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容寧容墨番外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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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小捕快笑了笑,眼中流光盡顯,“那個,容公子這話說的,你該不會喜歡男人吧?”
    容墨喝茶的手一僵。
    猛的將茶杯往桌上一放,“你胡說什麽呢!”
    蕭玉微微笑。
    那種曖昧的眼色看的他一陣惡寒,容墨知道他這病,但他從未深究過性向問題,他厭惡女子他知道原因,但若是因為這樣就說他喜歡男人,他便不懂了。
    他與容寧都是那種頭腦很聰明但情商很低的人,又骨子裏遺傳他爹的性子,向來對什麽都不怎麽感興趣。
    容墨盯著小捕快的臉瞧了很久,這人是他們當中長得最秀氣皮肉細嫩的人,平日裏跟那幫男人稱兄道弟喝酒打渾,他從未注目過他,今日兩人離的近如此一瞧……
    他這模樣在男人當中算出挑的。
    容墨發愣,蕭玉拿手在他眼前晃晃突然大喊一聲:“喂!”
    容墨當即回神!
    “哈哈哈哈!”蕭玉笑的前仰後合,拍著桌子笑出淚來,這一下不要緊,讓四周吃酒的都看倆人。
    容墨臉色當真黑成墨。
    小二在這時上了酒菜,蕭玉當即起了兩壇酒給他倒上,一邊笑著一邊說:“哈哈,那個容公子啊,來,咱們好歹同撩一場,你瞧這大過年的咱們碰一碗啊,我先幹你隨意!”
    容墨並不願意和她碰。小捕快見他不主動就帶著碗非要叮他一下,他嘻嘻哈哈地將一碗酒喝下肚,又來倒第二碗。
    容墨淡淡飲酒。
    酒館外年味十足,到處可聽見炮竹聲響,容墨抬眼瞧對麵的男子暢快吃喝的樣子一時心中升起些異樣。
    他不怎麽答話,都是他在那裏聒噪,容墨吃個牛肉他還用筷子來找事,一邊撥拉著一邊從他口中搶食。
    容墨終於發了火。
    小捕快將脖前衣扣一解,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抱著身子,“容公子,你好凶我好怕啊。”
    容墨對他無語。
    倆人喝一會停一會也不知過了多久,容墨輕擰額頭,他覺得自己有些醉了,想要出去醒醒酒。
    蕭玉仿若八爪魚般扯住他的腿,“喂,你做什麽去…你,不能走啊。”
    蕭玉已喝的爛醉,完全癱在那裏,容墨煩燥瞧他,一推他:“我出去走走。”
    “不行!不行!”蕭玉不知哪裏來的勁,整個人都攀上他的身,各種扯他不說還嚷著:“要出去為什麽不帶上我?!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容墨徹底煩了。
    便見兩個男人在酒館裏拉拉扯扯,那場麵太美,容墨本想打昏他可一想他畢竟與他是同撩,這樣做不好。
    小捕快身量小又靈活,一邊揮舞著他的佩刀一邊將臉蹭到容墨臉上,“容公子…快點,快去。駕!”
    容墨微一怔。
    他不知是酒勁上頭還是其他,剛才他碰他,他竟有種過電感。
    容墨緊擰眉頭,站在原地不動。
    蕭玉又靠過來,扒著他身在那裏埋怨:“嗯?怎麽這麽硬?手感一點都不好…咯死了。”
    容墨這才驚覺他竟胡鬧到將手伸進他衣襟裏麵!
    容墨呼的一下將他摔到地上!
    他頗為狠厲的盯著他將一些碎銀放到桌上大喊:“老板!送這位公子回家!!”
    那老板連忙派小二去招呼這小捕快,容墨本想走誰想剛走出酒館又返回來將他往身上一扛,鐵著臉走了。
    他今晚,竟被一個男人搞得心神不寧,他這是瘋了嗎!
    待到容墨收拾完蕭玉回到家中就看到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小七埋怨他回來晚,然而容墨卻第一眼就瞧見了一個陌生人。
    他光看容貌就猜出八成。
    心中一陣犯堵,他隻瞧了容寧一眼就生氣走掉了,眾人有些懵,唯容寧眉色輕淡。
    摒除所有人,他就在炮竹升天之時來到兩人住的屋子,容墨一人坐在簷下望天,容寧站在他身後。
    “阿墨。”他喚,容墨不吭聲,隻冷笑幾分。
    容寧知道,倆人之間的心結自從那次之後從未真正解開過。
    他想,終有一日要說,不若趁著今日。
    “阿墨,你有什麽怨氣今日一並說出來吧,我聽著。”
    “寧哥想讓我說什麽。”
    “我知道那日你並不是真正與我認錯,這些年你我之間因為這一個隔閡不在如此親近,這原因,你懂我也懂,你說吧。”“說?!寧哥你聽嗎?我也想說,但是你從未聽過,當年你因為那個女人大病一場不說,這些年你私下裏做的那些事你真當我不知道?!哥!我從小敬重你對你也是言聽計從,但是哥,你現在太讓我失望了
    !”
