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山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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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接文貼】老司機帶路, 一起來開車呀姐妹們!
……
謝謝謝謝細節控妹紙的設定, 我又有靈感了:)
№573 ——☆☆☆專注反派三百年☆☆☆——
***平行世界分割星 ***
尹鞘和隨行護衛在礦洞外等著, 比預想的等待時間長了不少。雖然挺好奇席恩少爺一個人在那種空蕩狹窄的地方有什麽事情好做的, 但他們還是緊守本分,沒有好奇的去偷偷瞥一眼。
但當席恩終於出來時,他們就知道席恩是做了什麽才耽擱了這麽久——
席恩是拎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裹出來的。
尹鞘仔細辨認了一下, 確定包裹是用礦洞中的一張巨大皮毛簡單兜起來的,至於內裏……好像是那些骨雕?
席恩少爺居然一個人在裏麵把所有骨雕都收集打包起來了!
腦子裏一下子跳出高挑俊美的男人彎著腰, 默默拾起一個個散落在地麵, 布滿髒汙與塵土的骨雕的場景……尹鞘盯著席恩漂亮的手指, 有種暴殄天物的痛心感, 想撿這些小玩意兒的話,叫他們進去幫忙撿啊!人多效率還高呢!
再看一眼席恩現在手中拎著的大包裹,臃腫的一大坨,嚴重與席恩自帶鮮花背景的畫風不符。尤其是包裹使用的皮毛,是在礦洞中就地取材, 因為沒有經過專業的鞣製處理,已經破舊得要命,還散發出一股子異樣的臭味……
“少爺,我來拎吧。”尹鞘走過去,想接過來, 可別把少爺熏了這一身的味兒。
席恩輕輕側身避開他的手,雖然笑著,但卻是拒絕的笑意:“沒關係, 我來。”
尹鞘本來還想再爭取一下,可忽然身體一沉,好似墜了百斤的鉛塊,讓他難受極了。
這感覺就像之前在礦道上遭遇河岸組織的埋伏,他打著打著忽然身輕如燕,思維清晰,不論精神反應還是身體敏捷,都在刹那間提升了好幾個台階。而現在則是恰好相反,身體沉重思維遲鈍,像是一隻飛在天上自由自在的鳥,突然被折斷翅膀,綁上了重重的負擔,筆直地墜入了深穀。
剛才實力提升的滋味有多美妙,現在就有多憋屈。
其實他仔細感受一下就能發覺,他現在並不是出了什麽問題,隻能說是終於脫離了那種實力翻倍的美妙境界,恢複正常了而已。
就像一個生活在十倍重力下的人,有一天忽然感受了一倍重力的輕飄飄,而後再回到原來的十倍重力,就會不怎麽習慣了。
尹鞘適時看了一眼其他護衛們,發現大家都與他一個神色,說不出的憋悶難受,當即互相交換了一個視線,原來大家都是?
之前有軍隊的人在,不好互相交流。那待會兒上了飛船,大家彼此溝通溝通?十一人默契地達成約定,這事也該給席恩少爺提一提……總覺得這神奇的變化跟席恩少爺有關呢。
尹鞘這麽一愣神一耽擱,席恩已經上了蛛形機甲,關上了機艙,包裹自然也被帶上去了。
得,那回吧。尹鞘心癢癢的,迫不及待想上飛船去弄清楚真相。實力翻倍的滋味簡直讓人上癮,如果真是少爺搞出來的就好了,不管是藥劑還是儀器,他都要爭取獲得一套。
一行人返程也是匆匆,內森管理者自顧不暇,更是沒心情邀請他們去感受一把火星的“風土人情”,也沒時間歡送他們,於是他們比來時要低調許多,很快上了飛船,追隨著軍方飛船的腳步,駛離了這顆紅色的星球。
飛船上,修整一番後,尹鞘代表護衛們的全體疑惑,敲響了席恩的房間門。
房門很快滑開。
“進來吧。”席恩的聲音同時傳來。
尹鞘走進去,看見席恩一身清爽的坐在沙發,看著很柔軟的發梢還縈繞著淡淡的水汽,看來已經洗漱過了,整個人都顯得水靈靈的,可口……咳,他努力壓下被美色晃得心搖神曳的心思,在席恩的示意下,坐到了一旁。
“想說什麽?”席恩麵上帶著淺淺的微笑。
尹鞘看著席恩那雙宛如洞悉的眼睛,本想迂回委婉詢問的話,在出口時下意識就幹脆直接起來:“少爺,之前在跟河岸的人短兵相接的時候,您是不是做了什麽?”
