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lwxs520.Com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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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道聲音比劉知恩的更加低沉有力, 隻是一個字,樊輕輕甚至能夠想象得出門背後男人那慣常的冷峻神色。

    “開門。”同樣的字眼,同樣的語調,裏麵蘊含的命令氣勢也格外的讓人心肝膽顫。

    樊輕輕的手指捏緊了門鎖, 久久的沉默。

    門外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缺少了引以為傲的耐心, 直接對門內的樊輕輕道:“我數三下, 你還不開門的話, 我就直接取了你舊情人的性命了。”

    不說‘舊情人’三個字還好, 一說樊輕輕就一肚子的氣:“你有本事的話把他揍死算了!”

    門外又詭異的沉默了一瞬, 接著就是劉知恩猝不及防的痛叫聲。

    不是說數三下嗎?樊輕輕都沒聽到對方數數的聲音!

    不過, 這時候也不用糾結細節了, 因為劉知恩的哀叫聲越來越大, 隔著門板, 樊輕輕都可以聽到男人拳拳到肉沉悶的敲打聲,就像他打的不是人的**, 而是沙包, 俗稱:人肉沙包!

    一下又一下,樊輕輕居然在節奏中還抬頭瞥了眼客廳裏的掛鍾, 好像剛剛過去了五分鍾,還是十分鍾?

    保安居然沒來?不是說每一層都安裝了攝像頭嗎?

    好吧, 樊輕輕不得不承認另外一個事實:鍾秦這個該死的男人,人脈遍布全球,丫的肯定直接找熟人把這一層樓道的攝像頭給掐斷了!

    樊輕輕隱隱約約有個錯覺:自己真的不開門的話,鍾秦會不會真的把劉知恩給揍死?

    樊輕輕不敢想, 磨磨蹭蹭,她終於還是打開了房門。

    門外,劉知恩雙手捂著腦袋,指縫裏流露出來的肌膚明顯青腫,就這樣,對方看到樊輕輕的第一眼居然是開口質問:“這是誰?”

    樊輕輕看了眼地上麵目全非的舊情人,再看看冷凝著一張臉,活像別人欠了他幾個億的鍾秦,冷聲道:“我的現任追求者……之一。”

    “之一?”劉知恩怪叫起來。

    樊輕輕還火上澆油:“對,之一。跟你一樣,我們兩個也曖昧了快兩年,現在的關係還處於……”

    劉知恩直接破口大罵:“你都這個年紀了還朝三暮四腳踏兩條船?你到底有沒有廉恥之心?你知道你是誰的女人嗎?你知道你要嫁給什麽樣的男人嗎?你居然敢招惹這種暴力男人,你擔心他會把你揍得滿地找牙!”

    樊輕輕朝天翻了個白眼,直接從門邊的鞋櫃上摸出了一根煙點燃,吞雲吐霧中順便欣賞了一下傳統男人的醜陋嘴臉,然後,在鍾秦的僵屍表情下,直接將沒抽完的半根煙丟盡了舊情人劉知恩那口沫橫飛的大嘴巴裏。

    “!”劉知恩捂住嘴,瞪大了眼,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作何反應。

    樊輕輕嗤笑一聲:“很早以前我就想這麽幹了,今天終於如願。”

    劉知恩的眼淚瞬間就飆了出來,他吐出煙頭,含糊的吼著:“我要告你!樊輕輕,你居然敢這樣對待我!”

    “隨便啊,”樊輕輕無所謂的道,“我可以說我是正當自衛。反正,這裏的攝像頭早就關閉了。對不對,現任情人鍾秦鍾大總裁?”

    鍾秦背靠在牆壁上,對著空蕩蕩的走廊發呆。

    這在劉知恩的認知裏幾乎就是默認,他的臉色由青轉白,最後又泛出疼痛的紫紅色,一張嘴就連連吐出幾口煙灰:“輕輕,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麽?”

