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上下爭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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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了我吧, 策策。”吳駭舔咬他的脖子。

    意識到這是前所未有的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吳駭幹脆豁出去了, 使盡渾身解數撫慰他的身體,恨不得能有八隻手, 讓對方神魂顛倒,再難自持。

    因為, 一旦謝宇策離開,一旦謝宇策有了肉身, 分開多年之後, 對方對他的那點微不足道的好感定會逐漸消弭。

    一切都會從頭開始。

    對方僅僅是個魂體,自己都沒有辦法對付,更不用說成仙後有了仙軀的謝宇策。不再是近水樓台,不再有朝夕相處, 就少了無數的時間、機會,那麽他倆之間本就不存在的“紅線”也就更加虛無縹緲了。

    這人就徹徹底底溜走,在這場感情的較量中全身而退,他所做的任何事都沒有意義, 賠進去了太多,卻收不回半點想要的。

    更可氣的是,他被謝宇策遠遠地甩在了後麵,彼此距離更加遙遠,最終依舊是他一個人被執念所困,求而不得, 而對方自始自終心如止水,絲毫不受所亂……

    想到這些,吳駭隻想把身下的人,幹到求饒。永遠在他的魂體裏打下自己的“印記”,讓他永生永世銘記!

    “讓你停手,你沒聽到?”謝宇策嗓音低沉。

    “如果我不停呢。”吳駭眼下這般光景,已經停不下來了。

    被他壓在身下的人已經有了反應,目光複雜透著□□的樣子,和吳駭夢寐以求的畫麵重合。

    活這麽久頭一遭被強撩成這樣,謝宇策心緒之複雜難以言說。

    他貴為真仙後裔、神朝皇族,心智極堅,生理**自幼便會控製,而且尤為擅長,先不說他的身體從來沒有超出過他的掌控,退一萬步講,如果真被撩出反應,他也會坦然接受,果斷泄欲。

    而不會委屈自己隱忍。

    眼前這人惹火還不自知。

    謝宇策目光凜冽得格外瘮人,嗓音低啞,再次警告:“吳駭,最後一次機會,現在住手,我會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晚了。”始作俑者還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笑著說,“我寧可睡了你,再對你負責。隻要你願意。”

    吳駭手伸進去,順著他的長腿往上摸,心想有生之年,可真帶感。

    這對謝宇策來說簡直是“災難”,心裏覺得這簡直是個笑話,但魂體被直接接觸的感覺百倍於人體,那也就意味著,吳駭並不需要多高的技巧,也不需要找他身上不為人知的弱點,他渾身上下每一個地方,被炙熱的皮膚直接接觸,恰到好處地摩擦,揉捏,按壓,都會有感覺。

    而吳駭領悟了雷電法則,隱隱附帶極其細微的電弧,隨著主人的亢奮,傳遞到謝宇策魂體上,那細小微弱的電弧被放大百倍後,對魂魄格外刺激。

    酥酥麻麻席卷全身,快感瞬間衝潰理智防線。

    金槍非常給麵子地挺立起來,一下子戳中吳駭腹部。

    反應很大,而且非常明顯,吳駭自己還沒完全走火,沒法對比,但謝宇策先硬,讓他作為男人的自尊得到很大滿足,心情更加愉悅:“真壯觀,還說你對我沒‘性’趣,這能是假的嗎。”

    怎麽回事?

    謝宇策目光一暗,下邊被握住的感覺,和其他地方被摸的感覺,居然是一樣的!並不能讓他得到哪怕一絲的滿足。

    “吳駭。”謝宇策喊了一聲,說,“你別後悔。”

    後悔什麽,吳駭現在春風得意。

    謝宇策摟住他的肩,回吻住他,你來我往,吳駭怎麽對他,他就更加變本加厲地還回去,動作出奇地溫柔,技巧十足。

    吳駭受寵若驚,本就血氣方剛,哪裏受得了這種,見謝宇策熱情回應,吳駭如受鼓舞,不由精神亢奮,自然走火,愈演愈烈。

    意亂情迷之際,一隻手伸到他後麵難以言說的地方,吳駭一驚,仿佛被灌了一盆冷水,猛地抓住他的手腕,說:“喂!我不在下麵!”

    謝宇策極有耐心地等待,饒有興致地說:“你的意思是坐上來,自己動?”

    吳駭道:“不不不!”

    謝宇策說:“你追我到現在,不就是想被上嗎?我同意了,你躺下。”

    “等會,”吳駭攔著他,一臉詫異,“你一直以為我想被你睡?”