席恩眨眨眼,點點頭。
真的是少爺!
尹鞘驚喜地差點從沙發上蹦起來,但他還是穩住了,隻是飛快地問:“那以後還能有嗎?我是說,不管是藥劑還是什麽儀器產品,會向聯邦,不,哪怕是在家族內部推出嗎?”
他的精神力等級是a+,但他相信,在之前的戰鬥中,他的精神力絕對是被席恩提升至了s。
在精神力等級在十八歲就徹底固化定型,再沒有提升空間的現在,這無疑讓他看到了某種可能與希望——雖然現在的提升隻是維持一段時間,但誰說少爺不能一點點延長提升的時間,直至永久性的呢?
席恩很理解他的迫切,因為他就在剛才,自己給自己來了個祝福,讓自己觸碰到了更為高深廣闊的境界,那感覺不像在遊戲裏那樣簡單。
所以他幹脆地給了尹鞘一個定心丸:“會的。”他想了想,眼眸無聲的彎起來,“而且大概會很快。”
遊戲的天賦能力被他帶進了現實,他的腦中此時已經堆積滿了各種猜想各種靈感,隻等回去實驗室一一驗證。真理的輪廓已然在他心中孕育出粗略的輪廓,隻等科學的數據去填充去勾勒,最後形成清晰完整的麵貌。
尹鞘帶著好消息,腳下帶飄地離開了。
席恩沒有叮囑他保密,以他察言觀色的技巧,甚至可以看出席恩並不介意他將這個消息傳播出去。
這是提前宣傳造勢,醞釀氣氛嗎?還是提前讓聯邦所有人有個心理準備,免得在能夠晉級精神力的產品推出時,被嚇得心梗送醫?
他不懷好意地拿著這個消息,先去嚇呆一把飛船上的同伴們了。
席恩目送尹鞘離開,看著這人好像踩在雲朵上的步伐,失笑地搖搖頭。
提升尹鞘一眾人實力的,是他的天賦能力。這個當然沒法向聯邦大眾推出,他隻有一個,又不能分.身成無數人去服務大眾。
但他對尹鞘說的,也不是無的放矢。
如何在脫離了遊戲之後,仍能使精神力持續提升,乃至衝破固有的等級——他的研究即將得出結果了。
從火星返回月球衛星城的期間,他一頭紮入大數據之中,將一直以來的研究成果一一匯總。隻在偶爾登入遊戲,也是因為時辰生提醒通知他有新的藥劑上架,他上線去購買一批繼續服用。
徐迪覺得他家學長的狀態很可怕,雖然他不清楚席恩到底服用了多少遊戲提供的藥劑,但他知道席恩最近精神力的檢測結果。那些數據落在他眼中,就具現化為一個不斷膨脹、爆炸的宇宙星雲的模樣,他可以想象得到,藥劑產生的能量,是怎麽在學長的精神世界裏掀起毀天滅地的風浪的。
雖然學長的精神力提升得飛快,但與之相對應,學長承受的痛苦也是翻倍增加。獲得有多少,付出的代價就有多少。
像是聯邦不少權貴,在進入遊戲之後,因為有背後勢力的支撐,致使他們完全不愁藥劑。可這些人哪怕知道藥劑的好處,還不缺藥劑,卻也不敢源源不斷的服用——當然也是因為他們嚐試過,經曆了類似“消化不良”但是比消化不良痛苦得多的滋味,令他們終生難忘,再不敢沒有節製的使用藥劑。
徐迪本想偷偷嚐試一下,可在服用了超過身體承受上限的藥劑後,還沒超過多少,整個人就宛如一條死魚了,於是更加崇拜自家學長,也更加擔心心疼了。
——雖然看自家學長日常的一言一行,完全看不出他的大腦中正在經曆一次又一次的精神大爆炸。
啊啊啊!更加更加崇拜加心疼了!——by徐迪
飛船甫一抵達月球,席恩就徑直回了研究所。
他需要精密的儀器,將帶入現實的天賦能力做一個細致的分析。
一周後,他請來伯格教授與葛嚴教授,三人展開了一次短暫的密談。
很快,席恩被從實驗室調出,擁有了更高保密等級的一間實驗室,同時,聯邦中數得上號的,與伯格教授同一等級的國寶級人物,紛紛加入了這間以席恩為主持者的實驗室。
這件說出去絕對會叫人震驚得目瞪口呆的事,是在暗中進行的,明麵上半個水花兒都沒打起來,唯有聯邦少數幾個實權者知情。
與之相反的,一則小道消息已經在天網上流傳開來。
——聯邦從不死紀這個遊戲上得到靈感,研發出一種藥劑/一組儀器/一套修煉功法,能夠讓大家不必依靠遊戲,也能在日常生活中提升自我的精神力了。
雖然這個消息壓根沒人相信,但這是個美好的願景,網友們很樂意互相分享分享,做做白日夢。
於是說法不一的消息很快就在天網上紮了根。
先給民眾一個前期鋪墊,聯邦高層與席恩一樣,還是很惡趣味的。
