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練氣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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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非在院子裏轉了幾圈,看到葉管家走進來就站住了,臉上慢慢顯出惱怒的神色來。

    葉管家陪伴葉非多時了,一見到葉非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所想,就笑著勸慰道:“少爺有什麽惱火了,總算給人留下來了,再說,少爺也不差那幾個靈果。”

    葉非氣哼哼地哼了一聲,下巴在桌麵的紙張點點:“這東西我到現在也不知道該不該看,這女人太可怕了,每一步都藏著後招,偏偏還擠兌著人不得不應下,我真擔心隻要看了這張紙,就不一定還要被弄走什麽了。”

    葉管家笑出了聲道:“少爺,說句公平的,這也怨不得簡小姐,是我們先做下手腳的,雖說,簡小姐打少爺靈果的主意,也肯定不是一天半天的了。”

    葉非瞪瞪眼睛:“我不是舍不得那幾枚靈果,隻是我給的是我給的,被算計的是被算計的。”

    葉管家點頭道:“那是自然,不過一夜進階,想必簡小姐也遭了不少罪,現在又應下了十日的期限,就是借助靈果修煉,也肯定好受不了,再說了,那可是十日,還是從練氣初期進階到練氣中期,是個小境界的提升,以簡小姐的聰明,也算是逼不得已了。”

    葉非的表情緩和了些,可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道:“逼不得已?我看她高興得緊,說不定正在靜室內偷著樂呢,從我這裏算計的靈果,在宗門那裏得到參加問心幻陣的實惠,她才完成引氣入體多久?進階練氣二層不是我們逼的吧。”

    葉管家點頭道:“簡小姐若是真十日進階,就坐實了修煉奇才,奇怪了,她確實是五係靈根不假,這修煉速度怎麽趕得上天靈根了呢?”

    兩人互相對視下,接著視線不約而同落在桌麵的紙張上,葉非猶豫了下,伸手拿起紙張,隻看了一兩行,神色就鄭重起來。

    匆匆看了一遍,接著又看了一遍,接著抬頭看著葉管家,將手裏的紙張向前一送。

    葉管家接過紙張,隻看了幾眼,就神色微變,待從頭到尾都看完之後,拿著紙張的手都微微抖了下。

    兩個人互相對視,誰也想不到簡若塵的修煉方法這麽簡單,可細想一下,這方法又怎麽算作簡單呢。

    他們二人都是生長於皇室的,接觸到的秘聞要比普通修士多得還要多,早就知道上古時期五靈根的修士才被稱作天靈根,也知道正是因為修煉資源的減少,才導致五靈根的修士進階困難——當然,這隻是其中一個條件,也是不可缺少的條件。

    “難怪,簡小姐會這麽迫不及待地賺取靈石,甚至不惜如此高調地提升修為。”好一會,葉管家喃喃說道,“這次她先將這法門送上來,就是吃準了少爺能拿出靈丹。”

    “難怪她急於參加問心幻陣,她這是有十足的把握十年之內結丹的。”葉非跟了一句。

    房間裏靜默了一會,葉管家道:“十年結丹,修煉神識,淬煉身體,賺取靈石,修士能做的不能做的,能兼的不能兼的,她全都做了,她真的隻想提升修為,做一個修士?”

    “不止這些,你看她賺取靈石的手段,恩威並施,手法老道,明著吃虧,暗裏得利,還能審時度勢……”葉非的視線落在葉管家手裏的紙張上。

    “簡小姐肯拿這功法交換靈果,還肯在這裏閉關,就是存了與少爺交好的心思,少爺,其人若是利用得好……”葉管家的話沒有說完,但葉非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柳隨清得到簡若塵進入到朱雀堂後就沒有再出來的消息之後,沉吟良久,他猜想出來簡若塵進階需要靈丹了,也想過簡若塵還會換取什麽靈丹,可現在看來,簡若塵需要的不僅僅是靈丹那麽簡單。

    同朱雀堂猜想的一樣,柳隨清在心裏將簡若塵細細地分析了一遍,也覺得心驚,忍不住生出一個想法,簡若塵這般修士,天道宗能控製住嗎?

    靜室內,簡若塵經脈飽脹突破了第一次的極限之後,開始反過來壓縮靈力,靈力與經脈好像在爭奪戰場的勝利一般,在鼓脹與壓縮中交替循環,五枚靈果蘊含的藥力和靈力足以讓尋常練氣初期修士直接進階到練氣中期,甚至再提升一層,簡若塵有意控製著靈力的吸收,待靈力足夠壓縮之後再放開。

    五行功法全部放開,五行靈力不斷增長,在經曆了數次壓縮之後,簡若塵忽然放開了靈力吸收,靈力洶湧進經脈內,又是一個苦楚與煎熬的過程,簡若塵已經適應了這般痛苦,隻當這個身體不是自己的。

    很快,靈力飽脹的有一個極限來臨,在洶湧的靈力擠壓中,經脈終於再拓寬了,簡若塵成功進階到練氣四層。

    即便如此,五枚靈果的藥力和靈力仍然還在,還在洶湧地湧入到經脈中,練氣中期的修為來不及溫養鞏固,經脈內的靈力就繼續增加起來,初始很快,一直到經脈內的靈力完全充盈,幾乎要再次撐起經脈飽脹,靈丹的藥力和靈力才緩緩減弱。

    靈力再循環一個周天,簡若塵才緩緩吸了一口氣,收了功法,隻覺得吸入的一口氣極為怪異,帶著一股發黴的味道,睜眼看來,灰色長袍上斑斑點點,散發著怪異的味道,手臂抬起,袖口滑落,手臂上竟然覆著一層暗黑的東西。

    境界才提升了一小層,就已經將身體內部的雜質逼出一些,難怪氣味如此,簡若塵將所有的掃塵符全摸出來,一股腦地扔在自己身上。

    肌膚和長袍恢複了本來麵目,可簡若塵就是覺得鼻端還是一股難聞的氣息,帶著這間靜室也不堪忍受起來。

    她卻記不得閉關的時間,想來也在十天之內,就站了起來,觸及禁製,打開了房門。

    陽光傾瀉過來,她微微眯了眯眼睛,陽光和新鮮空氣驅散了鼻端的異味,忽然感覺到全身發熱,身體輕盈舒適,好像打了兩個小時的跆拳道後,舒舒服服蒸了個桑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