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就算我配不上你,也隻想你是我一個人的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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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學,介意我坐這裏嗎?”

    耳邊傳來一抹低沉的聲音將初末的思緒扭轉了回來,她忙挪了挪位置,讓那人坐下。

    低下頭的時候又覺得有些不對勁,抬頭看去,才發現眼神的男生有些眼熟。而此刻已經有許多視線看往這邊看來,甚至有些人交頭接耳,興奮地議論紛紛。

    初末靈光一閃:“你是小希的哥哥,羅子嘉?”

    聽到她的話,羅子嘉英俊的臉上揚起一抹微笑,溫和道:“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怎麽會不記得,小希經常在我耳邊提到你。”

    嘴角一抹清和的微笑,羅子嘉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初末看見他手裏拿著一本有關心髒學的醫書,想起上次聽說他要做一項醫學研究來著……莫非就是做心髒有關的?

    羅子嘉見她眼睛放在書上,解釋道:“學校的圖書館書一向齊全,我抱著試試的心態過來找,果然找到了這本。這本書有些曆史了,很多書店都沒有了。”

    初末看著那書,是有些舊了,估計是被借了很多年,隻有書皮保存得很好,裏麵有些已經缺了角。初末拿過來看了看,裏麵密密麻麻都是寫心髒有關的名詞,她一個都看不懂,以防被取笑沒文化,趕緊還了回去。

    她本就話不多,也不會找話題,便沉默地低頭看書。

    不知道為什麽,原本應該靜謐的圖書館今天特別的吵鬧。初末抬頭看了看,那些聲音都是來自四周,而他們在討論的對象好像都是她這邊?

    初末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羅子嘉,窗外的陽光透過大樹穿過玻璃,點點傾灑在他的肩頭,勾勒出他臉上的每一個小細節,他似乎又是上帝偏愛的一個男人,精致的五官裏找不到任何瑕疵。這不禁讓初末聯想到上帝偏愛的另一個男人,與慕流年相比,羅子嘉的臉上多了一分溫和,卻比不上慕流年的冷漠更讓她心疼。

    羅子嘉今天穿著,一身休閑裝扮,配上他一貫的淡定從容,初末從客觀的角度去分析,的確是很養眼。

    所以那些人才會那麽不淡定地大聲討論他吧?初末在心底想著,覺得耳邊的聲音更大了起來,仿佛是他們看見了什麽不可思議的驚喜一般。然後他聽見羅子嘉的聲音道:“流年,你來了。”

    初末心一緊,腦袋在那一刻瞬間空白一片,眼前好像有抹陰影遮擋住,那麽高大,讓她無處遁形。

    這是小希的朋友,上次在後海的時候見過的。”羅子嘉的聲音不遠不近地傳來,初末生硬地將自己的腦袋抬起來,對著慕流年扯出一抹笑:“慕師兄好!”

    初末怎麽會跟子嘉在一起?”一抹熟悉的女聲,初末隻覺眼前一閃,阮獨歡就站在她麵前,像挽著妹妹似的親切地挽著她:“今天可是七夕哦,莫非有隱情?”

    初末剛想要解釋什麽,可是看見慕流年麵無表情的臉,話卻藏在嘴巴裏怎麽都說不出口。心底有個嘲笑的聲音泛起,楊初末,你著急解釋別人又不在意,你又何必著急著去辯解什麽呢?何況……她看著慕流年和阮獨歡,心裏酸酸地想,今天是七夕,他們還黏在一起,有隱情的應該是他們才對吧?

    噘噘嘴巴,也不知道是跟自己生氣還是怎樣,她不著痕跡地將阮獨歡挽著自己的手給抽了出去。阮獨歡一愣,沒想到她竟會有這樣的反應,一時間有些尷尬。

    羅子嘉正在跟慕流年說什麽,沒感覺到這邊的情況,聽了阮獨歡的話,隻是笑說:“我們也是在圖書館正巧碰見的。”然後揚揚手中的書:“書我已經找到了,現在去實驗室那邊?”

    嗯。”流年從始至終表情都很淡,甚至是在看見初末出現在這裏的時候,眼神裏都沒有半分訝異,仿佛她出現在這裏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樣。

    阮獨歡有些驚訝地看著一臉平靜的流年,神思一轉,對羅子嘉道:“子嘉,不介意邀請一位嘉賓吧?”

    羅子嘉挑眉。

    但見阮獨歡對初末做出邀請:“初末,有沒有興趣欣賞一下帥哥們穿白大褂是怎樣子的?我偷偷地告訴你,可比他們平時要英俊多了。”

    換成以前初末也許會拒絕,可是當看見流年那波瀾不禁的臉時,小臉一昂,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好啊。”

    站在你對麵,本無心與你邂逅,卻不想與你擦肩而過。

    可有時候一次擦肩而過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了,所以即使擦肩而過我也會回過頭去追你。

    流年,我聽說這世界上沒有一成不變的感情,有越來越深刻的,也有忽然消失的,你於我而言是屬於哪一種呢?

