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葉沉、江夢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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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令被蘇念驅動,散發出清濛微光,一個古樸的‘姬’字緩緩浮現於空,威嚴彌漫,氣勢磅礴,盡顯一個古老世家的威嚴。
夏青山眉宇微微舒展,知曉此人今日絕對討不了好,同時也將目光投向蘇念,心詫異。
姬家竟將這枚古令交至於一年輕人?
此代姬家之內除了那位驚豔諸界的世子之外,貌似並無天資絕世之人。
“栽贓陷害,玩弄權術,因私廢公,聖城之內怎容你這等人停留!”
蘇念持古令,一聲比一聲冰冷,直至響徹整座古城。
嚴飛白身子顫抖,狠狠吸了一口氣,強自鎮定下來,道:“閣下可是姬家之人?我嚴家此前一向與……”
可他話還未說完,便被蘇念打斷道:“那是以前,你也代表不了你嚴家。更何況……”
他冰冷眸光投注於空的嚴飛白,一字一頓道:“傷我大兄表親,之後更是下死,今日怎容你這般接過!”
與此同時,一枚劍印自蘇念浮現!
那彌漫的森寒劍意,逐漸擴散,向四方散去,隱隱間竟是有錚錚劍鳴聲傳來,令人悚然,背生寒意,其蘊含的威能已達仙階!
夏青山在感受到那股睥睨萬道的劍意之後,臉色微變,心再無對蘇念身份的懷疑,倒吸口涼氣道:“是姬家那位的劍印……”
嚴飛白在那枚劍印出現之後,亦是臉色慘白,他將目光投向夏青山,其竟是帶著哀求之色。
那位早已身列絕世天驕,其橫掃一方的劍意,像他們這樣的世族子弟,怎麽可能不關注不知曉?
他也不是沒想過搶先出,先下為強,隻是此人執姬家古令在,代表的便是姬家一族的威名,不容任何褻瀆輕侮!更何況,那一旁的夏青山可不是一個善茬!
而那位姬家世子如今正是如日天,聲名遠揚之時,被冠以年青一代劍仙第一人之稱,可以清晰地預見姬家將再次迎來一個輝煌時期。這個時候,他嚴家怎麽可能因為自己而招惹上姬家?
哪怕是剛剛坐上聖城執法者之位的自己,也將毫無懸念的被送出平息姬家的怒火!
而那表親……
他望了眼那容貌傾城的女孩,隻覺頭暈目眩,腳下竟是站不穩,冷汗直冒,知道自己此次是徹底栽了!
……
夏青山帶著一臉灰敗絕望之色的嚴飛白離開,離去之前他向先前那男孩和女孩致以歉意,承諾會重責那嚴飛白,並對他們做出相應補償。
一陣風波就這樣漸漸平息,在趙沉瑤救下的那兩名男孩和女孩的邀請下,蘇念與趙沉瑤在他們家暫時落了腳。
兩人行走於聖城高大蓬茂的古木之下,近十年的分別,並未讓兩人產生過多隔閡生疏。
“小念子,你這九年幹嘛去了?”趙沉瑤星眸撲閃,好奇問道。
這九年間她曾去過好幾次姬家,隻是都未曾遇到蘇念。
“我去了天行宗修煉。”蘇念笑道。
“哦?修煉有成果嗎?”趙沉瑤追問道,想起了第二次遇見蘇念的場景。
蘇念攤了攤道:“我修了年符道,可最後符道認識我了,我卻沒認識符道。”
“噗嗤!”