    謝宇策說:“難道不是?”

    吳駭興致全無,震驚地說:“所以你以前拒絕我,是當我送上門給你操,你還不要?”

    吳駭炸毛:“簡直放屁!老子從來沒有這個意思。”

    謝宇策並未否認,隻是皺眉,對這露骨的話表示不滿:“斯文點。”

    “做這檔子事,還講什麽斯文。”吳駭難得嘲諷,“不客氣地說一句,我一直當你是被抱的那個,直到現在,我也是這樣看你的。”

    謝宇策怒極反笑,說:“看來很有必要把你的錯誤認知改過來。”

    “我不做了。”吳駭黑了臉,瞬間披上外袍,跳下床,沒走幾步,一腳踏空。

    謝宇策纏了上來,擋住去路,身體魂化完全無視吳駭的衣袍,穿了等於沒穿,吳駭被弄得腿腳發軟,謝宇策將他撈到懷裏,重新扔到床上,壓了上去。

    “啊!”吳駭的頭撞得略暈,“我說我不做了!”

    “說了讓你別後悔,由不得你。”謝宇策的眼裏摻了怒火,魂體沒有肉身那麽好控製,就算到這時候聽了倒胃口的話,**絲毫沒消。

    “你就該是被上的那個,從頭到尾,我都是這樣看你的。”吳駭反客為主,壓在謝宇策身上,和他接吻,剛抓住手臂,不讓亂動,手便抓了個空,身體就直接穿過謝宇策,和床麵來了個直接接觸。

    “我說我不唔……”吳駭話還沒說完,唇就被堵住。

    謝宇策輕易地撬開他的唇齒,很快吳駭就上氣不接下氣,隻顧著並攏雙腿,理智搖搖欲墜……他悲催地發現,為什麽他把話說到這份上,還這麽硬!

    這不正常,不該是這樣的,吳駭仔細地想,魂體和身體哪裏不一樣:“你怎麽才肯放過我?”

    “拜你所賜,”謝宇策沉聲說,“暫時軟不下來。”

    吳駭一陣頭大,硬著頭皮說:“我對它歎氣,說它壞話,它能快點軟下來嗎。”

    “你惹的火。”

    “你負責消。”

    謝宇策的語氣很冷。魂體的感覺百倍於人體,吳駭試著想想他的感受就頭皮發麻。

    “我用手幫你?”吳駭試著說。

    “沒用。”

    “那我叫小幻……”

    “你敢!”

    “消不了怎麽辦?”吳駭不知道魂體興奮以後會降不下來。

    “那你也別想好過。”謝宇策忍無可忍,捏開他的嘴,就著親吻,渡了一口清液,“你不願意,我自然不會逼你。但在我恢複正常之前,你就硬著,不許射。”

    吳駭聽得背心直冒冷汗,心想你把我嚇軟了,就被迫咽下了這東西,體內元力停止運轉,全身**沸騰,吳駭一陣頭暈目眩,驚悚道:“你給我喝了什麽!”

    “神藤在你的元種空間弄出來小玩意而已。它一直試圖配製出可以連魂魄都能迷倒的頂級春|藥,剛才那個,僅僅是‘失敗品’。”謝宇策不想再裝作什麽都知情的樣子,道,“不是你讓它弄的?”

    “不是!我……”吳駭血脈賁張,雙腳繃直,難受地拽住枕頭,喘著氣反駁,“我沒有!”

    “這不重要。我不會再碰你,等神藤醒了,讓它給你解。”謝宇策心煩意亂,也是能忍。喂的這藥劑,藥力僅是一般,他魂體上所受的折磨,也是喝了此物的吳駭的十倍以上。

    而且事實證明,魂體真夠弱的,才被摸兩下就把持不住,根本用不著春|藥。

    “啊啊啊!”吳駭硬得不行,想睡的人就在旁邊,看得見對方,卻摸不到,抓不到。空虛感逼瘋了他,吳駭扭來扭去,隻能撓床、捶床,意識已經快撐到極限,感覺身體要壞掉了,但就是賭一口氣,他也得頑強地忍住,證明自己耐力比對方強。

    旁邊的謝宇策安靜得多,魂體不會出汗,不需要呼吸,但能明顯看出虛化後的魂體微微顫抖。

    被情|欲折磨得一塌糊塗的一人一魂,並排躺在靈玉石床上,下半身蓋著同一塊被子,光著純聊天。

    “你心裏是不是早就有人了。”吳駭強行打起精神,悶聲問道。

    “誰?”謝宇策問。

    “給你黑色匕首的人。”吳駭喘氣,“不然你為什麽這麽寶貝它。”