    那麽多人的目光裏,她的表情都不知道該怎麽擺,可當她抬起頭看見那修長挺拔的背影時,就像看見了最真誠的希望。

    在她最蒼白的年華裏,遇見了最美好的慕流年,那彼此交纏的手心定格住了時光。

    Part1

    他們要去的實驗室自然是在醫學院那邊,兩大帥哥兩大美女一出現無疑是給醫學院投下了一枚原子彈,來來往往的人都是一步三回頭,更有的甚至掏出手機打電話叫室友,讓他們趕緊出來看帥哥美女。

    比起阮獨歡而言,初末的小臉也確實長得精致,隻不過她平時太過於低調,根本讓人發現不了她的美。

    隻在班上有幾個男生對她發起過追求,但都被羅希擋了下來,用她的話來講就是,我們家末寶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夠追求的!初末被她口中那“末寶”兩字嚇得愣住了,詫異地看去,才知道她隻是無心地講出了這個稱呼,卻在無意中激起了她久遠的記憶漣漪。

    如果說阮獨歡是高挑的校花代表,初末就算是小家碧玉的校花代表,彼此不分伯仲。

    但此刻初末的心思並不在這上麵,當踏進醫學院大門的時候,她就想起之前流年說過的讓她別在來這裏。那天因為他的話有些受傷,可此刻,看著他跟羅子嘉交談的背影,她卻有種無言的惱怒,忍不住將小腦袋抬得高高的,好像要像誰證明,她還是可以踏進這裏似的,幼稚極了。

    當阮獨歡轉過頭就看見她昂著脖子仰起頭,不由問:“初末,怎麽了?脖子不舒服嗎?”

    ……”

    初末脖子一僵,前麵聽見聲音的二人同時轉身,羅子嘉疑惑的問:“怎麽了?”

    沒、沒……”初末忙搖首:“沒事。”卻不想太過於緊張,隻聽脖子“哢嚓”一聲,不禁在心底淚奔,這回脖子是真的不舒服了。

    坐在空涼的實驗室裏,慕流年就離她不到十厘米的距離,他身上有淡淡的檸檬香氣,還是她從小喜歡的那個味道,很熟悉。他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大褂,露出裏麵格子襯衫的領子。她的眼睛可以看見那散開扣子的領子裏白皙的肌膚,人家都說女人的鎖骨美,她卻從來不知道原來男人的鎖骨也能性感成這樣。

    初末雙手緊緊地握成一個拳頭,身體緊繃,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控製自己的心跳是這麽困難的一件事。她的耳膜轟轟作響,滿耳都是心跳飛速的聲音。

    忽然眼前一隻手揮過,她嚇了一大跳,定睛看去,但見阮獨歡玩味地看著她:“在想什麽呢?流年在跟你說話都沒聽見。”

    初末一愣,下意識地問,聲音卻有些結巴:“說、說什麽?”

    想要抬起頭,卻發現脖子還是很疼——

    別動!”他低斥了一聲,英挺的眉蹙起。

    初末再也不敢亂動,乖乖地坐在那裏,雙手放在雙腿上,神情嚴肅得像個聽課的小學生。

    羅子嘉正巧拿了文件走出來正巧看見她那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流年雖然不是頸椎方麵的專家,不過他的手法很不錯,幫你揉揉之後,你的脖子就會好了。身體不用這麽僵硬,流年不會弄疼你的。”阮獨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個小師妹真是太可愛了,那坐姿,跟我小學的時候一模一樣,我每次上班主任課的時候,就會坐得這麽端莊。”

    初末被這麽一說,頓時臉火燒成一片,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出來。

    就在這時,一直幫她揉脖子的手忽然抽開,慕流年將藥瓶蓋蓋上,轉身走到實驗室的桌子上將東西放下。

    初末有些不安地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剛才做錯了什麽事,或者有什麽做得不好惹他生氣了。

    她抿抿嘴巴,表情有些委屈。

    Part2

    嘴巴再扁下去就變成小鴨子了。”初末一抬頭,就見阮獨歡忽然湊近的臉,把她嚇了一大跳,半天“你你你……”你不出聲,阮獨歡輕笑:“你什麽你?脖子已經揉好了,還不去跟你流年哥哥說謝謝?”

    流年哥哥?初末瞪著阮獨歡,仿佛她是雞蛋裏麵忽然破殼而出的恐龍,她怎麽知道她以前叫慕流年叫流年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