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回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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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原主又是何時認識了這個人?她竟一點記憶都搜尋不到,顯然是被原主刻意的藏了起來。
愈發顯得有問題。
沈力看出些端倪來,還能解釋成他們好歹是一家人可常玥又是怎知道的?
常玥的話空穴來風這簡直太奇怪了。
隻是沈惜麵上不能露出好奇來恐怕沈力愈發得意了去。
“惜娘你如今出息了,可不能忘了哥哥的好處。”沈力見沈惜麵無表情並不理會他,覺得十分無趣。隻是他道:“讓妹夫給我尋個差事我也好俸養父母也算是替你盡孝了。”
沈力倒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沈惜正經的親哥哥一口一個妹夫叫的倒是順口。
“大哥你最好適可而止。”沈惜轉過頭去看沈力時已經滿臉的肅容,她語氣冷淡的道:“否則若是吃了苦頭,可別怪我不念那點子親情。”
她唇邊噙著一抹冷笑,刻意加重了“親情”兩個字。
說實話別說是她了就是原主跟這一家三口沒什麽親情可言。
“真真是做了侯夫人就不同了。”沈力被沈惜自覺十分沒臉,礙於蘭香和蘭草都在他還想嘟囔著找回場麵“等到了爹娘麵前再讓他們評評理。哪有妹妹張嘴就把哥哥說教一頓的。”
沈惜懶得理他,蘭草隔開了沈力,他隻得灰溜溜的跟在後頭。
繞過紫檀木雕花的大插屏,便到了劉氏素日宴息起居之處。
劉氏這會兒倒是不嫌棄沈家泥腿子,真像招待親戚似的,把人請了過來。
隻見劉氏坐在上首,沈家夫婦兩個,並排坐在右邊的一溜黃花梨透雕花木的椅子上。沈惜還是頭一次見這兩個人,果然能養出沈力這樣人的爹娘,品貌也就那樣了。
兩人約莫四十多歲左右,可看起來卻比實際年齡大了許多。尤其是沈德滿,許是因為酗酒和沒日沒夜的嗜賭,臉色不大好。而她養母田氏,也因為早年的操勞,白了不少頭發,皺紋橫生。
顯然劉氏是先讓他們準備了一番的,給兩人選了兩件華服換上。隻是縱然被包裝了一番,雖是人靠衣裝,可那麵容怎麽都不像養尊處優的人,且粗鄙舉止到底還是漏了怯。
見沈惜進來,兩人眼中閃著精光,像是看到了金山銀山一般。
“爹、娘。姑母。”沈惜在離他們稍遠些的地方站定,禮數不差的給三人見禮。
劉氏不是故意抬舉沈家夫婦兩個麽,她就把兩人放到前麵問安,劉氏也挑剔不出什麽來。左右是她甘心認的這門親戚,自己就別嫌掉價兒。
縱然心中有些不滿,劉氏知道沈惜是在跟自己賭氣,並不惱,仍是一副笑臉。“惜娘,你爹娘過來了。”
不能劉氏再說話,田氏見了沈惜的衣著打扮,早就兩眼發光。
今日沈惜帶著喬漪和方姣出門,穿得還是以方便行動為主,並不十分華麗,卻足以讓她田氏移不開眼睛。
那個被自己花十兩銀子買回來的這個小丫頭,已是出落得如花似玉般的好容貌。還一步登天,成了永寧侯夫人。這侯夫人的派頭果然不同。
沈惜頭上的首飾是從一套赤金珍珠頭麵裏選了幾支輕便的戴上的,不過件件是精品,在田氏看來已是分外晃眼。
看到蓮子米大的珍珠僅僅被做成發箍,她耳邊戴著的耳璫更是足足有拇指般大看那個頭和光澤,便知道價值不菲。
田氏也在主子身邊服侍過,是見識過些好東西的,見沈惜如今隨意就能戴出這些來,更是覺得沈惜在侯府中安享榮華富貴。
還有她身上的衣裳,料子看起來就是極為貴重的。她走動見裙擺如水般流動,許是摻了什麽金線銀線織成的金貴料子。素麵的杏黃色料子上繡了百蝶穿花的紋樣,看起來貴氣極了。
這得多少花多少銀子啊!