另一邊,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中,席恩站在台前,放眼望去,台下坐著的人大多都白發蒼蒼,再不濟也是兩鬢微霜,都是為聯邦做出了一輩子貢獻的,令人尊重的科研者們,他們的大腦是全人類的財富。
現在,他需要將自己青澀的構想與思路,盡可能完整地傳達給這些老一輩們,最後匯聚所有人的智慧,在人類精神力發展的道路上豎立起絕對的裏程碑。
在開講之前,他深深的向前輩們鞠了一躬,這才站直了身體,打開了今天的匯報光幕。
“各位教授,我今天的匯報課題是,如何通過運轉操控自己的精神力,達到精神力增長的目的。”他在光幕上打開了自己之前的一張精神力檢測報告,“不死紀中藥劑對精神力的作用,想必各位教授已經清楚。這個報告,是我大量服用藥劑後的檢測結果。”
這張檢測報告一出來,在座的老教授們下意識就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當然知道席恩不可能在這一點上作假,於是震驚之後,看向席恩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已經不該存在的人一樣。
老教授們覺得自己的想法相當失禮,但他們實在忍不住疑惑:這張報告單的主人,怎麽還可能活著?
一雙雙滄桑睿智的眼睛,難得的帶上一絲迷茫,定定地看著台上笑得禮貌謙和的年輕人,怎麽可能呢?
伯格教授因為事先知道,此時比其他教授鎮定一些,他坐在前排,低聲向老夥計們開口解釋:“數據是真的,你們現在拉他去檢測,也是這麽個結果。”
也就是說,現在這個年輕人的精神世界,還是如同報告單上顯示的這樣混亂?
這,這這這,這是怎麽忍受下來的?
其中一位老教授“哎呀”一聲,拍了下身側扶手:“快去安排醫生在外麵守著啊!”
席恩笑了起來:“謝謝教授關心,外麵有專業的醫生待命的。”……雖然是為了這些老教授們待命,而不是為了他。
老教授們這才稍微放心。
席恩笑眯眯地繼續講了下去。
“教授們看這張報告單,應該很清楚我的精神力活躍程度了吧?”
老教授們感歎,豈止是活躍,簡直都在沸騰了!
“也正是因為此,我對精神力的感知比一般人要清晰得多。”他說。打個比方,別人的精神力像是寂靜無聲的一塊石頭,很難察覺到石頭的動靜。而他的精神力則像一隻活蹦亂跳的兔子,輕易就能捕捉到它的軌跡。
“每次服下藥劑後,我的精神力都會飛速增長,我能感知到它們增長時的每一道痕跡。次數多了,我便從中總結出了一套的規律。”
他站在台上侃侃而談,琥珀色的眼眸從容平靜,好像完全不知道從他口中說出的,是怎樣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後來,在沒有服用藥劑的前提下,我嚐試操縱自己的精神力,模擬那套規律,去遊走去運轉,發現一個完整的軌跡走下來後,精神力竟然真的有了增長。”
台下的老教授們事先已經收到了些口風,不然也不會同意加入一個毛頭小子的實驗室。
但現在聽到席恩完整的說法,也還是震驚了。
台下的氣場陡然轉變,明明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頭子老太太們,卻在一瞬爆發出驚人的氣勢來,那是對真理孜孜不倦的追求。
麵對高山大海一般的氣勢,席恩依舊鎮定地繼續:“其實最開始,我嚐試操縱精神力,相當的不順利。精神力虛無縹緲,該怎麽靠自身去控製操縱,我一直摸不著頭腦。所以雖然總結出了精神力運轉的規律,但一直派不上用場,沒法親身驗證一次。”
“直到前不久,我去一趟火星。”
“在火星上,我無意間使用出了遊戲中才有的天賦能力。”席恩看著老教授們再次驚呆,唇角陷下去一個笑渦,“雖然使用能力時是下意識的,但當時的感受卻已經被身體記憶下來。我能夠有意識的使用第二次,第三次……”
“而使用天賦能力,實質上就是調動自己的精神力。”他認真道,“由此,我掌握了精神力的操縱方法,才能使精神力乖乖按照我規定的路線走上一圈,這才有了最終的結果。”
他咬字清晰,做了總結:“精神力按照我總結的規律運轉,是能夠不依靠外物,隻憑自己修煉晉級的。”
老教授們覺得一顆曆經了大風大浪的心髒都要有點承受不住了,精神力修煉?晉級?天賦能力?這,這這這要是真的的話?
