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你信任過我嗎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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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忘。”就在這麽個尷尬的時候,忽然一抹女聲出現,兩人抬頭一看,居然是墨以然。

    從麥當勞到酒吧,初末一直在想為什麽她要答應過來?每次跟墨以然見麵她總會有有點什麽事發生。

    可是當墨以然來麥當勞站在她麵前,公主一樣的睥睨她說,楊初末,我有事想跟你談談的時候,她還是跟著來了。

    墨以然點了一排紅酒,跟自己倒了一杯,又要給初末倒,但被她拒絕了。

    她笑了笑說:“我總覺得你什麽都不如我,連酒都不喝,無聊無趣,為什麽流年會喜歡跟你呆在一塊?”

    初末沒吭聲,在心底奇怪,難道會喝酒,就有趣了麽?

    你把我們叫來這裏不會就是為了看你喝酒吧?”墨忘懶散的靠在椅子上問。

    墨以然叫初末過來的時候,墨忘一直囔囔著要跟來,說是什麽情敵見麵格外眼紅,怕她們會想不開拚個你死我活的,他也好打電話報警。

    對於墨忘的抱怨,墨以然絲毫沒放在眼底,她稍微掀了一下眼皮子,道:“我有請你來嗎?不耐煩可以走。”

    墨忘也掀了掀眼皮,說:“你以為我想來嗎?我還等著末末請我吃燒烤!”

    初末:“……”我什麽時候說過要請你吃燒烤?

    墨以然喝了一口酒,對初末說:“其實叫你來也沒什麽事,就是想你陪我喝喝酒。”

    初末覺得挺有趣,她們兩個什麽時候熟到可以喝酒談人生的地步了?不過既然人已經來了,她也不好意思說現在就走。

    墨以然說:“你知道麽?自從上次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流年了。每次打電話,他都說在忙,請他吃飯也說沒空……我就那麽讓人討厭嗎?”

    跟討不討厭沒什麽關係吧?”墨忘感同身受地說:“我約流年吃飯他也沒空。”

    對於墨忘是不是的插嘴,墨以然已經習以為常將他當成空氣了,她繼續自飲自言:“我總覺得不管怎樣……我們做不成情人,總還是能當朋友的吧?可想不到他那麽絕情。”

    ……”初末依舊沉默的坐在那裏,看著她喝酒,不發表任何感歎。

    後來墨以然也習慣了,一直都在自言:“這些天我老是夢到以前,我跟他剛認識的時候。你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因為什麽?因為流年的公司快倒閉了,餘生找我談資金周轉問題,那時候的流年是被他硬拉過來的。看起來,冷漠的好像快要倒閉的不是他的公司。後來我才知道初慕傳媒是流年一手創立的,別說餘生是副總什麽之類的,其實就是一擺設。不然為什麽流年心思不在公司之後,公司就不行了?”

    說到這裏,墨以然嗬嗬的笑了,“我以前最討厭的就是那種為了感情萎靡不振的男人了,可是你知道嗎?當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在流年身上,我居然會感覺世上竟還會有這麽癡情的男人?我看他冷傲的眼神,一點都感覺不到啊……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樣的男人,總是隱藏的很深,如果不是最親密的人,最鐵的哥們根本就察覺不出他和平常有什麽不同。”

    是啊,初末會跟著墨以然來這裏,就是為了想從她嘴裏聽到流年的過去。原本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卻不想真正聽起來竟會如此難受。

    墨以然說:“在國外的那些日子,流年真的很糜爛跟墮落,你知道嗎?偏偏是那種男人最令人著迷,你見過他喝醉之後抽煙眯眼性感的樣子嗎?你見過他拿著高腳杯一個人站在陽台看著星星發呆喝酒的樣子麽?你見過他連睡著了都眉毛緊鎖讓人心疼的樣子麽?”

    這些初末都沒有見過,在她心底的流年一直都是理性的、穩重的。

    可那又如何,即使流年在墨以然口中糜爛的那些年依舊不能改變她對流年的崇拜與愛。

    她記得很久以前,她有事回家,晚上的時候跟流年打電話,那時候也是繁星滿天,她問流年在做什麽,他說在喝酒。

    她就說:“你知道我在幹什麽嗎?我在看星星,好多星星一閃一閃的,星星告訴我說喝酒對身體不好。”

    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後問,“那星星有沒有告訴你我有多愛你?”