田氏眼饞的想著。
“惜娘,這些日子可讓娘好生想你!”田氏一時忘了擺母親的款兒,上來就要拉沈惜的手。
沈惜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田氏沒站穩踉蹌了一下。田氏才要張嘴就罵,卻被蘭草機靈的“攙住”,不讓她靠近沈惜。
“您且小心些。”沈惜“好心”的囑咐一句。
雖是劉氏沒請她坐下,沈惜也不理會,直接在左麵的那溜椅子上坐了。
“我也極想念您二位。”沈惜勾了勾唇角,微笑道:“在我快病死時,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二位了呢。”
她的話音未落,劉氏的臉色便有些不好看。
沈惜病重之事,她並沒有告訴沈家人,就怕沈家人借機來鬧。她想著不妨等到沈惜死了,再把消息告訴沈家,若是永寧侯府不答應她的條件,還可以把沈家人當槍使,讓他們去永寧侯府鬧。
可惜她的打算全部落空。
包括沈力在內,沈家都覺得十分奇怪。
沈惜快病死?這樣的大事他們怎麽不知道?
“惜娘,你何時病了?”如今沈惜可是他們的搖錢樹,若是沒了沈惜,他們又得過回以前的窮苦生活。如今雖然他們沒什麽自由,可劉氏也是好吃好喝的養著他們。他們心中明鏡似的,沒了沈惜他們就是什麽都不是。
沈惜眸光微閃,聲音突然軟了下來。“就在前些日子,我”
見沈家這三口已經被沈惜帶偏了,劉氏忙清了清嗓子,示意他們別忘了叫他們是什麽來的。
看來她也要同柔娘是同個想法了,要是沈惜真能在當時死掉就好了,也沒有後頭這麽多的麻煩,一了百了。
“惜娘已經沒事了。如今她出落的這般好,你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劉氏僵硬的轉了話題,給他們使了個眼色,笑道:“上回她和侯爺來我這兒,我冷眼瞧著,侯爺竟是把惜娘寵到了骨子裏,你們快不必擔心。”
劉氏抬眼看著沈惜,從牙齒中擠出一絲笑容來:“惜娘,你說是不是?”
沈惜勾了勾唇角,可那笑意並未到達眼底,不置可否。
“惜娘,咱們家裏是何種情形,你是知道的。”沈德滿看了田氏一眼,田氏回過神來,立即唉聲歎氣道:“爹娘養你一場,也不容易。你如今過得好了,爹娘在鄉下的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這才想著來投奔你”
沈惜挑眉,眸底清澈,似是把她們的鬼蜮伎倆看得一清二楚。她悠悠的開口道:“女兒也實在不懂,您二位放著京中好端端的日子不過,卻突然去了什麽勞什子莊子上,真真是奇怪了。”
哪裏是他們想走,是劉氏強行派人把他們送走的!
想到這兒,沈德滿、田氏、沈力一家三口心中俱是有些不滿的,如今他們家的女兒做了侯夫人,劉氏就這樣的落井下石。
不過他們的身契都在劉氏手上捏著,縱然心中不滿,也不敢就說什麽。隻按照先前編好的說辭,說是想要去做些生意,好不連累沈惜雲雲,沒想到竟是賠了。
“我和你爹也不想拖累你,可如今血本無歸”田氏睜著眼胡說八道,她歎氣道。“眼看你大哥都過了二十,還沒有說親”
沈惜在心中冷笑一聲,就沈力這幅德行,但凡好人家的姑娘都沒人想嫁給他。
“家計竟已艱難至此?”沈惜故作訝然的挑眉,她大驚失色道:“當時侯爺給的聘禮可不少啊,竟都賠了進去?”
