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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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話音未落隻見沈惜瞪圓了一雙眼睛。

    這青天白日的,喬侯爺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呀!

    她臉頰如同煮熟的蝦子般透著紅,也顧不得許多掙開了他的手掌快步往前走。

    喬湛也不惱眼底隱約透著誌在必得的笑意緩步跟在她身後。

    正提著點心、果脯等物的蘭香和蘭草,則是一頭霧水的看著兩人。

    侯爺牽了大奶奶的手兩人的感情越來越好了真替大奶奶高興大奶奶竟然甩開了侯爺的手,侯爺看起來沒有一絲不快究竟是怎麽回事?

    沈惜一麵在前頭走心中也是疑惑喬湛的反應。等進了院子後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本該在正房的喬漪卻是從東跨院走出來。

    “哥哥、嫂子。”見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來喬漪笑吟吟的上前見禮。

    原本沈惜還以為喬漪是著急了才去看她的院子。可她一開口,沈惜便吃了一驚。

    “嫂子都已經布置好了,去我的院子瞧瞧?”喬漪雀躍的拉住沈惜的手,帶著她就要往東跨院走。

    沈惜依言跟著她過去了喬漪自然的落後了一步對著哥哥俏皮的眨了眨眼。

    喬湛頓時心領神會。

    他不慌不忙的跟在兩人身後,慢悠悠的也進了東跨院。

    等到沈惜邁進院子時不由愕然。

    她不過才離開半日的功夫東跨院竟然被布置一新!

    擺放在中庭的青花瓷魚缸裏換好了新鮮水鋪著層層睡蓮,隱約能窺見裏麵遊著的幾尾肥碩錦鯉,它們正在歡快的吐著泡泡。

    好些她未見過的新鮮花木,錯落有致的被安置在院子中。看著花木下還有翻動痕跡的土,顯然是才栽好不久。

    “嫂子,漂亮嗎?”喬漪眼中那點小得意,怎麽都遮不住。

    沈惜不願意打擊她的積極性,且院中這番布置,能如此快的完成,著實不易。

    “不錯。”沈惜笑著應了一句,對於這樣的神速,沈惜隻能解釋為到底是長房嫡女,哥哥又承了爵,在府中地位到底不一般。

    喬漪又笑眯眯的拉著她進了屋子,裏麵已經裝飾一新。

    先前沈惜幫她選好的一水紫檀木家具已經擦拭得一塵不染,內造的梅花淩寒粉彩茶具被擺放在高幾上,一對大荷葉式粉彩牡丹紋瓷瓶裏頭插著新鮮的花枝,有風吹進來時,能聞到淡淡的花香。

    等進了喬漪的閨房,隻見紫檀水滴雕花拔步床掛著月白色的帳子,牆邊立著五連珠圓形羊角宮燈,梳妝台上擺著鑲金嵌玉大棗木梳妝盒,還有些精巧的掐絲琺琅盒子,想來是胭脂等物。

    條案上擺著的汝窯天青釉麵的花觚,裏頭還沒來得及插上新鮮花枝。

    不過半日的功夫,能收拾成這樣,已經著實不易。

    “嫂子,我今日就搬過來了。”喬漪指了指牆角的箱籠,語氣輕快的道:“我在榮寧堂長住,嫂子可別嫌我煩。”

    這麽快?

    沈惜猶自有些茫然。

    喬漪見自己嫂子的神色,心知幸好得了這半日的功夫,才能飛快的收拾妥當搬走。

    昨日沈惜囑咐後,臘梅一早便去了鬆濤院找人。

    不多時文竹便帶著人又搬了另一箱東西過來,來時得知四姑娘想收拾院子,幹脆把鬆濤院的人叫來了大半,為四姑娘幹活。

    幸而東跨院早就大致收拾出來了,他們所做的不過是把東西填充進空蕩蕩的院子。

    沈惜回過神來,由衷的道“有你作伴,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這麽說就外道了。”

    喬漪展顏,清麗的小臉兒上帶著發自內心的笑容。

    兩人回到堂屋時,喬湛正負手看著小院子,想著再給妹妹添置些東西,總不能委屈了她。

    “這下好了,我不會再打擾哥哥嫂子。”喬漪看著喬湛和沈惜,掩唇笑道:“哥哥總不用回鬆濤院了罷?”

