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都是他獨特的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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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鴻和向晚齊齊翻了個白眼,不知杜相是從哪裏看出冷君昊會喜歡杜雨雯,杜雨雯哪裏就配得上他們芝蘭玉樹一般的公子了?
可誰讓杜相是冷君昊的外公,就算他們再看不上杜向的虛偽,至少還得顧及杜相的顏麵,反正杜雨雯也不在了,杜相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他們總不能阻止杜相想法吧?
杜相又感慨了一陣子,吩咐泰鴻和向晚照顧好冷君昊,這才負著手,邁著方步出了冷君昊住的院子。
杜相前腳剛走,泰鴻就去把院門關上,這個院子因冷君昊的堅持,並沒有別的人侍候,平常冷君昊來繁城住在這裏都是由向晚和泰鴻兩個人侍候飲食起居,而這兩年來,冷君昊更是連向晚和泰鴻都不讓近身侍候了。
雖然向晚傷心了一陣子,卻也知道公子的心不在她的身上,最後還是由冷君昊做主嫁給了泰鴻,成親後小兩口倒也舉案齊眉,夫唱婦隨,都跟著冷君昊身邊侍候著。
如今冷君昊醉得人事不醒,已經好久沒有近身侍候冷君昊的向晚隻能留下來睡在冷君昊的床前,而泰鴻更是直接就睡在了外間屋裏,若是夜裏冷君昊醒來或是有什麽突發事情,他們夫妻二人也能應付得來。
結果到了夜裏,冷君昊卻一直未醒,但從他的身上開始往外滲淡淡的黑色,還散發著陣陣的臭氣,向晚和泰鴻開始時不明原由手忙腳亂了一番,但很快泰鴻想到冷君昊與秦沐羽喝的酒,知道那並非凡酒,又想到近些年關於秦沐羽和沈小玉的一些傳聞,若他們真修成仙了,這酒沒準就是能讓人脫胎換骨的好東西,而這些汙漬恐怕就是從身體裏麵排出的髒物了。
泰鴻和向晚雖然不敢確定事實如此,可此時也顧不了別的,向晚到院子裏的小廚房去燒水,泰鴻則捏著鼻子把冷君昊身上的髒衣服都扒掉,看著冷君昊不單頭臉被汙漬給遮得看不清模樣,身上的汙漬更是隻多不少,可以說是臭氣薰天,一麵慶幸自己沒衝動地把酒喝下去,一麵想著等冷君昊醒來時,還不知要換成怎樣的模樣。
向晚燒好了水,一進屋就低聲道:“這味道也太大了,幸好我們這裏離著主院遠,相府裏的人不多,不然別人還不得派人來查看?”
泰鴻苦笑,“離得遠就聞不到了嗎?水燒好了嗎?”
向晚道:“好了,你去把水提進來吧,待會兒給公子好好洗洗,我再去燒一些。”
泰鴻嗯了聲,出去不多時把浴桶扛了進來,又出去提水,等裝了半浴桶的水,向晚又去廚房再燒水,泰鴻才把冷君昊抱進浴桶裏,好在人泡到了水裏,散發出來的臭氣就少了很多,被夜風一吹漸漸的便散去了。
可泰鴻很快就注意到了,雖然冷君昊在水裏,身上的汙漬被洗到了水裏,但很快毛孔裏又會溢出更多的髒汙,就好像墨汁一樣,怎麽樣都像排不幹淨。
泰鴻從不知人的身體裏竟然會這麽髒,開始時還給冷君昊搓洗,可見怎麽洗都洗不幹淨,隻能站在一旁看著,想等什麽時候冷君昊身上不再溢出黑水再洗了,不然那個搓法好好的人都得搓掉幾層皮了。
一直折騰了一整夜,從冷君昊毛孔裏溢出的黑色汙漬才算漸漸少了,泰鴻又給冷君昊換了三桶水,才勉強把冷君昊洗幹淨了,可剛抱到床上不久,又見著從毛孔裏有灰色的汙漬滲出,好在不像之前那麽多了。
但人也不能總泡在水裏,泰鴻隻好把冷君昊捂在被子裏,等汙漬多些再洗,而從冷君昊臉上滲出的汙漬,則由向晚用濕了的帕子一點點地擦。
好在雖然還有汙漬滲出,但這種灰色的汙漬不如黑色的那麽臭,蓋了一層被子後再把窗子開開,幾乎就聞不到了,臉上隔個一個時辰,半個時辰擦一次也不會顯得很髒,而且,冷君昊剛擦完汙漬的臉上,皮膚光潔的像是會閃光,本來就很瘦很有型的臉更加顯得精致有型。
雖然人還沒醒,泰鴻和向晚卻沒有太擔心,畢竟要害人的東西多了,秦沐羽和沈小玉完全沒有必要用這種折騰人的東西。
隻是等了一整天,冷君昊又洗了兩次澡,身上已經沒有汙漬再滲出,可人卻沒有醒。泰鴻和向晚有些坐不住了,杜相已經派人來問過兩次,甚至懷疑冷君昊是被人給害了,至於這個害冷君昊的人自然就是非六皇子莫屬了。
隻是杜相的反應很耐人尋味,既沒有去找秦沐羽要個說法,也沒有表現得對此很在意,就好像冷君昊並不是他之前非常在意和疼愛的外孫一樣,其性的涼薄讓泰鴻和向晚都有些心寒。
雖然他們到目前還不認為秦沐羽想要害冷君昊,可杜相的反應太過鎮定,哪裏像個做外公的人?
而此時的沈小玉和秦沐羽就在空間裏,吃著空間裏的美味,看著被小孩子圍著投喂的如海和尚,不時感慨一下人心真不是能隨便試探的,若不是冷君昊這次的久醉不醒牽扯到了秦沐羽,恐怕還看不出他在杜相心裏的地位有多重,可如今什麽都試出來了,杜相那人最在意的恐怕就是他自己,或者可以說是他的官聲。
沈小玉道:“你說杜相這輩子,吃不舍得吃、穿不舍得穿,倒真是節儉,也沒見他收過別人的huì lù,就靠著那點俸祿,難怪窮的在府裏時都要穿帶補丁的衣袍。”
秦沐羽嗬嗬道:“杜相的俸祿是不多,可杜府也不是他一個做官之人,他的兒子孫子都在朝為官,俸祿加在一起可也不少,何況杜相的俸祿雖不多,但皇上的賞賜可不少,每次過個年節不厚厚地賞賜?可以杜相的府裏比一些小貪的官員可富足得多,穿破衣?不過是他獨特的偏好罷了。”
沈小玉想想也是,“那你說他這麽刻意地節儉是給誰看的?皇上估計心裏也對他頗有微詞吧?難道皇上一直忍著他,是為了給百官豎立一個廉潔的標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