“姑母,您可得幫忙!”她轉頭看向一旁的劉氏,神色誠懇的道:“那麽多的銀子足夠我爹娘哥哥揮霍一輩子,竟全都賠了?依我看,是有人騙了我爹娘,請姑父幫忙查一查!”
劉氏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沈惜是從承恩伯府出嫁的,那些嫁妝自然也都留在了承恩伯府,跟沈家有什麽關係?自始至終,劉氏壓根沒把沈家當回事,如今再把他們叫回來對付沈惜,便分外不順手。
劉氏打得好算盤,就想讓沈家逼著沈惜拿出些銀子來安置他們,而沈惜一旦出了一筆銀子,以後便會有源源不斷的要求。
誰知沈惜竟然反咬她一口,提起了聘禮的事。
這嫁妝的事才完了幾日?
夠他們三人揮霍一輩子?這得多少的銀子啊!沈家三人頓時對沈惜的聘禮有了無限的遐想。
“得有個萬八千兩的銀子罷?”田氏不顧劉氏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乍著膽子說了個數。
沈惜微微一笑,柔柔的道:“恐怕這要問姑母了,這聘禮並不是送到女兒手裏的。”
她的話音未落,沈家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劉氏身上。
劉氏頓時有種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覺。
當然不止這些,隻是具體的數額怎麽能告訴他們?本來沈家就仗著沈惜嫁入永寧侯府,總是變著法的要銀子話,這樣的潑皮無賴,永遠不知道滿足。
可若是她胡亂說個數字,沈惜回去一問喬湛便知。
她如今瞧出來了,沈惜就是借著由頭鬧事,偏生這一家子還是她請來的!
“須知當初給你準備嫁妝也費了不少銀子,算起來還有虧空呢。”劉氏雖說和沈惜說話,目光卻威脅似的掃過沈家三口,讓他們別再癡心妄想。
劉氏說的倒不全然是假話。
張通逼著她把沈惜嫁妝的虧空雙倍不上,她所耗費的銀子,可一點兒都不比聘禮少!
“哦,銀錢上的事我一概不懂,全是姑母操心。”沈惜咬緊了不肯鬆口,她笑道:“在侯府又有侯爺指給我的人管著,是以糊塗了,姑母別見怪。您一片真心疼我,我是知道的。”
劉氏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這些事壓根說不清楚,若是一定要掰扯,就要牽扯到沈惜嫁妝的事,又要涉及她貪了沈惜的嫁妝劉氏已經無比頭疼,根本不想再提。
沈惜銀錢做不得主?
劉氏在心中冷笑一聲,就憑沈惜拿回去的那些嫁妝,她手頭寬裕得不得了。可她竟懂得拿喬湛做借口,自己便不能如何。
既是劉氏不想掰扯這事,是再好不過的。
“怎麽不見柔娘和慧娘,還有容娘呢?對了,還有兩位哥哥。”沈惜突然想起什麽來似的,道:“我爹娘來了,她們也該見一見才是。”
劉氏兩條眉毛簡直要飛出去。
沈惜莫不是瘋了?沈德滿一家子不過是下人罷了,還真把他們當了正經親戚不成?
殊不知沈家卻不是這樣想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沈惜已經成了永寧侯夫人,他們一家又到了京中既是當初劉氏要認他們做了親戚,如今又看不起他們
“今日你爹娘哥哥來,是想你了,自是以見你為重,她們總能見的,不急在一時。”劉氏臉色頗為難看,幹巴巴的解釋了一句。雖然理由充分,卻總有些敷衍的意味。
沈惜唇角微翹。
劉氏重重的咳嗽了了一聲,讓夢想著大筆銀子的人清醒了不少。
“離京前,爹娘做主把房子賣了。”一旁的沈力最先回過神來,忙道:“如今實在沒個住處”
莫非他們還想她掏錢給他們置宅子不成?