    沈惜有些尷尬的別過臉,正好看到喬湛在坦然的點頭。

    “對了,方才你哥哥從街上買了不少東西,隨我來看看。”沈惜拉過喬漪的手,一起回了正房中。

    東西被堆在東次間。

    果然喬漪被各色精巧的玩物吸引了目光,沈惜讓她挑些自己喜歡的。還有點心,沈惜早就注意到了有兩份一模一樣的,想來是早就被喬漪備下的。

    喬湛做哥哥也是個細心的。

    “這些是不是哥哥買給嫂子的?”喬漪福至心靈的道:“我還是不要的好。”

    剛好喬涵換了家常的衣裳回來,沈惜忙給他使眼色。

    “是給你們買的。”在自家媳婦再三的眼神“威脅”下,喬侯爺從善如流道。

    那些小玩意是他臨時起意送給沈惜的,那一瞬他還真忘了給妹妹買。等到了點心鋪子,他才想起買了雙份。

    好在東西多,足夠兩人各自挑了自己喜歡的。

    喬漪心中聞言,心中一暖。

    這次嫂子回來後,跟哥哥相處得更好了,哥哥也更有了人情味。

    先前哥哥也關心她,她全都知道。隻是哥哥不得其法,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嫡親的兄妹兩個,便顯得有些生疏。

    “你先選,嫂子去換件衣裳。”沈惜笑著起身。

    走之前,她還不忘了用眼神示意喬湛,多和妹妹溝通。

    等到沈惜回來時,她換了件淡黃色繡百柳圖細紗薄衫,頭發散了重新挽了個纂,隻戴了兩根赤金珠釵,人看起來多了幾分俏麗,卻仍是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喬湛眼底閃過一抹暗色。

    午飯簡單的用過後,喬漪便直接回了東跨院。今日休沐,且喬湛的東西又都搬過來大半,自然也是歇在這裏的。

    在換衣裳時,沈惜明顯感到了房裏的變化。

    喬湛的東西竟比她離開時又多了些。

    “回大奶奶的話。”臘梅被她叫過來回話,她脆生生的道:“照著您的吩咐,我去了鬆濤院找文竹。”

    沈惜點了點頭,是她昨晚的吩咐沒錯。

    “文竹說了,侯爺身邊並不用丫鬟貼身服侍,除卻房中的打掃,倒還是小廝多些。”

    “他說侯爺不是挑剔的人。既是您問了,文竹又從鬆濤院收拾了些侯爺慣用的物件、還有四季的衣物送來。”

    莫非這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原本隻想屋中的布置讓喬湛滿意些,沒想到文竹竟連四季的衣物都給送來了

    隨著沈惜進了裏屋的喬湛,自然也發現了變化。

    隻是文竹早就通稟過,喬侯爺見了僅是挑了挑眉,麵上並無詫異之色。

    “侯爺,您晌午要不要歇一會兒?”既是喬湛在,沈惜總不好自己霸占大床,把喬湛給趕到外頭的臨窗大炕或是軟榻上。她客氣的多問了一句。

    沈惜也拿不準他是不是又晌午歇息的習慣,既是兩人住到了一處,總得慢慢磨合摸索才是。

    並沒有午睡習慣的喬湛,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點了點頭。

    沈惜自是有蘭香等人服侍,喬湛既是不喜歡丫鬟近身,服侍的事自然得有沈惜來。

    等她收拾妥當後,隻穿了褻衣便走過去服侍喬湛脫去外衣。

    還好喬湛穿了家常衣裳,沈惜沒費多大功夫便幫他解開,踮起腳尖把他的衣裳搭在貔貅搭腦黑漆衣架上,自己則是穿著撒花蝴蝶軟底睡鞋,要回到床上。

    誰知喬侯爺先一步躺在了床上,還占據了外側的位置。

    這要她怎麽過去?

    喬湛似乎未覺察出哪裏不妥,手上泛著一本書,似是沒看到她的困境。

    沈惜咬了咬牙,決定大不了動作輕巧些,從喬湛身上跨過去。

    如果不是喬侯爺使壞,本來是沒問題的。

    正當沈惜顫顫巍巍的從床邊上來時,喬湛放下了手中的書,輕輕拉住了沈惜的手。

    失去平衡的沈惜頓時摔倒在喬湛的身上。

    “侯爺!您別鬧。”雖說有喬侯爺做“肉墊”並不疼,可這還是白天呀沈惜紅了臉,就要從他身上下去。

    可她快不過喬湛。

    喬湛抱著她往裏側一翻,兩人的姿勢便成了喬湛撐著身子在上麵,沈惜被壓在下麵。

    沈惜的臉蹭的一下紅透了。

    “惜惜。”成熟男性的氣息就在她的麵頰邊,旋即她感覺自己的耳垂被輕輕咬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害羞起來,連耳垂都是紅透了。”

    拔步床上的帳子都還沒掛上,盡管知道沒他們兩人的吩咐不會有人進來,沈惜還是覺得難為情。

    “侯、侯爺!”沈惜掙脫不開,又怕驚動了外頭的人,隻得聲音細細的求饒道:“放開我好不好?”