    回去的時候,墨以然喝多了,初末讓墨忘把她送回家,墨忘苦著一張臉還不忘記他的燒烤。初末隻有答應以後再請,墨忘這才喜滋滋的上了車,那模樣跟沒吃過燒烤似的。

    初末目送著他們離開,自己才走到不遠的公交站台去坐車。

    回學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寢室沒人,夏圖在早之前跟她說找了一份工作,離學校比較遠,就在外麵租了個房子,偶爾周末才會來學校。

    大四本就是分離的季節,隻是她們寢室分離的過早了些。

    在沒有上大學之前,總是很期待大學的生活。相對於高中之前每天都是書和試卷的日子,傳聞中的大學就是天堂。但那時候的初末,想考大學的原因,隻是慕流年,她想跟他念同一所大學,想把自己變得更好,這樣才能跟隨他的腳步,才能離他近一點點……

    隻是沒想到,大學四年發生了這麽多事,改變了她和他,也將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可,流年,你知道嗎?你可以不完美,因為我不希望你活的那麽累。

    第二天淩晨,初末好不容易睡著的時候,手機響了,她迷糊的接起,那邊傳來冰冷的聲音:“過來一趟。”然後報出了一個地址。

    掛了電話後,初末才反應過來,剛才那個聲音是流年!

    不知道為什麽,腦海浮現一抹不太好的預感,瞬間了無睡意,從床上爬起來,洗刷完之後,她便下樓了。

    也許是那一抹不太好的預感,讓她沒像平常一樣坐公交而是打車。

    一路開到電話裏說的地址,初末才發現這一代是B市有名的別墅區,就是那種很有錢很有錢的人才買的起的。

    初末那種不好的感覺更嚴重了起來……

    一直開到初末要到的門牌號,站在外麵敲門的時候,初末的心情都是忐忑的。

    門很快就開了,是個看來三四十模樣的大嬸,在看見她的時候,眼神裏濃濃的鄙夷之意:“你就是楊初末?”

    初末點點頭,那大嬸從鼻子裏哼出了一口氣:“倒是長得人模人樣的,心怎麽就這麽壞!”

    說的初末莫名其妙,好在那大嬸也就說了這麽一句,就把她往裏麵領……看的出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一直拐彎來到了二樓,隱隱的聽見了哭泣的聲音。

    來到一間臥室門口,初末就看見蓋著被子靠在床上擦眼淚的墨以然,身邊坐著一個與她年齡相仿的女人,初末見過,是墨以然的閨蜜,不停的在安慰她,還有……站在落地窗邊背對著他們的修身身影。

    聽見有人走進來的聲音,他轉身,黑眸裏竟是冷意。

    那坐在床邊的女人率先開口:“你就是楊初末?果真讓我見識到什麽是蛇蠍心腸!”

    ……”初末懷疑自己究竟做了什麽殺人放火天理不容的事情,要被別人這麽說……

    那女人繼續很憤怒:“真沒想到你搶了我們以然的男朋友也就算了,我們以然沒跟你計較,還把你當成朋友一樣約出來聊天……可是你居然那麽有心計,設計她!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麽惡毒的女人?”

    初末簡直是莫名其妙,一早被叫來這裏,就被人罵,這是憑什麽啊?她說:“我怎麽就惡毒了?我做了什麽?”

    你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有數!昨天灌以然喝酒的人是你吧?把她灌醉了之後丟在了酒吧也是你設計好了的吧?那個男人也是你一開始就找好了的吧?”

    這是什麽跟什麽啊?

    初末無語……卻見墨以然本來止住的哭聲更加難過了起來。

    後來初末才知道昨天晚上墨以然並沒有安全到家,醉酒的她跟別的男人發生了關係……是被強的。

    對於他們的質問,初末問墨以然:“昨天不是墨忘送你回去的麽?你怎麽會跟別的男人?”

    你開什麽玩笑呢?”那女人咄咄逼人:“東窗事發了就把責任推到墨墨身上了是吧?墨墨人在美國,怎麽可能跟你們呆一塊?你見到鬼了?見過不要臉的女人,沒見過你這麽不要的女人!你就直接說你嫉妒我們家以然會死啊?我們家以然要什麽有什麽,你要什麽沒什麽,除了張了一張狐媚的臉,你說你還有什麽?”

    ……”

    初末看向墨以然,她始終都是低著頭哭的很傷心。

    這一刻,初末才知道自己落進了墨以然的圈套,昨天她約自己出去就是不懷好意的!可是墨忘呢?那麽單純的墨忘也是跟墨以然一起設計她的嗎?

    。