    樊輕輕根本懶得答話,在她心目中,劉知恩已經跟瘋子畫上了等號。

    樊輕輕不吱聲,不代表鍾秦無動於衷。

    他直接推開了樊輕輕的房門,對著地上苦不堪言身心俱疲的前情敵說:“如果你要告她也不是不行。”

    劉知恩抬頭。

    “這樓道裏不止有一個攝像頭。我可以告訴你,就在你的頭頂的頂燈下就有一盞隱秘攝像頭,它足夠將你的麵容,還有你的說話唇形給拍攝得一清二楚。你要告我的女人可以,同時,我也會請最有名的唇語專家在法庭上重複一下你辱罵別人的髒話。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好像透露過,你在高校執教期間就有了引誘學生的意圖?不知道這一條足不足夠讓你身敗名裂?”

    劉知恩倒抽一口冷氣。

    鍾秦冷冰冰的掃了他一眼:“身為高級知識分子,沒有了知名高校的教授光環,你還能從事什麽樣的工作?你在教育領域申請過什麽別的研究項目嗎?或者,你有自己的實驗室?參與了醫藥或者其他科技公司的項目?”

    劉知恩瑟瑟發抖。

    “放心好了,”鍾秦總結陳詞,“等接到傳票後,你的所有工作都會被人取而代之,你不用擔心地球會因為你的私人原因而停擺。等到法院判決後,你就直接一文不名了。那時候,別說是我的女人對你棄如鞋履,就連你自己現在的新婚夫人都有可能與你離婚。現在,你還想告樊輕輕嗎?”

    男人之間的鬥爭永遠都是這麽的簡單粗暴。

    樊輕輕從來都沒有想過鍾秦會有這麽……殘忍的一麵。或許有,不過那都是針對商業競爭,而不是針對個人。

    鍾秦可不像劉知恩那麽好打發,對方早在樊輕輕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就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等到解決了劉知恩後,他還趕在樊輕輕之前踏入了她的房門,主人似的順帶把樊輕輕給拉了進去。

    劉知恩看到鍾秦的最後一眼,是自己的情敵摟著曾經屬於自己的學生在沒來得及關上的房門後熱吻!

    鍾秦的吻基本容易受到他的情緒影響,法式深吻都是在灌下一肚子江西陳醋後出現,幾乎可以把樊輕輕給吻斷氣。

    “他是你的前情人之一?”

    樊輕輕無奈的問:“你們男人就不能換一個新鮮的話題?”

    “古老的問話能夠延續至今,代表著它的話題性。”

    樊輕輕直接推開對方的胸膛:“是啊,我這樣的情人一抓一大把,你是不是要全部再從新徹查一遍?”

    “那倒不必。”鍾秦關上房門,直接摟著對方的後腰把人抓到了沙發內,壓著她的雙臂,又在軟軟的沙發裏纏·綿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問,“你餓不餓?”

    話題轉換太快,樊輕輕有點懵逼。

    鍾秦站起身來:“我餓了。”直接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喂!”樊輕輕簡直服了對方了,“你沒有定房間嗎?吃東西回你自己的地盤去?還有,誰告訴你我的行蹤的?”

    “你的經紀人。”鍾秦一邊答話一邊叫好了房間服務。

    另一頭樊輕輕簡直要氣炸了:“我們不是在吵架嗎?我們不是在鬧分手嗎?你不是另結新歡了嗎?你跑到這裏來幹什麽,就為了揍我的老師一頓?”

    鍾秦金刀大馬的霸占了大半邊沙發,泰然自若的宣稱:“我在宣布我的主權。”

    “你放屁!”樊輕輕鼻子一酸,“我不屬於任何人。你現在就給我走,別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礙眼。”

    鍾秦紋絲不動,樊輕輕焦慮的繞著屋子走了兩圈,根本找不到對抗對方的辦法。打又打不過,罵他他的臉皮比自己的還厚,在兩個人相處過程中,對方直接卸除了自己的總裁衣架,化身為最為雅痞的無賴,在你身邊耍滑頭,無理當做有理,比牛皮糖還要黏糊。