聞言,趙沉瑤不禁捂嘴笑出聲,隻是笑完後,才發覺蘇念話語背後的含義……
她臉色微微發白,眼流露出歉意,欲言又止。
“呃,我並沒在意。”蘇念察覺到了女孩的異樣,很快明白了她所在擔憂的。
趙沉瑤沉默了數息,然後踮起腳很認真地拍了拍蘇念的肩膀,道:“小念子別擔心,我很快就能突破人仙桎梏,到時候我就能正式出門進行曆練,幫你搜尋天靈草。”
蘇念一時愣住,她竟還記得當初的承諾……
“念哥,沉瑤姐,快來嚐嚐我們自己釀製的米酒。”
遠處,江夢璃從院落內探出頭,向他們招喊道。
待二人行至院落內,隻見石桌上擺上了四個木碗,和數壇酒。
濃鬱的酒香散發在整個院落,香氣清柔,幽雅純淨。
江夢璃挽上趙沉瑤的臂,將她拖向石桌,俏皮可愛道:“沉瑤姐,你今天一定要多喝幾杯!這是我們自己釀製的米釀,不會醉人的。”
葉塵笑容燦爛地拉過蘇念,將他拉到石桌前坐下,為他倒滿一碗米酒,透明的酒液流入木碗,那股純淨的酒香味越發重了,令人心饞。
葉塵和江夢璃正是先前聖城門口的男孩和女孩,兩人在聖城有一院落,是一位收養他們的老人留下。
二人自懂事起便居住在聖城之,性格十分開朗陽光,對於先前發生的事雖也是十分羞惱,但是此刻過去後,都並不曾放在心。
將蘇念與趙沉瑤拉到自家後,他們便十分熱情的款待二人。
蘇念很難拒絕少年的好意,端起木碗緩緩飲下,隻覺入口溫潤柔綿,回味悠長,那股酒香味沁人心脾,令人難以拒絕。
“很好喝,你們是怎麽釀製的?”蘇念向葉塵豎起大拇指讚道,在天行山上那些年,楚老也時常帶些靈酒來,雖然其蘊含的藥力、靈氣等遠不是這米酒所能比,但這股香味真的不是那些靈酒所能企及。
聽到蘇念的誇讚,葉塵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他再度為蘇念斟滿,自豪道:“這是我和夢璃研究出來的,雖然對修行沒有助益,但是普通人如果時常飲用,有延年益壽之效。”
蘇念訝然,這已經算是藥酒之列了,而且這酒確實不易醉人,就連往日裏杯倒的自己都感覺能再痛飲它幾壇。
一時之間,院落之內盡是清幽酒香,四人到最後皆是臉色微紅,言行之間皆有幾分醉意。
提到先前聖城城門口發生的事後,蘇念與趙沉瑤都好奇追問之前到底是怎麽回事。
葉塵帶著微微的怒氣道:“前天夜裏突然有人傳遞消息給我們,說是執法者在聖人殿等我們,尋我們有事。隻是等到了聖人殿後,才知道這竟然是個陷阱,想借此把我們趕出聖城。之後更是禁錮我們,讓我們連說話都不能!”
聖人殿法陣白日間並不會開啟,因為要迎接四方朝聖者,隻有夜間才會開啟。
提到此事,即便陽光如他依舊充滿怒意,平日裏從未招惹過事,與世無爭,不曾想卻遭遇了這種事,換誰來心情都不可能好。
江夢璃揮了揮小拳頭,吐著酒氣,憤憤不平道:“要是葉爺爺在的時候,他怎麽敢這麽做!”
蘇念默然,那嚴飛白之前說有影像為證,恐怕就是如此來的
對方準備很充足,且挑的是已失去靠山的葉塵二人,各方麵都考慮到了,若非蘇念與趙沉瑤恰巧趕到,蘇念又以姬家為壓,再加上那人先前確實對趙沉瑤出了狠,恐怕那之前的夏青山統領,也對此人無計可施,隻因沒有確鑿證據。
那嚴飛白之所以主動束就擒,也隻是因他不敢觸怒姬家之鋒,與其繼續糾纏下去,惹來更大禍患,不如就此結束。
丟了執法者之位,總好過丟了自家性命。
蘇念心微微自嘲,說來真可笑,到最後,其實是以姬家之勢強壓於那人,與那人先前以執法者之威和自身家族之力壓迫江夢璃二人和圍觀群眾,並沒有什麽區別。
不過雖說是如此,可他蘇念心,卻也未曾產生慚愧和不安,反倒是感覺挺爽的。
再度深聊下去,蘇念驚訝問道:“你是靈器師,夢璃是符陣師?”
兩個小家夥紅著臉蛋有些醉呼呼地點點頭。
“你們兩個是衝著戰爭堡壘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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