    “這世上女子千萬,她到底有什麽好,害了你不說你偏偏還對她有情?!好啊,現在終於找來了,你容寧聰明一世怎麽就不為自己想想,你真想被她害得最後傷了心不行?!”
    “容寧,我敬你是我哥,我不願意看你如此你明白嗎!!”
    容墨捏緊手指整個人都在喊,雙生的對峙不是這一次,但容寧仍然覺得心在冷。
    明明是闔家團圓的喜慶日子,偏偏倆人如此糟糕。
    他什麽話也不說,隻走到他麵前摁了他的額頭。
    輕柔的撫上他的發絲,容墨一僵,口中微喘氣息,容寧麵無表情問了他一句。
    “阿墨,你有愛過什麽人嗎?”
    “……”容墨厭煩,愛?他光看他這一次就徹底絕了這念頭,他認為這世上最傻逼的事情就是愛,能帶來什麽?!不過是無端的困擾與麻煩。
    睿智如容寧也被這種俗物深陷,他更加不屑。
    他這輩子都不會有愛的人!
    容墨冷笑,“哥,你醒醒吧。”“阿墨,該醒醒的是你。”容寧扯出一絲笑,“七情六欲,這是人之常情,你身為一個人若是將這些都抹掉那麽隻能說你是個動物,連個人都算不上,一如爹娘,雖然娘隻有一個但爹們對她那種無法割舍的情
    感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該具備的,阿墨,你既然身在紅塵處又怎麽能脫離出去?若是因為害怕受傷而將這些情感斬掉,那你才是真正的懦夫。”
    “阿墨,去嚐試愛一個人吧,到那時你什麽都會懂。”
    容寧走了。
    轉身之即他看到景風靈不知何時站在不遠處的月下,臉色慘白一片,容寧停腳看她,景風靈輕輕垂下頭。
    煙花易冷,三人便在這新年伊始之際各自懷著情感不知所措。
    容寧走去牽了她的手,她本拒絕,奈何容寧望著她說:“這一年新年,我陪你一起過。”
    陪你一起過。
    有些話不需要說太多,有些人不需要做太多,就能讓她記一輩子。
    景風靈望著他笑著流淚。
    容墨瞧著兩人離去背影有些傷神,他亂極了,喝過的酒又燒上心頭,迫使他站在牆角邊嘔吐,眼前一片清明,他吐的天昏地轉。
    “容公子,你該不會喜歡男人吧?”……容墨的眼前突然浮現一張臉與那人說話的方式……
    愛?
    嗬。
    新年剛過,容墨一如既往去衙門辦公但他開始避著那小捕快,性子又冷了不少,常常衙門的人說從他身邊走過去就覺得陰風陣陣。
    蕭玉覺得兩人都有喝酒情誼了那麽該很親近才對,於是當他一大早給他打招呼時容墨隻回了他一個白眼。
    蕭玉懵逼了。
    想這容公子不按常理出牌啊,倆人酒都喝了怎麽還如此疏離,莫非他真是一個冰溜子?
    !
    蕭玉搖搖頭,覺得他還不是太努力。
    買早飯,時不時衝他笑,大老遠喊他名字,接下來幾天裏他做了好多傻事,以至於衙門人都笑他,但蕭玉仍是不放棄。
    倆人出公差,一起逮捕犯人時,蕭玉突然橫過一腳想問問他,容墨抬腳一擋竟讓他摔倒在地!
    蕭玉在後晃著大刀:“容墨!你跟那個小賊串通好了吧,你絆我做什麽!”
    “活該。”
    蕭玉在後抓狂。
    倆人的互懟並沒有因為時間推移而減輕反而越來越烈,整個京城衙門都知道有這麽一對活寶,容墨平常冷的要命,唯有見到蕭玉會露出凡塵的表情。
    北齊本就民風開放,漸漸衙門內就有流言飛出,說容公子與那小捕快不簡單。
    還有人寫了些情豔段子來說兩人,有一次容墨從衙門班房而過就聽到幾人在念著什麽……
    那內裏太露骨,言辭讓他無法聽下去。
    他走進房中將那些本子都撕爛。
    快速回到房中,他用清水使勁撩臉,撩完後閉上眼沉思,偏偏他眼前又浮現那人。
    這些日子,他本想躲著他來衝淡情感,不曾想竟然越陷越深。
    他一遍遍告訴自己他是男人。
    蕭玉在衙門內找了一圈沒見到他人影,就來到他暫時休息的屋子來,一瞧他果然在,蕭玉笑嗬嗬的走近,猛的在他身後拍下他!
