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亂世爭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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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接文貼】老司機帶路, 一起來開車呀姐妹們!
……
放一張我設想的於印→[手繪圖:一身青衫, 修長挺拔, 五官清雋, 唯有一雙眼眸極黑極深,仿若倒映著深淵]
№483 ——☆☆☆辰辰辰時☆☆☆——
天惹!這顏值這氣場!
№484 ——☆☆☆顏值即正義☆☆☆——
天惹!完全貼合我想象中的反派大大!辰時妹紙你怎麽能這麽懂我!
№485 ——☆☆☆專注反派三百年☆☆☆——
天惹!畫得好棒!辰時妹紙你有興趣收徒弟嗎?基礎紮實愛好繪畫會賣萌會暖床的那種?
№486 ——☆☆☆清水時代☆☆☆——
***平行世界分割星 ***
白生朧與席恩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了於印身邊,原本圍在於印身旁的人自發地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
這大概是論刷臉的重要性。
快走到於印跟前時, 自覺沾了光的白生朧還特意小聲向席恩道了一聲謝。
席恩:“……”這奇葩的遊戲。
周圍人那樣明顯的避讓行為,使於印很快注意到了他們二人。他微微勾起唇角, 是親近意味的笑容, 仿佛具有神奇的力量, 讓看到這個笑容的人紛紛閉上了嘴巴, 安靜下來,將整個空間讓與了他。
在這片靜默中,於印開口叫道:“朧哥。”
兩個字,仿佛炸雷一般砸入人群,偏偏這些人又不得不安靜如雞, 想要驚歎八卦一番卻不能開口,憋得一個比一個眼睛瞪得大。
什麽情況?這個幾百年都不回白生家的男人跟於印有關係?還很熟稔的樣子?
比起其他人的胡亂猜測一無所知,作為當事人的白生朧更清楚自己與於印的關係。很簡單,於印曾經與他的堂兄形影不離,而他因為崇拜堂兄, 時常找機會去堂兄身邊晃蕩,一來二去也認了個麵熟,路上遇見了會友好地打個招呼, 偶爾還會停下腳步交談幾句隨意的話……僅此而已了。
而且他清楚的關係,是他與九百年前於印的關係。至於現在,幾百年沒有聯係,也失去了堂兄這一中轉,他不確定於印還記不記得他,對他的態度又如何。
是以在聽見於印這樣叫他後,白生朧也怔然了片刻,驚訝恍惚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於印。”他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席恩注意到,一直說著“於印城主”的白生朧,已經卸掉了城主兩個字。
一下子就親近了許多。
“許久不見。”於印朝他們走來,走過他們身邊時,抬手一引,示意他們與他去,同時朝身後眾人擺了擺手,“交流會已開始,諸位還請隨意。”
這是故友重逢的節奏,於印的言行神色都表現出“不要來打擾”的意思,於是哪怕還想巴結、想打聽“前塵藥劑”配方的眾人不甘心,也隻能遠遠退去,羨慕嫉妒地看向三人的背影。
席恩原本打算滯後幾步,讓這二人去敘舊,可白生朧示意他陪著不說,於印的抬手一引裏,也把他包含了進去。
他莞爾一笑,還是跟了過去。
他們走上了樓船的瞭望台,於印抬了抬手,就見包裹了整艘大船的白色繭子如冰雪消融,灑下漫天光屑,在幾個呼吸間消失不見,重新露出上空墨藍的天幕,與稀疏的星辰。
這時候,因晝夜忽變產生的颶風已經消退,化為沁人的輕風拂麵。落酪湖平靜下來,唯有涼風徐徐吹皺淺淺湖麵。湖畔的樹林也靜謐起來,樹木輪廓的黑影重重疊疊,在不甚明亮的夜裏如有幽魅棲身。
這是一個寧靜的夜晚,讓人無法想象在此之前的狂風大作,巨浪滔天。
好像白色繭子一閉一開,就將世界顛了個個兒。
“朧哥,許久不見。”於印望著遠方模糊的天際,感慨道,“這麽多年過去,我認識的人裏,也就你沒有什麽大的變化了。”他的語氣是欣慰讚歎的。
“說得好像這是一件好事一樣。”白生朧笑起來,故人重逢,實在是百感交集,“與你相比,我這些年堪堪在原地踏步,該說是虛度了光陰。”
“朧哥不必太過自謙。”於印偏了偏頭,將目光落在白生朧身上,“雖然一直未有聯係,但朧哥這些年的事,我都有所了解。”他似自嘲的笑道,“我孤家寡人一個,總是忍不住去關注從前有過交集的同伴,朧哥你不會反感我這樣做吧?”
白生朧記起,於印的家鄉與親人都在那場戰亂中淪為了犧牲品,他神色黯了黯,放低了聲音:“於家村的人還沒有找到嗎?”