    這個人根本軟硬不吃,強勢的時候聽不進任何人的說辭和勸告,固執又自私,還蠻橫霸道。

    如果把樊輕輕形容成驕傲的孔雀,受不得一點委屈和傷害,那鍾秦就是剛剛有了自己私人領地的豹子,隔三差五的來撩·撥一下樊輕輕,看著對方氣急敗壞的跟自己追逐,跟自己爭論,為自己神傷,也拿自己無能為力的樣子就沾沾自喜。好像,這樣就能夠證明他在樊輕輕心目中的地位,也能夠對外宣布樊輕輕是自己的歸屬物一樣。

    可惡的男人,可恨的男人!

    現在,這個男人直接略過了道歉,略過了巧言撫·慰,好像兩人之前的誤會根本不存在,兩個人的爭執和傷害也煙消雲散了一般,堂而皇之的入侵了樊輕輕的地盤,趕走了入侵者,再享受獨屬於他的美食,旁若無人的大快朵頤。

    六分熟的牛排,香醇的紅酒,滋味怪異的牛油果,哦,還有酒店特製的聖誕節賀禮——特製的聖誕老人跳尬舞的音樂盒!有次樊輕輕窮極無聊的打開了音樂,後知後覺的發現,聖誕老人居然還會一邊跳舞一邊脫衣服,夠時尚,夠銷·魂。

    此時此刻,樊輕輕正盯著鍾秦手中的刀叉還有香氣撲鼻的牛排,使勁磨牙。

    鍾秦招手讓她過來,一把將人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將切成了塊狀的牛排塞入她的嘴巴裏:“餓著肚子生氣容易氣壞身體,先吃飽,等會再跟我算賬。”

    “你還知道我在生氣?”

    鍾秦把紅酒遞到她的唇邊:“你氣我隱瞞鍾逸過世的真·相,我也氣你分不清自己的真心。我們兩個其實半斤八兩。”

    說到鍾逸的名字,樊輕輕的動作明顯一頓,傷感的強調:“他是我的初戀。”

    “念念不忘的初戀。”鍾秦補充。

    “我一直以為他還活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等著我去找他。”

    “你們女人就是愛腦補,愛幻想。你適合去當編劇。”

    樊輕輕打了他一下:“我更加氣你欺騙我。”

    鍾秦煞有其事的點頭:“我是情有可原。我被嫉妒衝昏了頭腦。”

    這麽的坦然,這麽的直白,讓樊輕輕不知要如何處罰對方才好。

    在短短的幾個月中,她思索了無數個理由,給鍾秦也給自己找了無數個台階,最終,她發現追根究底是無法忽略鍾秦欺瞞了自己的事實。

    一個男人,可以欺瞞女人一件事,那就代表日後他可以欺瞞她兩件事,三件事,無數件事。

    有的女人天生呆傻,男人說什麽就是什麽,日子過得糊裏糊塗。對方為什麽愛上自己糊塗,對方為什麽不愛了也糊塗。

    樊輕輕不是。她在雨林中拍戲時,腦子翻來覆去鑽著牛角尖。

    現在,道歉和解釋來得那麽的突然,讓她直接失去了反應的能力。

    她隻能感受到男人的擁抱,感受到男人的關切,感受到男人無處不在的滲透力和執行力,然後被對方折服,並且束縛在懷抱裏。

    等到兩個人同床共枕時,樊輕輕才後知後覺的戳著男人沉睡的臉頰,嘀嘀咕咕:“美人在側,你居然就這麽睡了?”

    鍾秦眼下有著黑眼圈,從見麵起就冷冰冰的麵孔終於緩和了下來,唇·瓣因為吃夠了‘美食’而顯得特別的飽滿。樊輕輕的指尖在他唇邊戳了戳,腦袋趴在他的胸口揉了揉,這麽早,這麽帥的男人,她怎麽睡得早?