沈惜不假思索的道:“咱們家跟承恩伯府可是親戚,若是你們住得落魄了,讓別人怎麽看姑母?明事理的知道你們不願意麻煩姑母,不懂事的人,還覺得姑母是嫌棄親戚呢!”
劉氏被她氣得發抖。
她算是看明白了,沈惜看似懵懂,實則心中明鏡似的,萬事都清楚,才她安排人說一句,沈惜就頂回來一句。
沈惜擺明了不把她放在眼中,不想接沈家這攤子爛事。
沈德滿一家子本就是求財,聽了沈惜的話,不由心中微動。
仿佛還嫌這一切不夠亂似的,有小丫鬟進來通報,“永寧侯來了。”
又是喬湛,劉氏恨得牙根癢癢。
往常怎麽不見喬湛對沈惜這般關懷備至,先前她把沈惜叫過來的次數也不少,自從沈惜大病一場後,喬湛和沈惜的關係竟突飛猛進!
聽到喬湛過來,沈德滿一家手忙腳亂趕緊起身。
他們聽過永寧侯的威名,喬湛又素來表情寡淡,看起來有些怕人。且永寧侯位高權重,比起承恩伯府來要尊貴上許多。
見他們如此不爭氣的樣子,劉氏心中早把他們暗罵了好幾回。
先前他們是如何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永寧侯如今就是他們女婿,在他們麵前也得叫上一聲嶽父嶽母,他們有什麽好怕的?
他們把女兒嫁給了他,他再給他們置一套宅子、給他兒子尋個好差事,有什麽難事?
當喬湛裹著滿身肅殺之氣的進來時,三人更是趕著上前行禮。
原來喬漪左思右想都不放心,喬湛方一回來,便趕著告訴了他這個消息,讓他去一趟承恩伯府。
喬湛對賣女求榮沈家人向來沒有好感。
雖說名義上沈惜是他們家的養女,倒還不如別人家的丫鬟。想來他們是得了劉氏的吩咐。否則這一年來,劉氏都把他們看管起來,偏生如今找上門來。
定是劉氏不忿嫁妝的事,又來找惜娘的麻煩。
若是他們敢對惜娘不敬,他自是不會讓他們好過。是以喬湛俊朗的麵龐上冰冷端肅、不怒自威的神色,更是讓沈家人腿肚子直打轉兒。
沈惜款款的從椅子上起身,曲了曲膝,笑道:“侯爺,您來了。”
雖說如今她不需要喬湛來救場,可每一回當她遇上難題時,都能有他陪在身邊,真是再好不過了。
這樣想著,她的笑意從彎彎的眉眼中滿溢出來。
喬湛點了點頭,眉眼中冰雪般的冷漠感散去幾分。隻是他的目光掃過劉氏和沈家三人,不由又皺起了眉。然而已經比他才進來時的滿身殺氣好上太多了。
“惜娘的爹娘甚至想念女兒,這才一家子都進京了。”劉氏見他們一家子廢物,隻得她硬著頭皮開口道:“我才把惜娘請過來一敘。”
劉氏的話說得理直氣壯。
“既是如此,您也該把我一並叫來才是。”喬湛越過三人,在沈惜身邊站定,對劉氏道:“沒有讓惜娘一個人回娘家,我不陪著的道理。”
喬湛竟把沈惜護得這樣緊,這是在告誡她,以後沒有他在場,她都不能見沈惜了麽?
劉氏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之色,卻不得不強撐著露出笑容來,點了點頭。
“惜娘在侯府過得很好。”喬湛說完,又轉身麵向沈家三人。他的麵無表情已經是堪稱和顏悅色了。“你們大可以放心。”
這會兒沈德滿終於找回一絲勇氣來,卻也隻是滿臉堆笑,奉承的笑道:“惜娘能嫁給侯爺,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我們豈有不放心的?”