席恩笑著補充道:“雖然目前聯邦裏,似乎隻有我一人能在現實使用天賦能力。不過根據我的研究,過不了多長時間,會有更多的人在現實裏擁有天賦能力——這本來就是精神力活躍後的具現化。”
“能讓我們感受一下你的天賦能力嗎?”一位老教授問。
席恩點點頭,抬手就是一道白光。
這並不是什麽技能了,而是他完全掌握力量後,隨意施為。
白光覆蓋到每個人身上,讓激動得快呼吸困難的老教授們一下子神清氣爽,好像重返年輕一樣,全身充滿了力量,身體上的陳年舊屙也被一掃而空,整個人都舒暢的不得了。
“我發現,精神力能夠溝通調用自然界的各種能量。”席恩看著老教授們舒服的表情,笑道,“每個人的精神力特質都是不一樣的,能夠溝通的能量屬性也不一樣,我的天賦與生命能量有關。”
“不死紀這個遊戲充滿了奧秘,它大概能夠檢測出每個人的精神力特質,讓每個人覺醒相應的天賦。”席恩說,“所以當現實裏,我們的精神力足夠活躍,擁有了天賦能力時,表現得就與遊戲中相似,好像是把技能代入了現實一樣。”
但實際不是的。
現實中的能力並不是遊戲技能,有更多更靈活的變化,而不是單純死板的那幾個技能。
回到實驗室後,席恩做過詳細的研究,發現了自己能力的各種延展性。打個比方,他的能力能夠提升傷口的愈合速度,能夠使一個人的髒器快速衰敗……這些能力,在遊戲中卻表現為增加屬性多少,削弱屬性多少,無法達到與現實相同的效果。
台下一個老教授喃喃:“也就是說,不死紀遊戲裏那些奇奇怪怪的技能,以後現實中都會有?”
席恩眨眨眼,正解。
另一位教授則是等不及想知道後續:“席恩,你總結的規律呢?”人體是寶藏,席恩總結的規律就是挖掘這寶藏的工具,作為一個求知若渴的人,很難不對這打開人體奧秘的工具產生向往。
席恩看著老教授亮晶晶的眼睛,壓下心中的歉意,緩緩道:“我會將規律公布出來,請教授們幫助完善優化。但在此之前,我希望聯邦政府能做到一件事。”
這是要提要求了?
老教授們激動欣喜的表情垮了下來,看向席恩的目光也沉凝下來,再沒了之前友好善意的意思。在場的眾人都是無私奉獻了一生的長者,是單純追求真理,不涉及任何利益牽扯的最純粹的學者,所以才能坐到這兒。
他們原以為席恩也是與他們相似的年輕人,一直都以欣慰的,看一個優秀的苗子的目光看待席恩。
現在乍一聽到席恩這種不答應要求就別想聽到後續的脅迫式的要求,一個個都氣得手抖,看錯人了!簡直是看錯人了!這小子就不是個好的!
有些脾氣執拗的老者,之前有多欣賞席恩,現在就有多嫌惡席恩。
完全看都不想看一眼了!
但是席恩總結的規律,他們還是想聽啊!
整個聯邦,除了席恩,還有誰能在承受莫大痛苦的同時,還能條理清晰地去感知、去分析給他帶來痛苦的罪魁禍首是怎麽一刀刀讓他痛不欲生的?
