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配不上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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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期間大家敬酒,都會以她是流年家屬的名義一起給帶上,一開始是被要求喝酒的,但她酒量不行,正躊躇的時候,流年幫她倒了一杯果汁,淡淡地說:“果汁代替吧。”
慕大神發話,大家都不敢瞎鬧,於是被敬酒的時候,初末一直都喝的是果汁。
或許是酒喝多了,流年順手拿了初末的飲料抿了一口,衝下酒氣。
坐在一旁的初末弱弱地說:“……那是我的……”
流年挑眉:“所以?”
……”初末幹笑了兩聲,立馬狗腿地說:“大神,你隨意喝,想喝多少喝多少,嗬嗬嗬……”
喝到最後,大家都有了些醉意。流年雖然也喝了,但並不多,加上他酒量好,完全看不見他有任何醉意。
倒是一直在維持氣氛的班長被灌醉了,他走到流年與初末身邊笑嗬嗬道:“你難得帶家屬來一次,我單獨敬你們一杯。”
照例,初末還是喝果汁的……
然後就聽見班長有些傷心的對她說:“家屬,我妹妹要是知道流年有女朋友了,肯定要傷心死了。我小妹自從見過流年之後就天天纏著我,要我帶她去找流年玩,還說這輩子非流年不嫁。你瞧瞧我,現在都不敢回家麵對她了,你是不是要單獨敬我一杯以表安慰?”
初末原本還在擔心怎麽又跑出一個情敵了,卻發現這個情敵在不知不覺中就被她消滅了,她心情頓時非常好,覺得敬酒是應該的,便拿起果汁敬了一杯。
然後就聽見學習委員在那邊叫喧:“班長,你妹妹才三歲,前途無量,以後說不定還能趕上跟流年生的孩子在一起,你就別操心了!”
……”
初末咬著杯子,所以……她的情敵才三歲,她的危機感是怎麽來的?
好不容易聚完了,玩的不盡興的提議去唱歌。
初末神情已有了些疲憊,雖然全場都是流年在應付,但她早上起的太早了,加上擔心學校的那事,疲乏是很正常的。
在被強烈的要求一定要一起去的時候,流年拒絕,“你們去吧,我還有事。”
於是便引出了如下懷疑——
有事?帶家屬能有什麽事啊?”
每次班裏活動大神都不參加,太不給麵子了!”
哎……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跟家屬在一起當然是做跟家屬才能做的事情了!我們一大群電燈泡很礙眼好嗎?”
於是人群便有人起哄——
哦……跟家屬才能做的事,我們的確不太好打擾哈!”
……”
家屬初末低著頭,紅暈爬過臉頰,雖然被當成是起哄的主角,但卻因為被起哄的另外一個是流年,心裏劃過一絲喜悅,竟覺得這樣的鬧騰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因為可以跟慕流年這三個字連在一起,好像他們的確是他們口中的那種關係。
最後的時候,忽然有一群女生相伴走了過來,每人手上都拿了一杯酒,其中一個比較大膽地開口:“慕流年,我們做同學這麽多年了,有些話憋在心裏一直沒說,不管怎樣,我們現在以酒代替,那些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們相信,你那麽聰明,都能夠知道!……總而言之,很榮幸,能跟你成了這麽多年的同學!”
一幹人一飲而盡,有些女生眼眶裏還含著淚。
一旁有男生低語:“原來我們班的女學霸們心裏都裝著一個慕流年,這麽多年來,居然沒人發覺……隻是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慕流年這些年到底是傷了多少女生的心!”
其實這次同學聚會相隔上次已經有一年了,大家基本上都參加了工作,有些人也是帶著“家屬”過來的,隻不過都沒有慕流年吸引人。
這一場低調的表白也算是在完成當年好歹也暗戀過一場做個最後的收尾吧。
我們在年少的時候,多多少少都偷偷的喜歡過一些人,總是在一抬頭,與他對視的刹那,表麵上故作鎮定,心裏早已兵荒馬亂,明知道跟他不可能,卻依舊在一個人的晚上會幻想與他在一起的幸福模樣,他會出現在你的夢裏、思想裏。也許有一天你會與他失去了聯係,你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半,但不管時間過去了多久,這個人,依舊是你年少時最純淨的夢想。
坐在慕流年的車裏,初末依舊不太能明白,為什麽他要帶她去參加同學聚會。她望著副駕駛座位上開車的人,想問點什麽,卻在轉頭看向他的時候有些走神。她對他還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每次隻要不經意的看見那張清雋完美的臉時,都容易把自己想說的話忘記,花癡一樣的望著。
酒店離學校本就不遠,開了五分鍾的樣子,流年就將車停在了一邊:“到了。”
……”初末有些茫然:“什麽到了?”
