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兒抓住了機會, 趁著克拉克一時不備掙脫了桎梏。緊接著，她再次蓄力，衝了過去，兩人硬碰硬的肉搏, ‘砰砰砰……’一陣劇烈的擊打聲連續而起。

    就這樣, 兩人的對打一直持續了兩天。

    佩兒有萬能膠囊, 可以取出食物補充能量，而克拉克隻要照到太陽, 就可以自發的補充和積蓄能量，不管佩兒下多重的手, 隻要靠近黃太陽，他下一秒準會恢複如初。

    這身體素質簡直太神奇了！

    兩天後，佩兒的身體找回了從前的感覺，在能夠對身體完全掌控後，下一個階段的任務就是對氣的提升。

    布魯斯對人身體中隱藏的這種‘氣’了解得還不夠深入, 所以無法為佩兒製定相應的訓練計劃。

    佩兒倒不失望, 這兩天他們對她的幫助已經很大了。

    布魯斯讓她知道了她現階段各項能力的數值、克拉克和戴安娜讓她的身體一次次重溫了戰鬥的過程，把她這把刀打磨得越發鋒利起來。

    佩兒打算今晚就離開，去天神那裏尋求更高效的訓練方法, 不過在此之前, 她想感謝一下她的朋友們, 為此，她難得空下來，跟著布魯斯的管家阿福去了哥譚市區, 打算購買材料做些小甜餅，多少也算是一份心意。

    兩人來到了一家靠近主街的商店，剛走兩步，佩兒就發覺不大對：“阿福？”

    濃烈的煙霧從店鋪的各個角落中散開，阿福瞬間就倒了下去。

    佩兒趕忙扶起他，卻發現阿福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已經陷入了昏迷。

    佩兒很擔心，她一把將年邁的阿福背起，緊接著就打算離開這裏去找醫生治療。但，她的腳還沒跨出門，突然，一個帶著防毒麵具的人出現，擋住了她的路。

    “你打算帶他去哪裏？哥譚的醫院？還是殯儀館？”陰沉的聲音從防毒麵具那頭傳來，對方似乎嫌棄這東西累贅，粗魯地摘下了麵具，露出了一張誇張的小醜臉。

    深黑色的眼眶，慘白的麵容，一張橫跨半張臉的紅色傷疤連接著嘴角。他肆無忌憚地笑著，張開雙臂擁抱著四周。

    小醜深吸了一口濃霧，嘴咧得更開了。

    “這是新式的vi毒氣彈，醫院不可能有解藥，因為……”小醜桀桀地笑著，他湊近這個與蝙蝠俠來往甚密並且知道奇怪玻璃珠秘密的女人。

    “它是我製作的，解藥隻有我有。”嘶啞而恐怖的聲音躥入了佩兒的耳膜，就像是一條正吐信子的毒蛇舔舐著耳廓。

    黏膩而又腥臭。

    佩兒不舒服極了，她側開身體的同時，單手擒住了他。

    “把解藥給我！”

    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肩膀處傳來，劇痛猛地席卷全身。

    那力道像是要將他的肩股捏碎，可承受疼痛的小醜卻半分沒有痛苦的表情，反而，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如果我不給呢？”小醜舔舐著嘴角，眼神殘酷而瘋狂；“親愛的，你要殺了我嗎？”

    “……”這人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不怕死，又耍賴皮。

    從沒有碰到過這種人的佩兒一時之間也拿他沒辦法。

    她妥協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佩兒沒有鬆開小醜，但手下也沒再加重：“到底怎麽樣你才肯把解藥交出來！”

    “噢，我的甜心，不要緊張，我隻是需要你的幫助而已，一點點幫助。”

    ***

    “你那邊搞定了？”盧瑟傳來了通訊。

    “當然！”小醜道：“那你呢？”

    “嗯，解決了。接下來，就讓我們來看一場盛大的演出吧。”盧瑟嘴角噙笑，看起來非常期待。

    是的，小醜和盧瑟再次聯手了。

    這兩個來自哥譚市和大都會的代表罪犯看起來沒一點相似之處，一個瘋狂殘暴，另一個道貌岸然，笑裏藏刀。兩人雖然都是高智商，但性格卻截然不同，不知道為什麽，這兩人總是莫名其妙地喜歡搞在一起，商量如何給他們的對手蝙蝠俠/超人更沉重的打擊。

    龍珠事件的出現，讓小醜和盧瑟的注意力暫時被轉移，但很快，他們發現哥譚和大都會的風向在有心人的攪動下變得越來越混亂。

    所有的超級罪犯竟然都不做正經事（犯罪），而是一批又一批得出去開荒（去消息來源尋找那些玻璃珠子），剩下一些算是有出息的，像企鵝人和毒藤女之類，倒沒選擇聽到點風聲就離開哥譚，他們留了下來，操控黑市企圖交易龍珠。不過最後得到的，也都是些假貨。

    小醜做事瘋狂，不計後果，但這不代表他是個傻子。

    和企鵝人起了兩次衝突後，小醜就意識到事情不對了。

    近段時間，哥譚的犯罪率達到新低不說，他們這些罪犯之間還頻頻起爭執，互相在背後拖後腿。原本哥譚市的風氣多好！大家統一的打擊目標就是蝙蝠俠，可現在，竟然出現了這種混亂的場麵！