    樊輕輕美男在懷的等睡時間裏,還偷偷扒·開鍾秦的睡褲看了眼裏麵的寶貝。

    就休息時候的形狀來看,已經足夠達標。

    可惜,現在的樊輕輕暫時還沒有膽子去‘蹂虐’對方。如果真的把男人折騰醒了,他們兩個到底要不要走到最後一步,樊輕輕還真的沒有想過。

    屋外的煙花終於慢慢的散盡,床頭上,鍾秦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樊輕輕湊過去一看,居然是鍾母的電話。

    她隻是猶豫了一會兒,終於按下了接聽鍵。

    “兒砸啊,你又跑到拉斯維加斯去幹嗎?”

    樊輕輕額頭一黑,怎麽一個兩個都自帶追蹤功能還是怎麽的,他們的行蹤已經完全透明了嗎?

    “兒砸你在幹嘛?我聽到你的呼吸聲了,說話。”

    樊輕輕咳嗽一聲,先心虛的看了沉睡的男人一眼,這才降低了音調,回答對方:“鍾秦睡著了。”

    鍾母那邊如願的停頓了一下,接著:“你不是他的秘書吧?”

    “我不是。”

    鍾母那邊又在猶豫,隔了一會兒:“那你是喜歡我小兒子,又跟我大兒子談戀愛的女孩子?”

    樊輕輕:這話怎麽聽起來那麽怪異呢?這是變相的說自己腳踏兩條船嗎?而且還是兩兄弟的船!

    “不說話啊,那就是你了。”

    樊輕輕眼睛直跳:“伯,伯母……”我陪你逛街拍賣的時候怎麽沒發現您老有這麽敏銳的洞察力呢?還有,鍾秦還真的什麽都告訴您啊?他該不會是媽寶男吧?

    “哎,既然我兒子睡了,他醒來後你替我轉告一聲,讓他記得給我帶手信。”

    “哦,那還要不要他給您回個電話?”

    “不用了。我們母子除了錢沒什麽好說的。”吧唧,就把電話給掛了。

    樊輕輕:“!”沒什麽好說的,我喜歡鍾逸,又跟鍾秦談戀愛的事情您是怎麽知道的?難道是鍾逸說的?

    樊輕輕揣著這麽大的一個疑問終於憂心忡忡的睡著了。

    清晨,她是在身後的火棍戳刺下清醒過來的。身後的男人依然保持著昨晚摟抱著的姿勢,與昨晚不同的是,男人雙·腿之間的那個東西遲到了足足大半夜才來宣布自己的地位。

    “昨晚你母親打了電話過來。”

    鍾秦帶著鼻音含糊的應了一聲。

    “她讓你給她帶手信。”

    鍾秦再應一聲,並且把臀·部往前送了送。樊輕輕直接踹了對方一腳:“醒來了就起床,別在我的房間賴著。”

    鍾秦默默歎口氣,不知道是為了昨晚錯事的機會,還是為了今早女人的不解風情。

    他站起來的時候,樊輕輕為了自己的貞操計也立即擁著被子坐了起來。

    結果,就看到往日裏她嘴裏調侃的霸道總裁鍾秦鍾大·boss,以一種任何女人都難以想象到的姿勢站在了樊輕輕的床邊,床沿是他雙·腿·間憤怒宣揚著自己氣勢的‘小兄弟’!

    樊輕輕:“你敢不敢讓它自己消下去?太有礙瞻觀了。”

    鍾秦整理了一下褲腰:“晨·勃而已,有什麽大驚小怪。”

    樊輕輕直接抽·出身後的枕頭,狠狠的砸向對方的寶貝:“讓它消失啊!你不動手的話,我就直接動刀了!”

    鍾秦無奈,隻好敞開著兩條腿,慢悠悠的晃蕩去了洗手間。

    這一進去,直接去了半個小時。

    在這期間,巴秘書居然來送鍾秦定製的衣服。看到是樊輕輕開門,還傻乎乎的問:“鍾總呢,他沒來?”

    樊輕輕指了指洗手間,巴秘書秒懂,嘿嘿嘿的傻笑,笑到一半才發現端倪:“你怎麽不好好休息啊?”

    樊輕輕直接拍了對方的腦門一下:“你胡思亂想什麽啊!”