    殊不知她越是可憐巴巴的模樣,越能讓某人起了欺負她的心思。

    “不好。”喬湛幹脆的道。

    見她微微眯起的眼,喬湛半撐起身子,把帳子落了下來。

    光線頓時暗下來不少。

    “惜惜。”喬湛見她緊張,不由出言安慰道:“別害怕。”

    怎麽會不害怕?

    沈惜抬眼仰頭看著他,喬湛那雙漆黑深邃的墨眸中,已經染上了迫不及待的掠奪之色,她忽然有種荒謬的感覺。她是他的獵物,她逃不掉。

    “侯、侯爺,等、等晚上”沈惜的臉紅得幾乎能滴下血來。

    她知道早晚都要有這麽一天。

    “那好。”喬湛此刻意外的好說話,他大度的道:“你親我一下,我就答應。”

    沈惜揚起頭。

    她的脖頸如同天鵝般修長,微微揚起來的弧度非常好看。

    她努力的把唇瓣湊到喬湛的唇瓣上,動作生澀的印下一吻。喬湛伸手環住她,加深了這個吻。

    “我說話算話,不鬧你。”直到沈惜快不能呼吸時,喬湛才放開了她。他在沈惜耳邊,意猶未盡的道:“別忘了你方才說過的話。”

    直到申時,沈惜才從睡夢中醒來。

    她做了個長長的夢,最後夢到喬湛變成了獅子要把她一口吞掉,這才嚇醒了。

    等她朦朦朧朧的睜開眼時,喬湛已經穿好了便服,手中正拿著一封信,坐在沈惜身邊看著。

    “侯爺?”沈惜還未完全清醒的樣子十分可愛,聲音軟軟糯糯的,更讓她顯得小了幾歲。

    喬湛有心讓她多睡兒,便沒有叫醒她。可是他也沒舍得走,便讓文竹把要緊的信件送過來,他在這兒看也是一樣的。

    見她醒了,喬湛便丫鬟叫進來,服侍她梳洗。

    蘭草端著寶藍色插絲琺琅百鳥花卉的麵盆進來,蘭香手中捧著幹淨的手巾等物,服侍沈惜淨了麵,漱口之後,鬆鬆的把長發綰起來,用一根長簪固定好。

    重新換好了衣裳,沈惜便讓蘭草等人先下去,自己走到了喬湛身邊。

    從梳妝台的銅鏡中,她便看到喬湛盯著一封信看了很久,麵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來,可沈惜卻感覺他分外凝重。

    “還能有什麽事讓侯爺困擾?”沈惜輕聲笑道。

    喬湛的目光從信箋上收回,落到了沈惜的身上。午睡後的慵懶更襯得她嬌媚萬分,見她眼神軟軟的看著自己,喬湛不由心中也跟著軟了。

    “哦?在你心中,我這麽厲害?”喬湛跟著調侃了一句。

    沈惜用力的點了點頭,目光誠懇的道:“我不知還有何事能難倒侯爺。”

    這是她的真心話,喬湛能襲爵、在朝堂上有今日的地位,憑的不僅僅是運氣,喬湛的厲害隻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到罷!

    小妻子的話雖是有些誇張了,可聽在心裏卻分外熨帖。

    “是我大舅舅的來信。”喬湛把信放在一邊,招手讓沈惜坐在他身邊。“我大舅舅、大舅母帶著我表妹們,這兩日就要到京城了。”

    喬湛的外祖家?

    沈惜拚命的調動著腦海中記憶。發現原主對此了解亦是寥寥,隻知道喬湛的外祖父即將拜相入閣時,卻因為某件事上觸怒了皇上,故此便致仕還鄉。

    喬湛的大舅舅仿佛在萊州任上,究竟是個什麽官職她也不清楚,仿佛並不是很得誌。

    “既是舅舅、舅母過來,我們該去上門拜訪才是。”沈惜不假思索道。

    她的話音未落,隻見喬湛滿是驚訝的看著她。

    沈惜頓時明白過來。

    恐怕原主對喬湛的外祖家,並不待見罷!她似乎有點印象,劉氏和喬三夫人都不喜歡她接觸喬湛的外祖家,隻說失了聖心的人,沒得帶累侯府,沈惜該遠著他們才是。

    她和喬湛新婚時,喬湛外祖家來了不少人,可原主對待他們的態度卻甚是冷淡,頗有些拎不清的糊塗,似乎還發生過什麽不愉快。

    也難怪喬湛會如此驚訝了。

    沈惜在心中歎了口氣,希望現在補救還來得及。

    “舅舅、舅母是長輩,自該是咱們先去拜見。”沈惜對喬湛外祖家一頭霧水,她又不好問喬湛,便去求助張嬤嬤,她道:“我去準備些東西”

    如今沈惜變得明白起來,行事也愈發穩當,尤其是今日在承恩伯府的表現,更讓他驚喜。

    喬湛拉住她的手,溫和的望著她。“不急,眼下你還有別的事。”

    沈惜疑惑的抬頭。

    “我請了禦醫過來,差不多也快到了。”喬湛淡定的道。

    前些日子她不是才瞧過禦醫?這還一天三頓的吃藥呢,怎麽還要再瞧?