    小醜覺得自己不應該再本末倒置，雖然集齊那些玻璃珠子可以許願毀滅哥譚、毀滅世界，可……要讓他的小蝙蝠過得太愜意太輕鬆可不在他的願望單之中。

    於是，小醜打算將哥譚的風氣重新糾正。

    他策劃了一起大事件，打算在公眾麵前再一次打蝙蝠俠的臉。

    一想到哥譚的暗夜騎士寶貝哭泣的神情，小醜就忍不住興奮起來。

    當然，注意到最近風向不對的人除了小醜外，還有一個，那就是盧瑟。小醜的目標隻有蝙蝠俠，但蝙蝠俠和超人可是一家。沒了蝙蝠俠護住的超人分分鍾能被盧瑟給陰了，所以，當小醜帶著計劃找上門的時候，盧瑟欣然應允。

    ***

    哥譚偏遠郊區，某個廢棄場內。

    小醜將佩兒綁在了一個椅子上，並在地上和門板處放了多個炸彈。

    “這裏有20公斤的炸藥和400多個油桶，一旦爆炸，你會碎得連塊整肉都找不到。”小醜興奮地描述著爆炸的場麵，對他而言，這就像是一場璀璨耀眼的焰火盛會。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們痛哭流涕和絕望奔潰時的表情了。

    從幻想中脫離的小醜扭頭，正待繼續說什麽的時候，就發現被他綁住的女孩一臉平靜，小醜神情有些不悅道：“你為什麽不尖叫？如果蝙蝠俠不在10分鍾之內趕到，你就死了啊！”

    小醜怕這個女孩太蠢，沒理解他的意思，所以，他再說了一次。

    “而且，他還不一定會選擇你呢？你不害怕？”

    陰森的聲音中帶著殘忍，小醜自以為的恐嚇在佩兒這邊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十分鍾後，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會給阿福服用解藥。”佩兒終於大發慈悲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會遵守承諾吧。”

    “當然。”

    佩兒說了一句話後又不理他了，小醜覺得沒意思，便離開了廢棄場。

    小醜對佩兒還是挺感興趣的，不管是她為什麽沒有中毒的身體，還是知道秘密的腦子，他都很想切開來看看，不過，比起佩兒，小醜更想看蝙蝠俠絕望和悲戚的臉。

    沒有什麽東西能比這個更愉悅他了。

    所以，他暫時丟棄了小芝麻。

    小醜通過哥譚市的警長戈登，給布魯斯打了個電話。

    “嘿，蝙蝠俠，好久不見了。”

    看了看手機上的號碼顯示，換了變音器接通電話的布魯斯心猛地一沉，顯然，他聽出了電話那頭的人是誰：“小醜!”

    “是我！”小醜桀桀地笑著，對蝙蝠俠能夠一下子就認出他的聲音感到高興：“老夥計，我給你準備了兩份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

    “你這次又策劃了什麽！”布魯斯的聲音有些不耐煩，幫著佩兒找尋合適的鍛煉方法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偏偏這個時候小醜又不安分出來搗亂！

    簡直神煩！

    “你馬上就會知道的。”小醜的聲音變得危險起來：“我可以給你十分鍾的時間去找禮物，他們現在可不大好，如果去晚了，你恐怕連快碎肉都找不到。”

    “對了，我可以給你一個提示，也算是我們這麽多年的交情，千萬別三心二意，這兩人之中，你隻能挑一個救，因為他們一個在市中心，另一個在東區的廠房裏。”

    布魯斯回顧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很快猜測到應該是去市區的阿福和佩兒出事了。

    布魯斯調開監控設備，發現了阿福的所在地，他一秒鍾都沒多考慮，就直接奔赴了市中心。

    還想全程看蝙蝠俠在掙紮中奔潰畫麵的小醜有些懵逼，這和自己想的有點不一樣啊。

    難道那個女人與蝙蝠俠沒有關係

    不，不可能。

    如果是這樣，蝙蝠俠不可能為了保護她下那麽大的功夫，不但聯合超人一起在地下勢力裏放假消息，還控製和刪除了所有有關於這個女人的詳細資料信息，這個女人早兩天就來哥譚了，但是所有人都查不到她到底在哪裏的信息，很顯然，這又是蝙蝠俠在背後動手腳。

    可如果真的在乎，為什麽他在選擇時卻表現的這麽鎮定？

    小醜百思不得其解。

    10分鍾很快過去，布魯斯已經趕到了市中心主街的商店，將昏迷的阿福帶了出來。

    而就在這時，東區的廢棄場突然爆炸。一陣硝煙彌漫、火光衝天。

    小醜看著火光中燃燒著的房子，毫無感情地道了一聲：“可惜了。”

    一邊感歎的小醜一邊拍下了整個爆炸過程，他打算將這份視頻發郵件送給蝙蝠俠做賀禮，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在鏡頭裏，隱約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影子。

    小醜對焦後，放大了屏幕。

    接著，他睜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完畢。

    下一章預告：精神時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