔遇見，那群人類恐怕就要成為點心了。至於搭手一把拯救人，根本不可能。

    “恰好遇見的。”晨曦道。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去。晨曦打量著四周，走了一半路後，停下了腳。

    暮曉見此，也跟著停下，疑惑道：“怎麽不走了？”

    “不對勁，路不對。”晨曦回答道。

    晨曦在剛才下來的時候，就覺得周圍看起來好像有點不一樣，但是晨曦沒多想，畢竟他一個是獸形的時候，一個是人形的時候，兩者的高度差距很大。現在他從獸形變為人形，視線內所看到的東西有些變化顯然也是正常的。

    於是，晨曦忽視了這絲異樣，直到又走了一段距離後，那絲異樣的感覺不僅沒有減少，甚至還更甚了幾分。這種情況，晨曦自然無法在忽視了，於是他仔細打量了一番四周，慢慢的，就捕捉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這證明……這個‘異樣’並不是他身高變化產生的錯覺。

    這個過道雖然和他來時的那個很像，但是卻並非同一個。

    “這個過道，並不是我來的時候的過道。”晨曦道。

    “路不對？”暮曉聞言，也跟著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他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對不對哪裏有變化他當然看不出來，但這並不妨礙他去看一下四周有沒有小魔‘搗亂’。

    晨曦說路不對勁，不可能是騙他的，那麽這條過道應該的確是不對勁，而這個地方不對勁的話……那麽隻有可能是那些地位低下的小魔在暗中動手的原因了。

    然而暮曉搜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小魔的蹤跡。這一切……不是小魔所為？

    雖然確定了晨曦不會騙他說假話，但是暮曉還是忍不住的問道：“晨曦，你確定……這條路不是你看錯了嗎？”沒有小魔動手腳，這條路是正常的。

    “確定，這裏絕對不是我過來時候的那條過道。”晨曦道。

    “有些奇怪。”暮曉說道：“不過沒什麽關係，我們繼續往前走走，找找看四周有什麽異樣。”重點是抓個小魔，然後問出這裏的情況，這樣的話，也許就能得到解釋了。

    “嗯，那繼續走吧。”晨曦點頭。畢竟此時的情況，除了繼續走下去，搜尋四周之外，就沒其他辦法了。不對……也是有的，那就是他直接瞬移回去好了。可這樣的話，他身邊的暮曉呢？

    順著過道，繼續往前麵走著，晨曦抽出精神力查探四周。

    又走了一段路後，兩人的麵前出現了一個旋轉階梯，這個旋轉階梯，晨曦看著有幾分眼熟的模樣，就和另一個過道裏的旋轉階梯差不多，無論是上麵的顏色，還有刻著的紋路，都與晨曦以前看到的兩次差不多模樣。

    晨曦停下來，暮曉也跟著頓住，看到晨曦打量旁邊的旋轉階梯，暮曉便問道：“要下去看看嗎？”

    聞言，晨曦自然是點頭。他要下去看看，不僅是為了找到另一條過道，他也想知道這兩條過道的不同之處，至於那個房間裏的那群人，晨曦倒是不擔心什麽，反正他隔開了空間，有那屏障護著，那群人不可能會出事……

    不對，也有可能會出事，如果他回去的晚了……那些人也許會餓死吧，看他們節儉吃食的模樣，似乎水源食物都不多了。自己還是盡快回去吧，晨曦想著，抬腿往下走去，暮曉見此，跟在晨曦身後。

    順著樓梯往下，四周很安靜，除了晨曦與暮曉兩人的腳步聲。

    兩人下去的速度不慢，很快就來到了旋轉樓梯下麵，晨曦抬頭打量了眼四周，這裏也是一個很寬闊的大廳，而四周的裝修擺設……就和那兩個過道一樣，這個大廳，也和他記憶中的那個大廳一樣，相似度非常的高，甚至晨曦看著，都有些模糊真假，以為是一個了。

    不過，也有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這個大廳的血腥味特別的重，重到什麽程度呢？重到晨曦感覺自己就身處一片血池之中，而他就被浸泡在裏麵的那種。不然……怎麽可能會有這麽重的血腥氣？換做普通人，估計都要被熏暈了。也還好曾經的晨曦在擊殺星際異獸時，習慣了這種血液的味道，神色可以很自然的站在這裏。

    除了開始的略一皺眉，晨曦的神色沒有其他變化，而他身旁的暮曉眼中則是閃過一絲興味，這麽濃厚的血腥氣，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暮曉看向遠處大廳的另一處出口，抬手問道：“晨曦，要過去那裏看看嗎？”說完，暮曉想了想，又道：“血腥味似乎就是那個地方傳來的。”

    “嗯，去看看。”晨曦說道。

    兩人朝著大廳另一邊的出口走去，就像暮曉說的那樣，血腥味的確是從這個方向傳來的，越走近，四周的血腥味就越明顯。就連晨曦，都有種呼吸裏都是血的感覺了。不太舒服……晨曦略微皺了皺眉。

    等到兩人徹底走出大廳之後，外麵依舊是一個過道，和大廳一樣，幹幹淨淨的，但血腥味卻比大廳要濃鬱數倍還不止。晨曦幹脆放棄呼吸了，麵無表情的往過道前麵走去。過道的盡頭又是一個樓梯，晨曦什麽話都沒說，直接下去。

    等走到樓梯最下麵一層，晨曦還沒有站定腳，就被眼前的畫麵給弄得愣住了。

    晨曦的反應已經算是很淡定了，至少比起直播間的觀眾來說，是這樣的。晨曦開始在大廳裏還能聞到血腥味，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可觀眾們不能，隔著一個屏幕，他們隻能看到畫麵，味道是聞不到的，所以，忽然看到這個場景，對他們來說，衝擊簡直不是一般的大。

    衝擊使直播前的觀眾僵硬了一秒，反應過來後，彈幕爆炸，沒一會，層層疊疊的彈幕就把直播間視頻給遮蓋的嚴嚴實實，看不清彈幕下麵視頻的模樣了。不過這一次，他們並非是自願刷屏的，而是情非得已……被嚇得。

    ·

    【草草草草邪魔退散！！！看我彈幕遮屏！！！護眼**！！！】

    【護眼護眼！！！邪魔退散！！！求組織支援！！！】

    【……惡心的我剛喝下的營養液都快吐出來了，我真傻，我怎麽這麽傻，我明知道恐怖實況直播不應該吃東西的，可我就是沒能控幾住幾級喝了一口營養液。】

    【你們刷屏幹什麽？剛才什麽玩意啊，我就去拿了一張卷子而已，回來就看到你們刷這個了，好奇使我蠢蠢欲動~哎嘿嘿嘿~】

    【看吧，那是一個絕世大美人，保證看的你控幾不住雞兒，拿著紙巾就要奔向生命的奧義。】

    作者有話要說：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

    實不相瞞，昨晚寫著寫著睡著了- -

    ·

    還要去趕星際迷妹的更新！！！

    ·

    謝謝墨魘之汐，燕笙，末日，夢色千回，涯鉞，子車書白，翊羽，沐言，鳳離君，白墨，數字君27298的雷！

    qaq霸王先這樣，抱抱你們，我要去碼隔壁星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