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正經說，“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江止聿一臉壞笑過後，趕緊拉著我進了屋。

    惜聞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稚嫩的喊道，“爸爸，你還沒向我道歉！爸爸……媽媽……”

    我往後看，“唉，惜聞，你先給惜聞道歉。”

    惜聞，等爸爸一會兒，回頭爸爸給你買個超大的玩具熊。”江止聿扣著我的手，回頭對惜聞喊了一聲。

    小孩子嘛，特別好哄。

    這不，一哄之後，她就興高采烈的自顧自玩起玩具來了。

    嘴裏還哼著自己編的的小曲兒，有模有樣的。

    ……

    江止聿把我拉進臥室，神神秘秘的從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我。

    我皺眉看著，“什麽東西啊。”

    驗孕棒。”他忽而正色，朝廁所努了努嘴，“去測，嗯？”

    我瞪著他，“你哪兒來這種東西？”

    別跟看一個神經病一樣看我了，趕緊進去。”他拉著我往廁所走，忽然又換了話鋒，“算了，我給你測！”

    哎哎，別，那多尷尬。”

    你全身上下我哪一點不知道？”他傲嬌的睨了我一眼。

    頓了頓，他又心急道，“趕緊的，別墨跡。我撩裙子了啊！”

    我敗下陣來，“測早孕，還是晨尿比較準，現在都大下午了，明早再測唄？”

    晨尿我知道，你這都孕吐了，還要那晨尿幹嘛，現在就行！要是測不出來，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江止聿不聽我的話，我隻覺裙底一涼，他還真就把我的裙給掀了。

    我氣的錘了他一記，嗬斥，“給我站那邊，別動！”

    他一愣，乖巧的站著，並把驗孕棒恭恭敬敬的遞給我，“老婆，請使用。”

    我便拆包裝，便吐槽，“你這些都跟誰學來的，真是的。”

    跟司傑學的。”

    我愣了愣，頭上三條黑線，“你倆還真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

    嘿嘿。”

    看著江止聿緊張，又愣頭愣腦的笑，我也不禁扯了扯嘴角。

    在取樣處滴上尿液之後，我和江止聿靜等著線條的出現。

    他的額頭都滲出了細汗。

    我也說不清自己，是想看到兩條線，還是一條線。

    一條線我也不遺憾，兩條線我也歡喜。

    最終結果——是一條線。

    但是，這個是無效的結果。

    江止聿抓狂的悶哼一聲，咬牙吐槽道，“司傑那家夥，給我這東西竟然不靈光。”

    說罷，他一把見我的裙子蓋好，拉上我去了醫院。

    惜聞見我和她爸爸風風火火的出去。

    急了，也跟上，“爸爸，媽媽……”

    江止聿站定，耐著性子跟她說，“惜聞，爸爸去給你買玩具，王媽在裏頭打掃衛生，你餓了渴了就去找王媽。爸爸和媽媽馬上回來。”

    是那個比我還高的大熊熊嗎？”惜聞期盼的笑著。

    他寵愛的摸了摸她的小臉兒，“對，比媽媽還高的大熊熊。”

    惜聞立刻就答應了，不過這小丫頭機靈的很。

    她走到我身邊，嚴肅說，“媽媽，你聽到爸爸剛剛說的話了，要是爸爸沒給惜聞買，惜聞是不是可以打爸爸的屁股呀。”

    …………

    一路上，江止聿都沒怎麽說話。

    我轉頭看著他的側臉，一邊攏著被風吹亂的前發，一邊說，“其實你不用這個緊張的。”

    他脫口反問，“怎麽不緊張？”

    呃……好吧。”

    我倒被他的反問噎住了。

    一到醫院，他左右都護著我。

    掛號，排隊，都他弄好。

    在他拉著我去驗血的時候，我打趣著說，“這什麽事兒都是你安排的，要不然，這血你也幫我抽了算了。”

    江止聿擰眉，在我額頭戳了一下，“都多大個人兒了，還跟著小孩子一樣。”

    我嘿嘿一笑。

    取了血液樣本之後，我和江止聿坐著等結果出來。

    得要一個小時。

    他坐立不安。

    我握住他的手，安慰說，“懷惜聞的時候，也不見得你這麽焦灼，怎的，都二胎了，你倒這麽緊張，搞得我都不安心了。”

    江止聿瞪了我一眼，張了張嘴，似是有話要說，卻又跟個皮球似的泄了氣。

    我寬慰著，“好啦，還有半小時就知道結果了。”

    他握住我的手，放到他的唇邊，輕輕吻了一下。

    我心頭一暖。

    江先生，清歡。”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喊了我和江止聿的名字。

    我本能回頭，隻見一個穿著白大褂，抱著病曆本的男人。

    那人笑笑，“還真的是你。”

    我下意識從長椅上起身，“喬，喬同學，好久不見。”