    “你們不是……鍾總昨晚不是睡在這邊了嗎?你們應該……不對,難道鍾總什麽沒都沒幹?”

    樊輕輕歎息:“是啊,送到他手裏的美色他都沒不要,隻顧著埋頭睡覺去了。”

    “好可惜。”

    樊輕輕摸著自己的臉頰:“你說,是不是因為我的吸引力不夠啊?”

    巴秘書直接傻眼,將穿著大紅真絲睡衣的女人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掃描了一遍:“不會吧?你這還不夠吸引人的話,鍾總這輩子隻能跟他的右手相親相愛下去了。”

    “誰跟右手相親相愛?”鍾秦裸·露著胸膛一把奪過巴秘書手中的衣服,“有事沒事少跟我的女人八卦我,否則你不單要當心你的獎金,還得當心你的工資。”

    巴秘書一把捂住自己的小心肝,心驚膽戰的跑了出去。

    來了賭城,鍾秦也不能免俗的去了賭場試一把手氣。

    庫佛是情場得意就賭場失意,到了鍾秦這裏好像就不靈驗了,這家夥隻要出手基本十次有九次都是贏。籌碼是越換越大,最後他居然異想天開的跟賭場買了一台老虎機,然後國際郵遞回了鍾家。

    樊輕輕一腦袋的問號:“你喜歡老虎機?”

    “不是。”鍾秦解釋,“那是給我母親的禮物。她昨晚不是打電話要手信嗎?賭城別的不多,就老虎機有名。送她老人家一台,日後連拉斯維加斯都不用來了。”

    樊輕輕問他:“你確定你是伯母親生的兒子?”

    “怎麽?”

    “沒怎麽,我隻是突然覺得你能夠活到現在,真是不容易。”

    鍾秦好笑:“你覺得我在諷刺我母親?”

    “沒有。”

    “那你是覺得我送她賭·博機不對?”

    “……也沒有。”

    “那你憑什麽覺得她會不喜歡我?”

    樊輕輕反問:“她很愛你嗎?”

    鍾秦沒有回答,他直接用行動表達出了自己的答案。霸道總裁鍾秦直接把賭場的賭博機給掃蕩了個遍,直接把樊輕輕這一趟的旅遊費用給賺了回來。

    接著,鍾秦直接招來了自己的私人飛機,帶上樊輕輕,拋下樂不思蜀可能精盡而亡的庫佛,直接去了威尼斯。

    在水城,有一棟可以將運河美景和聖馬可教堂盡收眼底的房子最近引來了它的主人。這棟房子的價格一度攀升到三百萬歐元,最後以兩百八十萬歐元迎來了它的新的主人。

    “尼采?”

    “嗯,你對他也有研究?”

    “沒有。我隻知道他是一位哲學家,最有名的一句話是‘但凡不能殺死你的,終將使你更加強大。’在我人生低穀的時候,我靠著它重新振作起來。”

    “我不同。我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告訴我‘不能聽命於自己者,就要受命於他人。’”

    “真霸氣!蠻符合他老人家的身份地位。”

    鍾秦低笑,笑聲在黃金鑄造般的房子裏回蕩:“如果說鍾逸是母親的繼承者,那麽我就是父親的繼任者。我們雖然是雙胞胎,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有很大的不同。我跟隨父親學習經濟金融,鍾逸跟著母親琴棋書畫。”

    樊輕輕搖晃著男人的手:“他像女孩子?”

    “不,他隻是鍾情於藝術。母親喜歡彈奏鋼琴,他在言傳身教下也就很順利的接受了藝術熏陶。而我,則是直接被丟在了充滿了銅臭味的銀行裏摸爬滾打。後來讀書,我的學費就沒有讓父親掏過錢,基本都是靠自己的本事養活自己。”

    樊輕輕推開一扇窗戶,海水的潮·濕撲麵而來,載滿了客人的貢多拉在河道中間穿梭著,每一位客人幾乎都穿戴者傳統的服飾,臉上掛著精致非凡的麵具。

    她靠在窗欞上:“這是你母親的產業?”