    “寶物,所以寶貝,”謝宇策說,“畢竟是我拿命換來的報酬之一,我寶貝的不是匕首本身,而是我的半條命,你懂嗎。”說到這裏,謝宇策歎道,“可這匕首居然被獸尊擊出裂紋,還真是粗製濫造,可見那人見色忘友,不提也罷。”

    “我不太明白……”吳駭說。

    “不明白什麽?”謝宇策應道。

    有過聽他絮叨的經曆,一般以“我不明白”開頭之後的話,大都是不著調的廢話。

    “你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我?”吳駭竭力讓聲音平穩,既然遲早要分開,有些話實在不吐不快,“兩個人在一起是件很簡單的事情,隻要你情我願,就能在一起。如果身體不契合,三觀不合,異地太久,各種各樣的原因,最終還是會分的。”

    “既然,我們兩個最後會一拍兩散,早在一起,早分,不是很好嗎。”伴隨著控製不住的喘息,和讓人臉紅心跳的微妙停頓,吳駭的聲音斷斷續續,“因為,情人分手以後,連朋友都做不成。我們以後注定不會是朋友,所以很適合做一時的情人。”

    謝宇策說話的嗓音依舊淡淡的無喜無怒,似乎早有預見:“你追我,想著追到後分手?”

    吳駭理直氣壯地說:“嗯!以前我想,連你都能追到手,以後追誰都不在話下!”

    “現在哈哈……我是傻瓜。早知道這樣,我才不對你好呢。”

    “謝宇策”這個人,在他很小的時候出現,就成了他一直以來的執念。沒有個了斷,這個執念會持續到將來。始終不上不下,不是辦法,還不如讓幻滅來得更猛烈些!

    吳駭終於做好心理建設,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閉上眼,把頭偏向另一邊,顫聲說:“你來吧。”

    就這句妥協,謝宇策欲求不滿的狀態有一點點緩解。

    解鈴還須係鈴人。

    雖然覺得這麽想不合情理,但可以試試看,也許魂體不滿足,源於魂念,精神上的快感可以緩解魂體**的折磨。

    不過,上了吳駭,能讓他得到精神上的快感?

    “你不來,我去找別人了。”說一遍已經是吳駭的極限,他試圖翻身下床,“盡管你不屑一顧,但肯被我上的人多得去了。”

    謝宇策眸光一暗,實體化的長腿一伸,翻身壓在他身上,低頭問:“那就情人。”

    吳駭心裏咯噔一聲,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突然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一時的情人。從現在開始,隨時都可以結束。”

    ……

    吳駭被弄得弓起身子,彈跳起來,啊啊直叫:“不,不要!”

    “疼,疼死了,好疼,疼啊……”

    話是這麽說,臉上卻一點也不像難受的樣子。尾音上翹,哀嚎中夾帶舒爽的喘息,他一邊喊一邊在心裏瘋狂默念。

    “不爽,不舒服,不好,一點也不契合,完全不合適,我並不想要……”

    謝宇策吻住了他的唇,將後邊的心裏話全部揉碎在唇舌糾纏的曖昧水聲中。

    ……

    做了一天一夜,吳駭又泄了四五次,爆湧的情|欲總算徹底消停。

    吳駭累得不行,癱軟在床。睡過去以後,臉上不見饜足,隻餘糾結和痛苦。

    “策、策策……”

    **

    魚鏡防禦光壁早就在情|事開始之前就消失無蹤。

    帝醫住處本身便有防禦陣法,可以阻隔氣機,一般人不得靠近,更無法探知到裏頭發生了什麽。

    但是一般人感覺不出異動,大佬們就不一定了。

    帝醫是一國之重,容不得絲毫閃失,更不用說天賦其高的高人吳駭,在他解了獸族大領主的蠍毒,救下麓雲領主,得到老祖的認可以後,在秦王宮的地位更是今非昔比。

    “帝醫大人已開辟體內空間,實力深不可測,應該不會有事。”

    “等等,畢竟是我方,隻要帝醫大人求救,我們再進去。”

    突然,房門開了,走出來一人。

    高挑挺拔的身體包裹在一身黑袍之中,長發未束,謝宇策關上房門,轉身一步踏出,頓時就有兩人擋在他麵前,其中一個人正是前不久重傷歸來的麓雲領主,另一位濃髯魁梧,身長九尺,也是時空境大領主級。