    喬維風上前，“還好啦，就兩年而已。來醫院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他瞥了江止聿一眼，“江先生……哪裏不舒服？”

    我推了江止聿一把，尷尬的笑笑，“沒有，我……可能懷孕了，這不來醫院抽了血，正在等結果呢。”

    真的嗎？”喬維風眼角彎成了一條線，“二胎呀，恭喜啊！”

    我難為情的笑了笑，“你……咳咳，謝謝啊。”

    本想問問他，什麽時候來的，怎麽又回來，不過總覺得問這些有點尷尬，就沒問。

    不過喬維風似是懂我想問的。

    他說，“我現在是B城人民醫院的醫師，醫院叫我來這裏做調研一個月，已經過來一周了，也不知道怎麽聯係你，心想你過的肯定也挺好，就沒聯係你了。調研活動結束，我會回到B城去。”

    江止聿起身，霸道的將我一把攬入懷中，“她好的很，不過也多謝你掛心，我會把她照顧的更好。”

    我習慣的朝他的懷裏擠了擠。

    他傲嬌的笑了笑。

    喬維風大方說，“真好。”

    不遠處有個小護士叫他，“喬主任，您來一下。”

    他說，“我先過去了，清歡，祝好孕。”

    我笑道，“借喬同學吉言”

    滾動的屏幕上也出現我的名字。

    我說，“出結果了。”

    我去！”江止聿立刻從椅子上起身，把我摁回去，“你坐著，我去拿！”

    我拉住他，我說，“你還記得那時候，你問我生孩子是什麽感覺嗎？”

    江止聿的腳步滯了滯，“……我記得。”

    那你還記得那時候你說過生孩子隨我的事情嗎？”

    記得。”

    我朝他攤了攤雙手，撇嘴道，“所以，你現在用得著這樣激動嗎？”

    他的神情暗淡了一些。

    良久，他從屏幕上我的名字收回視線。

    他溫熱的指腹拂過我的臉蛋，“總歸要知道到底有沒有懷上，然後再做下一步打算。”

    頓了頓，他又說，“要生還是不生……咳咳，我先去把報告拿過來。”

    要生還是不生，隨便我。

    他肯定是想這麽說。

    看著他的背影，我咧嘴笑了笑。

    生孩子確實很痛，照看孩子也很辛苦，可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疼愛的緊。

    我不由抬手覆上小腹，心想，如果真的再來一個小天使，我肯定也會生下來。

    ……

    江止聿拿了報告給我看。

    我沒看，隻問他，“我就不看了，你同我說吧。”

    他張了張嘴，繼而又深吸了一口氣。

    他將我從長椅上扶起來，“向內，就去做手術，向外，就去給惜聞買那比你人還高的大熊熊。”

    聽他這麽說，我也懂他的意思了。

    我愣了愣，假裝看向裏頭，指了指，“向內。”

    他墨瞳中失了些神色，卻強做笑容，“好，我去掛婦產科……”

    笨蛋。”我伸手捂住他的嘴，“去給惜聞買大熊熊吧，要是去晚了，買完了，回去你可得被她抽屁股呢。”

    就在一刹那。

    激動的笑容洋溢在他的臉上。

    他激動的抱起我，轉了好幾個圈兒，我差點就被她轉暈了都。

    他又在我唇上狠狠的啄了一口……

    好啦好啦，快放開我啦。”

    周圍的人曖昧的看著我和他，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輕快的拉著我的手去了商場，還真的就直奔那一人高的熊而去。

    他指著那熊說，“老板，要三個。”

    我吃驚，“幹嘛要三個啊，惜聞一個就夠她玩的了。”

    一個給惜聞，一個給小寶寶。”

    我瞪了他一眼，“那第三個呢？”

    江止聿一把扣住我肩膀，“當然是給你的啦！”

    我這才滿意的笑了笑，“那行！”

    …………

    我扛了一個大熊，江止聿扛了兩個大熊。

    惜聞見了之後，開心的不得了，上躥下跳的。

    她跑到江止聿身邊，“爸爸，大熊熊，大熊熊。”

    對，大熊熊。”江止聿把其中一個給她，“這個是給惜聞的，拿得住麽。”

    拿的住，拿的住！”

    我啞然，這才多大一點身高，還能拿得住熊。

    果然，惜聞被嚴嚴實實的壓在了大熊屁股下麵，急的隻叫喚，“媽媽，媽媽救命，媽媽救命呀……”

    我忙上去把大熊拿開，江止聿卻在一邊笑得前俯後仰。

    咳咳，還真的是親爹。

    江止聿抱著熊，惜聞滿意的抓著一直熊胳膊，心滿意足的朝裏麵走去。

    王媽拿著電話急匆匆的跑出來，“太好了，少爺，少奶奶，你們回來了。”

    我和江止聿對視了一眼，他沉了沉聲音問，“怎麽了？”

    老太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