能記下每一刀劈下去的軌跡,還能從中剔除無關的軌跡,最終匯總出一套行之有效的軌跡——
除了席恩,還有誰能做到?
可就這麽個前途無量的科研人員,居然是個利益熏心的!白瞎了這麽好的天賦!
不屑於與席恩這種人為伍,可人家手中卻拎著叫人不得不上鉤的誘餌。
這種仿若被威脅的滋味,讓老教授們對席恩的印象跌到了最低點,都快遷怒到伯格教授身上了——
你怎麽教導的學生啊!
知道內情的伯格教授無奈地看向席恩:“席恩,把你的想法說給大家聽聽。”這孩子,一口氣說完不行嗎?喘什麽大氣兒啊!
席恩並不受老教授們態度轉變的影響,他勾唇一笑,那清爽幹淨的笑容讓老教授們不由嘀咕果然人不可貌相。
“之前我不是說過,我前段時間去了火星?”他目光誠懇地對上台下教授們的眼睛,“在那裏,我發現火星已經被聯邦遺忘了太久,我甚至不能相信,火星新區是聯邦的一部分。”
他講火星上的貧瘠荒涼,講土皇帝般掌控著地下的火星管理者,講在火星上出生的稚子的命運,他的聲音如石板上的清泉,一點點洗去老教授們心中的焦躁與火氣。
“聯邦的法律,火星的製度,都需要改變了。”他講完,看著老教授們若有所思的神色,抿唇一笑,“不是嗎?”
房間中有良久的沉默。
伯格教授已經聽席恩說過一遍他的想法,當時震撼頗深。如席恩所說,火星已經被聯邦遺忘了,至少他本人是遺忘了的。
現在的聯邦法律,殺人罪是流放火星,盜竊罪也是流放火星。為了盡可能的往火星送去人力,相關的利益團夥一次次在議會上修改聯邦法律。罪犯不值得關心,火星不值得注目,於是關於流放火星的律法規定已經變得如此苛刻且不合理時,全聯邦上下居然沒有多少人察覺。
罪犯的家屬或許會申訴一二,但在利益團體的重壓下,又能翻起多大的波浪?
火星上,流放期滿,可以遣返送回的罪犯呢?火星那邊一句在服刑期間意外身亡,將活得好好的人從名冊上劃掉名字,不將人送回來,家屬又能怎樣?
畢竟火星上是有死亡名額的,環境那樣惡劣,得了致命的疾病,或是在地底遭遇變異獸類,因礦道垮塌身亡……都很正常不是嗎?
在火星上出生的孩子,出生時明明是純白無垢的生命,卻因為出生在火星,從而一開始就背負上罪惡,致死都在火星的礦道中麻木忙碌。
這一切,真的公正合理嗎?
“你說得對。”伯格教授聲音沉重,“是該有所改變了。”
席恩朝目光複雜的老教授們爽朗一笑:“現在可以做到了。我們手中有聯邦拒絕不了的籌碼。”
他說的是我們。若他一人手握研究成果,就算他是個薩拜因,也可能無法撼動火星背後龐大的利益團體。
但如果有在座的各位國寶級的老教授們,那就必然能夠成功。
他在拉教授們下水。
而教授們沒有猶豫的,跟他一起跳了進去。
“你這小子!”剛才一個瞪席恩瞪得最厲害的老者笑歎著拍了一下大腿,“這些話你最開始就該講!就算沒有你這些研究成果,也該講!”
另外一個明晃晃表現出對席恩嫌惡的老太太也樂了起來:“小夥子這事兒幹的漂亮!聯邦想要咱們的技術,就該拿利益來換!嘿!政策不給不落到實處,咱啥也不說!”
坐在首位精神矍鑠的老教授幹脆地拍板:“這事兒我去交涉!我兒子正好管聯邦法院的。”
老教授們七嘴八舌地溝通起來,可別看都是學術型人才,手中的人脈關係簡直龐大到可怕。光聽著,就能知道這事兒絕對成了。
很快就商量出一套方案來,老教授們再回過頭來看席恩,簡直越看越覺得滿意。
“好孩子,果然還是好孩子。”老教授們笑眯眯地想,果然沒有看錯人,長這麽幹淨好看的孩子,心眼兒怎麽可能壞得了?
哎,家裏的小孫女也到嫁人的年齡了,待會兒會議結束,去問問席恩有沒有對象先?
作者有話要說: 席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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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今天二合一啦~一口氣把這個劇情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