    “站住!你是誰?”麓雲大領主並不認識他,迅速戒備。

    “帝醫可在?”虯髯大領主皺眉,這位行跡詭秘的男子,想必這就是傳言中那位帝醫吳駭心儀之人,畢竟能隨意進出帝醫臥房的人寥寥無幾,除了蕭憶地以外,也就隻有這位神秘人。

    “拜見陛下!陛下這邊請。”

    對峙的這一時半會,秦烈榕親自趕到,剛好就看到謝宇策站在門口,秦烈榕目光一凜,不屑地冷哼一聲,敵意一閃而逝。

    麓雲領主道:“宮內不安定,我等察覺到此地有異動,才會守在這裏。不知帝醫是否安好,可否請他出來一見?”

    “不可以,”謝宇策說,“他累到現在,剛睡下,在他出來之前,還是別進去打擾為好。”

    一般情況下,法修不需要睡覺來養精蓄銳,“睡”這個字,在龍源界有特殊的曖昧意義,隻有在某種私密情況下,才會有“睡覺”一說。至於“累”,那就更微妙了,一般是承受的一方才會“累到睡著”,所以他們的帝醫大人是被……想到這裏,兩位大領主覺得說不通,因為吳駭不是甘於人下之人。

    之前和陛下大打出手,鬧得王宮幾乎人盡皆知,這次動靜不比上回,總不會是被壓製了吧。

    秦烈榕強忍住怒火,質問道:“你幹了什麽,趁他喝醉,你趁人之危?”

    果然是你灌的酒,謝宇策隨意地笑笑:“是我趁人之危,還是他心甘情願,你可以等他醒了,再問他。”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更沒人讓路,氣氛很是微妙。

    “隻要知道帝醫安好足矣,”麓雲領主則是考慮到眼前之人的實力,帝醫醫術高超,天賦異稟,非同一般,那他看上的人,想必也不同凡響,若能拉入秦王朝陣營,想必又是一大助力,於是和顏悅色地說,“都是自己人,別傷了和氣,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借一步說話。”

    “算不上,”謝宇策一副跟在場各位‘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樣子,直截了當劃清界限,“不必了,我要離開秦王宮。”

    真要說起來,日後是敵是友還未可知。

    “這……”

    “不準走,沒朕的允許,你休想走出秦王宮一步!”秦烈榕阻攔。

    “就憑你,攔得住我麽。”謝宇策手持黑色匕首。

    “讓他走。”

    一道熟悉的低啞聲音傳入眾人的腦海中。

    “可是吳駭……”秦烈榕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我說讓他走!誰也不許阻攔!”

    說話的自然不是昏睡不醒的吳駭,而是被謝宇策留在房間裏的幻音紫雷。

    幻音紫雷模仿吳駭的聲音回話,簡直輕而易舉:“宇策哥哥,你真的不帶我一起走嗎。”

    “你留下,”謝宇策叮囑道,“以後聽他的,但不許提及他爺爺,更不許告訴他關於我的事。”

    幻音紫雷乖巧地答應,很是不舍:“主人,你這就走了,不留下來幫忙解決麻煩嗎?什麽時候還能再見到你?會不會再也見不到了……”

    “等他醒來,就讓他離開秦王朝,”謝宇策說,“不要抱任何希望,我不會管這份閑事,秦王朝興衰與我無關。”

    “是!主人。”

    “再會。”

    謝宇策沒說去向,徑直走出居處陣法之外,身體融入空間波紋中,很快消失不見。

    下一刻,謝宇策就來到秦王宮外,縮地成寸,一步千裏。

    一轉眼就來到荒無人煙的城池,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碎石荒林之上。

    從秦王宮出去,隻有這個方位連一座城池都沒有,而且他神識範圍看得格外清晰,當初麓雲領主追殺人奴到這裏,遭到獸族大領主伏擊。

    “出來!”

    謝宇策神識外放,黑色匕首隱在袖中,蓄勢待發。

    無形勁風以他為中心,橫掃四方,下方地麵飛沙走礫,樹幹朝外傾倒,方圓萬裏內的風吹草動全都無處遁形。

    突然間,空間靜止,草木枝葉維持著傾折的姿態,碎石停在半空中,可供呼吸的空氣在一瞬間抽離了這片空間,謝宇策並不受影響,卻微微皺起眉頭,看向某處。

    “又來一個送死的。人族真是不長記性!”