沈惜隻是含笑站在一旁,並沒說話。
這種實力碾壓的感覺,簡直太棒了。如果她先前是各個擊破,喬侯爺就是大火力全麵炮轟。
果然還是開掛的感覺比較爽。
“既是如此,我就先帶惜娘回去了。”喬湛也不客氣,他過來的目的就是把沈惜給帶回去。隻見他牽起沈惜的手,才要離開,複又想起什麽似的,目光淡淡的掃過沈家三人。“哪日我得了閑,自會陪惜娘過去。”
沈家三人忙答應不迭,那模樣滑稽又可笑。
尤其是沈力,沈惜記得他在自己麵前嚷嚷著“永寧侯是我妹夫”,如今真的見了喬湛,他就先慫了。哪裏敢開口真的叫喬湛妹夫。
喬侯爺如此霸氣,沈惜自然不會在一邊心軟拆台,她對著劉氏並沈家三人粲然一笑,便隨著喬湛走了。
劉氏還得遣了心腹嬤嬤去送他們。
眼見他們出了廊廡,劉氏手邊的茶盞便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碎片四濺,離得最近的田氏嚇了一跳。
隻見劉氏臉色陰沉得可怕,似乎要滴出水來。
“好一個其樂融融的團聚場麵!”劉氏的聲音裏透出幾分森然的寒意,她目光淩厲的掃過在場的身家三人,“來之前都跟我保證的好好的,說是不怕永寧侯,定然能說服沈惜”
“看看你們這德行!”劉氏恨恨的道:“哪裏像是永寧侯夫人的爹娘,簡直像是永寧侯府養的狗!”
沈家三人聞言,頓時變了臉色。
劉氏說話也太難聽了!
“你們可別忘了,你們的身契在誰手上。”劉氏見他們扶不起來,隻能發狠逼他們。“若是你們有個三長兩短,隻怕沈惜也很高興,終於能擺脫這樣不爭氣的家人!”
沈德滿縱然心中不情願,也隻得忍下,道:“夫人的話,小的記下了。”
劉氏隻是想威脅他們罷了,畢竟他們一死,她就連拿捏沈惜的把柄都沒了。
見他們害怕,劉氏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她不能再被沈惜牽著鼻子走,必須要博一回,讓沈惜吃些苦頭才是!
隻是到底要怎麽做才好?
劉氏頓時陷入沉思。
從承恩伯府出來,喬湛沒有再騎馬,而是陪著沈惜一同坐了馬車。
“侯爺,謝謝您過來。”沈惜見喬湛麵色不虞,忙擺出一副笑臉來。
雖說她能搞定,卻也要拖上好一會兒,才能把沈家三口繞暈,把他們再丟給劉氏。喬湛一來便不同了,手起刀落,瞬間解決。
喬湛見她小意溫柔的陪著笑,心中一軟,麵上也不再繃不住了。
“惜惜,你該等我再去的。”喬湛歎了口氣,拉住了她的手。
沈家人和劉氏都不懷好意,若是她被欺負了吃虧了,他沒在身邊,恐怕後悔莫及。
“是,我莽撞了,讓您擔心了。”沈惜認錯態度良好,她乖巧溫順的道:“我早就聽承恩伯夫人說過這件事,一時氣不過,才趕著過去了。”
喬湛知道她不是衝動莽撞的人,故此隻是定定的望著她。
沈惜見糊弄不過去,隻得道:“我怕他們來侯府鬧事,被人抓住把柄。”
要知道喬湛不在府中,若是沈家人過來做出什麽不妥的事,太夫人和喬三夫人一定會借題發揮。
“你呀,不必想這麽多。”喬湛拍了拍沈惜的手,放緩了聲音道:“有我在。”
沈惜笑著點了點頭。
隻是兩人離開時,誰都沒看見,承恩伯府不遠處一道目光癡癡的盯著他們馬車。
惜娘,我終於又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