    容墨睜開迷惑的眼!
    男子比他小出一個頭,臉蛋白晰稚嫩,他那麵上獨特的笑容給人如春風拂麵,更不說他唇紅齒白的嚷著。
    容墨頓時想起剛才那幫人念得段子,那是關於兩人的段子,彩色的。
    容墨突然抓住他的手!
    身子一側,他冰冷的眸子裏就含著兩道光,問:“你怎麽總是陰魂不散?!”
    “啊?!”蕭玉有些驚奇。
    “這是你自找的!”容墨一喊,將他朝牆邊一帶,蕭玉察覺到危險,想快速掙脫他就朝他身下一頂,誰想容墨好似完全猜到躲過去。
    那吻就在瞬間發生!
    蕭玉睜大眼睛,不可置信怎麽會這樣,7容墨亂極了,剛吻過他的一瞬間他隻有一個念頭——
    他瘋了!他竟然吻了男人!
    但一切想法全在他接觸到那人唇瓣停止,這便是接吻的感覺?!他隻覺得自己整個都緊了。
    人
    容寧的話響在他耳邊,愛一個人?這便是愛的感覺?這便是將一人裝在心上的感覺?!
    縱然他是個男人?!
    容墨咬破他的唇,又將他翻過身去問:“你喜歡我嗎?”
    “啊?!”
    “蕭玉,我不在乎你是個男人,隻要以後你喜歡我,在我身邊,做我的人。”
    “容墨!你在說什麽!”
    “我不想重複第二遍,你隻要答應就行。”
    “喂,你手停下!你幹什麽!!你別!”
    容墨是半分聽不進去。
    他 將他摁在牆上手勁大的很,刷拉一下撕掉他的衣袖,露出他纖細的手臂。
    容墨又撕掉了他一角衣襟,破碎的布在他眼前飛揚,他透過那視線定格在他光潔的背部。
    為什麽……會有……這個?
    容墨的手突然停止,隻因他瞧見一個了不得的東西,而那東西竟是他身上的!
    他,一個大男人,身上卻纏著厚厚的束胸!
    這怎麽可能?
    容墨完全怔住,初次嚐到了頭腦空空的感覺。
    他本做好了一切準備,然而此時他的發現就像一顆炸彈一般將他的理智完全淹沒。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出現在兩人之間,趁著容墨發怔的時候那被他摁在牆上的蕭玉扯著衣服回過身來有些淚眼汪汪的望著他。
    她打了他。
    這是兩人初次鬧的如此僵。
    容墨臉上一邊頓時多了五指印,他並不躲閃,反而垂下眼簾。
    他是個女子。
    他竟然是個女子。
    不斷有這種認知刷新他的感官,容墨心中亂如雜草,然而眼中全是他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
    蕭玉是個女子。
    容墨還在不停重複這想法,便見此時他用力將他一推,淩亂的跑開。
    他從他的身中逃走,上半身衣衫完全破碎不堪,容墨瞧著他左捂右捂的樣子狼狽極了。
    他都幹了什麽……
    他竟然對一個女人用強?
    容墨將身子猛的貼向牆,不知所措蹲下身子。
    寧哥說的對,他站在所作所為就是個動物。
    禽獸。
    許多日子過去。
    他與他自那日後在沒交集,蕭玉再也不會與他開玩笑,在衙門中他與他就像個陌生人形同陌路。
    容墨與蕭玉的關係突然變冷也是全衙門沒料到的事情,容墨知道了一個秘密,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又過了些日子,蕭玉突然在辦差時被刺了一刀,當時容墨就在他身邊,他二話不說就當著所有人的麵將他抱起,一路上緊張的奔回衙門。
    京城衙門一時間炸開了鍋。
    蕭玉本想拒絕,不想容墨特別威嚴的瞪他一眼讓他別亂動,他絲毫不在乎周圍眼光,一路將他抱著到了他在衙門的房間。
    房門剛關,他便不管不顧的覆住了他的唇,輾轉吻向。
    一時間,整個屋子靜悄無聲。
    直到這一刻他方明白容寧說的一切,明白他這些年尋尋覓覓在做什麽。
    原來。
    原來……
    容墨微微笑,吻完後就著這冬日陽光與他眼中唯一的存在說,說出那句他隱藏了多年話語。
    “我想,我嚐到了愛的滋味了……”
    ……弱水三千,我隻想取你一瓢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