    詭異的陰冷氣息從那裏席卷而出。

    殺機四伏,謝宇策停在原地,四麵八方蕩出重重波紋,就像是有萬箭即將射來。

    一根長鞭自虛空出現,瞬間殺至近前,直刺頭顱。

    謝宇策無視空間束縛,輕描淡寫地側身一步,避開攻擊,手持匕首將那物斬下,撞擊之下,發出脆響,火星四射。

    謝宇策說:“同樣的招數,就別再來第二次了,顏孽大領主。”

    那根鞭子似的武器猛地一頓,露出實體,原來是一根極其細長的紫色蠍尾,一截一截泛著金屬般的光澤,尖端鋒利,森冷的寒芒。

    眨眼間,周遭紫光陡險,匯聚成一個相貌妖孽的長發男子,

    “你可是來求本座給解藥救人的?本座要的東西,你可帶來?”

    “那人已經被救活,”謝宇策放下黑色兜帽,露出真容來,“至於你要的東西,那是什麽?”

    顏孽隻覺這臉很眼熟,一下子認出他來:“是你!”

    謝宇策很詫異:“你認識我?”

    顏孽哪能不認識他,他曾透過蕭帝的眼珠子,親眼見過這位秦王朝帝醫當寶貝一樣寵著的“心上人”,想從這方麵著手,可至今查不出任何來曆,想不到這人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哈哈,你來得正好,你跟那個該死的九流血脈小子,關係很不一般啊。隻要抓了你,想必他會願意拿寶物交換吧。”

    謝宇策說:“這麽說,讓蕭帝認主的獸族就是你。”

    顏孽眯了下眼睛:“你是爬蟲派來套本座的話的?“

    “我是棄暗投明,打算來投奔強者隊伍,如果獸族注定要掃平秦王朝,那我何必和秦王朝為伍,加入未來霸主一方,自然是越早越好。”

    謝宇策興趣缺缺,一臉不屑地說:“還以為獸族能有多大的謀劃,沒想到隻是私仇罷了,鎮封珠隻是個尋仇的借口,其實和獸族複興大計毫無關係,真讓我失望。白來一趟,我先走一步。”

    “站住!”顏孽禁錮空間,“你敢耍本座!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隻要你追隨本座,成為本座的人奴,一些事就可以告訴你,前提是你先跪下!”

    謝宇策手臂匕首發威,切割空間,閃身逃出空間囚籠。

    “你的境界!這不可能!”顏孽心頭一震,先不說那把詭異的毫無法力波動的匕首竟能劈開空間,此人對空間的掌控,不在他之下。

    秦王朝哪來這樣的高手。

    境界高於他,那就沒辦法收歸己有,而且此人和尋常人族不同,行蹤飄渺不定,肉身仿佛沒有,或者僅僅是一道法身來試探?

    此人是人族域主?

    但沒聽說過人族有那位王朝老祖,姓謝,名宇策。

    可就在這時,顏孽的攻擊割開對方黑色衣袍,穿透那人的身體,預料中的撞擊聲並未傳來,阻礙近乎於無。

    謝宇策被一擊命中,臉色驟然僵硬,渾身直哆嗦,匕首險些沒拿穩,險之又險地避開攻擊,衣擺被割開,實體若隱若現。

    不好。謝宇策抓住搖搖欲墜的衣袍,快要站不穩了,劇痛加身,恰恰好把他沒能徹底平複的那點情|欲消了個幹淨,他強行振作,猛地一把震碎空間,縮地成寸,倉皇地遠離此地。

    顏孽瞠目結舌:“魂體,僅僅是魂體!”

    “區區一道魂魄,也敢來送死!”

    顏孽感到萬分奇怪,域主級的人族,居然用魂魄來送死。

    肉身呢?

    此人和人族有什麽淵源?

    居然不是往秦王宮方向逃,這是為什麽?

    想到此人和吳駭的關係,顏孽覺得不能放過他,於是火速追了上去,連續禁錮空間:“你站住,別跑啊,可以談談。”

    魂體抵擋攻擊,所承受的壓迫是肉身的成千上萬倍,但與之相對的是過人領悟力,魂體進階速度快,倒也在謝宇策能接受範圍內。他的境界高,隻要不受傷,獸族大領主奈何不了他。

    既然不小心被命中,謝宇策將計就計露出魂體。引起對方注意。

    想要這獸族大領主乖乖聽話,必須強勢將他拿下,才能永除後患!

    在這個對人族不太友好的位麵,僅憑魂體要想強行認主對方,幾乎不可能。因為一旦被貼上“馴獸師”的名號,將會寸步難行。

    不過,謝宇策有一滴雷劫液,利用某處地形,這滴雷劫液效用最大化,定能將這頭獸族大領主抹殺!