    喬湛的手攬過她纖細的腰肢,低低的在她耳邊道:“惜惜,你得快些養好身子才是。”

    他似乎越來越喜歡這麽叫她。

    沈惜紅著臉點頭。

    等到晚飯時,喬漪才再次見到自己的嫂子。

    送走了禦醫,已經華燈初上時。

    “嫂子,你身體不舒服麽?”喬漪關切的問道。

    沈惜搖了搖頭,喬湛替她解釋道:“你嫂子隻是身子有些虛,並無大礙,進些補藥便好了。”

    來的韓禦醫似乎是同喬湛是至交好友,等到替她診完脈後,喬湛低聲問了幾句什麽,那禦醫麵帶調侃之意的看著沈惜一眼,才同樣壓低聲音回了話。

    沈惜自是一頭霧水。

    韓禦醫本就又是才來遲了些,等到他開完方子,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喬湛本想留下他用飯,他隻說有事便走了,喬湛也沒有在意,看起來關係很不錯。

    自從看了他開的方子後,沈惜的神色便有些懨懨的。

    先前的藥照吃不誤,每日早晚倒又加了一副,簡直苦不堪言。

    簡單的用過晚飯,喬漪識趣的早早的回了東跨院,等她走後,沈惜才想起來沒有告訴她外祖家要來人的事。

    “明日再說也是一樣的,先喝藥。”隻見臘梅端著熱氣騰騰的湯藥過來。喬湛催促道:“這藥是飯後用的,隔得時候久了,仔細胃疼。”

    礙於臘梅等人在,沈惜接過藥碗,一臉的“視死如歸”。

    沈惜幾乎是捏著鼻子把藥給灌了下去,喝完後,冬梅忙端上了甜白瓷的茶杯給她上了溫水漱口。

    直到反複漱了幾次,才勉強壓下藥味。

    “喏。”喬湛掌心突然出現一粒鬆子糖,他直接喂給了沈惜。“有這麽苦麽?”

    沈惜一雙大眼睛被逼出了霧氣,朦朧潤澤的望著他,猛點頭。

    “早些沐浴洗漱罷。”喬湛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拉住了她的手,低聲道:“你是不是忘了答應過我的事?”

    她答應過的沈惜想起中午自己隻能在他身下求饒,答應了晚上要

    沈惜紅著臉去了淨房。

    淨麵、用牙粉清潔牙齒、在浴桶中泡了一刻鍾後,沈惜再拖不過去了,穿好寢衣,裹著鬥篷一步步往房裏挪。

    幸而喬湛去更衣洗漱,這會兒沒在。

    沈惜解下鬥篷,仿佛怕冷似的鑽進了被子中。

    又是隻有一床被子。

    帳子被落了下來,仿佛裏頭還彌漫著中午的曖昧氣息似的。

    她正在忐忑間,忽然帳子被人撩了起來。

    隻見身著雪青色褻衣的喬湛烏沉沉的看著她,深邃的眸子似乎要把她的靈魂吸進去似的。

    丫鬟們知道喬湛夫妻的習慣,早就退了出去。

    她答應了他的

    沈惜狠了狠心,就要伸手去解寢衣上的盤扣。

    “別動。”喬湛低沉的嗓音在此時分外誘人,他仍舊如同中午時動作輕柔的將沈惜推到在身下,緊接著他伸手覆上沈惜的領口處。

    修長的手指靈活的把三個盤扣全部解開,一大片雪白的酥胸便露了出來。

    隻是大紅色的肚兜遮不住胸前的那兩團小白兔似的半丘,喬湛的手探了進去,柔軟細膩的肌膚讓他舍不得挪開手。

    於此同時,他細密的吻落在她的眼瞼、嘴唇上。旋即他一路往下,沈惜猛地睜開眼,隻覺得胸前一陣溫熱。

    喬湛在她不知不覺間,已經把她的肚兜給解了下來。

    她從未有過跟人如此親密的時候,這樣經曆對於她來說,尚且是頭一次。

    “惜惜,惜惜”喬湛低低的喚她的名字,沈惜隻覺一陣酥麻的感覺從尾椎升起。她沒忍住嚶嚀一聲,兩團雪丘已經落入他的大掌中。

    “別害怕,我不會做到最後的。”她身子還沒好,他自是不忍為難她。隻是這樣的親近他已經問過了,是無礙的。

    明明不是很疼,沈惜卻有種想要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