學校到了。”流年頓了頓,反問,“怎麽?難道你比較想去我公寓?”
……我、我才沒有!”初末趕緊解了安全帶,開門下車,生怕他誤會什麽似的。
那麽慌亂的樣子,以至於她沒有發現流年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等到初末下車了之後,才想到木槿的事情流年還沒給她回複,剛轉身想要問她,就見白色的卡宴已經飛馳離去。
初末鬱悶,幹嘛跑的那麽快啊,怕我真的會賴著你麽?
怕會被賴著的慕流年開了一段距離,電話便響起,接起,那邊餘生沒好氣的聲音傳來:“慕總統,您大忙人終於肯接電話了!”
對於這樣的稱呼,流年毫無反應:“有事?”
聽說你生病了,打電話來關心關心你麽……”
……”
見這邊沒回音,餘生忙說:“好了,聽說今晚同學聚會你帶家屬去了?”
……”
你別不吭聲啊,我可是接到了三個電話,都問你是不是喜事將近了。可是你說說,我們好歹也是作為多少年的合夥人,除了你未來的老婆,我們關係算最親密的吧?不然公司那些腐妹子也不會成天意淫我們兩在一塊……”
餘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流年打斷:“你到底想說什麽?”
三個電話裏有個是墨以然打來的……她說去你家發現你不在,問我你去哪裏了……”餘生頓了頓,說:“顯然他們口中說的家屬不是墨以然……是初末丫頭對不對?……哎,我雖然不想管你們的事,也一直知道初末丫頭在你心底很特殊……我們男人嘛,多交幾個女朋友是正常的,可是墨以然在國外的時候對你的照顧,還有那份心,大家都是看在眼底的,你這樣多傷害人家啊……”
卻不想流年隻是淡淡地說:“我從一開始就跟她說的很清楚,沒什麽傷害不傷害的。”
然後就“啪”地一聲掛了電話。
剩下另一邊聽著“嘟嘟”忙音的餘生無奈的歎息……
這世界上恐怕除了楊初末,任何愛上慕流年的女人都會很可憐吧?
初末回到寢室的時候,隻有夏圖一個人,她還是蹲在那裏熬湯,有些發呆的樣子,連有人走進來都不知道。
圖圖?”初末叫了一聲,她還是沒反應,叫了第二聲,她才反應過來,看見是初末,恍惚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末末你回來了呀!”
嗯,你怎麽了?”初末看她有些不對勁,“神情恍惚的樣子,沒事吧?”
沒事啊。”夏圖很快就恢複了平常的樣子,“我能有什麽事啊,就是覺得寢室一下子隻剩下我一個人,有些不適應。”
初末愣了一下,才低聲問,“她們呢?”
夏圖說:“王純經常不在寢室是正常的,木槿……聽說她父親生病了,她請了幾天假回去了。”見初末眼中的疑惑,夏圖解釋道:“應該不是學校裏的事,畢竟隻是傳聞,還沒確定,所以你不用太擔心。”
那就好。”初末鬆了一口氣。不是說她太聖母,木槿是應該得到懲罰,但她的父母是無辜的,如果這件事牽扯到她父親,因而發生了什麽事的話,她楊初末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哎……”正這麽想著,夏圖歎息:“真沒想到,原本進來的四個人,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愛情真是個害人不淺的東西……不過也不知道這兩個人腦袋裏是怎麽想的,如果慕流年不喜歡她們的話,就算爭的頭破血流都沒有用,感情這種東西是不能勉強的吧?”說到這裏,夏圖略微憂傷的歎了一句,“就像我一樣,我也不知道該拿那個他怎麽辦……”
初末被夏圖悲傷的情緒所牽引,一時間沒聽清她後麵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不由問:“你說什麽?哪個他?”
什麽哪個他?”夏圖一時間說漏了嘴,連忙裝傻,“你聽錯啦,對了,你到哪呢?身上還有股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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