    隻不過那個地方,實在對他極端不友好,若非萬不得已,謝宇策實在不想再回。但沒辦法,隻能盡力往那邊引。

    “既然是魂魄,那就好對付了!”

    同時,顏孽的想法跟他不謀而合,立即想到了距離此地最近的小小險地,對他而言不值一提,但對魂體而言,就是煉獄。

    “雷海!”

    雷海並不算是多危險的險地,因此“雷海傳送陣石”的價值相對於其他險地傳送陣石來說很便宜,這類相對低級的陣石,顏孽都是洗劫人族城池得了不少,隨手堆積在空間法器的角落裏,需要的時候,還得分出心神來找找。

    於是順便和前邊那縷魂魄交談。

    “你是不是跟人族有仇?你真願意為獸族效力?本座被你說服了,願意帶你去見獸主。”

    謝宇策不聽他忽悠,不緊不慢地逃離,同樣是想將他往雷海所在方向引。

    “找到了!”

    顏孽心頭一喜,再度禁錮大片空間,祭出數十塊陣石!

    陣石分向四方,連同謝宇策一起的大片空間,籠罩在傳送陣石起作用的範圍內,同時四分五裂。

    全空間傳送,下一秒,周圍景色大變。

    鋪天蓋地的雷電占據全部視線範圍。雷海傳送陣石直接通往雷海深處,隻是不同陣石落地點隨機,謝宇策落地的地方,顏孽大領主並不在附近,但要趕過來,對於大領主來說也許隻是一眨眼的工夫。

    謝宇策全力催動匕首,擋住劈向魂體的漫天雷霆。

    “嗯?”

    就在這時,一股難以言喻的危機感直襲肉身,無形的波紋掃過魂體,就像魂力窺探一般。

    謝宇策變了臉色:“有人!”

    要知道魂力在雷海很受限製,能肆無忌憚動用魂力探知周圍的,除非自身境界極高,或者魂力過人。就比如現在的謝宇策。

    一道。

    兩道。

    三道。

    四道。

    連續四道神識波動接連掃過,僅僅是一道還難以辨別,但四道一起,熟悉的感覺讓謝宇策頓在原地,他難以置信地將頭轉向雷海深處。

    下一刻,好幾個人影爭先恐後地從雷海深處掠來。

    “總算等來了!”

    “的確是謝宇策殿下的魂力波動,這麽多年久違了,老朽居然沒有忘記。”

    “殿下一定是聽到了我們的傳話,看來雷擎那小子沒有糊弄我等。”

    “吳駭小娃娃怎麽沒有一起來……”

    “拜見殿下!”四個不同的聲音此起彼伏,迅速來到謝宇策身邊。

    四人按捺住心切,搶著將雷電隔開,弄一塊中空地帶,以防雷霆中傷謝宇策尊貴的魂體。

    三人單膝跪地,一人微微躬身:“屬下來遲,還請殿下恕罪。”

    作者有話要說:  吳駭的話解讀來就是這樣的:好爽,好舒服,好好,無比契合,超級合適,我還想要!!!

    河蟹完整版發微博,搜索@二妖_妖月空就可以看到啦,不看也木有關係~

    這章開始,“夫夫”雙雙上線

    感謝輕澈的長評,天下之書的長評

    謝謝扔雷麽麽噠

    侯卿,倦紙,吳小孩滴謝大佬,謝總腦殘粉蘿衣,墨墨,一劃二十,一劃二十,一劃二十,一劃二十,一劃二十,星仙,星仙,粟粟粟粟鬼,貓貓,邑輝,hengcute,毛毛,啟稟皇上臣,暮翼煙洛,sissi,社會主義的接班人,社會主義的接班人,社會主義的接班人,天涯歸夢,哦喲 ?,白泉,荷塘綠光,血雨探小花花,血雨探小花花,鹹魚王的人形自走腿部,木托,蒼雪印塵,星仙,一蓑煙雨,紅塵醉夢,玖相逢,謝告訴吳駭什麽叫做攻,杝桑,舌頭被貓叼走了,百裏琴音,紅小姐不要出事啊,紅小姐不要出事啊,紅小姐不要出事啊,吳寶加油~,荷塘綠光,夜訣,吳寶加油~,南封豫,南封豫,蔗梨頂著黑眼圈激動地,吳寶加油~,粟粟粟粟鬼,荷塘綠光,吳寶加油~扔了1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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