    “不是。是我最近買下送給你的新年禮物。”

    樊輕輕瞪大了眼:“新年禮物?”

    “或者是我的歉禮?”

    樊輕輕笑道:“你的手筆也太大了些。”現在看來,鍾母頻繁的購買珠寶首飾還不算敗家,怎麽也比不過鍾秦的一擲千金啊!

    男人帶著她在無數的房間裏穿梭,一邊走一邊問她:“喜歡嗎?”

    “太驚喜了!”樊輕輕誇張的道,“我可不可以將它改成酒店?”

    “不可以!”鍾秦直接拒絕,並且狠狠的咬了對方一口,“這是我們一家人度假的地方,不能沾染陌生人的氣息。”

    “太奢侈了。”

    “我願意。”

    當晚,還有人送來了他們參加聖誕化妝舞會的禮服和麵具。鍾秦趁機讓人在這裏給樊輕輕拍攝了一組寫·真集。

    仿佛穿越到十八世紀的宮廷貴婦,梳著高高的發髻,穿戴著布滿了蕾絲的禮服裙,佩戴著珠寶首飾,流連在金子鑄造的宮殿裏,就像是行走在一場華麗的夢境之中,分不清今夕何夕。

    金邊鑲鑽的麵具下,女子魅惑的容顏幾乎吸引了男人所有的目光。

    樊輕輕不知道的是,這是男人特意安排的一場拍攝。這一組照片在拍攝完成後就馬不停蹄的教給了最為專業的人士修片,然後以光電的速度飛去了美國,與全球一百位最有魅力的女星們一起競爭一年隻有一次的年曆女郎。

    這本年曆隻有十二頁,每一頁一位女郎,每一位女郎就代表著一種風情。每一年,全球的女星們為了在其中爭奪一席之地可謂是打得頭破血流。

    有人有了名氣可沒有足夠讓人神魂顛倒的容貌,有人有了容貌卻沒有可以與容貌相匹配的事業地位,有人才貌雙全卻依然會敗給別人,因為她的氣質,她的個人風格,她的血脈都不夠讓她脫穎而出,成為同類女星中的佼佼者。

    每一年,華人入選的幾率就小之又小,樊輕輕哪怕是國際名模,在世界的t台上到底影響力有限。故而,這一份全球發行的年曆女郎基本與她無緣無分。至於國內的那些女星們,用丁敏的一句話來說:還不夠格!

    鍾秦有人脈,可他依然沒法在這種世界級的舞台上做出多餘的動作。他隻能是讓人拍下樊輕輕的照片,找最好的修圖師,通過特殊渠道直接遞送到篩選者的手中,成敗已經非他所能夠撼動。

    所以,等到網絡上開始公布這一年的年曆女郎時,樊輕輕並沒有多想。鍾秦哪怕有期待,也依然怕讓樊輕輕失望。

    驚喜來得猝不及防。

    國內國外無數的驚歎聲此起彼伏,網絡上,電視上,各大微博推特論壇中都被洗腦式的刷屏著。

    十二張照片,十二位美人,每一張都美得那麽驚醒動魄,每一張都衝擊著人們的眼膜。很快,十二位美人的姓名開始在人們的口耳中相傳,樊輕輕的照片下沒有中文名字,而是落下她的英文名:peony!

    照片中的樊輕輕弱化了她的華國血統,反而將她的西方容貌給推到了極致。高挑的眉骨,深邃迷人如同侵染在海水中的眼眸,似笑非笑蘊滿了無數惑言的薄唇,還有那纖細的天鵝頸,骨骼分明的青蔥手指在華服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蒼白。

    她靜靜的停駐在窗邊,白紗的窗欞,橙藍漸變的大海鋪就了鏡頭的基本色調,咋一看去,人們幾乎以為這不是照片,而是十七八世紀時著名畫家手中的人物像,透著曆史才能鑄就的時光之美,一種雍容華貴的美,一種讓人忍不住駐足不忍驚擾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