轉生為走屍也好,鬼魂也好,十城就這樣大,以一城之主之能,難道也找不到於家村的人嗎?還是說那些人已經……
“大概被送入聚窟城了。”於印聲音淡淡。
說是大概,但由他說出來,應該就是肯定了。
白生朧皺起了眉:“為何會做到如此地步!”於家村的人隻是平民而已。
“因為我是於印吧。”於印垂下眸子,睫毛擋住他深黑的眼後,他清雋的麵容就顯得格外柔和無害,“那個時候,太多人恨我。”
優秀的人太過耀眼,總是很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就像白生瀾祭,那樣驚才絕豔的一個人,卻死在自己人與敵人的肮髒勾結之下。
兩人幾乎於同時回想起了記憶深處的那個人,不約而同的陷入了沉默。
席恩的心情也不怎麽好,他原本以為總會有一天,能在十城上再見到於家村的人,那時還要向於家村村長好好的道一聲謝,卻沒想人被送進了聚窟城?
但轉念一想,既然遊戲中有聚窟城這個地方,那麽他和小夥伴們就一定會去的。
有去無回這種傳說,隻能說明前人從未找到離開的方法,卻不能斷定沒有離開的方法。
席恩眨了眨眼,覺得自己是能找到出入聚窟城的法子的,再不濟,還有辰時在呀。
他心情好轉了些,看旁邊兩人間氣氛沉鬱,一邊遙想白生瀾祭是何等風采,讓這些人數百年後仍深刻惦念著,一邊自背包中取出擱置了許久的[村長的信物],也就是繪著青年於印模樣的畫卷。
他上前一步,將卷軸遞到於印眼前。
於印或許從卷軸的某些細節上猜出了什麽,他定定地盯著卷軸,瞳孔緊縮,呼吸都好似頓了頓。
但這不影響他流暢地接過卷軸,輕輕在眼前展開。
他看見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稚嫩,淳樸,是真正的親切良善,眼裏閃爍著希望與信仰。
那個時候,他的希望與信仰都叫一個名字:白生瀾祭。
席恩不確定有沒有看見於印的眼角泛紅,或許是真有那麽一瞬,或許是他的錯覺。他唯一清晰看見的,是於印劇烈滾動了兩三下的喉結,好似盡力咽下了體內翻湧的種種情緒。
他輕聲說,像是不想打擾於印此時的情緒:“我在一次意外中,遇見了於家村村長。”
於印的目光沉浸在畫卷裏,沒有抬頭。倒是白生朧聽見他的話,驚愕地朝他看來,心道怪不得他要找於印,原來是因為這個嗎?
席恩繼續說:“他給了我這幅畫卷,讓我幫他帶一句話與你。”
“你說。”於印聲音沉沉。
這一次,他的聲音裏沒有了那些親切宜人的溫和,如同山雨欲來,黑雲壓城,壓抑的背後醞釀著可怕的力量。
可席恩仿若未覺,不疾不徐,咬字清晰:“他說——‘不要被十城的世界腐蝕了本心,不要被不死的生命扭曲了本性。父親希望他保持他原來的樣子,好好活下去’。”
他的話落,又是長久的寂靜。
係統的提示音在這時再明顯不過。
[你完成了任務“父親的希冀”,不死幣+1000,聲望+1000,於印的藥劑手記x1]
“我知道了。”驀地,於印輕笑一聲,聽不出情緒。知道兩字也不知是說給席恩,還是說給他不在此處的父親。
畫卷也好,父親的遺言也罷,都隻在刹那間動搖了他的情緒。
但幾息過後,他的神色表情就再不漏一絲縫隙,叫人窺不見半點破綻與端倪。
他取出了一本手記,遞給了席恩:“你見到的,許是父親的幻影。當年於家村所在的空間,早已被切割下來,拋入虛空。我這麽多年尋而未得,沒想到你卻能巧合遇上。能再聽到父親的囑托,我很感激。為表謝意,這是我多年來的製藥手記,還請你收下。”
席恩沒有推辭,接過了手記:“多謝。”
“你不必道謝,這是你應得的。”於印說,“深海醫生,你若有其他心願,請一並提出,我會竭力滿足。”
席恩大大方方地點了點頭:“確實還有一個對城主的請求。”他抬手指向候在不遠處的西硫,“這位是我的朋友,可否令他恢複如常,隨我離開?”
於印微笑道:“自然可以。他的妻子也在等著他吧?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很樂意成全他們。”
他看向席恩手中的藥劑手記:“使他恢複的藥劑在其中也有記載,調配方式不難,有你為他操持,最多半月光景,他便可以恢複了。”
他們心照不宣,都不去提西硫為何會變成這樣。
一個願意放人,一個能夠帶回朋友,不管今後敵我如何,至少在這個寧靜的夜晚,他們還需要暫時的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